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jìn)去看看?!苯甑穆曇粼俅雾懫?,這語調(diào)不用敞開這扇門,黎蘇都能猜到她臉上現(xiàn)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姜小姐,沒有祁總的命令,屬下也不該輕易開這扇門?!蹦侨寺曇袈犉饋砗苁菫殡y。
“怕什么?憑我與祁哥哥的關(guān)系,還會因為這點小事責(zé)怪你嗎?倒是你今天要是不開這扇門,他日我肯定是會在祁哥哥面前建議一番是否該換換手下的人了?!?p> “這……好吧,那姜小姐您看一下盡快出來啊?!痹捯魟偮?,就有鑰匙插入鎖孔內(nèi)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室內(nèi)清晰萬分。
再接著是鑰匙與鎖孔摩擦轉(zhuǎn)動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驚的黎蘇趕緊跑回床上裝睡。
門開了,落入姜雨眼中的是這般景象,凌亂的被子隨意蓋在床上的人兒身上,鞋子被踹的飛起,一只跑入床底,另一只離床也蠻遠(yuǎn)的。
有句話說得好,這世上叫不醒的只有裝睡的人。
“黎蘇,我都看出來了,你根本沒睡,別裝了,我們聊一聊,正好有些事我也想告訴你?!苯晗戎鲃娱_了口。
“……”可卻等來的是黎蘇緊閉雙唇,不愿張口。
姜雨的視線落在黎蘇因放松不了而劇烈顫動的睫毛上,對于黎蘇裝睡的把戲,不屑的扯起嘴角。
“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也能睡得著,你的心還真是大啊,幸虧祁哥哥及時發(fā)現(xiàn)你的真面目,不然真是一直污了他的眼?!苯甑脑捑渚鋷п槪袷菍ΠY下藥一般,準(zhǔn)確而又使力的扎在了她的每一處穴道,扎的她渾身動彈不得。
“……”黎蘇咬唇的力使的更大了,似乎想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理智,努力讓自己不為姜雨言論所動。
細(xì)微的動作落在姜雨這種有心人的眼里,便是自動放大三分的,她繼續(xù)笑著刺激黎蘇,“昨晚祁哥哥的懷抱可真是溫暖的不行,傳言一向冷冰冰的祁哥哥,對我自然是不同的,也希望某些人不要再使一些計謀糾纏祁哥哥了,免得讓自己難堪?!?p> 此話具有明顯的刻意與針對性,還透露著不清不楚的曖昧。
黎蘇聽到這話后,控制不住自己,手悄悄抓向床邊的床單,一點一點的攥緊。
姜雨注意到黎蘇的舉動,達(dá)到自己刺激黎蘇的目的,帶著笑容的嘴角不禁往上扯得更大了些。
這些天關(guān)于黎蘇的事姜雨清楚得很。
祁書煬身邊有姜雨安插的耳目,所以他身邊的事她想知道不難。
隨后她扮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揉著無辜的的大眼,一臉懵逼的看著姜雨。
“你怎么在這?”黎蘇眨巴眨巴眼睛,盡量裝作氣若神閑的模樣。
“我在這好心告訴你一些關(guān)于祁哥哥的事呀~”姜雨毫不在意的盯著演技拙劣的黎蘇看,笑得人畜無害。
“那你想知道我為何在這嗎?”有一股氣突然沖上黎蘇的頭頂,惹得她心生不快,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氣氣眼前這個得意洋洋的女人。
姜雨踩著高跟鞋咔噠咔噠的繼續(xù)走近,來到床邊時,輕輕俯下身道:“還能如何,被祁哥哥看清真面目然后鎖在這了唄?!?p> 姜雨是散著頭發(fā)的,沒有扎起,導(dǎo)致這一俯身,沒有夾在耳后的碎發(fā)落在黎蘇眼前,離她鼻子很近,隨著姜雨身體的挪動,碎發(fā)拂面而過,不小心觸到她的鼻子,癢癢的,像是等下有小貓兒抓她一般,讓她心也跟著癢癢的。
黎蘇忍住了打噴嚏的舉動,摸了摸鼻子,控制著自己運用滿不在乎的語氣,“那你聽沒聽過金屋藏嬌?。俊?p> 黎蘇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主,她可以一點都不計較的跟你繼續(xù)對話,可若當(dāng)你觸碰到她的摯愛之物,就安心等著她的反擊吧。
這姜雨這幾天都攪得她心里一團糟,是時候該讓她嘗嘗這種心里不好受的滋味了。
“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提起金屋藏嬌干嘛?”看來姜雨反應(yīng)有點遲鈍,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黎蘇的意思。
“阿煬這個人吧,雖然看起來高冷,但在情調(diào)方面吧,認(rèn)真起來還是不低于任何人的。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就是金屋藏嬌嗎?”輪到黎蘇來給姜雨精神刺激了。
有時候吧,口頭胡說不用負(fù)責(zé)還是挺帶感的,尤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方法。
瞅瞅這姜雨臉都綠了。
但她又很快恢復(fù)正常神色,滿不在乎的樣子,“我看你是被關(guān)壞了腦子吧?囚禁就囚禁,還要整好聽的說法。”
黎蘇伸手指指室內(nèi)布置全面的各處,“請問誰被囚禁室內(nèi)設(shè)備齊全還提供食物,還關(guān)心的留有專門的特殊人員在附近照看我的情況啊?這不是傳說中的金屋藏嬌是什么?”
黎蘇努力將真相用話語包裝,用漂亮的話語掩蓋殘忍的真相。
至少,在黎蘇她心中她以為一切只是殘忍的真相罷了。
她所訴說的只不過是她看不慣姜雨那副嘴臉而編造出來的謊言世界罷了。
其實只要黎蘇用心想想,她現(xiàn)在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
“你!你也就只能抱著這么一點心理慰藉讓自己心里好受那么一點了,算了,就當(dāng)我可憐你吧。不跟你這種人計較好了?!苯曷┏鰬z憫的目光看向黎蘇。
黎蘇被這目光看的不自在,甚至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這個人這輩子最痛恨的便是他人對她產(chǎn)生憐憫了,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乞丐。
她剛想說些什么繼續(xù)反擊,沒想到就有熟悉而又沉穩(wěn)的腳步聲傳來,因門是敞開的,所以這腳步聲真切得很。
不只是黎蘇注意到了突然響起的腳步聲,姜雨也注意到了,并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黎蘇的手。
借著黎蘇手的力,朝著自己的臉重重扇了一耳光。
雖然這耳光不是出自自己之意,但打的還是有點爽的。
可震驚更多的占據(jù)了黎蘇的內(nèi)心。
她望著倒在地上捂著臉抽泣的姜雨,瞳孔是震驚式的放大。
腳步聲到達(dá)門外,伴隨著姜雨哭泣聲響起時便停止了。
黎蘇抬頭順著門外看去,看見了本是最想看見但此時最不想看見的人。
祁書煬黑著臉在門口。
她頓時明白了姜雨剛剛突如其來的做戲的用意。
只是她沒想到,這都什么年代了,只存在狗血小說的誤會居然發(fā)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