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元香早痛的癱坐在一旁的一張漆木高椅上,清秀的小臉都快皺成了一只胖乎乎的肉包子。
“話說,都是吃五谷雜糧長大的,為何青葉的力氣就跟不要銀子是的,難不成她上輩子是盤古,會開天劈地的說?”
正在元香決定傷好之后好好克扣青葉幾頓糕點出出氣的時候,劉乾已然緩步繞到了她的身后。
少女背上的衣衫上隱約破損了好幾處,因是被利箭所傷,傷口都不是很大,卻極深,斑駁的血跡順著傷口一處處的滲出來。
那些本以暗黑干枯的痕跡被新鮮的血氣一染,仿佛又活了過來一般,如訴如泣的訴說著這幅軀體的主人近幾日的遭遇。
劉乾盯著這些傷口,腦海中浮現出元香被擄的那日,常澤將她抱回來的時候,似乎也是這般血跡模糊。
“還真是個蠢東西,次次都能這般狼狽,真是...十分的有本事?!?p> 元香聽著背后傳來的冷淡男聲,心下頓時有些不滿,話說,要不是未央宮一遇,她何至于這般三天兩頭的就要出生入死一回!
說不定,她現在早就尋到了元昊,二人已經不知道躲到哪里安穩(wěn)度日了,他此刻居然還敢罵自己是個蠢東西。
元香越想越氣,直想站起身來與身后的劉乾好生理論一番,也許是二人相處的久了,此刻血氣上頭的元香好像忘記了自己一直懼怕劉乾的理由。
身后這位,是前皇帝的說!
不過,還未等元香鼓足力氣起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輕輕撫上了少女纖細白皙脖頸。
男人的手掌溫熱又陌生,雖嘴上盡是冷言冷語,手上的動作卻異常的溫柔,只見他用指尖小心的揭開衣衫的一角,順著縫隙仔細的查看著傷勢。
元香頓時僵直了脊背,一動也不敢動的感受著背后那人的動作,細碎的思緒須臾間就被扯到悅來客棧的那日。
那日的屋外是大著嗓門直要闖進來的常娘子,屋內則是窩在劉乾懷中的自己,二人離的那般近,近的連他衣衫上的那朵小小的乘云紋都變得清晰可見。
當然,還有男人那夾雜著淡淡笑意的耳語:“怎么...本王的衣衫這般好看,都挪不開眼了嗎?”
其實,衣衫哪有那般好看,好看的不過是某人的精怪一般的皮相罷了,不過,她可是不敢說的。
“嘶...”
隨著衣衫的扯動,陳舊的傷口與布料的粘連處被生生掙開,元香下意識的就痛呼出聲。
劉乾聽聞手上的動作一滯,目光霎那間從傷口處移開,這時才發(fā)現少女脖頸的薄衫已被自己松松的扯開,露出那青蔥般白嫩的脖頸和一截杏黃色的綾帶。
細嫩如白瓷一般的肌膚襯上那一抹杏黃,仿若初春的嫩芽一般好看又嬌弱,劉乾的目光愈發(fā)灼熱。
一個奴才,生的這般細皮嫩肉,難道是自己...養(yǎng)的太好了些?
果然,果然,自己這些年心思是疲軟了,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圈養(yǎng)起這沒用的小東西了,真真無妄之災。
不過,劉乾思緒一轉,深邃又好看的眸子似一汪深潭般讓人窺探不知。
倒也...還入得眼,要不就當養(yǎng)來賞一賞好了。
須臾后,他收回了目光,手臂一帶又將衣衫扯了回去,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徒留下滿室的迤邐氣息。
當然,離去時自是不忘補上一句。
“沒用的東西,這點傷還值得呼痛?!?p> 于是屋內就只剩下元香緋紅著小臉,僵直著身子留在原地。
只見她一雙纖細的小手交疊著放在自己的膝頭,目光死盯著自己腳上的人繡鞋,漸漸的,那雙頰上的紅暈緩慢蔓延至她小巧的耳根。
盡管某人一味的執(zhí)著掩飾自己只是為了查看傷口,但是剛剛明顯停滯的動作和背后那股灼熱的氣息,都敏感的刺激著元香的神經。
此刻,她小小的腦袋里便只有一個念頭。
“所以,剛剛,是被...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