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葉門三人有危險(xiǎn)!”季夏喝道,剛才因?yàn)楹螚罹S的出現(xiàn),延誤了救葉門三人的時(shí)間!
“我們速速去救他們。何兄,你武力高深,還需你出手?!标惾ブf道。
何楊維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畢竟在葉門招待過季夏,而且葉門門主還給自己指路,所以何楊維對于葉門的弟子還是會救下的,退一步來講,何楊維雖然看似不正經(jīng),但也是道家的長老,對于救人一事,就算是不相識的陌生人,也是會一救的!
因此,在陳去之話音還未落之時(shí),何楊維便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傳來尖叫的溶洞口處掠去。
高坡離葉門三人所挖的溶洞洞口不過五里地,電光石閃之間,何楊維依然來到洞口。
但是他朝著洞口往下望去,只是看到了一個抓著繩子掙扎在地下河面上的年輕女子,哪里有三個人?
先不想那么多,何楊維略微發(fā)力,拽住系在巨石上的繩子另一端,猛地一拉,葉雅便是被拉出了洞口。
葉雅接著慣性一屁股跌落在了洞口旁的戈壁上,神情帶著極度的恐慌,精致的臉龐早已淚流滿面,嬌小曼妙的身軀不停地顫抖,顯得十分可憐,顯然,她是受到了驚嚇。
此刻速度略慢的季夏何陳去之也已經(jīng)來到了溶洞口。
看到了此刻葉雅的模樣,季夏和何楊維皆是皺眉嘆氣。
隨后季夏向著洞口望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鷹潭與痕武的身影,難道........鷹潭和痕武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考鞠膬?nèi)心一顫,一股愧疚涌上心頭。
但是季夏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希望,向此刻仍然坐在地上顫抖的葉雅問道:“雅兒.......鷹潭和痕武呢?”
可是葉雅卻并沒有回話,只是眼神迷離,尤其是當(dāng)聽到鷹潭和痕武的名字的時(shí)候,整個較小的身軀猛地一抖!
“本道剛剛救下她時(shí),洞內(nèi)就只有她一人了.......想必她的另外兩個師兄,已經(jīng)葬身在這寒冰之流當(dāng)中了。”此刻,何楊維卻是說道。
“什么?鷹潭和痕武,真的葬身于寒冰之中了么?”季夏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細(xì)聲喃喃道。
雖然,鷹潭和痕武的死,與季夏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是季夏毀約在先,假如季夏沒有毀約,和葉門三人一起下洞,是不是鷹潭和痕武就不用死了?
因?yàn)榫退闵硐蓦U(xiǎn)境,季夏也可以施展御劍訣,將葉門三人救出,想到此處,季夏感覺到了自責(zé)之心。
然而就在季夏無奈,自責(zé)之時(shí),卻是發(fā)現(xiàn)滿臉是淚的葉雅正狠狠地盯著自己。眼神之中,沒有了之前的明朗和朝氣,有的只是憤怒和責(zé)怪。
“雅......雅兒........”季夏細(xì)聲的叫了一聲。
“你別叫我雅兒!”葉雅卻是瘋狂的怒吼道。同時(shí),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沖到季夏面前,狠狠地用拳頭拍打著季夏的胸脯,同時(shí)憤怒的大喊道:“大師兄和二師兄就是因?yàn)槟闼赖?!大師兄和二師兄就是因?yàn)槟闼赖模 弊詈?,聲音越減越弱,哭聲越來越強(qiáng),終于是癱軟在了季夏的懷里。
季夏也是無奈自責(zé)之心更甚。
“小友,鷹潭和痕武的死,老夫與季夏確實(shí)有責(zé)任,但是卻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假如季夏和你們一起下洞了,那么,季夏也很有可能遭遇不測......”陳去之對著葉雅輕輕說道。
“小友,人死不得復(fù)生,還請節(jié)哀。”何楊維也說道。
但是,季夏和陳去之與何楊維無法理解,兩個從小在身邊的師兄,兩個最親近的人,死早了一個小女子面前是什么感受。
而且葉雅畢竟是個脆弱的女子,受到這樣的大打擊,就是在葉雅人生中的一道晴天霹靂!
葉雅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鷹潭和痕武用自己的身軀,把葉雅撐在水面上的情形,鷹潭和痕武忍受著寒冰之流的冰凍,保留著最后一絲理智,在幫助他們的師妹逃脫。
葉雅癱軟在季夏懷里一會兒后,輕推了一把季夏,后退幾步,已經(jīng)哭紅了雙眼看著季夏,眼神里的憤怒有所消散,多了一絲絲的堅(jiān)定之色,好像剛剛在季夏懷中的一小段時(shí)間中,成熟了許多。
在人生中的重大打擊之中,有些人一蹶不振,有些人卻隨著打擊更加堅(jiān)強(qiáng),而葉雅,就是后者。
她徹底的把眼淚摸干,緩緩的說道:“季夏,此生,不復(fù)相見。”語氣之中,沒有一絲往日的俏皮,葉沒有一絲的情感流露。
說罷,她不再停留,轉(zhuǎn)身一跨,躍在了馬背上,將鷹潭和痕武生前的馬兒和自己的馬綁在一起,便是駕馬而行,消失在了季夏的目光所及之中。
午后的艷陽,照耀在因?yàn)槿R同奔而產(chǎn)生的飛揚(yáng)塵土之中,顯得格外壯闊。
季夏本來想追上,可是卻被身旁的何楊維和陳去之?dāng)r下。
“徒兒,她已經(jīng)在這次的打擊之中成長了,但是想要徹底的瞞過這個難關(guān),她只有靠自己,你若是追上,只會弄巧成拙?!焙螚罹S拂了拂胡須,淡淡的說道。
“是啊,讓這小妮子自己好好靜一靜吧?!标惾ブ馈?p> “徒兒,現(xiàn)在就和為師回青城山吧,掌教哪里你不用擔(dān)心,為師給你擺平,你是我何楊維的唯一親傳弟子,是青城山唯一的正統(tǒng)劍術(shù)繼承人,就算是掌教,也無法隨意將你趕出青城山!”在葉雅離開一會兒后,何楊維對著季夏說道。
季夏卻是搖了搖頭,道:“師父,我不是不愿意回青城山,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陳老前輩,要幫他完成復(fù)仇。此事我必須完成?!?p> “什么?復(fù)仇?陳兄你是想讓本道的弟子和你一起像水峪郡主報(bào)仇?!”何楊維聽到季夏的話,卻是沒有理會季夏,而是對著陳去之喝到。
“是,何兄,我之前并不知道季小友是你的弟子,現(xiàn)在知道了,老夫自然是不會讓季小友再隨老夫冒這個風(fēng)險(xiǎn)。”陳去之略微有些底氣不足的沉吟道。
接著的,是一陣許久的沉默,陳去之自然是失望的,季夏無法再幫助他報(bào)仇了;而季夏則是因?yàn)椴荒茏袷爻兄Z陳去之幫助其復(fù)仇的諾言而自責(zé);何楊維則是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