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栗有點懵逼,他總覺得這胖子似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在急于逃脫一般。
不過關(guān)于林圣齊的事情告一段落,而徐夢潔家里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呢。
陳栗先是將房間里高一些的東西移動了一些到墻體被破壞的地方把客廳里的光景擋住,以免被外面的人看到到時候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煩,然后才過來將徐夢潔、她爹媽被綁縛的手和嘴上的封口膠揭開。
徐夢潔身體獲得了自由,一下子撲倒陳栗的懷里來,摟著他就是一陣大哭。
前面的時候,雖然很怕、很恐慌、很痛,但是她沒有哭,而現(xiàn)在,卻哭得極為傷心。
陳栗沒有說話,也沒有給予她安撫,任由她抱著自己哭成一個淚人兒。
只不過他身體體力有點不支,中途好幾次搖搖欲墜差點倒下。
徐夢潔母親扶著她爹去房間換衣服了,有些時候,女性的韌度和強大真的令人敬佩,雖然前面見到自己的女兒飽受折磨她被急暈了過去,但是一醒轉(zhuǎn)過來,馬上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或者,是必須要鎮(zhèn)定下來,開始著手處理家里的事情。
首先是自己男人的丑態(tài)不能再繼續(xù)下去,怎么說也算是家里的頂梁柱,這樣出丑真的很不好。
然后是女兒的事情,還有幫了自己家這么大忙的小伙子的情誼,以及破了一個大窟窿的墻壁。
女子想哭,可是她看了看呆滯的丈夫和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還是咬牙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哭了半晌,徐夢潔漸漸收住了聲音,但是還是不停的哽咽和抽泣,可見她剛才真的是完完全全痛痛快快的將自己釋放出來了。
她從陳栗的懷中離開,低著頭,滿臉的紅,也不知道哭的太用力憋得,還是突然間不好意思了。
她將自己常常的秀發(fā)掠了一下卡到耳根后面,然后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謝謝,讓你受苦了,我拿件衣服給你換一下吧?”
陳栗看了看被徐夢潔哭濕一片的衣襟,微笑著搖搖頭:“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心里好受點了吧?”
徐夢潔害羞的點了點頭,她蹲下身去,將地上的阿什拉抱了起來。
“阿什拉它……”
徐夢潔看到阿什拉,又輕輕飲泣起來,但是她擦了擦眼淚,最終止住了哭聲。
陳栗看了阿什拉一眼,它的目光里,又透露出了茫然,還有,那種說不清楚的呆滯。
不死心之下,陳栗還是將獸心通靈運轉(zhuǎn)開來,只是心中小心了幾分,法決運轉(zhuǎn)開來,黑白二氣隨時準(zhǔn)備御敵。
只是神魂并沒有遇到什么阻攔,而現(xiàn)實也沒有給他任何驚喜,阿什拉的腦海中不再有任何的信息遮攔,而是,完完全全的一片空白。
“又抽過了?”
陳栗抬眼看了看徐夢潔,問道。
徐夢潔輕輕點了點頭,“而且,好像還做了不少的手腳。”
想到阿什拉腦海中的一片空白,陳栗知道,這次林大師可能做的更絕。
只不過想起這只貓的詭異之處,只要不取走它的性命,陳栗總覺得它還會再次給自己驚喜。
徐夢潔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陳栗想了想,也走過去挨著徐夢潔坐了下來,阿什拉在徐夢潔的懷里乖乖的躺著,瞇著眼,想只無憂無慮的貓咪般。
“也許,這才是它本來該享受的生活吧!”
陳栗心中想著,自己對于召喚師這個覺醒的開始,其實好像是從阿什拉這里踏上征程的,而自己和徐夢潔的一切恩怨糾葛,都源于當(dāng)初它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而自己的心軟所導(dǎo)致。
到了現(xiàn)在,阿什拉又重回一只普通寵物的樣子,而自己和徐夢潔之間,好像也并非當(dāng)時那種解不開的結(jié)一般了。
兩個人都各懷心事,看著被陳栗遮擋了一些的那個洞口發(fā)呆。
半晌之后,徐夢潔突然開口,“陳、陳栗,你說,那個,林,林大師,還會出來嗎?”
