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真相

　　“我感覺到了。”洛基的聲音回蕩在這片黑霧繚繞的禁地，他一揮手，無數(shù)的黑霧全部消散，陽光真切降臨到這片大地。

　　“奧丁，好久不見啊。”洛基落在樸實(shí)無華到地面上，赤腳都那么白皙無暇，他看著林闕，眼神好似穿透看見了小丑。

　　“奧丁神格？！”三面天尊和元素天尊露出震驚之色，只不過前者很快就收攏了震驚，恢復(fù)冷靜。

　　果然如此……元素天尊早先便推測過林闕是神格擁有者，卻沒有相當(dāng)是神王的神格，這也能解釋，為何林闕可以在兩年之間，能夠成為天尊，如果是這樣，那就證明洛基有可能會被毀滅。

　　“我竟然沒有想到你已經(jīng)蘇醒大半了，就差一個引子?！毙〕蠼柚株I的口吻說道。

　　“很可惜，你也是來毀滅我的嗎？當(dāng)初你是怎么承諾我的？”洛基絕美的臉頰上，閃過嘲諷。

　　“洛基，你應(yīng)該離去了，你雖然最后幫助了眾神，可你犯下的過錯不能原諒，我已經(jīng)寬容你太多次了?！?p>　　“可笑，神王竟然會犯錯？”洛基到身體里蘊(yùn)藏著巨大的力量。

　　“我不過是犯了一些錯，你竟然腰將我毀滅，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了！”

　　洛基的臉龐驟然憤怒，扭曲者吼叫，四周一切都在震動，強(qiáng)大的力量讓整個新元大陸都開始震動。

　　“怎么可能??？”空侯天尊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此處，看著蘇醒的洛基，折中可以毀滅整個地球的力量，讓他心驚膽戰(zhàn)。

　　“罷了?！毙〕箝]上眼，再睜開，已經(jīng)換成林闕。

　　“天尊，洛基蘇醒了，我們應(yīng)該要阻止他。”三面天尊看著空侯天尊的繃帶，臉色凝重。

　　“我已經(jīng)叫大家都集合了?！笨蘸钐熳鹂粗鴳嵟穆寤麘岩梢锌窟@么多天尊是否能抵抗洛基的怒火。

　　“奧丁，準(zhǔn)備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嗎？”洛基邪魅一笑，一指元素天尊的方向，無數(shù)黑霧化作渡鴉，沖擊元素天尊。

　　元素天尊立馬融合無數(shù)元素，化作彩盾包裹四周，卻僅僅抵抗了一秒，就被渡鴉吞沒，消失不見。

　　空侯天尊晚了一步，他才準(zhǔn)備出手抵擋，元素天尊就死無全尸。

　　“奧丁，你的后手呢？你不是號稱全知全能嗎？那些趕來的小嘍啰都被我殺了?！甭寤竦匦Γ麄€大陸，沒有一個人能夠抗衡他。

　　“我們一起上吧，看樣子，只有我們?nèi)齻€人才可以?！笨蘸钐熳鹂粗嫣熳鸷土株I說道，右手出現(xiàn)一把纏滿了白色繃帶的巨斧。

　　“禁錮！”洛基的語就是神令，把準(zhǔn)備使用力量的三面天尊和空侯天尊禁錮，放過了林闕。

　　“你想做什么？！”小丑再一次出現(xiàn)。

　　“看起來，他是最強(qiáng)的，我把他毀滅了如何呢？”洛基絲毫不在意地說道，手指一劃，空侯天尊的身軀開始破碎，無數(shù)的繃帶紛飛，頭顱上的繃帶消散，露出一張蒼老的臉，看了林闕最后一眼。

　　“不！”林闕吶喊，空侯天尊算是他的恩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喝認(rèn)識柳絮絮的機(jī)會，怎么可能就這樣死去，空侯天尊是那樣強(qiáng)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林闕無法相信，神怎么可能這么強(qiáng)，怎么可能！

