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晉按照計劃要去交易行里面購買了一把水龍刀。
有了昨天那個交易員小姐姐的事情發(fā)生,柳晉顯然放棄了積分換油。
與一些送人的柴米油鹽相比,柳晉顯然更想要清閑一些。
那小姐姐的目的性顯然太強了。
早上7點柳晉到了其他的交易行。
所有的交易行都似乎差不多,大家都是講究一個積分換東西。
柳晉購買了一把水龍刀,積攢了一些積分后,帶著嶄新的直刀,這就出門了。
早上八點一路跑步,來到裂縫,簡單驗證身份后,柳晉走到了人群中。
“小兄弟,組隊啊?”旁邊一個大叔笑著問道。
“不用了,謝謝。”柳晉禮貌回答。
他和其他人沒入了沙盤中。
他今天不準備繼續(xù)慢慢的去和一只地獸纏斗了,他需要錢。
只有有錢了之后,才能購買時序礦物,有時序礦物才能快速增加戰(zhàn)斗力。
柳晉很懷念尖鋒之刃與他身軀融為一體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著迷。
如果有機會,柳晉很想要快一些的將這把武器從身軀內取出。
有了尖鋒之刃的加持后,戰(zhàn)斗就應該會更加得心應手了。
……
暗處,兩個穿著短袖的武者,輕松的交談著。
他們看起來非常普通,和其他武者沒有不同,談論的東西則是和柳晉有關。
“就是剛剛的那個男子?”一個武者問。
“是的,看照片,就是他了。”
“他多少戰(zhàn)斗力,你看見了沒有?”
“45.8?!绷硗庖粋€回答,“把這個消息傳回去,就可以有具體報價了?!?p> “明白?!?p> “流亡愉快?!?p> “愉快!”
兩個武者笑著握手。
他們在沙盤裂縫前,分道揚鑣。
一個去了城市里,一個去了沙盤中。
沙盤中的那個中年男人離開了堡壘。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眼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的柳晉,露出了一抹笑容。
“年輕人,厲害哦?!?p> 他想著。
逐漸拉開步伐,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堡壘范圍中。
……
一個小時后。
沙盤不起眼的角落中有一棟孤零零的房子,房子從外面看上去與整個沙盤融為一體。
房子的入口藏在地下,從空中去看,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小小的一個沙丘鼓包。
武者四處確定沒人后,鉆到了入口中。
進了入口后,眼前的景象可就全部變了。
這房子深藏在地下二十多米處,有一條扭扭曲曲朝下的樓梯。
越靠近下面,溫度就越低。
再到最下面的時候,空氣中竟然還有了一些濕潤的感覺。
最后就是下面一個大概有一百多個平方的長條形空間了。
這個空間裝束的就是一個老酒館的樣子,墻壁上掏了很多洞。
洞里面擺放著一個個紅色的蠟燭用來點亮這漆黑的地下。
一條長長的吧臺從左到右的擺放著,上面坐著各式各樣的武者。
他們說話大聲,有的在相互罵著,有的則是說著一些帶著顏色的笑話。
空氣混濁,房間內煙霧繚繞,天花板上掛著的各種猙獰東西,一條條的垂下來。
“我回來了。”
紙拍在的油膩的桌子上。
“對方戰(zhàn)斗力怎么樣?”
“調查清楚了,45.8的戰(zhàn)斗力?!苯銔拐f著。
她摘下了易容面具,整個人從男性變成了一個火紅色頭發(fā)的女性。
中年女性。
臉上有不少地獸毆打出來的疤痕。
輕松的燃了一只地獸血卷成的煙,仰頭倒在竹椅子上歪歪扭扭著身體。
另外一個足有兩米五的彪形大漢走了過來,他一身肌肉如啞鈴綁在身上,威猛的很。
江香嵐繼續(xù)說道:“他比我們想的要強大的多,也比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要更加夸張?!?p> “區(qū)區(qū)15歲的一個少年而已,現(xiàn)在就已經有了45.8的戰(zhàn)斗力?!?p> “我們如果對付他,所需要承受的風險還是很大的,根本不值得我們?yōu)檫@么一點點錢財耗費心力?!?p> 江香嵐說完了。
夾谷從陽坐在她旁邊的地面上,僅僅是坐在地面上,他的頭部都要超過躺在椅子上的江香嵐。
“此話當真?15歲的一個少年,45.8的戰(zhàn)斗力?”
“你確定不是5.8的戰(zhàn)斗力?”夾谷從陽驚訝的反問。
“我親眼看見的哎?!苯銔拐f,“他經過我旁邊的時候,我甚至都能看見他的睫毛了?!?p> “還是一個冷酷瀟灑的少年啊?!?p> “如果我的身份自由,我鐵定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少年,哈哈哈!”江香嵐笑著。
煙在她手中一顫一顫,猩紅的火苗忽明忽暗。
“你說的有道理,這樣的一個天才,我們擊殺的風險太高了。”
“如果這一筆生意不加注的話,我們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p> 夾谷從陽點頭了。
15歲如果是5.8,那么隨便捏死就好了。
15歲變成了45.8,這可就不是隨便鬧著玩的,這種天賦的存在,已經是不好招惹的了。
貿然動手,還是有可能會丟失流亡者的這一個小小的據點。
“我現(xiàn)在就很好奇了?!?p> “你說我們的廢物同學,怎么會和這樣的天才扯上關系?”
“還一副不要了別人的命,他就渾身不舒坦的樣子?”
