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起,林一便閉門不出。
沒辦法,巨大的生活壓力讓人無法喘息,還有一村的人嗷嗷待哺的看著自己,不逼自己,如何交差?
知道林一準(zhǔn)備大干一番的柳依依將錢財全部拿出來支持他了,林一心中感動,每每想要向其道謝,得到的卻總是避而不見。
這小妞,最近咋啦?有事沒事紅撲著臉,想啥呢?
林一閉關(guān)的這些天,村里的少年們正式上班了,由一個名叫柳山的少年帶隊,十個少年、兩輛牛車來來回回的從長安往上河運(yùn)酒。
而林一則關(guān)在房內(nèi),不斷地實驗,不斷地改進(jìn)自己的蒸餾釀酒技術(shù)。
炎熱天氣,搭配不斷燃燒的鍋爐,這酸爽,讓林一有猶如中暑般痛快。
儀器中的酒,從最開始的渾濁,慢慢的越來越清澈,尤其是經(jīng)過最后幾道蒸餾,已如清泉一般,空氣中充滿了酒香。眼前五個刻著城南--上河村字樣的酒葫蘆,已是自己的全部成果了,是時候打響第一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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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城門,是由陳起負(fù)責(zé)帶隊值守,每日的值守是如此的辛苦、無聊,若不是這些過往的商戶身上還能扣點酒水錢,他早就辭職不干了。稱了稱剛過去的商人給的“進(jìn)城費(fèi)”,陳起滿意的露出了笑容,這家伙給的還不少呢。
“嗯?”本不應(yīng)該引起自己注意的六個農(nóng)家少年映入陳起眼簾。穿著普通,長相一般,可為何有盧國公府的侍衛(wèi)護(hù)著?
“將軍,我們可以進(jìn)城了嗎?”還在思考的陳起被一個腰掛葫蘆的少年打斷。
工作多年的陳起,還是非??吹枚蝿莸模B忙說道“可以了,可以了”大手一揮,便放了行。
待到眾人過去。
“嗯?哪來的酒香?嘶!香??!”陳起滿臉好奇卻又陶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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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豪華酒樓。
“掌柜的,買酒嗎?五百兩白銀?!鄙倌臧纬鼍坪J的瓶塞,在掌柜面前晃了晃。
“嘶!好香的酒。”門外一穿著華麗的公子哥朝少年幾人走來。
“你這酒賣嗎?”公子哥問道
“五百兩白銀。”
“黃管家,付錢?!背砗笠还芗夷诱泻粢宦?,拿過酒葫蘆便往樓上走去。
“好酒!哈哈哈”邊走還不忘拔出瓶塞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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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酒肆。
“店家,買酒嗎?”少年人問道。
“呵呵,公子,此間酒肆便是在下的,買你的酒,豈不是打我自己的臉?”掌柜嘲笑道。
“五百兩,要嗎?”只見少年拔出酒葫蘆塞,往店家鼻前晃了晃。
“嘶!公子里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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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青樓。
“龜公,讓老鴇過來?!币皇绦l(wèi)提著店內(nèi)的工作人員兇道。
“哎呀,貴客貴客,公子是聽曲還是?”風(fēng)韻婦人扭著肥臀走過來笑問道。
“賣酒。”侍衛(wèi)身后的少年站前,拔出瓶塞道。
“慢著!”身旁擦肩的老者聞香靠近過來,問道“此酒賣價幾何?”
“五百兩銀子。”
“少年還有多少?”老者接著問道。
“三葫蘆”
“我全要了。”
“只賣兩葫蘆,我還得留一份?!?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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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在這個酒水濃度極低的年代,林一這五壺酒,可是這些嗜酒者的命啊。輕輕松松將四壺酒賣出,林一帶著僅剩的一壺酒和兩千兩白銀來到了盧國公府。
在程處默驚訝的眼光中,林一將一千了白銀和一壺酒塞給了他,臨走前讓程處默再多送十套釀酒器具到上河村,程處默毫不猶豫的應(yīng)了下來。
馬上就要忙起來了啊。
碧苑軒。
“來來來,諸位今日有口福了”華麗公子,走進(jìn)三樓包廂,對著已經(jīng)就坐的眾人道。
“四皇子,這口福莫非是你手中這賣相普通的酒葫蘆?”尉遲寶林哈哈大笑道“若說是酒,我倒是不稀罕,我父親一生嗜酒如命,我七歲便偷他窖藏的酒,這長安,就沒我沒嘗過的酒哩?!?p> “寶林,不稀罕的話可是你說的,等會可別哭著求我?!彼幕首右膊粣溃荒槕蛑o的看著尉遲寶林。待得坐穩(wěn)后“?!钡囊宦?,拔出塞子。
包廂內(nèi)瞬間飄滿了濃濃的酒香。
“哥哥,我的好哥哥,弟弟錯了···”
···
趙國公府。
“吳管家,今天一少年來酒肆賣酒,在下見這酒濃郁香醇,便帶來府上,贈于國公?!?p> “于老板,都是自己人,這番客氣,我倒是替國公謝謝你了。”吳管家見自家下人時刻將國公擺在第一位,不由好感大生,一番道謝,便將酒帶回府中。
長孫無忌,被封趙國公,一生品酒無數(shù)。而今天,卻被眼前這一賣相普通,刻著城南--上河村的酒葫蘆給震驚到了,世間竟有如此神釀,入口醇厚香濃,咽之如火燒喉,片刻過后卻又回味無窮。
盧國公府。
“咕咚、咕咚、咕咚,哈,爽,哈哈爽啊!這他娘的才是酒啊,嗝~以前喝過的狗屁美酒,跟這比起來,連他娘的馬尿都不如。”程知節(jié)大灌幾口,擦了擦絡(luò)腮胡子。
緊接著他又搖搖葫蘆皺眉道“默兒,這酒是從何處而來?為何這么大一個葫蘆卻只裝了一半?”
“額···回父親,這酒是那林小神仙送我的,那半壺···那半壺···這葫蘆就只裝了半壺呀?!背烫幠樣樀?。
“莫要以為老夫不知,那半葫蘆定是讓你這不孝之子偷喝掉了,哼!”
程處默見勢不妙,拔腿跑出門外,緊隨而來的,一個酒葫蘆砸在剛才自己站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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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上河村來了幾位貴客。趙國公府的吳管家、盧國公府的程管家、還有一個自稱咱家的黃公公。三位老熟人不約而同的到來,讓整個上河村為之一震。三人齊力將酒砍價至百兩一壺,一口氣定了十年的量,吳管家和黃公公各付了千兩訂金,而程管家則呵呵賒賬。
無奈形勢不如人,林一只得無奈答應(yīng),畢竟哥也沒打算靠這點東西發(fā)家。
開張第一炮如設(shè)計般的打響了,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精彩、越來越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