徐夢潔對陳栗的稱呼在不自覺中已經(jīng)變了,只是她的聲音還是有點顫抖,顯然對于這個林大師,她的畏懼已經(jīng)深入了骨髓,甚至那種恐懼已經(jīng)鐫刻在靈魂中,陳栗都可以想象得到,多少個午夜夢回,徐夢潔一定是從被林大師所支配的恐懼中驚醒過來的。
現(xiàn)在的徐夢潔,就像一只驚嚇過度的貓咪,需要有個人陪,有個人安危,有個人來給她安全感。
只可惜,他陳栗不是這個人,也不可能是,他自覺自己做的已經(jīng)很多,萍水相逢,對方惡語相向,而且此后還一直不停的找自己的麻煩,雖然說自己最終好像也沒幫到她什么,但是到了這里,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陳栗不會欠別人人情,但是也不可能隨便就愛心泛濫去幫助人。
“那個,徐小姐,家里的事情你就先處理一下,我去看看林大師的后續(xù)結(jié)果吧,有消息我會告訴你。還有,你安心休養(yǎng),短時間之內(nèi),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了,阿什拉如果還有什么情況,隨時到動物園那邊找我,對了,也可以聯(lián)系我?!?p> 陳栗決定離開了,現(xiàn)在時間尚早,回家休息一下,他還能趕過去上班。若非必要,他不會輕易翹班的。
“陳、陳大師……”
徐夢潔抬起頭來,有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的臉上有抑制不住的失望。
陳栗裝作沒有看到,站起身來就要走。
一間臥室的房門被推開,徐夢潔母親從里邊走了出來,她快走幾步追上陳栗,將一個信封往陳栗的手里塞。
“陳大師,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p> 徐夢潔父親沒有出來,可能是顏面放不下吧。
對于徐夢潔母親的豪爽和大方,陳栗心中感激,自己趕過來,啥事沒干,雖然是遭受了一番痛苦和折磨,但是這也是自己準(zhǔn)備不充分的后果,和他們基本上沒什么關(guān)系。
于是陳栗擺了擺手,“阿姨,你這樣我以后就不好意思登你們家門了哈,我和徐小姐相識一場,朋友間幫忙一下是應(yīng)該的,你這樣就見外了?!?p> “那,那……”
徐母總覺得人和人之間的交往,都是帶有目的性的,特別是這個男孩子,感覺年齡不是太大,也自己家的女兒應(yīng)該是沒什么可能的,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錢了,結(jié)果人家卻不要錢,這就讓她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半晌之后,她嘆息了一聲,拿著信封回了房間,扔到桌子上說道:“人家不要!”
已經(jīng)換好一套衣服的暴發(fā)戶男子有點尷尬,顯然,送錢這事兒好像是他出的主意,他應(yīng)該是覺得陳栗可能是奔著他們徐家的白菜來的,結(jié)果人家對他女兒好像不感冒,對錢也不感冒,那他究竟想要什么呢?徐老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陳栗離開了徐夢潔家,直奔自己住處而去。
在家不遠處,他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這次的人是個瘦高個兒的家伙,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天晚上攔截自己和烏鴉的時候,這家伙是蹲墻頭抽煙來著。
陳栗決定假裝不認識,低著頭自顧自的往前走。
在和那瘦高個兒要錯開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話了:“陳栗,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陳栗愕然的抬起頭來,看了瘦高個兒一眼:“有事?”
“嗯,我已經(jīng)說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陳栗心里道了一聲莫名其妙,就要走開。
但是瘦高個兒卻伸手拉住了他,“我直接告訴你吧,壞消息就是林圣齊已經(jīng)逃跑了!”
“啥?”
陳栗原本被拉住有點不高興,結(jié)果一聽這話,只感覺兩眼一黑,差點暈倒。
我他媽就說,一個集大巫師、神蠱師以及行腳老大本事為一身的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就被制服,自己剛才還和徐夢潔可以安穩(wěn)一段時間呢。
“你,你們不是用了麻醉嗎?”
陳栗有點害怕了,原來只是那老小子偷襲過自己一次,可是現(xiàn)在兩人好像已經(jīng)結(jié)怨很深了,如果那家伙真的逃跑了,要算計一下自己的話,以他的手段,有心算無心,自己栽的可能性非常大。不過他還是很不明白,胖子常山不是說他們用的麻醉槍嘛?怎么這么快那老小子就跑了。
瘦高個兒一臉的尷尬,“這事兒說起來也怪我們,低估了那老小子的實力了,上了車,以為給他戴上手銬就沒什么事兒了,于是將他弄醒了……”
陳栗扶了扶額,“那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我們承諾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在沒抓到林圣齊之前,你的周圍會有24小時專人保護?!?p> 瘦高個兒說道,好像那個所謂的專人保護比林圣齊厲害似的,要知道戴著手銬那老家伙都能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陳栗對現(xiàn)在他們的這個陳諾感覺非常的不靠譜。
不過聊勝于無吧,只是這樣一來,徐夢潔一家……
陳栗突然對瘦高個兒開口說道:“還有一點,我想要你們也能保護好徐夢潔小姐一家,她們家的危機程度可能比我這邊還高一些?!?p> 瘦高個兒點了點頭,“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安排,同時還在那備好了網(wǎng)等他來鉆?!?p> 陳栗揮了揮手,“那就好,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先走了哈。”
他感覺非常的心累,原本以為可以休息一下,然后好好的上個班,靜等開學(xué)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還不知曉??!
夏雨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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