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挑戰(zhàn)者贏下一分。
而下一個最先蹦到臺上的,依然是那名黑人。
可惜的是,由于之前一場負(fù)了傷,此場比試以慘敗收場。
“你還要打嗎?”主持人趴在地上問黑人。“再輸一場,你可就要失去比試的資格了。”
忘了說明,每人只有三次機(jī)會,輸三次,便直接被淘汰。
黑人喘著粗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打?!?p> “好,”主持人笑出滿口白牙,“你先下去休息,待會兒再進(jìn)行挑戰(zhàn)。”
擠出圍觀比試的人群,坐在邊緣處,黑人閉目認(rèn)真調(diào)息起來。
比試臺上,很快便出現(xiàn)了新的挑戰(zhàn)者。
梁沁在臺下等了好久,等到天心派的那個女弟子都圓滿的集齊五分了,才看到趙青青上臺。
很遺憾,她本輪的個人第一場比試就打輸了。
后來,終于等到她打贏了一個受傷的,梁沁才迫不及待的跳到臺上。
她的動作很快,在旁人還沒來得及奔向比試臺之前,便已經(jīng)站在了那里。
“青青姐姐,”梁沁笑的一臉無害,“我年紀(jì)小,你可要讓著我些呀。”
“呸,”趙青青在心里啐道,“你也好意思。”
無論有意還是無意,梁沁的每場比試她都是認(rèn)真觀看,這丫頭實力不弱。尤其在對戰(zhàn)賀云熙那場,竟然直接把人家的傳家寶給弄壞了,可見功法之詭譎。幾天的大比下來,許多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而她的身體,卻未損及一絲一毫。
一聲鑼響,比試開始。
趙青青依舊使她的紅綾,出手便想將梁沁束縛住。奈何梁沁身形靈活,左躲右閃,紅綾卻無法近她的身。
收回紅綾,趙青青再次蓄力,功法催動著真氣在體內(nèi)急速運轉(zhuǎn)。剎那間,數(shù)十條紅綾沖天而起,將梁沁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圍在中間。
看著密不透風(fēng)的紅色步障,梁沁的嘴角彎出一抹輕笑,現(xiàn)在就開始使用暗器了么?
運轉(zhuǎn)【神念之域】,神念充斥著整個場地,使這一整片地方都成了自己的可控之域。在自己所控制的域內(nèi),哪怕細(xì)微的空氣波動,都逃不掉她的感知探查。
果然,她的身后出現(xiàn)急速波動,那是一枚比繡花針還要細(xì)小的冰針。梁沁心念一動,那冰針立刻停在了空中,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梁沁走過去將冰針收在手里,另一只手持劍。幾個劍招落下,紅步障被斬成碎片,飄零的碎片如殘敗的花瓣紛紛落下。
趙青青被反噬,捂著胸口后退幾步。
梁沁并沒有急著去毀壞她的玉簡,她要的,不只是讓對方落敗。
感受到自己的玉簡還完好的趙青青,心中一動。自頭發(fā)上摘下紅絲帶,法決推動著真氣,鮮艷的紅絲帶猶如一條游走的蛇,直直朝梁沁沖去。
剛才布下的【神念之域】還沒有撤去,自然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那伴隨紅絲帶而來的冰針。若就這么被擊中,眾人只會認(rèn)為,她是被紅絲帶打傷的。
不過,誘使對方再次使出暗器,正是梁沁的目的。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梁沁身形一閃,右手持劍直接將絲帶挑起。
沒有了紅絲帶的掩護(hù),一枚銀光閃閃的冰針便出現(xiàn)眾人眼前。臺下瞬間有人大喝一聲,“她使用暗器?!?p> 本來就抱有賭徒心理的趙青青,立時慌亂,梁沁趁機(jī)用真氣震碎了她的玉簡。
玉簡破碎,鑼聲響起。
主持人再上臺時,身邊帶著兩名明鏡殿的弟子。
明鏡殿掌宗門戒律!
“她已經(jīng)用冰針暗算了我兩次了,”看著明鏡殿的弟子,將趙青青一左一右的圍住,梁沁跳著腳說道?!皠偛潘贸霾秸蠒r,就打算在步障的掩護(hù)下,用冰針暗算我??上壹几咭换I,冰針正好被我截下來?!?p> 梁沁將冰針遞到主持人面前,最后交到明鏡殿弟子的手里。
趙青青已經(jīng)被嚇壞了,她自小在宗門長大,知道暗算同門的后果。此事若被明鏡殿查實,定然會取消她今后參加大比的資格。
不能參加大比,無法進(jìn)入內(nèi)門。就這樣葬送了自己的未來,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不,她不能就這么毀了……
“馮姨,馮姨,”被押解到臺下時,她看著沖上前來的一名婦人,急切說道,“去找公子,讓他救我,快去呀!”
“哎哎哎,你們聽到?jīng)]有,她還想找人撈她,”梁沁情緒激動的站在臺上大聲嚷嚷。
導(dǎo)致臺下的觀眾們,個個義憤填膺。
“你們明鏡殿定要秉公辦理呀!”
“是呀,這種人絕對不能姑息?!?p> 氣的趙青青一個又一個的眼刀刷刷的朝梁沁飛去。
“這位小友,”主持人見梁沁就要搞亂大比,趕緊拍著她的肩膀安慰,“明鏡殿素來公正嚴(yán)明,誰也無法干預(yù)執(zhí)法,請放心,他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F(xiàn)在,我們接著下一場比試?”
梁沁接連贏了兩場后,故意輸了一場,最后堪堪在第十個名額上,集齊了五分。
本屆外門練氣后期弟子的大比,才就此落下帷幕。
接下來的七天,便輪到筑基期弟子的比試了。不過,這跟梁沁無關(guān),她也沒心情去看,直接隨同下山大軍,回到外門。
梁沁和其他九名被選入內(nèi)門的弟子,先回外門與家人朋友團(tuán)聚,并等候消息,待筑基期弟子的比試結(jié)束后,才統(tǒng)一安排他們進(jìn)入內(nèi)門。
回到住了三年的小院,梁沁被迎面而來的歡呼聲嚇了一跳。
“我就知道你能行,”胖嬸拉著梁沁的手說道,“好歹也是個單靈根,遲早會進(jìn)內(nèi)門的?!?p> “哎,你去了內(nèi)門,可不能忘了我們吶?!睆埨蠞h也跟著熱情說道,他終于不再朝梁沁橫眉冷對了。
西屋門前,于和攙扶著何葉站在那里,臉上也洋溢著喜氣。
東屋的門緊鎖,顯然江春月已經(jīng)去了浮空崖,準(zhǔn)備參加筑基大比了。整個院里,就她不在。
梁沁低笑著接受胖嬸一家和張老漢的恭維,眼睛一撇,卻無意間看到何葉臉上一閃而逝的酸澀。
進(jìn)內(nèi)門,也是他常年為之奮斗的目標(biāo)呀。
看著梁沁,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嫉妒是人之常情,他坦然面對。
太玄宗的功法,必要胸懷坦蕩之人修煉才能走得長遠(yuǎn),他明白這個道理,自然努力要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一時的得失。
浮生書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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