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儀妃覺得,如果謠言不是面具攤老板散播出去的,那么她們昨晚的行蹤,想必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
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散播關于夏守衣謠言的人。
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會有誰想要針對夏守衣,但這件事情,一時半會是很難解決的。
現(xiàn)在,她不清楚,夏守衣究竟得罪過什么人。
因此,要找到散播謠言的人,還是毫無頭緒。
敵在暗,她們在明。
這世界上,如果有什么可以做到兵不血刃,除了名家的嘴,就是謠言了。
雖說,謠言止于智者,可姜儀妃昨天和夏守衣出去逛街的時候,那個面具攤的老板,分明沒有看到一分智者的樣子。
謠言止于智者,可智者的人數(shù),實在是太少了。
“我現(xiàn)在都被逼得不敢出門了,雖然我臉皮比較厚,可是一出去,就要受到很多人的指指點點,久了之后,就算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到時候恐怕也會變成真的了。”
夏守衣非常郁悶,她在湖光城也好好的,從來沒得罪過什么人。
目前最有可能造謠的,除了湖光城的官吏們,就是她父王的側妃們。
她不會相信,她父王的側妃們,會給她造謠。
當然,不會,也不代表是不可能。
但是夏守衣真的想不來,她到底得罪過什么人,那個人要這么不惜一切代價抹黑她?
這些越明面上的人,越感覺不太可能。
“守衣,你別擔心,我今日就幫你查查看,究竟是誰傳的謠言,再說了,昨天那個面具攤的老板不是說,謠言是那個叫老混頭的人告訴他的嗎?我們可以去找一下這個老混頭,說不定可以從他身上找到線索。”
“妃妃,你不知道,那個老混頭,昨天晚上就死了?!?p> 夏守衣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今天早上本來就是要去找那個老混頭的,可當我剛剛找到,就發(fā)現(xiàn)他家已經(jīng)披上縞素了。”
姜儀妃一驚,她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涉及到人命案。
看來對方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原因。
不然,他不會這么不惜一切代價,把黑點都抹到夏守衣身上,讓夏守衣來背這個黑鍋。
“守衣,你先冷靜一下,不要著急,我們一定還可以從其他地方入手的?!?p> 姜儀妃安慰了夏守衣一句,但她現(xiàn)在感覺頭都有些大了,本來這個老混頭,應該是她們找到線索的關鍵。
可現(xiàn)在這個老混頭死了,線索也就斷了。
“嗯,妃妃,我會冷靜的?!?p> 夏守衣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這個時候,桐姨和蘭姨走過來,她們拿著菜籃,頭上還殘留著一些爛葉子。
“郡主,您這是怎么了?”蘭姨問道。
“先不說郡主了,蘭姨,桐姨,你們怎么回事?為什么頭上還帶著菜葉子?”
姜儀妃看到蘭姨和桐姨頭上的爛葉子,心里已經(jīng)有幾分猜測了。
“別提了,小姜,我倆像往常一樣,好好的去買菜,結果很多人說我們是郡主府的人,就拿著爛菜葉使勁丟我們。”
“是啊,連對死刑犯都沒有這么狠,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買完菜就趕緊回來了。”
說著,蘭姨和桐姨低著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夏守衣則是握緊了拳頭,這些謠言,都已經(jīng)蔓延到全郡城了。
看來,那個造謠者果然是要讓她身敗名裂。
“夏守衣,你昨晚做了什么,我今早出去,差點被丟臭雞蛋了!”
趙芳菲氣呼呼地雙手叉腰,然后走過來,后面還跟著護衛(wèi)們。
“我怎么知道!”
夏守衣沒好氣地說道。
她現(xiàn)在心里正煩呢,趙芳菲不由分說就直接上來問她做了什么!
這么厲害,怎么不去問問那些造謠的想要做什么?
“公主,你還是說說,怎么回事吧。”
姜儀妃對于趙芳菲這個態(tài)度,也是極其不認同,但是看到趙芳菲這種態(tài)度,想必也是受到了委屈。
趙芳菲把自己今早出去透氣,結果差點被人扔臭雞蛋的事情說出來。
若非趙芳菲隨身帶著這些修為高深的護衛(wèi)出去,那些護衛(wèi)一個個把臭雞蛋打掉,想必趙芳菲此時的樣子,可能會比蘭姨和桐姨更難看。
“抱歉,公主,大家,是我連累了你們?!?p> 夏守衣沙啞著聲音,小聲說著,但姜儀妃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是在極力忍受著委屈。
沒過多久,姜儀楚就起床了,他看到大家站在一起,就問道:“你們怎么了?怎么這么早都聚在一起?”
