外頭的打斗聲漸漸小了下去,那些武林人士大部分都被山賊捉住了,不需要太久,動亂就會平息。這些山賊外頭已經(jīng)占了上風,這讓那些護衛(wèi)在二當家身邊的守衛(wèi)也開始放松了警惕。
蕭紅鳶尋了了破綻,從腰間抽出鞭子,飛身上前,趁他們不備,“啪”“啪”兩聲鞭響,就將那二當家身邊的守衛(wèi)抽倒在地。正要襲向那二當家的,不料那二當家的手中飛出兩道暗器,讓蕭紅鳶不得不側(cè)身躲過,那鞭子自然也就偏了。
一擊不中,那些護衛(wèi)又圍了上來,將二當家的團團護住。蕭紅鳶落地,細看那二當家的,見他手中拿著一架小型連弩,剛剛那兩枚暗器便是那連弩射出來的。原來這二當家看著武功平平,身體羸弱,本以為只是智商高些的軍師,不想人家還會些機關(guān)術(shù)。
看著又重新被護住的二當家,蕭紅鳶暗嘆: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還有防身的,這回要抓他可得費些力氣了。
蕭紅鳶在打量著那二當家的,那二當家的也在打量著蕭紅鳶,見到她手上那條銀色的鞭子,二當家的便想起昨日在三當家院子中遇到的賊人,這人似乎還與三當家的有些關(guān)系。想到這兒,二當家的四下找了找,看到沈言蹊的時候二當家的眼睛定了定,雖然這個人和他三弟從容貌到身形沒有一處相似,但二當家就是隱隱覺得二人有聯(lián)系。
見護衛(wèi)已經(jīng)與蕭紅鳶纏斗在了一起,沈言蹊也緊張的往這邊張望。二當家的自從懷疑了沈言蹊便一直注意著他那邊,見他關(guān)心這女子的樣子,不管他與三當家有沒有關(guān)系,他與這女子肯定關(guān)系匪淺。
這般確定了后,二當家借著護衛(wèi)的掩護,一步步往沈言蹊那邊走去。沈言蹊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蕭紅鳶那兒,等他發(fā)現(xiàn)二當家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乖乖的成為了二當家的人質(zhì)。
蕭紅鳶那邊發(fā)現(xiàn)二當家移動的方向是沈言蹊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而且護衛(wèi)纏著她,讓她無法靠近二當家,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刀架在了沈言蹊的脖子上,而無能為力。
“還不住手?”二當家對蕭紅鳶威脅道。
蕭紅鳶并不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期望那二當家不要將沈言蹊當作她的同伙,只有裝作不認識沈言蹊,才有可能保住他。
可那二當家的也是個聰明人,見蕭紅鳶對她的威脅并不理會,也沒有要放了沈言蹊的意思,反而拿刀的手更緊了些,沈言蹊的皮膚被鋒利的刀刃劃了條口子,二當家的笑到:“再不住手,我就將他殺了,你也不在乎嗎?”
蕭紅鳶知他已經(jīng)識破她的計策,擔心沈言蹊有危險,只得停了手:“你別傷害他?!?p> “哼,果然是一伙的”二當家的冷笑道:“你放下武器我自然就不傷害他了。”
沈言蹊見她為了自己停了手,并且真的打算收回武器,急道:“你別信他的,你收了武器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只會更沒有還手之力而已!”
“你閉嘴!”二當家的對沈言蹊呵到,臉上笑咪咪的看著蕭紅鳶,篤定蕭紅鳶一定會乖乖束手就擒。
果然,蕭紅鳶并不理會沈言蹊的話,她將鞭子收腰間,任那些山賊將她捆綁起來。
將兩人都綁好后,二當家的又問到:“說吧,你們與我三弟什么關(guān)系?”
蕭紅鳶答道:“沒什么關(guān)系,不打不相識罷了?!?p> “呵”二當家的冷笑一聲,顯然并不相信這個說法:“去,派人去大牢把三當家的叫來?!?p> 蕭紅鳶聽見他要派人去大牢帶三當家過來,就知道易容打扮的事情估計瞞不住了,那大牢里哪還有什么三當家的,那個三當家不就在你們眼前呢嗎?
果然,被派去的小嘍嘍不一會兒就來報了:“二當家,二當家,三當家的在地牢里不見了,牢頭被人打暈了!在地牢里還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二當家請看?!?p> 見那小嘍嘍將沈言蹊在地牢里換下來的衣物,以及綁在身上的一些棉花呈上來給二當家的過目。
二當家的看著那些東西,思慮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邁步就沖著沈言蹊走去,一語不發(fā),伸手就探向沈言蹊的胸口,翻找了一會兒,就找出了一張人皮面具。
“原來是這樣”二當家拿著人皮面具冷笑道:“那日三弟下山回來,我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你們竟還精通易容術(shù),連我也騙過了,真是好本事!”
沈言蹊一語不發(fā),蕭紅鳶與這二當家的打著哈哈:“好說好說?!币稽c也沒有受制于人的樣子。
二當家的“哼”了一聲,道:“你還有心思逗樂,呆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說,把我三弟弄哪兒去了?”
“誒,我沒虧待三當家啊,我把他送到一個吃喝不愁的地方去了。這會兒可能正享樂呢!”蕭紅鳶嘴里這么說著,心里卻補充道:林府可不就是吃喝不愁的地方嗎?肅州城的大戶人家,我也沒虧待他。
二當家的自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但也套不出三弟現(xiàn)如今的位置,罷了,罷了,現(xiàn)在外頭外敵還沒拿下,等事了再與大哥慢慢尋找三弟吧。二當家心里這么想著,也就不執(zhí)著追問三當家下落了,轉(zhuǎn)而換了個話題。
“外面那些人你是怎么讓他們悄無聲息進來的?”二當家的對今日來人悄無聲息便進入山寨的事耿耿于懷,想著這寨子里難道還有什么密道不成,這必須得問出來,否則這寨子以后都不得安寧。
“外面的人怎么進來的我怎么知道?你應(yīng)該去問外面的人,而不是來審問我。”蕭紅鳶反駁道。
二當家卻不信:“少給我來這套,一定與你們有關(guān),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他會不會有事了?!鄙蜓怎璨弊由嫌旨苌狭藘砂训?,他只要稍一轉(zhuǎn)頭,就會血濺三尺。
“你又威脅我!”蕭紅鳶對他一而再再而三拿沈言蹊威脅她的事十分不爽,心頭壓著怒火。
“沒辦法,誰讓他好用呢?”二當家的也不甘示弱,用冷笑來回應(yīng)蕭紅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