　　“下一個，就是另外一個了，奧丁，你還不打算動手嗎？”洛基嘴角掛著嘲諷，眼角上揚(yáng)。

　　“小丑，我要100%！”林闕不在乎會毀滅，雖然他對三面天尊始終有所敵意，可是卻也不想三面天尊死。

　　“你確定嗎？”小丑詢問道，“你這樣可能會死的?！?p>　　“難道看著別人死嗎？”林闕深知，如果洛基不死，似乎整個大陸都會被毀滅。

　　“好。融合100%！”小丑的聲音在林闕的耳邊響起。

　　林闕只感覺無數(shù)的轟鳴在響，一直在響，眼前也一無所有，直到耳邊響起三面天尊的狂笑。

　　“哈哈哈，我猜的沒錯，我猜的果然沒錯，總算，總算可以了，沒想到，竟然真的達(dá)成了。”三面天尊的手里抓著小丑的心臟，至于小丑已經(jīng)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林闕癡呆地看著三面天尊和死去的小丑，還有一旁安靜不說話的洛基。

　　“果然具象化的那一刻，是最虛弱的時候，奧丁死了，再也沒有人能阻擋我了，眾神都要死，都要死，哈哈哈?！比嫣熳馉钊舭d狂。

　　“天尊……”林闕不解地看著這一切，想要求得一個答案。

　　“我應(yīng)該感謝你，順便讓你死個明白。”三面天尊恢復(fù)冷靜，看著癱倒在地的林闕，奧丁的具象化讓林闕無比虛弱。

　　“我的第二人格是洛基，從覺醒洛基開始，就一直在尋找奧丁的蹤跡，尋找了很多年，你出現(xiàn)了，我基本上百分百就肯定了你是奧丁的宿主，只不過，那時你還不成熟，不到具象化，就無法殺死奧丁，殺了你，奧丁還會尋找下一個。”

　　“你所有的情報都是我掌握的，情報局的李天龍是我，安格爾也是我，還有其他諸多在你身邊的人，都是我的手下，你所遇到的所有人都是我安排的，唯獨(dú)你在非管中心提前蘇醒的那一幕，不是我安排的，否則，如果是我，一定要讓你身邊的親人全部死去，以此來促成奧丁的成熟，不過無所謂了，現(xiàn)在奧丁死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尼德霍格無法降臨，我就要把其他諸神都?xì)?。?p>　　“怎么可能……”林闕艱難地抬頭，他看著小丑蒼白失血的面容，這個陪伴他許久的朋友。

　　“你怎么可以這樣，空侯天尊和我說過，你是他最信任的人啊！”林闕的淚水夾著對三面天尊的嘶吼。

　　“他不過是個走錯路的能量體罷了，死有余辜，最強(qiáng)？你想太多了。”

　　三面天尊搖搖頭，嘲笑林闕的天真。

　　“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地球?qū)嵲谑菬o聊至極，我毀滅了所有人類和神之后，再去尋找新的力量?！?p>　　三面天尊看著具象化的洛基，他是第一個融合率達(dá)到了100%的人，卻留在了地球，他知道，只有神格不受限制。

　　林闕的腦海里劃過柳絮絮、林海以及安源他們的景象，如果世界毀滅，他所愛的人都會死去。

　　“我仔細(xì)想想，先把柳絮絮抓過來吧。”三面天尊一招手，柳絮絮被抓到此處，被他控制住。

　　柳絮絮迷茫地看著四周，在看到倒在地上的林闕時，想要劇烈地掙扎，卻無能為力，連淚水都不能留下。

　　“沒想到，柳絮絮的肚子里竟然有了小生命，是你的孩子啊?！比嫣熳鸬皖^看著如遭重?fù)舻牧株I。

　　林闕本已經(jīng)打算好，等這次事情一過，就向柳絮絮求婚，可是現(xiàn)在……

　　“可以吧？我就從她先開始，你將來的妻子和孩子?！比嫣熳鹩沂钟昧Γ跣趸鳠o數(shù)的碎片消失不見，紅玫瑰終究凋謝了。

　　“不！”林闕狂喊著，他到心很痛，他不要這樣的結(jié)局，可是他卻無能為力，眼里流下血淚。

　　“第二個！”三面天尊跨過空間把林海抓過來，一并粉碎。

　　不……不……不……林闕拼命搖頭，他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鮮血，他模糊和無能為力地看著柳絮絮和林海還有安源三人死去，他的心里很麻木，他的心死了。

