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林妙彤只感覺周身的火氣正在蹭蹭蹭的往上漲,都快冒煙了。
咬牙切齒的轉(zhuǎn)身狠狠地瞪著某人,“公子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隨隨便便住在這里,知不知道這叫擅闖民宅!”最后四個字她叫得很大聲。這兒可是她的地方,那人竟然就這么堂而皇之的住下了,簡直太可氣了。
管隨風(fēng)忍不住伸手撓撓發(fā)疼的耳朵,他知道沒經(jīng)過主人同意隨隨便便住進來不對但,“我不知道姑娘的去處,之前本也住在這里,想著多住幾晚應(yīng)該也沒問題吧,況且我這不是等著姑娘回來再告訴姑娘一聲嘛?!?p> 這人真是厚臉皮無下限的,她無論怎么想都想不到這人竟然沒走。
她想過很多兩人別離后再次相見的時間,最短也會一年,甚至她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這輩子最好再別見到這個人,只要一見到這個人就會讓她想起自己如何被這人丟做下堂婦。
可是,他竟然沒走,沒走,沒走!簡直太可氣了。
不想理會這人,林妙彤徑自走出屋子,突然停下來轉(zhuǎn)頭看著還在原地站著的人,“公子是準備在我這兒竹屋常?。俊?p> “哦,那到不是,只是最近在等人,所以……”
“既然是等人,公子還是到別處去等吧?!彼@一方小小的竹屋,可容不下玲瓏公子這尊大佛。
聽出她口中的逐客令,管隨風(fēng)笑笑,拿過一旁的包袱緩緩走出屋外。
待他一出屋,林妙彤快速關(guān)門上鎖。
呃,他記得之前這門一直是沒鎖的,那她手中的鎖是從哪兒來的?
在管隨風(fēng)納悶之際,眼前的佳人已走到了院子外的大門邊上停下,似乎在等著某人自覺的走出來。
管隨風(fēng)好笑的望著佳人的背影,他不過就在這里多住了幾晚,她有必要這么生氣嗎?
待她從兜里掏出另一把鎖套上竹屋大門之際,一只修長的大手抵在了門上。
“公子還有何事?!边@已經(jīng)是她今天第二次這樣問他了。
“在下說過了,我是來報恩的。”
“我也說過沒有必要?!痹谒扇怂蜕闲輹畷r他們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不是嗎。
“在下姓管,單名隨風(fēng)?!辈恢醯?,他很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名字。雖然上次已經(jīng)介紹過了,可她還是公子、公子這樣叫,仿佛跟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不知怎的,他很不喜歡。
“我對公子的名字不感興趣,對了,不只是名字,就連人也不感興趣?!钡牡溃瑥阶猿律降男÷纷呷?。
這個他也看出來了,“在下以為,好歹和姑娘認識這么久了,怎么也算是朋友了?!?p> “那是公子自己一廂情愿的認為。”跟她毫無關(guān)系。
管隨風(fēng)緊跟在她身后,保持著一米的距離“姑娘平時便一人在此居住?”接連兩次都是在這遇到她,想必不是住在這里也會住在這附近吧。
“這里只是我上山歇腳的地方。”不對啊,她為什么要告訴她這些?!疤焐辉缌?,我要準備下山了,公子還有別的事嗎?”林妙彤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瞪著某人,實在不喜歡他這樣緊跟著自己。
“正巧,我也準備下山,順路?!?p> “我一未出閣的姑娘和公子一道下山不妥吧?!?p> “天色已晚,還是讓在下陪同姑娘下山吧,這荒郊野嶺的也不安全?!?p> 臉皮還真厚,此時正值午時,就算到山下的小鎮(zhèn)太陽依然高掛,哪來的‘天色已晚’之說,既然要跟就跟著好了?!澳侨绻奖愕脑?,公子能幫我個忙嗎?”
“那是當然?!彼且荒樕鬅o害的笑顏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有勞公子了?!币娫趺匆矡o法甩開這人,林妙彤干脆將背上的竹簍交給管隨風(fēng),意思很明顯。
他咧唇一笑,那表情足能迷倒萬千花草,可她卻未多看一眼,自顧自的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