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自民居門口駛離,從民居院墻轉(zhuǎn)角后才走出一人。
麻將望著轎車離去的方向,撥通譚哥電話:“你那邊怎么樣?”
譚哥開著車,嘴里嚼著口香糖悠閑得很:“跟著呢,這小矮子開車技術(shù)老差勁兒了!你那邊呢?”
麻將已經(jīng)走進民居,正巧看見其中一女的蹦出門檻,大概蹦得高度低了,腳被絆了下,直接摔了。
“TS老總的人比我早一步,俞哥跟梁姐的手機也被他們拿走了?!?p> “那你倒是快跟上??!找到那小兔崽子的老窩,咱去端了他!”
麻將輕輕一笑:“急什么,俞哥說了,先前我們在明他在暗,現(xiàn)在嘛,咱們得找回場子不是?”
“哈哈,就是這個理!”
剛才,趁他們在屋里辦事,他給他們的車底盤裝上了追蹤器。
麻將看著在地上打著滾兒想逃出去的兩個女人,手腳被束,嘴巴被毛巾堵上,還真是……滑稽。
“不說了,我還要充當(dāng)良好市民給咱們香城警局再添兩人呢?!?p> “行,完事兒老地方等著。”
掛了電話。
譚哥吐掉嘴里的口香糖,將車?yán)锏囊魳仿曊{(diào)大了些,跟著唱。
“今年我四十出頭~哦,就是沒有女朋友~喲,看著別人手牽手呀,心里感覺酸溜溜~嘿——”
前方幾十米外的面包車內(nèi)。
寂靜。
打從民居開到這里,期間就沒人說過話,車子拐上外環(huán)路口。
俞揚淡淡的笑了:“潘哥多久沒開車了,這不是去總部的路?!?p> 潘哥從后視鏡看他一眼:“這里走比較近,不然得開幾個小時。”
俞揚點頭,視線掠過旁邊的周康,然后放在后座的行李包上。
“潘哥收拾了半天就帶了這么個小包,里面裝了什么東西啊?!?p> 說著就把手往后伸過去,但卻在半路被周康給攔下了。
“個人物品,要尊重潘哥。”
周康雖然身形不如趙三石,看起來比較瘦弱,但手上的力氣倒是不小,緊緊地抓住俞揚的手腕。
俞揚微一皺眉,表示有點疼。
而周康已然松開,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
這時,潘哥問:“小俞啊,你遇上珍姐之前是做什么的?”
俞揚答道:“列車乘務(wù)員?!?p> 潘哥又問:“那小梁呢,你們又是怎么認識的?”
他靠向椅背:“她啊,是個寫小說的。我們在火車上認識,認識幾個小時就談對象確定關(guān)系了?!?p> 周康黑著臉,捏緊拳頭:“那為什么珍姐說你們兩個……”
“說我們兩個彼此深愛,同居好幾年,正準(zhǔn)備結(jié)婚,但是又沒錢結(jié)婚,只好跟著珍姐做大事!”
俞揚把他要說的話說出來,然后懶洋洋地輕笑一聲,偏頭去看他陰云密布的臉:“當(dāng)然是我們騙珍姐的了。不過你說說,珍姐好歹是TS半個老總,怎么就這么蠢呢?!?p> 車內(nèi)死一般地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
周康才給出反應(yīng),先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道:“珍姐女流之輩,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也算是女人中的翹楚了?!?p> 前面的潘哥聽著不說話,只是連連冷笑,并加快了車速。
俞揚望向車窗外,高樓大廈逐漸被甩在后面,公路兩旁應(yīng)該蔥郁的樹木,也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黃土漫天,山壁近前。
他淡笑一聲閉上眼:“今日天氣真是好啊,起沙塵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