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會長?
明石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告訴過姜儀妃,他是會長吧?
她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是去打聽了他?
“你就是專門為這件事而來嗎?”
明石覺得有些奇怪,她前幾天還放自己鴿子,怎么如今卻三天兩頭往銘文師協(xié)會這跑?
“是的?!?p> 姜儀妃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就這樣子直白地說了出來。
“銘文師大賽將在六天后辰時舉行,要求你們正卯時到?!?p> 越朝以十二時辰計時,雖然后面有機關(guān)師設(shè)計出了更為精細的廿四時法,但很多人還是更習慣用十二時辰來劃分時間。
廿四,就是二十四,至于正卯時,就是卯時的中間,對應(yīng)廿四時法的六點,而整個卯時,則對應(yīng)五點到七點。
雖說正卯時聽起來比較早,但姜儀妃常常在這個點之前就已經(jīng)起床,這是她的習慣。
因此,這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拜別明石,離開了銘文師協(xié)會,姜儀妃也沒有那么著急回去,而是來到珍寶閣。
自從救出夏守衣之后,姜儀妃就很少來到這個地方了。
雖然那枚紅色購買令已經(jīng)還給夏守衣了,但她自己還有黑色購買令,她看了一下,上面還有五千點,應(yīng)該夠她買一些比較廉價的鐵劍了。
之前她僅僅是銘刻了一道嗜血與生靈的組合銘文,黃鶴就開給了她一把一萬五千琉璃幣的價格,只不過當時她為了讓黃鶴替她贖回房產(chǎn),這才沒有把那些錢拿回來。
現(xiàn)在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變成吃土少女了。
“我怎么覺得,自己好像又變窮了呢?”
雖然這不是錯覺,但姜儀妃還是希望,這是她的錯覺。
珍寶閣還是一如既往地人多,但姜儀妃想要的鐵劍,卻在正常的購買區(qū)里。
只不過,這些鐵劍的價格都十分便宜,一把只需要一千,讓姜儀妃感覺,這可能是鑄劍師的新人所鑄的劍,因此才會那么便宜。
她手中的這把天女劍,算是之前里面質(zhì)量最好的劍,在被她刻上銘文之后,天女劍也從一把較為普通的劍,變成了深邃無比的靈劍。
是的,天女劍在通過嗜血銘文,吸食了一定的血液之后,已經(jīng)擁有了一定的靈性。
“貴客,想買點什么?”
姜儀妃剛一上樓,就聽到了一個年輕的男聲,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李天霜。
“你好,我想要買一些用于刻畫銘文的劍。”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的。
她知道,這個李天霜,還是黃命主管手下的工作人員,有他帶路,總比自己在這里花時間找會比較好。
“不用太好的,我雖然是一名銘文師,但現(xiàn)在身上的錢有些不夠用?!?p> 姜儀妃怕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就又補充了一句。
“好,既然如此,貴客就請隨我來。”
說著,李天霜就下樓左拐,姜儀妃緊跟其后,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穿入墻中。
這珍寶閣當真是神奇,有時候這種看似沒有門的墻,卻可以直接穿過去,就像是被施了障眼法一樣。
墻后的世界,看上去也非常巨大,周圍擺著一件件的兵器,絕大部分都是劍。
“這是鑄劍師的作品,貴客可以看一下,有沒有什么想要的?!崩钐焖隽艘粋€請的手勢。
姜儀妃看了一下,周圍的人,似乎也挺多。
不過,她并不準備買什么高檔的劍,反正她只是用來賺錢罷了。
能高產(chǎn)比較普通的劍的鑄劍師,一般都是天賦不太高,所以才會量產(chǎn)這些劍,以謀生計。
但也因為這樣,除了比較高階的銘文師,會選擇高階鑄劍師所鑄造的名劍之外,其他的銘文師,在練手的時候,一般都是使用這些新人鑄劍師所鑄造的鐵劍。
這些普通的鐵劍,一經(jīng)銘文師刻畫的銘文的加持之后,其價值立刻就會變得不一樣。
就像姜儀妃之前那些鐵劍,本身并沒有什么價值,但因為姜儀妃所刻畫的銘文,所以才能被黃鶴開到那么高的價格。
“你幫我挑一下吧,新人練手那種就行?!?p> 姜儀妃看著這么大的兵器庫,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還不如讓李天霜幫她拿呢。
“好的,貴客?!?p> 李天霜在周圍走了幾圈,不一會兒,他就握著幾把劍,然后放到姜儀妃面前。
“貴客,你看這些夠嗎?”
