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小姐放心吧,鄙人一定為小姐把那處宅子給買下來,并幫小姐管理好的?!?p> 主管知道姜儀妃要走,所以才說了會幫她把宅子管理好。
因為他幫姜儀妃管理宅子,那么姜儀妃就會欠他一個人情。
到時候,以他商人的本性,肯定是要將手頭的人情利益最大化才是。
所以,他也不著急著早早要求姜儀妃為他做什么。
而是打算絕口不談,等之后姜儀妃能夠滿足他心里的利益最大化之后,他就會跟姜儀妃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
“好,那就先多謝你了?!?p> 姜儀妃也不跟他客氣。
她認為,反正主管已經跟趙求榮狼狽為奸了,讓他幫忙做這點事,利用他,就沒有任何負罪感。
況且,自己也不是白白請他幫忙的,至少也付出了七把刻有“嗜血”與“生靈”這兩個一星銘文的劍作為交換。
交易達成之后,姜儀妃也沒有再留在這里的必要,直接帶著姜儀楚離開了。
雖然她手里的購買令還有一萬點,但是她并不著急都用完。
因為,珍寶閣不僅這里有,其他的郡城也有珍寶閣的分部。
而且,珍寶閣的貨物來源,其實有一大部分是來自像她這樣的仙靈修士。
許多仙靈修士會把自己得到的、但自己用不到的珍貴物品放到珍寶閣里寄售,以換取報酬。
如果寄售的物品有潛力賣出更多的錢,就會進入珍寶閣的拍賣場里進行拍賣。
姜儀妃現(xiàn)在雖然沒有見過珍寶閣的拍賣場,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就像幾天前,她還不知道珍寶閣內竟然有銘文師的購買專區(qū)。
如果不是主管帶她進去,她還真不知道,原來珍寶閣那么大。
至少,珍寶閣的面積,絕對跟它表面看起來不一樣。
它的內部,就像是被一個個錯綜復雜的空間連接起來一樣。
等姜儀妃離開之后,辦事房的門被暴力推開了。
來人看起來面黃肌瘦,卻有點囂張跋扈,正是趙求榮。
趙求榮一進來,就直接趴在椅子上。
用鼻子聞了聞,發(fā)現(xiàn)椅子上殘留著淡淡的少女體香之后,忍不住又多吸了幾口。
“啊,不愧是她,絕艷冰冷的美人兒,跟我們家那九十九個胭脂俗粉的黃臉婆就是不一樣,這芬芳迷人的香氣,啊,我仿佛陶醉在這其中,無法自拔了?!?p> 趙求榮用自以為很有品位的動作,聞著姜儀妃留下的體香。
但這個動作在主管看來,卻是粗俗、惡臭無比的行為。
沒有人會像他一樣,無恥無下限!
但主管畢竟也是一個商人,即便心有排斥,但他并不會將這種不滿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而是仍然用商業(yè)式的微笑看著趙求榮,說:“趙公子,別來無恙,若是趙公子看上了鄙人辦事房里的椅子,鄙人就做主,將這椅子贈予公子了?!?p> 趙求榮被主管這一聲招呼給驚醒了,抬起頭,干笑道:“主管先生說笑了,椅子本身并沒有什么,只是這上面殘留著的美人香,實在令我流連忘返?!?p> 主管臉上仍然笑瞇瞇,心里卻冷哼一聲。
你這么褻瀆姜域的大小姐,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笑出來!
待姜域的人來了,連你哥哥趙雍主的郡守之位,也將會保不住。
“如果趙公子喜歡,鄙人就將它贈予趙公子了。”
主管說的話毫無情緒波動,就像是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他是個做商人的,本來兩邊討好,是他的天性。
可是現(xiàn)在就不同了,他在兩邊討好的選擇中,選擇了站隊。
姜域的隊伍,那可是非常香的!
他確信自己沒有站錯位置,一個是一方巨擘,另外一個只是扶搖城的地頭蛇。
誰強誰弱,一看便知!
哼!還想嘗美人香!
待我將你拉下水了,你連美人屁都別想吃!
這樣想來,主管看著趙求榮,突然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沒有了趙雍主這個剛愎自用的郡守,這個趙求榮,就只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主管先生,你說笑了,說笑了?!?p> 趙求榮想了一下,問道:“對了,那賤女人的事情,你搞定沒?”
饒是主管這種久經商場的老油條,此時也差點被氣笑。
賤女人?
人家姜域的大小姐,冰清玉潔,豈是你這等宵小能夠侮辱的?
“趙公子,這里是珍寶閣,請注意你的言辭。”
趙求榮還在想著怎么得到姜儀妃,對于主管的話,他也沒有多想。
“對,我真是糊涂了,那個姜姑娘的事情,你搞定了沒?”
