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漫天的血箭朝著張炳陽飛了過來,等這些血箭到了他面前的時候,他才下意識的抬起手想去擋一下。
不過,意料中自己在這些血箭下變成一個血刺猬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在張炳陽的面前,一面更加巨大的光盾憑空出現(xiàn)在了那里,將所有的血箭全部都擋了下來。
再看不遠處,老爺子張華為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見狀,張炳陽緊張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不過緊接著而來的卻是大腦一片眩暈。
下一刻,他整個人直接就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小陽……小陽……”
……
迷迷糊糊的,張炳陽夢到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哇哈哈……哇哈哈……零零七!你認不認輸!我才是華淄技院最靚的人!哇哈哈……”
大個劉拿著一個熱氣球在空中拍啊拍,那副嘴臉真的看起來很是欠揍呢!
“是不是你們兩個在非法飆車!走!跟我去投案自首!”
一名黃頭發(fā)的年輕人用一根繩子將他還有谷子香這個熊孩子綁了起來,帶到了派出所門口。
“哼!吃我一記無敵虎鞭!”
壯漢大叔跟個瘋子一般揮舞著手中拿著的那根十多米長的大鞭子,一遍遍的抽打在他的身上,那股疼痛感真的是難以形容,可是他想要叫出來,但是偏偏就是叫不出來。
“七……七老師,你……你真好!”
好多同學的面孔也出現(xiàn)了,不過這些同學們竟然都統(tǒng)一口徑的在重復著這句話。
雖然是好話,可聽多了還是會讓人崩潰的好吧!
如此過了不知道多久,似乎不遠的地方有人在說話,張炳陽皺了皺眉,只是他想要睜開眼,卻怎么樣也睜不開。
“張老頭!我他娘的生氣了??!再跟你說一遍,我姓胡,不姓忽!記住了沒有!”
“麻蛋!你個老忽悠這種時候了還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呢!抓緊給我孫子看看,信不信我打你了!”
……
此時的張炳陽躺在一間臥室的床上,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是渾身就跟要裂開了一樣,如果他此時能夠睜開眼看一眼的話,那么他能夠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包成了一個現(xiàn)實版的木乃伊。
過了不多時,說話的聲音才漸漸停了下來。
緊接著,有門被打開的聲音,隨之幾道輕微的腳步聲也響了起來。
應(yīng)該是有人進來了。
依舊閉著眼睛的張炳陽如此想到。
在張炳陽的感覺中,似乎有幾根手指搭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難不成這是有人在給我把脈?’
‘爺爺該不會找了一個老中醫(yī)來給自己看病吧!’
‘話說,谷子香這熊孩子怎么樣了呢?’
張炳陽腦子又開始亂七八糟的瞎想了起來。
與此同時,老爺子張華為壓低了聲音道:“老忽悠,你這是干什么?把脈??!”
“你懂個屁!我再強調(diào)一次!我姓胡!不姓忽!”
“……你不就叫胡悠嗎?分得這么清有什么意思!你妹的,你這不是在把脈,這是在干啥?”
“我再強調(diào)一次!我姓胡!不姓忽!”
“好好好,你姓胡,行了吧!”
“哼!虧你還活了這么大半輩子了,看不出來嘛!這是在號脈!號脈懂不懂!”
“尼瑪!你這不還是個大忽悠嘛!”
……
如此過了大概兩三分鐘,老爺子張華為又有些忍不住了。
“老忽悠,怎么樣了??!我孫子的手腕都被你按紅了??!”
“呵呵……騷瑞,有點用力過猛了,容我再號一會脈!你個老東西,能不能別出聲了!都影響到我了!”
……
躺在床上由著這兩個老頭折騰的張炳陽,此時真的都要哭出來了啊!
人家老中醫(yī)把脈,哪有按著手腕好幾分鐘的啊!
只是他現(xiàn)在雙眼沉重,睜不開眼,如果能睜開的話,非得用眼神狠狠的狂扁一通這個給自己把脈的老中醫(yī)。
……
如此又過去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終于胡悠將手指從張炳陽的手腕處拿開了。
“怎么樣?怎么樣?”
老爺子張華為急忙問道。
胡悠慢吞吞的閉著眼想了一會,隨后從懷里拿出來手機,啪嘰啪嘰的搗鼓了半天。
“喏,需要買的藥我都發(fā)到你微信上了!你把這些藥買回來,我?guī)湍銦挸傻に幗o這小子吞下去就好了!”
聽到胡悠的話,老爺子急忙在身上掏出了他的那塊彩屏老年機。
看了看,老爺子皺了皺眉頭。
“老忽悠,你這藥對不對??!藏紅花也需要嗎?還有當歸?你真把自己當成老中醫(yī)了??!”
胡悠嘿嘿笑了笑,隨后道:“你個老東西,這么多年都不知道進步一點嘛!這些藥可是好用的很,而且也容易得到,難不成我給你開一點三葉蝕骨草之類的練骨神藥你才滿意?聽我的沒錯!”
將信將疑的,老爺子張華為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屋內(nèi),被老爺子稱之為老忽悠的胡悠老頭,此時卻撓有興致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張炳陽。
“小子,我知道你現(xiàn)在能聽到我說的話,你還真是福大命大的很,日后等你實力強大了,一定要好好報答老張頭這個老東西。這老東西,對你真的是好的很啊!”
躺在床上的張炳陽,此時卻疑惑的很。
難道老人家都喜歡嘮叨幾句?
只見這位胡悠老頭繼續(xù)道:“行了,你再好好睡一覺吧!等到再醒來,你差不多也就該恢復過來了!”
說完這話,胡悠老頭一只手輕輕的抵住了張炳陽的額頭。
“哦,對了,差點忘了跟你說一件事,那位叫谷子香的孩子,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不過,他因為受的傷比較嚴重,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草藥,所以被他老爹先帶回去了。好了,安心睡覺吧!”
胡悠老頭說完這話后,抵住張炳陽額頭的手掌輕輕用力,隨后一縷真氣從他的體內(nèi)傳入了張炳陽的大腦之中。
張炳陽剛剛還因為聽到谷子香的消息有些興奮的情緒,一下子便被這股涌入進來的真氣給安撫了下來。
似乎,這真氣之中帶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道,這種味道并不刺鼻,反而讓聞到的人,有種不自覺心神放松的感覺。
而在這種帶有草藥氣味的真氣作用下,張炳陽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他沒有做夢,睡得格外香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