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至暖的心頭煩悶之極,將林風(fēng)帶給自己的那只玉鳳凰拿了出來,仔細(xì)的看了看,這玉佩她雖然不記得是從哪里來的,但有著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這東西對自己尤為的重要,于是至暖將這玉鳳凰仔細(xì)的看了看,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玉鳳凰的側(cè)面有一個個小小的暖字,若非仔細(xì)看,根本無從發(fā)現(xiàn),她用手輕輕撫摸這一個小字,這明顯就是后來刻上的,而且這字跡雖與自己有些相似,但也絕非是自己的。
忽然,玉至暖可以肯定,這玉鳳凰一定與凌莫寒有關(guān),因為那雕刻的暖字,她似乎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對,那把銀梳子,在他們成親的那晚,那凌莫寒也不知發(fā)了什么瘋竟然給自己梳起了頭,而且還莫名的發(fā)了脾氣,就是那把小巧精致的銀梳子,那上面便有一個小小的暖字,那時她也曾懷疑過這把銀梳子是否與自己有關(guān),卻最終被自己忽略。
如今她看著這塊玉鳳凰上的暖字,既然這玉佩是自己,那銀梳子十之八九也是自己的,只是那刻字之人是誰?為何那把銀梳子會落到凌莫寒的手中?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什么意義?
?想到這,玉至暖在他的案桌前開始尋找那把銀梳子,卻在梳妝臺前找到這把被他藏在盒子里的銀梳子,其實剛剛?cè)胨麪I帳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這安置了一張梳妝臺時便有些意外,畢竟這里不是皇宮,也不是女子的營帳,放上這樣一張梳妝臺著實奇怪,要是說為了給妃子用,也說不通,所以更別說是這把梳子,本來,她已經(jīng)不抱任何的希望,畢竟那是女子之物,他怎么可能隨身帶著。
她將那塊玉鳳凰上的暖字與銀梳子的暖字仔細(xì)對比了一番,果然,她猜的沒錯,他們是出于同一人之人,可究竟是出自誰的手,便不得而知了。
至暖將這玉鳳凰與銀梳子放在一起,腦海中的萬千思緒尋不到源頭,她無力的趴下,看著這兩樣?xùn)|西,直到燭火燃盡,整個世界陷入一片安靜的黑暗,這才是她熟悉的世界不是嗎?
如薇營帳之中,她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凌莫寒,驚喜的迎上前去:“皇上,您怎么來了?”
“如妃,這是不歡迎朕?”凌莫寒坐上座位后說。
“怎么會?臣妾可是天天天天盼著皇上呢!”如薇走到凌莫寒的身邊,十分嬌媚的坐到皇帝腿上,摟上凌莫寒的脖子,胸口處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
?凌莫寒看著如薇,只微微一笑,眼睛里的厭惡一閃而過,他說:“如妃,今日這手鐲朕瞧著倒是十分的好看?!?p> 如薇看了看手鐲,眼底有了幾分算計:“這玉鐲子臣妾也十分喜歡,倒是要謝皇后娘娘了?!?p> “哦,怎說?”凌莫寒不緊不慢的問。
“當(dāng)日,臣妾見著玉鐲子十分好看,便隨口說了一句喜歡,皇后娘娘便立馬贈予了臣妾。”如薇一邊說著一邊當(dāng)心著凌莫寒的神態(tài),生怕錯過他的任何情緒。
可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叫人看不透他的任何情緒,他輕輕的敲打著桌面,目光沉靜的看著如薇,那一聲聲穩(wěn)健的聲音似乎在敲打在她的心頭,讓她開始有了不安。
如薇開始后悔,她是不是說錯了什么??伤@么說,分明已經(jīng)將所有的矛頭扔給了玉至暖,就算拿了御賜之物,也是不知情的。
“皇上,你在想些什么?”如薇猶豫的試探問。
“朕在想,如妃如此聰慧,定然不知道,這玉鐲子是朕賜給皇后的貢品,世間難尋,朕也是廢了很大功夫才讓南川國作為進(jìn)貢之物,你說如此難得的玉鐲子除了皇后還有誰能得上?”凌莫寒若有所思的回答。
如薇聽此,渾身一個顫栗,隨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離開了皇帝的身子,跪下說:“皇上,這世上玉鐲子萬千,是臣妾眼拙,竟然沒有認(rèn)出皇后隨手贈與臣妾會是皇上您的御賜之物。”
“這么說來倒是朕錯怪了愛妃了?!绷枘目粗蛟诘厣系娜甾钡?。
“不不不,是臣妾眼拙了,竟然妄圖擁有如此上等的玉鐲子?!比甾币Я艘а?,原來這天下,只有玉至暖才能配上這世間最好的玉鐲子,那么她呢?
