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完美無缺的女子,又為何會一心求死,那般至尊閃耀的人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身份。
“果然,你看,還是有前例的,雖然紅顏薄命,但她還是出去了。為什么?你不是說你們這的規(guī)矩很嚴(yán)嗎?”
小小原本活潑的模樣,也轉(zhuǎn)變成沉重。
它說:“因為有人替她留下了他的一魄,那一魄至今保存于歸魂殿中?!?p> 她被完全勾起了興趣?!笆裁慈??她的愛人?”
“不,那男子傾心于她,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為了靈女,留下了自己一魄,而那一魄,都是他對她的記憶?!?p> 白莞清覺得十分震驚,究竟是怎樣的愛,那么熱烈,哪怕根本得不到回應(yīng),看不到一絲希望。
“那,那男子最后怎么樣了?!?p> “天機不可泄露啊?!?p> 看著小小認不出表情的骷髏頭,頓時覺得頭疼,白莞清理了理思路,也就是說,不管怎么繞,她今天都出不去了。
“等等?!彼彩窃谶@聽了這么長時間的故事,說了半天,她還是沒弄清,誰送她來這里的?難不成她自己醉酒成仙來的?
意識到白莞清停頓的疑惑心態(tài),解答道,“看你也并不是一心求死的人,這么活潑亂跳的,你不會是被什么幕后黑手給推進來的吧?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最近穹翎荒境出現(xiàn)了裂口,被人順勢推進來也是有可能的?!?p> 聽明白的白莞清瞬間站不住了,到底是誰,三番五次要取她性命就算了,還要送她到這穹翎荒境。
若是要她知道,一定不放過,太過分了,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出門走路都被馬踢。
“噓!”這時的小小突然間用隱形的手捂住了白莞清預(yù)要張開的嘴。
話落,帶著她躲到一旁的石頭后。
被突如其來的手給捂住嘴,白莞清雖然嚇了一跳,但很快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她安靜下來,用嘴型對自己面對面的小小說道:“怎么啦?”
“什么人?”一聲清亮的女聲從朱唇中傳出。
見石頭后的人沒有動靜,但以她的能力,她早已發(fā)覺。
隔著石頭都能感覺到她想要吃了人的目光。
兩人唯唯諾諾的走了出來。
小小趕緊低頭行禮,說道:“尊主!”
跟著在后面的白莞清見狀也行了一禮。
她微微抬眼,看到一個黑紫色大袖裙衫的冷艷女子。
那女子的神色冰冷,整個人散發(fā)出的氣場,也叫人著實覺得難以靠近。
被小小尊稱尊主的女子身后大約摸有七八個實體隨從。
仔細看,這并不算敞亮的昏暗中,隱約飄著數(shù)不清的侍從。
尊主并沒有過多理睬小小而是徑直走向一旁的白莞清。
“抬起頭來。”令人窒息的氣場,和那冰冷的聲線。
不禁使白莞清打了個哆嗦。
她暗想,糟糕,來的真不是個地方,到底是誰把她送入虎口。
她顫巍巍的抬起頭。
“像,太像了?!迸鹬鞯氖滞T诎肟罩校麄€人愣在那里,手指顫抖著。
“什么像?哪像?您在說什么?”白莞清一臉懵,疑惑充斥心間。
女尊主隨即收回留在半空中的手,原本受驚而放大的瞳孔,也慢慢的變?yōu)檎!?p> 女尊主看著白莞清,繼續(xù)說道,“你非一心求死,你的心在跳動,你眼中都是對生活的希望??上Я耍嗌倌炅?,本尊已好久沒見過這等活潑的人兒了,倒是稀奇,但是,也得死?!?p> “憑什么別人的生死竟在你一語之間就可決定的?”白莞清大膽的反駁了過去,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無厘頭的束縛。
女尊主拂袖轉(zhuǎn)身,“哦?”聽到白莞清的話,她微微側(cè)身,不屑的笑了,“就因為,你太弱小了。你覺得你斗得過我嗎?”
什么?就因為她弱???這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她才不受支配!
“你們這里,來的都是一心求死的人,他們絲毫不留戀于世間,他們用他們的故事作為交換,并祈求下輩子不再遇到故事里的人,你們這里儲存著無數(shù)個故事,那是他們的記憶。我不知道你們這里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p> 白莞清大膽的站立在那里,說著自己自己心中想要表達的話。
“逆天改命?有時候緣分就在那里,根本不是你能一手遮天可以把握的。有些人注定要糾纏,哪怕是痛苦的,但是身在其中的他們也是有細微快樂的?!?p> 女尊定在哪里,良久沒有說話,她轉(zhuǎn)身,看著白莞清。
“還是說,其實,他們并沒有得到回報,下輩子依舊遇到了他們故事里的人,而他們卻不記得了,對吧?他們的那一魄在你這里?!币罁?jù)小小所說,她大膽猜測。
看著女尊主的反應(yīng),愣了有幾秒,她冷笑道:“是,又如何?可那是他們自愿的。少廢話,想走,就得交出一魄,然后跳入煉獄池?!?p> “我沒有故事,更不會交出那一魄。你死了這條心吧?!卑纵盖逯苯觼G下這句話,絲毫不畏懼的看著她。
“沒有故事,血也可以,反正你是別想活著出去。入了我這穹翎荒境,就別想著出去了。懂么?”
話落,女尊主抬手示意,瞬間一群隱沒于黑暗中的鬼魂,如餓狼般將白莞清包圍住。
君府
君祿清找了好久,都沒有感知到她的氣息,突然之間,有那么一刻,像是十年前丟了她一樣,那種思念繾綣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
剛從外面回來的沈羲和看到失神的君祿清,問道:“君兄,怎么了?”
“清兒不見了?!?p> “什么清兒?哦,你說的是白姑娘吧?!北痪撉逋蝗婚g的稱呼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的包袱還在房中,最后一面,是在花園。很奇怪,她的氣味只有君府存在,外面絲毫沒有她的氣息,總覺得不對勁?!鳖D了頓,他從袖中拿出一枚羅盤。
兩人瞬移到白莞清的房中,顧不得那么多了,君祿清此刻只覺得心里很慌。生怕她遇到危險,她的傷剛好。
這里,她的氣味最濃,運轉(zhuǎn)羅盤,最為方便。
說著,二人一同操控羅盤,君祿清施展法術(shù),試圖將房中她的氣息凝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