　　父親和柳絮絮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回響，可此生卻再也無法見到。

　　“諾里！諾里！諾里！”林闕瘋狂地喊叫，他還記得有自己的邪惡人格在，他希望邪惡人格還能出現(xiàn)。

　　可喊了無數(shù)聲，直到聲音沙啞，諾里都沒有回應(yīng)他的嘶喊。

　　“我很失望?！比嫣熳鸬难劾锔‖F(xiàn)失望之色，如果只是這樣，他覺得一切都錯了。

　　“我們走吧。”洛基冷漠說道，和三面天尊離去毀滅其它禁地的諸神了。

　　林闕不明白為什么三面天尊不殺他，他也無法思考了，他看著小丑的尸體開始緩緩消散，那是能量消融。

　　“為什么？蘇俐如此，柳絮絮如此，父親也因?yàn)槲摇绷株I的眼眶的淚奔涌落下。

　　“我……我到底該怎么辦？”林闕無能為力，他的胸腔非常難受，喘不過氣。

　　“看樣子你很狼狽?！敝Z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林闕的旁邊。

　　“諾里，諾里求求你，求求你幫我，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林闕無力地哀求，從來沒有這么狼狽，沒有這么低聲下氣求過任何人。

　　“我是你的邪惡人格，可我也是你，我到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弒神，神太強(qiáng)大了?！敝Z里搖搖頭，他知道一切都不可能，現(xiàn)在的三面天尊和洛基正在大陸上肆意妄為。

　　林闕已經(jīng)麻木，他心已經(jīng)沒有了，不會失望了。

　　“但是，也許你可以選擇悲哀地活著?！敝Z里忽然說道。

　　“怎么活？”林闕抓住最后已跟稻草。

　　“激活你的其余人格，但是代價應(yīng)該是在人格力量消散之后成為一個瘋子。”

　　“不，哪怕是死我也愿意。瘋了那又怎樣?！?p>　　“既然如此，我可以為你付出我的生命?！?p>　　三面天尊和洛基，漂浮在整個大陸的上空，他們已經(jīng)將所有墮落的諸神與巨人毀滅。

　　“三面，這樣真的好嗎？我們似乎失敗了，艾希選的人錯了?！甭寤⒖〉哪橗嬌?，有著一絲失落喝痛楚，他親眼見證了奧丁死去。

　　“不，我相信艾希，只是某些環(huán)節(jié)出了一點(diǎn)小差錯，結(jié)局是不會變的。”三面天尊毫不質(zhì)疑，艾希是她的妻子，他無條件信任。

　　“天尊？”林闕無辜的聲音疑問道。

　　三面天尊和洛基一驚，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林闕何時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與震驚的同時，還都有一絲欣慰。

　　“你們怎么在這里??？”林闕疑惑地看著三面天尊和洛基，眼神純凈。

　　“我覺得在天上飛好酷??！”林闕飛來飛去，絲毫沒有在意三面天尊和洛基的怪異的眼神。

　　“你們怎么這么看著我？難不成……”

　　“你們是毀滅了我親人的兇手！”林闕忽然暴怒，眼露兇狠看著三面天尊和洛基，手臂在身前揮舞，好似要攻擊。

　　“哈哈哈，不可能，三面天尊和洛基那么友好，怎么可能會傷害父親和柳絮絮呢？不可能的。”林闕忽然癲狂，嘻嘻哈哈對著空氣說話。

　　“可是……”林闕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既然不是天尊，那父親和柳絮絮怎么死了呢？”

　　“我說了！他們就是殺人兇手！他們是罪惡！你們?yōu)槭裁床恍拍?！”林闕忽而正義說道，對著身體里的其它人格說道。

　　“哈哈哈，怎么可能，”林闕邪惡地說道，“要說殺人，那我肯定是第一的，他們一看就是好人。”

　　“你們夠了！”林闕的主人格掌控了自身，他平靜的眼里有著怒火，嘴角卻掛著上揚(yáng)的笑，左手不停揉搓著，好似不安。

　　“我和你們說，我瘋了，為的就是報仇！”

