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重要嗎?”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慌慌張張的說到:“重點是這里很詭異,我們得快點離開這兒?!?p> 他捧腹大笑了一會兒,然后又環(huán)顧了四周一眼,笑瞇瞇的對我說到:“我費盡心思才進(jìn)來的,要走你自己走呀!”
“我不騙你,這里有紫色的芒果、不長葉子的花、陰天戲水的鴨子……”我用一種又夸張又恐慌的語氣,向他描述了我在這里一切的所見所聞。
無論我跟他描述的多用力,他總用他那招牌式笑臉對著我。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語言是多么蒼白無力!
我用極恐慌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可以想個辦法帶我出去,他則仰天大笑了好久,才淡淡開口:“我真為你的無知感到惆悵!”
我的無知?我現(xiàn)在只感覺滿滿的絕望!
“紫色的芒果叫紫芒果,是從臺灣引進(jìn)來的稀有品種,聽說營養(yǎng)豐富,一個可以長1公斤左右,這么大一點都還沒熟呀,你就敢吃?”
他看了看我,笑瞇瞇的補充到:“那些鴨子才不像你整天無憂無慮,吃飽了沒事干,到處亂跑。他們并不是在泳池里戲水,陰天水里的蟲子不太活躍,這是鴨子捕食的好時期呀!再冷也要下水捕食?!?p> 我在一旁聽著他說的好有道理,原本慌亂的情緒也算平靜一點點了。
他俯下身,撿起了那只被我壓斷的花,靜靜的看了好久,才淡淡的開口說到:“至于這個花就更有意思了!”
我又好奇又惶恐的看著他。
他沉默了幾秒,又補充到:“劉磊從保安室搬出來的這個花叫彼岸花,傳奇性蒜根花卉,秋天開花,冬春帶葉休眠,夏季落葉?;ㄈ~永不相見,傳說是地獄里唯一的花卉,其花香能喚起死者的記憶?!?p> 嗯?我的好奇心戰(zhàn)勝了惶恐!
我拿過他手中的花來仔細(xì)觀察,還是覺得丑。于是又好奇的嗅了一下。
“這哪有香味?”我把花放到了他鼻子跟前,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到。
他嫌棄的推開了眼前的花,然后笑嘻嘻的對我說到:“你又不是個死人呀!況且這只是個傳說呀!”
我想想也是,傳說都只是為了美化枯燥的事物,打發(fā)無聊的時光,真實性確實有待考察。
“不過,這要真是劉磊養(yǎng)的花,你就有大麻煩了?!彼覟?zāi)樂禍的看著我。
“???這花很貴嗎?”我驚訝的問到。
“貴倒是不貴,這也不會死,大雪時節(jié)左右差不多就會發(fā)嫰葉了……只是這花照顧的好一年只開一株,照顧不好10多年都不會開花的,想必他在這株花上花了不少心思呀!”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到。
10多年都不會開花!完了完了,我養(yǎng)一個仙人球都能養(yǎng)死……我低下了頭,沉浸在悲傷和不知所措的深淵中。
“還有你說保安室后面的聲響,我就真要好好嘲笑你了!”他一邊說,一邊捧腹大笑。
我把目光移向了他,腦子里一片混亂。
“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東西就應(yīng)該主動出擊呀!退縮有什么用呀?”他一邊說著,一邊朝保安室背后走去。
我站在原地,認(rèn)真思索著他說的話,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遠(yuǎn)去,直到他消失在保安室的拐角處。
“你快過來看?!彼穆曇粲七h(yuǎn)的從保安室后面飄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一邊仔細(xì)琢磨著他之前說的那句話,一邊猶豫的朝他走去。
還沒走近,就嗅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我見他蹲在一個大紙箱旁邊,抬著頭笑瞇瞇的看著我,我只好忍著異味,難為情的走到了他跟前。
他把雙手伸進(jìn)了紙箱里,然后彎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從里面抱出了一只臟兮兮的肥貓。
我仔細(xì)端詳著這只貓。明明身體很肥,頭卻瘦得可憐,肚子圓滾滾的,就像吃飽了撐著一樣。
也許它是只黃貓,也許是只白貓。因為它全身都臟兮兮的,我也分不清楚這只貓本來的顏色,只是一眼看上去土黃色的毛中夾雜著一點點白毛。
它豎著敏銳的雙耳,看了看四周,精分的對著韶小華叫了幾聲,然后又慢慢的閉上了雙眼,依偎在韶小華懷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韶小華更是不嫌棄的抱著這只臟兮兮的貓,還用一種慈愛的眼光看著它,一只手抱著它,一只手撫摸著它。
“你……惡不惡心啊?”我看著他,十分嫌棄的說到。
他抬頭看我,原本慈愛的面孔突然沉了下來,瞬間面無表情。
他沒有理我,只是抱著那只臟兮兮的貓,洋洋灑灑的走到了門口那棵大樹下,安安靜靜的坐到了吊椅上。
我又好奇又恐慌的跟著他,站在了他身旁。
他坐下來后,并攏了雙腿,把貓放到了腿上,然后從褲兜里掏出了兩根火腿腸。
他才咬開火腿腸,那貓就一下子興奮了起來,還等不及韶小華喂它,就自己動口了。
“它都撐成那樣了,你還喂它吃東西?”我看著那貓圓滾滾的肚子,帶點指責(zé)的問到。
他頓了頓,然后抬頭看了我一眼,又騰出了一點位子給我,示意讓我坐下。
“那么一點點位子,我才不坐。”我冷冷的說到。
他皺了皺眉頭,然后又拿出了招牌式笑臉:“這是一只流浪貓,我跟付陌開學(xué)那天在古吉市場收養(yǎng)的,它已經(jīng)快要生小貓咪了?!?p> 流浪貓!我仔細(xì)打量著這只貓,除了一個圓滾滾的肚子,其他地方確實瘦的要命。我心里頓時暗生出一點點莫名的愧疚。
“學(xué)校是……不讓養(yǎng)寵物的,你們怎么不放在家里養(yǎng)???”我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家里沒人,付陌家媽媽又對貓毛過敏,我們本來打算硬著頭皮把它養(yǎng)在宿舍里,但又怕被舍友舉報。后來付陌發(fā)現(xiàn)了這里是學(xué)校禁地,我就翻墻進(jìn)來看了一下,荒廢已久,感覺很適合養(yǎng)貓?!?p> 他低下頭,看了腿上的貓一眼,然后又淡淡的補充到:“后來我就從小商店里要了一個紙箱來,把它養(yǎng)在這了?!?p> “所以你跟付陌每天吃完飯都說有事要做,難不成就是翻墻進(jìn)來喂貓的?”我好奇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