“想想看也是非??尚Φ??!?p> 江香嵐慵懶的朝著角落看了看。
角落中呆呆的坐著一個少年,這個少年顯然就是王浩東了。
他呆若木雞的坐在角落中,他和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還穿著那種明顯是少年的衣服。
五顏六色的。
“是啊,這種廢物還真的好意思跑到我們這個地方來?”
“他這幾點戰(zhàn)斗力,著實可笑。”
“偏偏還追著人家天才后面,想要做出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笑死了?!?p> 夾谷從陽哈哈大笑。
他站了起來,沖著酒館里面拍了拍手掌。
“你們看!”
“看看這個廢柴,15歲,5.8的戰(zhàn)斗力!”
“你猜猜他想要過來找我們,讓我們幫他干掉什么人?”夾谷從陽大聲的問著。
其他扭曲的人類坐在那里,露出黃褐色的牙齒。
“難道是他爸?”
“是他爹吧?”
“他祖宗?”
“他一定要把他祖宗刨出來吧?”
“哈哈!”
人群吵吵嚷嚷的,他們簡直就像是船艙中關押了十年的囚徒。
一個個衣衫襤褸,整個現(xiàn)場就沒有一個長得像個人的。
夾谷從陽這就直接開口了。
拽下來天花板上懸吊著的一個骨頭,握在手中,高高一揮。
“他想要我們干掉一個同樣都是15歲,但是戰(zhàn)斗力高達45.8的天才!”
話音剛落。
沙盤地下酒館中,一片爆笑。
“我的媽啊!”
“這種天才你都敢碰?”
“別人是怎么他了?”
“殺了他的老爹老媽,還是殺了他全家?。俊?p> “還是說搶了他的女朋友?。俊?p> “哈哈哈!”
“這可真的是夠逗的,比沙盤里面跳來跳去的沙子還要逗!”
“哈哈哈!”
嘩然。
他們可真的是笑的不行。
一個這樣的人,整天追著一個天才的后面,真的是有夠樂的。
“哎,經過我簡單的調查,他們兩個本來是同學來的,只是這小子心胸狹隘的很,別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招惹過他一次,只是他有事沒事,就喜歡在別人的后面嘀嘀咕咕的,到后面看著熊樣子,應該是想要干掉被人,但是被別人輕松的料理了,想想看,這樣的人果然還是適合我們沙盤啊?!苯銔拐f著笑著,煙頭帶著灰,露出金牙,在嘴巴里面嚼了嚼,再一口混雜著口水的東西,吐在了王浩東的臉上,看著這人渾身一顫,蜷縮著的樣子,那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你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事沒事,追著別人咬,你這不就瘋狗嗎?”
角落地面上。
王浩東一言不發(fā)。
他聽著其他人的嘲笑,不敢說話。
在城市里面兇的很,下定了決心,要殺掉柳晉。
真的等到他找到了流亡者的人,真的到了流亡者的一個小據點中……
他不敢說話了。
這個地方的人遠遠比他想象中要丑陋。
他覺得自己已經夠狠了,真的遇見了這些人,他才知道原本自己只是一個笑話。
他只是外強中干而已。
又聽見柳晉的戰(zhàn)斗力已經到了45.8,他心如死灰,腦海中柳晉的背影,讓他緊了緊身軀。
“他已經這么強大了嗎?”
“就在我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的時候?”
“我上次看見他的時候,他也才15.8的戰(zhàn)斗力啊。”
“可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到了這么多,怕是一只手就能將我打死吧?”
“呵呵,只是10天而已啊,他也就真的只有9點天賦嗎?”
“這種天賦又是怎么能做到的?”
王浩東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腦子里面就只剩下來三個字,“我完了?!?p> “啪!”
“啪!”
“啪!”
夾谷從陽又拍了拍手,高聳魁梧的身軀,蹲在了王浩東的面前。
即使這樣,他依舊像是一堵墻一樣。
“小子,你如果真的想要殺掉柳晉,這也不是不可以?!眾A谷從陽說。
王浩東身軀一顫,猛地抬頭。
“可以嗎?”他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一樣,“只要你們可以,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感覺自己已經完了。
那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怎么的也需要把柳晉拉下水。
這已經不是仇恨的問題了,柳晉顯然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心魘。
這個心魘如果不除掉,王浩東覺得自己徹夜難眠。
“可以!只是你需要付出的東西,可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眾A谷從陽說。
“你們要什么,我都愿意做!”王浩東回答,“只要能殺掉柳晉!”
“殺掉柳晉很簡單,而我們要的只是你的身份而已?!眾A谷從陽冷笑。
“身份?”王浩東茫然。
江香嵐接過話來,重新燃了一只煙。
“我們要你在星球中的身份?!?p> “好讓我們其他的流亡者有資格到星球中享受生活?!?p>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讓出來你的身份,以后你也就不是你,有其他人會成為你?!?p> 江香嵐說完了。
他們要的東西就是王浩東在星球中的身份。
只要王浩東答應了這個要求,那么王浩東這個合法進入星球的資格就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其他流亡者會偽裝成王浩東的樣子,進入星球中生活。
成為流亡者安排在各大星球里面的一個眼線。
王浩東沉默了。
對方提出來的這個要求,在他們來看,是最為重要的一個籌碼。
對于他來說,他早就放棄了星球里面的身份了。
那么把自己這個身份讓出來也不是不可以的。
主要是柳晉。
王浩東想起來柳晉之前隨意將他擊飛的畫面。
柳晉實在是太強了,如果不依靠這種辦法,他將無法報仇。
而只要能夠報仇,一輩子不進入星球,這有算得了什么。
反正星球中本來就沒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員,也不是不可以。
他稍作思考后,終于給出了一個回答。
回答很簡單,目光惡毒,也就是只有三個字,“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