　　天穹上，七色幕布遮天蔽日，林闕的手一攪，烏云閃電，飛鳥陽光都被攪作一團(tuán)，他手一揮，三面天尊和洛基身邊就受到無數(shù)的沖擊。

　　三面天尊和洛基欣慰地看著林闕，他艱難地丟出一顆珠子，珠子里裝著他的記憶。

　　三面天尊和洛基沒有任何防備，坦然接受了死亡，接受了命運(yùn)。

　　林闕接過珠子的瞬間，記憶就將他淹沒。

　　……

　　“是這個小孩嗎？”三面天尊親切地抱著懷里剛出生的小孩，像極了慈祥的父親。

　　“是的，根據(jù)預(yù)言神艾希的說法，就是這個孩子?！笨蘸钐熳鹨箍粗嫣熳饝牙锏男『?，甚是可愛。

　　“洛基，既然我們找到了，那我們要開始了，按照艾希的預(yù)言?！比嫣熳鹂粗谝慌缘穆寤f道。

　　“我知道了。”洛基起身，離開了房間，去往了欺詐禁地。

　　“奧丁，輪到你了?！比嫣熳鹂粗倌昴拥膴W丁，走到了林闕的面前。

　　“你知道的，我覺得很不幸，可是只有如此，才能阻擋尼德霍格的降臨。”奧丁進(jìn)入林闕的身體，陷入沉睡。

　　“這樣真的好嗎？”空侯天尊的語氣有些悲切，“他只是個無辜的生命?！?p>　　“不，她是被艾希，或者說是命運(yùn)選中的，雖然我也很難過，可是，我們只能依靠他?！比嫣熳鹂粗鴳牙锏男∩?，這個唯一能夠控制無數(shù)人格的力量，卻不至于馬上瘋掉的生命。

　　場景流轉(zhuǎn)，云上之屋的屋頂，三面天尊和空侯天尊對面而作。

　　“按照艾希說的，這二十年我覺得挺值的?！笨蘸钐熳鸬恼Z氣里有一絲竊喜。

　　“到時候還請你親手做那些事，對不起，讓你承受這么多的罪惡?！笨蘸钐熳鸨莸?。

　　“我……我做不到。”三面天尊有些軟弱，二十年前他不在乎，可是現(xiàn)在，真到了要親手殺死空侯天尊的瞬間，他卻做不到了。

　　“我靠著永恒之晶活了很久了，再過一年也要死了，這條命本來不就是用來成就預(yù)言的嗎？”空侯天尊寬慰道。

　　“可……可那是你，那是林闕將來的妻子和孩子，是他的朋友還有父親啊?！比嫣熳鸬恼Z氣顫抖，他這么多年來，是最關(guān)心林闕的，每天看著林闕長大，他就很開心。

　　“對不起，可是只能你來做，因?yàn)槟闶锹寤x擇的。也只有仇恨才能覺醒力量，記得，等到他覺醒了力量，告訴他真相?！?p>　　林闕看著身前的天空，變成一邊虛無，他的心真真正正地空空蕩蕩了，所有人都離他而去了。

　　“你們……”林闕的淚水控制不住地落下，他跪在空中，看著三面天尊和洛基消失的地方，“你們錯了??！仇恨不是力量，仇恨根本帶來不了力量！”

　　林闕第一次覺得，一無所有，諾里已經(jīng)消失，他體內(nèi)的人格都是能量，沒有意識，但卻會影響到他。

　　林闕的人格又一次涌上攻擊他的主人格，他在空中瘋癲了一陣后，才好不容易恢復(fù)控制權(quán)。

　　“不醒，要快點(diǎn)?！绷株I預(yù)感到尼德霍格降臨的時間要到了，他要阻止尼德霍格的降臨。

　　無盡院上，無盡院院長，看著祭壇上的那個男人，和漂浮的那個小女孩，漸漸融化成鮮血，一束黑光直沖天空，隱隱約約有龍吟從黑洞傳來。

　　林闕趕來，看到這一幕，他使用七虹攻擊祭壇，卻被一只黑爪阻擋，他終究來晚了一步。

　　尼德霍格的身軀穿過平行宇宙，來到了地球。

　　巨大的雙翼遮天蔽日，尼德霍格把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吞噬，除了林闕苦苦抵擋。

　　最后，尼德霍格肆虐一番，黑色光華流轉(zhuǎn)，化作了一個少年，和林闕一模一樣的少年。

　　“好久不見，哥哥?！?p>　　“你是？”林闕的所有記憶開始流轉(zhuǎn)混亂，直到最后，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

