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關(guān)乎性命的事情??!你們這些當家長的,不要只顧著掙錢,掙再多錢不還是為了孩子嗎,孩子命都沒了的時候,你們后悔都來不及了!”。
“醫(yī)生!什么左心房位置的傷口?!我家默默左心房位置有什么傷?!”,戚美如神色慌張,扯著醫(yī)生的胳膊追問。
葉辭和父親對視了一眼,他們也不知道默默心口位置還有傷……
簡雨琴望了一眼還呆站著的林歌生,看她驚訝的神色,她也不知道,所以就沒有開口問。
“你們這些當家長的平時怎么關(guān)注孩子成長的!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這種事情做父親的不知道也算了,你這個做母親的,這么久沒發(fā)現(xiàn)也真是……讓人氣憤啊!新傷蓋舊傷,這情況持續(xù)得有一年了吧……”。
“醫(yī)生您倒是說明白點!什么傷??!默默到底怎么了,什么新傷舊傷,什么持續(xù)一年啊!”,戚美如越聽越崩潰,恨不能立馬沖進急救室去看看她的寶貝女兒到底受了什么傷……
葉辭的臉色也越來越沉重。
葉知秋的淚從進了醫(yī)院就沒斷過,一想到自己的乖孫女身上有這么多處傷口就自責(zé)的不得了……
可對于這些,他又是無能為力的,不是他不愿意多花時間陪伴葉落,是葉落不愿意把過多的時間用在他這位老人家身上。
“雨琴!”。
白天羽原本正在上班,聽說她們娘倆遇上這種事情,立馬放下手頭工作,急匆匆的趕來醫(yī)院,走至簡雨琴幾米外便忍不住輕喚。
簡雨琴聞聲起身,拉著林歌生的手,眼眶瞬間泛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天羽……”。
“嚇著了吧!你們沒見過這種事情肯定很害怕對不對?我來晚了,對不起啊,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先帶歌生回去休息吧,我看歌生這孩子好像嚇得不輕……”。
白天羽目光溫柔,輕聲交代。
“好……我先把歌生送回去……一會兒來找你……”,簡雨琴抽泣了一下,柔柔回話。
“別哭,你可別哭,你這一落淚,我這心像是被誰砸碎了似的……”,白天羽一臉心疼,從口袋拿出紙巾,遞給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那我們先走了……”,簡雨琴接過紙巾,擦拭了眼角剛剛滑落的淚,拉了拉林歌生的手,示意她不要傻愣著了。
戚美如聽到醫(yī)生說自己女兒心口位置有舊傷,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質(zhì)問林歌生。
“林歌生!你的到底算是默默的什么朋友!剛才醫(yī)生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我懷疑那些傷都是你造成的!我告訴你!你這樣是故意傷害!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歌生聽到這些話,很想辯解,可嗓子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內(nèi)心委屈極了。
簡雨琴要開口反擊戚美如時,白天羽攬住了她的肩,沖對方質(zhì)問:“這位女士,說話要講證據(jù),無憑無據(jù)的污蔑別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不要覺得胡言亂語不受管制,歌生如果想和你較真,我會讓你知道亂說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白天羽中氣十足的呵斥和他的一身正氣瞬間滅了戚美如的氣焰。
簡雨琴的嘴角不自覺有了一絲上揚的弧度,但她刻意低下了頭,隱藏了那微小的弧度。
葉辭久經(jīng)商場,閱人無數(shù),此時見到白天羽的氣質(zhì)和衣著打扮,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三分猜測。
“不好意思,我太太過于激動了些……都是為了孩子……您別介意,我替她向您兩位,向歌生,都道個歉,歌生一直是默默最好的朋友,我相信她不會有一點點想傷害默默的意思……我這女兒我了解,她是任性慣了的……還沒請問您怎么稱呼?”。
見對方語氣恭敬客氣,話也說的客觀,白天羽火氣一下子消減不少,從皮夾克內(nèi)袋摸出一張名片,單手遞了過去。
葉辭雙手接過名片后,只看了一眼就小心收到了自己西裝口袋內(nèi),又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內(nèi)拿出一張金箔名片,雙手奉上:“白先生,有機會一起打打高爾夫、喝喝茶,歌生和默默是最好的朋友,我們這些做家長的自然也應(yīng)該多走動走動才是”。
戚美如見自己老公看完名片后仍然保持剛才的客氣態(tài)度,就知道這白天羽來頭不小,識大局的攙了葉知秋,兩人隨著醫(yī)生去了辦公室繼續(xù)了解情況。
葉辭那句‘我們這些做家長的’說的白天羽心里一陣舒爽,爽快的點頭:“好!有機會一起喝茶!高爾夫我沒什么興趣,騎馬還是可以的!”。
“白先生也騎馬?巧了!我一位好友剛好在近郊開了馬場,過段時間默默痊愈了,咱們兩家人約著去玩玩兒怎么樣?”。
“葉先生好意我先領(lǐng)了,到時候等你家孩子休養(yǎng)好了,咱們再說玩的事吧,現(xiàn)在孩子還在急救室……”,白天羽既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他當然知道,這種事情得先和雨琴和歌生商量后再做答復(fù)。
簡雨琴任他攬著肩膀,聽他以男主人的姿態(tài)和對方客套,始終沒有顯露出一絲不悅。
而站在一旁的林歌生,此時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她在設(shè)想,如果琴姨沒有替她上樓看,如果葉落真的死在了她家門前……
是不是她就真的成了間接的殺人兇手。
那可就真如了葉落的愿,一輩子不能忘記她,恐怕連夢境都無法擺脫她吧。
簡雨琴見葉辭有意想多和白天羽攀談,故意說道:“天羽,我看歌生這狀態(tài)……我先送她回去吧……你們聊”。
“要不還是我送你們吧!我看這位葉先生也是明事理的人”,白天羽不愿松開攬著的人。
“這樣吧,我的司機還在外邊等著,白先生不介意的話,讓我的司機送她們先回去?我這雖然第一次見您,但卻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還想和您多聊幾句……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給這個薄面……”,葉辭開口時,并不直視白天羽的雙眼,視線落在了他襯衣的第二顆扣子上。
“這……”,白天羽有些猶豫。
“那就謝謝葉先生了,麻煩您和司機說一聲,免得我們出去找不到您的車子,外邊還下著雨……”,簡雨琴接話,
葉辭笑著點了點頭,撥了通電話,不出兩分鐘,他的司機便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手里還拿著兩把干凈的黑雨傘。
“葉總!”,來人先和葉辭打過招呼。
“去吧,送簡小姐和歌生回去,如果她們可以滴雨未沾的進家門,這個月你的獎金翻倍”。
“謝謝葉總!”。
白天羽對他的安排還算滿意,依依不舍的松開了簡雨琴的肩膀。
林歌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被簡雨琴帶上車,又扶下車的,只記得頭頂那把黑的像墨一般的大傘一直遮擋在她的頭頂。
到了家門口,她的心跳一下子加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