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在這一方面似乎天賦異鼎,之前是一心想要下山,所以無心做其他事。沉下心來鉆研后她的醫(yī)術(shù)一日千里,據(jù)容末說,自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因而在云隱山上不過兩年的功夫,她就已經(jīng)在醫(yī)術(shù)上有了不小的建樹,雖然因為時日尚短,自是比不上容末,但一般的疑難雜癥也不在話下。
慕以婳收起墨色玉佩,忽然從懷中掏出另一個碧綠通透的玉佩,正是助她重生并且不斷提醒她這一切并不是幻覺的那塊名“綺”的玉佩。
慕以婳不由得恍惚,她前世從不信神佛鬼怪,可是在性命攸關(guān)那一刻,正是這塊她原本不抱太大希望的玉佩讓她重活一世。
她凝眸看著手中的這塊玉佩。
真的是她與道家有緣,所以剛出生的時候那位道長才將如此神玉贈于她?
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背后似乎有人在掌控著這一切。
慕以婳忽然一曬,哪有那么多陰謀詭計,應(yīng)該只是她重生之后思慮過重,所以對任何事情都會不由得多想一下。
黎玉漪忽然遲疑一下說道:“長姐,這塊玉佩……”
慕以婳一怔,猛然抬起頭。
黎玉漪被嚇得一驚。
慕以婳的心怦怦亂跳,她急忙問道:“這塊玉佩怎么了?”
黎玉漪有些吃驚,長姐自生病好轉(zhuǎn)以來,除了面對母親的兩次,一直都溫和端正,從容平靜,從未像今日一樣兩番失態(tài)。
慕真也緊盯著黎玉漪,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么這樣失態(tài),但那一定是特別重要的事情。
碧兒朝著黎玉漪的方向靠了靠,大小姐今日怎么了,剛剛為那兩個陪侍突然離席,現(xiàn)在又為這塊看起來頗為普通的玉佩失去了往日的平和,而且大小姐的丫鬟也怪怪的。
黎玉漪吶吶說道:“這玉佩像是去年長姐在路上撿來的那塊?!?p> 真是撿來的?
慕以婳垂頭怔怔不語,緊緊地攥住手里的玉佩,忽然抬頭問道:“當(dāng)時我是如何撿到它的?”
黎玉漪一怔,長姐的記憶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嗎?
黎玉漪心內(nèi)一酸,慢慢回憶道:“當(dāng)時西北那地不知為何有些騷亂,母親便帶著我們?nèi)シㄉ扑聻樾珠L祈福?!?p> 當(dāng)時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母親擔(dān)憂長姐身子的緣故,原本是不打算帶著長姐去的,但是恰好那日長姐身子忽然大好,來到母親院子里請安的時候偶然碰見了,便一起去了。
她想到這里慕以婳望去,見她面色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變得平靜下來,坐直身子靜靜地聽著。
“回去的時候長姐的馬車差點被這塊玉佩絆倒,下車后車夫便發(fā)現(xiàn)它竟然完好無損,連一條劃痕都沒有?!?p> 黎玉漪說道:“就是這樣,然后長姐見其奇異,外表也精致,便留下來了?!?p> 法善寺……被馬車絆倒……
慕以婳問道:“我在法善寺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黎玉漪想了想,搖了搖頭。
慕以婳心內(nèi)一沉,不甘心地繼續(xù)問道:“我一直與你們待在一起的?”
黎玉漪點點頭,忽然遲疑一下,“間隙長姐似乎去如廁一次,其他時候一直與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