她嫁給他這么多年,恨不得將心掏給他的自己,又算得了什么?本以為那個唐雨凝離開后,皇上就是自己的,如今又多出了一個玉至暖,不僅將她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搶走,如今,他不過帶了一個鐲子,竟然被他說不配,多么可笑!玉至暖,這筆賬,她如薇記下了。
如薇將玉鐲子褪下,緊緊的握在手中,然后雙手奉上:“還請皇上將這玉鐲子還給皇后娘娘。”
凌莫寒的眼底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精光:“如此,朕就替皇后收下了?!?p> 沒有多余的話語,連一句安慰都不曾留下,甚至不曾正眼看過衣著單薄仍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如薇,她拿著那玉鐲子,嘴角揚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如同地獄來的人一般,讓人忍不住打顫。
玉至暖,你就這么不在乎朕給你的一切東西嗎,就像當(dāng)年她離開時將自己送她的所有東西留下一般,阿暖,六年前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可我偏偏不會如你所愿,你不在乎的,朕偏偏要你在乎。
許久,凌莫寒才說:“夜深了,如妃還是早日休息,朕可還等著看如妃的馬術(shù)表演?!绷枘f完便要起身。
“皇上,現(xiàn)下已經(jīng)很晚了,留下可以嗎?”如薇望著凌莫寒離開,仍不死心,抓住最后的機會,怯怯的問。
凌莫寒看了一眼如薇,想到自己營帳中那小小的人影:“如妃,早些休息?!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她的營帳。
如薇看著凌莫寒那決絕的背影,在后宮之中除了唐雨凝,便是她陪他的時間最久,可是皇上卻從未給她留下過一分的溫柔,她恨極,將桌子上的茶具通通摔在地上,玉至暖,我定要你好看!
凌莫寒離開后,外面的小李子已經(jīng)在那侯著了。
他看著皇帝出來有些驚訝,連忙迎上去:“皇上,您不在如妃那里過夜嗎?”
只是小李子話音剛落,一道銳利的眼神已經(jīng)朝著自己飛來,小李子只覺得背后一陣陣的發(fā)冷,然后到:“那皇上是要回營帳嗎?”
這一次,小李子仍然沒有得到皇上回應(yīng),因為皇上已經(jīng)自己朝著他自己的營帳走去,小李子連忙跟上,想著營帳中的皇后,若一會皇帝在鐵青著臉出來,他該如何應(yīng)對!想到這,小李子不由的哀哀嘆氣。只希望一會皇后可以軟一些,不要在惹皇上生氣了,否則受苦的還是自己。
凌莫寒走進(jìn)營帳之時,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守在這兒的陳愕。
陳愕好受到皇帝的眼神后,立馬反應(yīng)回來:“回皇上,一切無恙?!?p> 聽此皇帝的臉色才柔和了一些。當(dāng)他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這帳篷已經(jīng)是黑漆漆一片,他皺了皺眉,小聲的喚過宮女,低低的訓(xùn)斥道:“為何連一盞燈都不留?”
“回皇上,是娘娘不讓我們重新點上?!蹦菍m女連忙跪下道。
凌莫寒聽此不由的皺了皺眉:“怎能由著她胡鬧,一會要是摔著了,你們?nèi)绾螕?dān)當(dāng)?”
那宮女被凌莫寒的一句話,早已嚇的魂不附體:“皇上,奴婢該死,您饒了了奴婢這一會吧!”
“小聲些,別擾了她?!绷枘娔菍m女哭泣的聲音,連忙作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不耐煩的說:“出去,把火折子給朕?!?p> “謝皇上開恩!”那宮女二話不說便將火折子呈給皇上后,生怕皇帝改變主意,所以連忙離開。
凌莫寒靠著手中零星期燈光將營帳角落中幾盞燭火點燃。
漆黑的營帳忽然出院的昏暗亮光將玉至暖擾醒,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在確定眼前朝自己走來的凌莫寒并非幻覺后,連忙將手中的玉鳳凰藏起,然后再把那玉梳子放在凌莫寒看不見的角落。
她將所有的不冷靜隱藏,心平氣和的問:“你不是去如妃那里了,怎么回來了?”
凌莫寒將玉至暖攔腰抱起,臉上堅硬的線條在昏暗的燈火下竟然變得柔和許多:“你在這里,我又能去哪?”
他的聲音中是深深的無奈還有數(shù)不盡的妥協(xié)。
玉至暖在他的懷里,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掙扎,因為她看著凌莫寒有了微微的失神。因為她實在無法明白他的那一句:你在這里,我又能去哪?
心開始有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