姜儀妃朝著姜儀楚招手,讓他過來。
姜儀楚走過去之后,姜儀妃就搭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誰造的謠,說你夏姐姐不守婦道,夜闖民宅,私會男人,你聽到這些,生氣嗎?”
“什么?!”
姜儀楚聽到這樣的話,小臉氣得通紅,直接從空間袋中翻出星域法旨。
但剛拿出來,他就又放回去了。
畢竟這道星域法旨的威力,他還是知道的,他不能因為這個事情,就把星域法旨用了。
并非他不愿意用,只是怕用了之后,整座湖光郡城會在之后變成了飛灰。
之前他爹給他這一道星域法旨的時候,也已經(jīng)明確告訴過他,這道星域法旨,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使用,否則會帶來毀滅。
“這不是造謠嘛!夏姐姐昨晚明明在郡主府里,他們竟然能夠大膽到這個程度!還有那些傳謠的人,真的愚昧至極,人家說什么,他們就說什么!”
“很好,你會生氣,證明你在乎你夏姐姐,不過儀楚,越是到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夠自亂陣腳,因為在憤怒之下,我們是不能夠做出合理的判斷的?!?p> 姜儀妃看到自家弟弟這樣,贊賞地點點頭,隨后就跟他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家都在旁邊,此時聽著姜儀妃的解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小楚,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今早一出去,差點就被人砸臭雞蛋了?!壁w芳菲說道。
“不會吧,趙芳菲,你可是公主啊,這些傳謠的人這么大膽,連你都敢得罪?”
姜儀楚此時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他聽到趙芳菲訴苦,第一時間不是生氣,而是分析情況。
“我這次是偷偷過來的,連郡守都不知道我來了,那些人又怎么會知道呢?我要是把公主的身份擺出來,那就差不多得回京了。”
“你偷跑出來,皇帝竟然沒有派人來找你?”
“我又不是第一次偷跑出來了,每次都只有我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我的份,久了之后,我父皇對于我偷跑出來這種情況,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是告訴我,不要老是欺負別人?!?p> “所以,你這次受委屈了,卻沒有還手?”
“不可能的,那些人剛用臭雞蛋打我,他們就用靈力把臭雞蛋彈回去了,之后,我就讓他們把這些扔我臭雞蛋的人揍了一頓。”
“看起來,你自己都可以為你自己做主了,那我干嘛要為你做主?”
姜儀楚聽到趙芳菲這么強勢,就點點頭,覺得這樣才是正常情況。
“哼!”
趙芳菲冷哼一聲,夏守衣受了委屈,小楚就很生氣,她受了委屈,小楚怎么就那么平靜呢?
“好了,既然我們都知道,有人造了謠,那就得把這個人揪出來。”
姜儀妃現(xiàn)在頭有點疼,她現(xiàn)在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去研究這道三星銘文了。
可是就在這么緊急的情況下,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說是要把人揪出來,可真正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現(xiàn)在那個老混頭死了,她們就毫無頭緒。
等等,老混頭也是那個面具攤的老板說的,而夏守衣第二天去找這個老混頭,就發(fā)現(xiàn)他死了。
“守衣,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那個面具攤的老板說是老混頭跟他傳的謠言,為什么你早上去找老混頭的時候,他就恰好死了呢?”
聽了姜儀妃的話,夏守衣這才明白過來,看起來,她們并不是毫無頭緒,至少說明,這個面具攤的老板一定有問題。
“姐姐,如果這個所謂的老混頭,是面具攤的老板說的,而第二天,老混頭又死了,那不排除,這個老板有殺人的嫌疑,可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這個老板一開始要害怕你們,還要跟你們說,是老混頭跟他傳的謠言呢?如果他真的有問題的話,一開始他就應該默不作聲,當作沒聽說過,讓別人去傳才對?!?p> 姜儀楚雖然小小年紀,卻有著清晰的頭腦,就連姜儀妃都沒有這個思維中走出來,他卻分析作案動機和目的,直接排除掉了面具攤老板。
“也許傳謠的人,的確有那個老板一份,他說是老混頭傳給他的,也大概不假,問題就出在,你們昨晚回來的時候,那段時間,正是最好的下手時間,我想,那個時候,老混頭就已經(jīng)遭遇毒手了?!?p> 被姜儀楚這么一分析,姜儀妃的思緒不由明朗了許多。
她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平時看上去雖然比較呆萌,但頭腦的確很好。
目前他們的方向已經(jīng)算是很正確了,只要取得線索,就能夠進一步把兇手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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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玉
抱歉,最近家里發(fā)生了一些事兒,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想多說,不想向你們吐苦水,但每天六千字更新,我會盡量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