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狗的救命稻草
突兀出現(xiàn)的假面騎士就這么擋在大我面前,舉起的右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教練的鐵錘。
錯愕,同時出現(xiàn)在兩人臉上。
雖然白歌很滿意自己的出場效果,但現(xiàn)在可不是可以發(fā)呆的時候。周圍極有可能就分布著官方的巡邏隊。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真的頭疼了。
“喂,小伙子,還能動嗎?”
白歌一邊頂著鐵錘,一邊回頭提醒了一下大我。但大我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著他,完全一副沒有回神的樣子。
大我沒有回神,但是教練卻是反應過來了。迅速的收回鐵錘,雙手握住,身體重心緩緩壓低。
“你是誰!?你想包庇感染者嗎?”
白歌卻完全不想理會他的樣子,右腳后撤一步,作勢就欲前沖。
白歌對于這種情況很有經(jīng)驗,其實這個教練壞的很,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你辯論或是對你的身份有任何興趣,只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支援而已。教練這么做也就代表著,起碼有一只巡邏隊就在附近。
所以,白歌現(xiàn)在并不想和他廢話。
“【rabbit】”
腰帶上紅光一閃,右腳重重一塔,瞬息間便在原地消失,整個人帶著凜然的壓迫感轟向教練。
教練看著這幾乎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瞳孔猛縮,雙手一緊鐵錘,下意識便是一記兇狠的橫掃,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想留人活路的力道。
但在鐵錘即將命中并讓白歌失去行動力的瞬間,高速運動中的白歌卻忽然鬼魅般的一矮身子,仿佛越過了一堆常識中的物理法則還順便將牛頓的棺材板給壓結(jié)實了。
“什么???你這家伙...”
教練一錘揮空身體重心稍有偏移,驚愕的話還沒說出口,白歌右腳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的抵住了他的右腿,不由分說就是一記背靠。
徹底失去重心的教練很干脆的仰倒在地,作為一個地道的烏薩斯男兒他很清楚在打架的時候被人放到在地代表什么,于是他迅速地掙扎起身。
然而,他才剛剛抬起頭,一只泛著藍光的拳頭已然占據(jù)了他的全部視野。
“【tank】”
眼前一片昏暗,全身變得無力的同時,教練卻忽然感覺這拳頭好像有點熟悉...
“上星期....TMD是你小子......”
教練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面罩下白歌的嘴角扯了扯,心想,其實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四次暴揍這個大叔了,雖然每次都打頭讓人家短暫失憶的確不太好,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ω??)╭
心里有著亂七八糟的想法,動作卻是沒有絲毫停頓。身形一錯化作空中的一道紅茫出現(xiàn)在大我身邊。
大我呆呆傻傻的看著面前華麗的紅藍色騎士,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這么多變故幾乎讓他的大腦停止思考。
“唉......”
白歌嘆了一口氣低下身子把他背在身上,迅速撤離了這里。
......
“什么?方舟騎士又出現(xiàn)了?”
“是的,就在今晚的追捕感染者大我的行動中,他截走了感染者大我?!?p> “截走了?也就是說,你們今晚也沒有抓到他咯?!?p> “屬下無能...”
在XC區(qū)的一間警衛(wèi)室里,一名魁梧的警衛(wèi)員半跪著面對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人。
“我們本來已經(jīng)收到了那個感染者原本教官發(fā)出的信號,正準備去抓獲他,但是當我們靠近那個巷子的時候,那個方舟騎士背著感染者突然跑了出來。
他的速度很快,腳上好像有彈簧,我來不及看清,只記得他腰上打開一半的挎包里好像有一本雜志......”
“夠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揉了揉眉心,打斷了下屬的接下來的叨逼叨。
“查,之前總結(jié)出來的可能性一個不能放過,全城范圍內(nèi)的查?!?p>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已經(jīng)掛滿了一整塊墻壁的文件,一道道的線索如蛛網(wǎng)般互相勾連,彼此匯總,最終所有線索指向一處。墻壁中間,一張紅藍色騎士的照片被一把匕首狠狠的釘在墻上!
“我們已經(jīng)被他當蠢驢耍了大半年了,是時候摘下面具給他一個大驚喜了?!?p> 長官的語氣很緩和,就像是懷念友人想起要去做客一般的平靜。
但是,字里行間那肆虐的殺意卻讓下屬止不住的遍體生寒。
“是,屬下明白?!?p> “嗯,去吧。”
下屬得了應許,連忙起身欲走。
“等一下...”長官又開口叫住了下屬。周身彌漫的殺意卻如幻覺般消弭無形。
“記得叫上學生自治團的那幫小鬼。你們目標太大,讓那些小鬼一起干活說不定有奇效。雖然他們有些叛逆,但是警衛(wèi)局的任務還是會接的?!?p> “是,屬下明白...”
......
切爾諾伯格DC區(qū)白歌的烤肉店門前
大我站在門前,雙手插在兜里,腦袋深深地低垂著埋在兜帽底下。
已然失去了一切如同一只落水的野狗一般的大我猶豫著要不要開始卑微的撓門以換取一絲庇護。
剛才那個自稱方舟騎士的家伙與他的對話在他腦中不斷地回想,一遍又一遍。
“已經(jīng)夠了,謝謝你來救我,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你覺得沒有希望所以想死了嗎?”
“啊,是這樣沒錯...”
“那,你覺得你的父母也會希望你在剛剛死里逃生的現(xiàn)在去死嗎?”
“但是,他們也已經(jīng)被抓了啊...現(xiàn)在的話,估計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那么,既然你的父母已經(jīng)不在此處,作為他們在世間最大的牽掛的你。你覺得他們會對你說什么呢?”
“他們會...”
想著...大我已經(jīng)無比脆落的心再次崩潰,表情忽然失控,夸張的淚珠順著兩頰滑落。
“那個啰嗦的老媽啊,她一定會抱著我哭的很難看,想囑咐我一堆東西什么天冷要穿衣服讓我照顧好自己但說一半就哭的說不出話來啊!”
“那個笨蛋老爸?。∷欢〞f要我成長,要我好好活下去的一堆有的沒的屁話?。∵€有次次都會說的,要有......”
“烏薩斯男兒的根性啊?。?!”
我要活下去啊?。?!
掙扎的內(nèi)心在怒吼著,大我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嘎吱~
門,打開了。
玄關溫黃色的夜燈透過打開的門溫柔的灑在大我的身上,察覺到的大我慢慢的停止了顫抖,怯懦又疑惑的抬起眸子看向門口。
白歌穿著松垮的大鯊魚連體棉睡衣,帶著惺忪的睡眼看著他。
“站了這么長時間怎么不敲門呢?進來吧,方舟騎士都和我說了,烤肉已經(jīng)沒有了,茶泡飯還能搞一點你不介意吧...”
一邊說著,白歌扭頭朝屋內(nèi)走去。
原地的大我艱難的邁動腳步,想跟上面前那個愿意在現(xiàn)在還接納他的人。
一只落水即將溺死的狗,終于抓到了他的救命稻草。
立刀文豪
謝謝沉迷fgo的鼓勵,第一個正經(jīng)的評論就是鼓勵的話真的是暴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