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不是受涼了?要不要加件厚衣?”
黑衣侍衛(wèi)關切地問正在揉鼻子的銀袍男子。
“不用——”
男子揉著鼻子若有所思,沒受寒怎么會打噴嚏?
“可有消息傳來?”
男子繼續(xù)提筆寫字,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沒有任何消息傳來?!?p> 黑侍衛(wèi)恭敬的回答,說話間有點兒小心翼翼。
“安氏……是在想我?”
銀袍男子說著,停筆寫字。
黑衣侍衛(wèi)懵圈。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主子說的是什么意思。
可這讓他怎么回答?
黑衣侍衛(wèi)難??!
他真想問問,臉呢?
“這……屬下不知?!?p>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他是誠實人,不能撒謊。
“安氏肯定在哪里等著?!?p> 等著?
等什么?
黑衣侍衛(wèi)不懂,但他也不敢問。
“她……”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銀袍男子最終什么也沒說,放下手里的筆,看窗外飄落的雪花。
“她和孩兒是否安好?”
這么大的雪,肯定會凍死不少人。
銀袍男子滿心擔憂。
“主子不必擔心,屬下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
黑衣侍衛(wèi)的安慰一點兒也沒起到作用。
男子看著外面鵝毛大雪,緊皺眉頭。
“最近可有什么傳聞?”
傳聞?
黑衣侍衛(wèi)低頭想了想。
“前段時間蒙甘國邊城有人運送大量糧食?!?p> “從何處運往何處?”
銀袍男子聽著消息,轉動左大拇指的玉扳指。
“從大楞城運往上京照城?!?p> “糧食從何而來?”
“屬下派人察探,好似和神山有關聯(lián)?!?p> “又是神山!”
銀袍男子停下轉動扳指的左手,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還不確定,只是有不少人在神山附近消失。而這批糧也是當天憑空出現(xiàn),屬下猜測或許和神山有關系。只是千百年來沒有人能進得了神山,只怕……”
“千百年來沒人進得去,不代表里面就沒人。”
說完銀袍男子陷入沉思。
他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覺得他要找的人和神山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派人在神山附近仔細察探?!?p> “屬下已派人去查了,可是沒有任發(fā)現(xiàn)有人進出?!?p> “別人與我何干?讓他們在神山附近小心查探安氏蹤跡?!?p> 黑衣侍衛(wèi)聽完驚訝的抬頭。
安氏?
神山?
這能有什么關系?
就算安氏再能跑,也不可能跑進神山。
況且她一個弱女子,肚子里還有娃。
想是這么想,可黑侍衛(wèi)不敢反抗命令。
“屬下會吩咐下去?!?p> “看來我得去趟神山看看?!?p> 銀袍男子低沉的聲音好像自言自語。
“主子,過完三朝節(jié)再出發(fā),路上也好走?!?p> “吩咐下去早做準備?!?p> “是——”
黑衣侍衛(wèi)松了一口氣,恭敬的退出去。
銀袍男子站在窗前,靜靜看窗外大雪紛飛。
越看他越擔心,煩悶。
擔心不知在何處的女人,擔心他那還沒見過面的孩子。
“安氏,孩兒……”
越看銀袍男子越揪心。
索性大開窗戶。
肆虐的寒風吹散了桌上的紙張,吹去了他心頭的煩躁。
“你們一定要安好!”
銀袍男子對著雪空低語,好似祈求。
……
班武帶著安意主仆三人,來到大楞城最繁華的街道看了安意買的幾間鋪子。
說實話,班武辦事很靠譜,八間鋪子相鄰。
而且都是帶閣樓,帶后院的格局,安意非常滿意。
“麻煩班頭跑一趟,這條街若還有鋪子都給我留著,無論大小我都要。”
安意出手大方,班武自然會幫她辦這事兒。
“夫人放心,班武會給夫人辦妥當?!?p> 該說的說了,該辦的也辦了,安意主仆三人告別班武,打道回府。
三人出城找了個地方,簡單吃了頓午飯,萬成柱和常樂騎馬先行。
安意穿戴好,讓百爾拖著朝云霧山飛去。
瑞雪兆豐年,安意相信,來年對她來說,是個豐收的好年。
百爾馱著安意停在山口,因為她早上忘了把金子收進空間。
安意剛從百爾背上下來,金子就從一旁的竹林里竄出來。
“意意,你怎么才回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金子一臉不滿。
“對不起,讓我們金子久等了!”
安意摸摸它的大腦袋,金子立馬滿足。
百爾大爺則一聲不吭的回了空間。
“意意,我?guī)闳タ纯次业氖窒聰??!?p> 說著金子帶頭進了竹林,安意緊跟后面。
進去沒走多遠,金子大吼一聲,四面陸續(xù)出來了一些動物。
東邊兒出來了兩頭大狗熊,個頭都趕上普通馬大了。
黑黝黝的皮毛閃著亮光。
不過行動有點遲緩,看來是沒冬眠的后遺癥。
西邊兒跑出一群狼,帶頭的是頭雄壯灰狼,皮毛厚實個頭也不小。
它身后幾十頭狼躍躍欲試,盯著安意。
頭狼低吼一聲,后面二十多只狼立馬安靜下來。
安意看著它雙眼冒光。
因為安意能聽懂了它說話,這也就說明這狼首領開了靈智。
接著南邊跑出來一只花豹,三兩下攀上一只高樹,警惕的看著安意。
“就這些?”
安意問金子。
“還有一些在那邊和后山守著?!?p> 金子驕傲的揚起腦袋,朝后山甩甩頭。
“我們金子就是聰明?!?p> 安意夸金子的同時,頭狼和花豹也一臉羨慕看金子。
兩頭狗熊則看著安意流口水。
“我們也聰明!”
其中一只黑熊小心翼翼地朝安意說。
金子看它一眼,它立馬慫,躲在另一頭狗熊后面不敢出來。
“不聽話我削你?!?p> 金子這話說的霸氣十足,有幾分百爾的樣子。
見誰都削,又不是鉛筆刀!
安意默默吐槽金子。
“我……我不敢了……”
躲在后面的大狗熊顫顫巍巍認慫。
安意看它蠢萌蠢萌的,覺得好笑,一時沒忍住就笑出來。
“呵呵呵……”
大家,大伙,不是,是所有動物都盯著安意。
金子也不意外。
“意意,你怎么了?”
這么嚴肅的場合,怎么能笑場呢?
金子略有不滿。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兒,你們繼續(xù)?!?p> 繼續(xù)什么?
動物們一頭懵。
金子也眼巴巴的望著安意。
“意意,我說完了,我們回家吧?!?p> 金子甩著大尾巴,看起來很開心。
“這就完了?”
安意??
“對?。∫娨幌滤鼈兙涂梢粤??!?p> 對,只能是見一下,其它的想都別想。
金子心里也有小九九。
它得把安意看緊點兒,周圍這些虎視眈眈的手下敗將,也得看緊點兒。
不能給它們機會,讓和安意好上。
好上——
金子這么想也沒錯。
畢竟它是一只顧家的大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