　　林闕睜開眼，深邃如墨的瞳仁閃過一縷精光。

　　天花板上刺眼的燈投射著陰冷的光，病房四周的墻壁泛黃且斑駁，明顯是多年失修，應(yīng)當(dāng)是棟很老的建筑。

　　他看著旁邊的病床上，空空蕩蕩。

　　“怎么樣？恢復(fù)的如何？”

　　王醫(yī)生走到林闕身邊，低頭看著林闕，“這是目前最好的架構(gòu)療法，可以治愈很多精神疾病，已經(jīng)在很多病人身上取得很好的成效了，恭喜你，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可以出院了?！?p>　　林闕站在車水馬龍的街上，看著四周的一切，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他打開家門，一個身影撲入懷中，他下意識就抱住了這個身影。

　　“柳絮絮？”林闕低頭看著懷里的人，感動之余又有些恍然，那不是架構(gòu)療法嗎？

　　“老公，你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柳絮絮脫掉圍裙，溫柔地在林闕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

　　“你因?yàn)榫駟栴}住院了，不過所幸不是什么大病，爸說了，在現(xiàn)在，很多精神疾病都不是問題了。”

　　“哦哦。”林闕有些懵懂地點(diǎn)頭，接受了在治病過程的事實(shí)，他再次用力將柳絮絮抱緊，畢竟在治療過程當(dāng)中，柳絮絮和父親可是死了的。

　　“好啦，不是什么大病，不過既然回來了，就坐著，晚點(diǎn)丫丫和爸就回來了?！绷跣醢蚜株I按在沙發(fā)上，去廚房做事了。

　　林闕不顧忙活的柳絮絮，在房間里游蕩，他看到相冊里是她的女兒丫丫和父親林海的照片，還有其他諸多照片，有安源、洛里斯、云昀、三面天尊和空侯天尊的照片。

　　“絮絮，這些照片上的人都還活著？”

　　林闕下意識詢問，他的治療讓他現(xiàn)實(shí)有點(diǎn)重合，所幸治療的記憶會慢慢消散，這就是架構(gòu)治療的優(yōu)勢。

　　“當(dāng)然啦老公，你架構(gòu)治療的時候，他們不會都那啥了吧？你可真悲觀喲?！?p>　　柳絮絮切著菜，還嘲笑林闕。

　　真好……林闕流下了淚水，他還以為他所有的親人朋友都死了，所幸那些只是虛假的，只是這個精神疾病高發(fā)的時代，常見的現(xiàn)象罷了。

　　晚上，林闕坐在餐桌上，看著安源、云昀、洛里斯、三面天尊、空侯天尊……他把所有在治療當(dāng)中存在的人都叫了過來，一起慶祝，所幸，人間繁忙，人心不忙。

　　是夜，等到父親林海和女兒丫丫睡著了，林闕牽著柳絮絮的手來到陽臺，從背后環(huán)繞住柳絮絮纖細(xì)的腰肢。

　　“你知道嗎？我差點(diǎn)以為你們都死了，架構(gòu)治療太可怕了?！?p>　　林闕緊緊抱住柳絮絮，仍然心有余悸。

　　“發(fā)生了什么呢？要不然和我說說？”柳絮絮溫婉一笑。

　　林闕把所有還記得的部分和柳絮絮說了干凈。

　　“沒想到還有個蘇俐啊?！绷跣踵僦欤盟普娴纳鷼?。

　　“沒……那不是初戀嗎，現(xiàn)在她早就嫁人了?！绷株I哄著柳絮絮。

　　“不過，所幸，那些都是假的?！绷跣跤X得林闕的治療過程真的心驚膽戰(zhàn)。

　　“是啊，真好，幸好是假的?！绷株I環(huán)抱著柳絮絮的腰，看著漫天的繁星，有一顆非常閃亮，似乎再朝他們眨眼。

　　“我愛你?！?p>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