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色長裙的舞者,遺憾的離開了故土,她將永遠在此地沉睡。女子有著細描的眉、如草莓般紅潤的嘴、比荔枝還要嫩的皮膚,這樣的絕色卻將在今天凋零。
方興試圖說些什么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女子永遠都不能回答方興提出的疑問了。
他著急的拿出手機要撥打求救電話,誰知手一滑,手機又掉到了盛滿飲料的杯子里。
等撈出來放到地上的時候,手機黑屏,已經無法開機了。
“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不認識這個人的!”方興第一反應不是招呼人來幫忙,而是急著向邊以楠解釋。
邊以楠已經厭煩了被牽扯進一件件的詭計當中,她也就沒有注意到方興態(tài)度的轉變。
亡者的手機里有一條新的信息,邊以楠正要去查看的時候,屏幕已經滅了。
這部手機設置了指紋解鎖,為了照顧亡者的尊嚴,以防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邊以楠也就沒有去查看。
有幾個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有人去喊經理了。
邊以楠茫然的環(huán)顧著四周,卻看到了剛走入餐廳的曉歌戈。對方也注意到了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這不是昨天我救回來的女人嗎?她是怎么了?”曉歌戈問道。
邊以楠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講述出來,沒有忽略任何細節(jié)。
“她很有可能是干性溺水,可惜了!如果早些注意的話,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發(fā)生了!”曉歌戈說。
方興發(fā)現(xiàn),醒來的男子和邊以楠似乎很熟悉的樣子,這讓他有些不舒服。隨即又將這種反常的情緒歸咎為面對死亡的不適。
“這里我來照看,你先回去吧!昨天熬夜到半夜,你應該多多休息的!”曉歌戈貼心的遞了一杯牛奶給邊以楠。
方興心中的警惕和防御讓他帶著敵意看著男子,“不用麻煩你了,畢竟我們是目擊者,到時候有人詢問我們也方便。”
當下,曉歌戈又發(fā)揮出了他那種文藝青年的氣質,睫毛慢慢的扇風,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一樣看著邊以楠。由于角度問題,這眼神邊以楠沒有接收到,反而讓方興看到了。
“曉歌戈是自由潛水教練,現(xiàn)在大致的情況他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就放心的交給他吧!”邊以楠勸著方興。
曉歌戈同意在這里照看,邊以楠繼續(xù)說著客套的話。
方興不想再看著這一對配合默契的人,他別扭的拿起放在地上的手機后,準備離開了。
這樣小插曲似乎并沒有影響到邊以楠和方興來旅行的心情,至少方興很好的偽裝著,他將心中不滿的情緒藏在了心中。
來到海邊的城市,游泳、潛水、沖浪,一個都不能少。
方興有深??謶职Y,看著大海,他總覺得下一秒里面會撲出來一個怪物,或者會發(fā)生海嘯之類的災難將他脆弱的生命帶走。
尤其是酒店發(fā)生的事情,更讓他害怕大海了。
兩人不準備在這里多待,邊以楠也就沒有時間去學習只有潛水了。但是配備了潛水的裝備后,由專人陪伴,拍個照片發(fā)個朋友圈的時間還是有的。
水下的行動會變慢,但這也增添了不少的樂趣。撒了些魚餌,小小的魚群變過來了,邊以楠伸手去抓,卻一條也沒有抓到。
邊以楠玩的很開心,方興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了。
“沒有時間學潛水,不能見到那個人,你的心里一定很失望吧!還叫的那么親切,小哥哥,好膩!”方興開始毒舌的諷刺了。
邊以楠故意專注的盯著方興的臉細看,直到他敗下陣來,她才無奈的說,“他姓曉,拂曉的曉。名字是歌曲的歌和戈壁的戈!”
事情的真相揭開了,兩人的誤解也沒有了。方興直怕對方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來,別過臉不去看邊以楠。
“最近這里有場潛水比賽,舉辦方里有一個是我的朋友,你想去看看嗎?”方興裝作隨便一提的樣子,問道。
邊以楠興奮的都要昏過去了,她開心的握著方興的手,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
比賽的那一天,天氣還不錯。
一個個身材不錯的選手跳入水中,他們用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來迎接這場比賽。如果挑戰(zhàn)成功,得到的不只是名氣,還有不菲的收入。
潛水的人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邊以楠也就無聊的等待著。
等人回來的時候,邊以楠帶著憧憬的心情去瞧,卻看到了很凄慘的畫面。
那人耳朵出血,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眼睛都沒有了神色。
“呼吸,快呼吸!”旁人大喊。
那人恢復了正常的呼吸,做出了些動作,隨即周圍爆發(fā)出了歡呼。
似乎沒有人在意那人的受傷,仿佛這是很平常的事情。邊以楠感覺自己的心有些受傷了,她沒想到想象中很唯美的情景,現(xiàn)實中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看著邊以楠的樣子,方興才反應過來,對方是一點兒都不了解這方面的知識的。他原本只是像讓邊以楠的心情好一些,沒料到會讓她難過的。
這時候,剛好有些風吹了過來,海面不如剛才那樣的平靜了。
“我好害怕,你要好好保護好我!”方興抓著邊以楠的袖子,可憐的說。
這樣討喜的動作讓邊以楠笑了,她負面的情緒也慢慢的消散了。
陶德澤是第一次看到好友帶著女生來,他走了過來,友好的沖著兩人打招呼。
就這樣隨意的閑談者,邊以楠談起了不久前,在酒店發(fā)生的事情。
陶德澤臉上沒有了笑容,他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雖然說這干性溺水也是一種真是存在的情況,但是發(fā)生的幾率是少之又少。我這輩子就見過一次這樣的例子,而且那人神經衰弱,體質也不好!”陶德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邊以楠回憶著和那女人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
第一次是在沙灘上,女子開心的跳著舞;第二次,女子遇到了離岸流,最后被曉歌戈救了;最后一次是在餐廳,女子逝去。
而且,邊以楠最初還以為那人是吃東西噎住了。
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去打聽一下那件事最后是怎么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