李天霜生怕姜儀妃覺得不夠,又想要再去搬過來。
“不用那么多,我現(xiàn)在只有五千點了,你這些鐵劍,給我來五把就行。”
說完,姜儀妃把自己的黑色購買令交給李天霜。
李天霜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只是用他手中的手環(huán)輕輕掃一下。
等姜儀妃拿回自己的購買令時,發(fā)現(xiàn)上面的數(shù)字已經(jīng)歸零了。
就這樣,姜儀妃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手捧五把鐵劍,一路走著。
等回到郡主府,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這才把這些鐵劍放到桌上。
此時,正好到了吃早餐的時間,姜儀楚也醒了。
不過,他剛跟姜儀妃打招呼,姜儀妃就從他的空間袋里,拿出剩下的流銀,然后再讓他去洗漱。
而她自己,則是端坐在桌前,手持刻刀,熟練地刻畫著嗜血銘文與生靈銘文。
隨著刻畫次數(shù)的增加,她的刻畫手法也越來越熟練。
姜儀楚洗漱完了之后,本來是想叫姜儀妃一起去吃早餐的,但看到姜儀妃正在忙著刻銘文,也就沒有打擾她,而是靜靜地跑到夏守衣那里去。
過了一會兒,姜儀妃耗費了她剩下的流銀,完成了五把鐵劍的銘刻與激活。
做完這些之后,姜儀妃便拿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然后把這些鐵劍收起來。
這個時候,姜儀楚也提著食盒走進來,后面跟著夏守衣。
“妃妃,我聽儀楚小妹妹說,你一大早就在刻銘文啊,怎么回事?”夏守衣問道。
“我剛剛不是去銘文師協(xié)會一趟了嗎?其實就是去問一下銘文師大賽什么時候開始而已,回來的路上,我又去珍寶閣買了幾把鐵劍,準備練練手,畢竟我再不賣點東西,就要吃土了。”
姜儀妃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她本來是不需要這樣的,不過,她絕大部分的錢,都已經(jīng)在黃鶴主管那里,讓黃鶴幫她把大宅子買下來了。
夏守衣聽到姜儀妃說的,就微笑著拍了一下她的肩頭,說:“別擔心,你不會吃土的,我養(yǎng)你啊。”
“夏爺,別開玩笑了,這怎么好意思呢?”
姜儀妃本來是想說,她和姜儀楚,不可能永遠呆在湖光城里,到時候,夏守衣又怎么養(yǎng)她呢?
不過,這些話她沒有說出來。
畢竟,她怕一說出來,整個氣氛就不好了。
為了活躍一下氣氛,她只好又即興表演。
“小姑娘,爺這不有錢嘛,養(yǎng)你,沒問題,給爺樂一個唄?!?p> 說著,夏守衣抬起手指,輕輕捏了一下姜儀妃的下巴。
“夏爺,你讓我樂就樂,我這不沒面子嘛,不給你樂。”
姜儀妃的這句話,讓三人都笑了出來。
夏守衣一開始稱自己為爺,只是想學著那些輕佻的人,調(diào)戲一下姜儀妃。
但不知怎么的,自從姜儀楚叫了她一聲夏爺,她就越來越習慣這個稱呼了。
反正,夏守衣平時是湖光郡主,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只有在這些人面前,她才會卸下自己的偽裝,釋放自己的本性。
三人圍坐在一起吃早餐,等昶斯爵和蘇辭醒來之后,原本只圍坐三人的桌子,立刻又多了兩人。
夏守衣起身說道:“我去給你倆加碗筷?!?p> “我也去?!?p> “儀楚小妹妹,你坐下?!?p> “呸,夏姐姐真討厭,老是這么說?!?p> 于是,姜儀楚就沒有再跟上去。
過了一會兒,夏守衣便提著另外一個食盒走了進來,然后把菜都上了,再給昶斯爵和蘇辭添上碗筷,五人這才圍在一張桌子,吃了起來。
“對了,有個問題我不明白。”蘇辭說道。
“什么問題?”
“為什么郡主你自稱夏爺?”
夏守衣聽到蘇辭的問題,就看了一眼姜儀楚,然后回答道:“你去問他,那天是他先這么稱呼我的,當然,我們是在玩兒?!?p> 蘇辭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嘞,爺,她不給你樂,我給你樂?!?p> 幾個人放下筷子,哈哈大笑,整個房間里洋溢著其樂融融的畫面。
等吃完飯之后,姜儀妃就帶著姜儀楚,準備到珍寶閣去。
“妃妃,你是要去珍寶閣買東西嗎?”
夏守衣見姐弟倆又要出去,就問了一聲。
姜儀妃之所以要帶著姜儀楚,主要還是因為她沒有空間袋,很多東西都不方便攜帶,所以才要帶著姜儀楚。
等她擁有了自己的空間袋之后,相信放東西也會比較方便吧。
至少,有個一立方米的空間也是可以的。
來到珍寶閣,她見到李天霜,就向他招呼了一聲。
李天霜看到姜儀妃來了,立刻就走過去。
“貴客,你又來了?!?p> 姜儀妃聽到他說,自己又來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然后質(zhì)問道:“所以,‘又來了’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不歡迎我來嗎?”
李天霜是個老實小伙子,一聽到姜儀妃這么說,立刻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