趙求榮一拍額頭,說自己真是糊涂了。
像姜儀妃這樣的美人兒,怎么能跟那些黃臉婆比呢?
“趙公子,恕鄙人難以做到,這是你之前交給鄙人的定金,以及鄙人按照契約賠付的兩倍金額?!?p> 主管拿出一袋錢,哐當一聲丟在案上。
趙求榮原本心情大好的臉逐漸變得陰沉起來,本來就顯老顯衰的臉,此刻變得更加恐怖。
“黃主管,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本公子的小小請求,你都不能幫忙嗎?”
趙求榮現(xiàn)在憋屈著,言語中已經隱隱有了威脅的語氣。
黃主管雖然只是珍寶閣分部的主管,但怎么說,他珍寶閣也算是大勢力。
可是這個趙求榮,竟然把他當下人來看!
這讓他感到很生氣!
畢竟是要站隊!
撕破臉皮又如何?
且不說最終他做的事情能收獲到姜域大小姐和小公子的人情。
單單是他背后的能量,就不是一個小小的扶搖郡守就能夠撼動的。
“不是鄙人不肯幫,是幫不了,那姜小姐是我等都不可染指的人,若趙公子你不愿收手,也別把鄙人一起拉進火坑里。”
黃主管的言語雖然還是很客氣,但職業(yè)素養(yǎng)良好的他,這時候也已經顯露出一絲不悅。
“好,很好,老黃啊,老黃,你以為你是什么人?以為自己是珍寶閣的主管,就真的是扶搖城的大人物了嗎?”
趙求榮在扶搖城囂張跋扈慣了,這時候根本認不清楚形勢。
就連趙雍主本人,都不敢將手伸到珍寶閣,更不要說把珍寶閣的主管當成下人來使喚。
珍寶閣本來只有一條準則,就是顧客至上,和氣生財。
但如果遇到像這樣蠻橫無理的顧客,珍寶閣卻是有能力予以懲罰的。
不得不說,這次趙求榮自己捅了大婁子,卻還依舊氣焰囂張。
如果說他得罪姜儀妃,也就只是得罪了姜儀妃一個人,因為她背后根本不可能有姜域的支持。
可是現(xiàn)在,真正讓他走上被毀滅的道路的,應該是得罪了珍寶閣的主管。
“呵呵,趙公子,鄙人并非把自己當成什么大人物,只是……”
“只是你媽!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裝斯文的奸商!”
黃主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趙求榮粗暴打斷了,他額頭上的青筋暴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猙獰的野獸。
“呵呵,趙公子,你莫要以為我珍寶閣好欺負,鄙人平時奉行‘顧客至上,和氣生財’的準則,這才對你一再忍讓。”
“可你若是不聽勸告,還一味撒潑,想把奸商的臟水潑到鄙人身上,那就休怪鄙人發(fā)出集結令,請周圍郡城的珍寶閣主管長老前來。”
“屆時,就是趙郡守再有能量,也保不住你!”
說到最后,黃主管的語氣已經非常強烈,但還沒有到大吼的地步。
到底也是商場老手。
就算發(fā)怒,也只是用警告的語氣說出來。
但他的警告在趙求榮看來,無異于挑釁。
趙求榮現(xiàn)在氣紅了眼,根本聽不進任何的勸告,還以為黃主管是說笑的。
平時,大家都會稱趙雍主為城主,而黃主管為了和氣生財,也會象征性稱呼其為趙城主。
畢竟,城主的名頭比郡守好聽。
可是現(xiàn)在,黃主管把趙雍主稱呼為郡守,在趙求榮看來,就已經是犯了大忌了。
“你給老子等著吧,等明日,你要親自給老子道歉,還要把姜儀妃那賤女人親自送到老子門前!”
趙求榮紅著眼睛,丟下一句威脅就走了。
他囂張了好幾年,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的話。
就算有,那些人的墳頭草也已經有兩米高了。
可是,這個珍寶閣的主管,在他看來,就是自以為是。
他認為,他哥哥趙雍主是城主,而珍寶閣想要在這里開分部,就得受到他哥哥的制約。
心里越想越氣,趙求榮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府里,而是直奔郡守府。
到了郡守府門前的時候,沒有守衛(wèi)敢阻攔他,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了。
“大哥,你在不在?大哥,你弟弟被人欺負了,你不管的嗎?”
趙求榮邊走邊吼,就像郡守府是自己家一樣。
“是阿榮啊,你怎么了,還有誰敢欺負到本郡的弟弟頭上?!?p> 一名身穿郡守圓領袍的官員將手里的書放到案上,然后起身,看到一臉委屈的趙求榮,有些驚訝。
“哥!你不知道,小弟我本來在珍寶閣看上了一小娘們,賊好看了,如果用一個詞來說,就是絕艷冰冷?!?
張君玉
抱歉,忘了上傳,導致慢了差不多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