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房門沒兩分鐘,陸竺就下了逐客令:“快回去吧,我是真不想跟你傳出什么緋聞。”
我挑了挑眉,知道他在嘴硬,便坐到沙發(fā)上,“上完藥我就走?!?p> 陸竺一點沒松動,直接打開了房門,做出了“請”的姿勢。
他的想法很復雜,我聽不清楚。直覺告訴我,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看到我。
我識趣的離開,和茆淼達成共識,今晚她去照顧陸竺。
夜色深沉,可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索性下樓坐到沙發(fā)上,打開客廳所有的燈。
我要仔細的捋一捋,在我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第一次擁有異能是在一場夢之后,夢里的兩次我都死于非命,第一次被安楠推下廣電的大樓,第二次是被季博冬活活的掐死。
這一次,我似乎完完全全得到了識人內(nèi)心的能力,也是因為一場夢境,依舊是死于非命。
夢的相通點不只在于我的結(jié)局,更在于這些夢讓我覺得無比真實。還是說,這些夢境曾真實的發(fā)生過。
不可能啊,我現(xiàn)在活的好好的。
最讓我在意的是,夢里那個名叫小英的人說,她要取代我,她要殺掉池城。
雖然只是個夢,我卻害怕的緊,也不管池城此時想不想聽到我的聲音,我直接撥通了電話。
可是我應(yīng)該說什么呢?他會認為我是個奇怪的人吧。
回過神就聽到池城低聲道:“我在門外?!?p> 他在門外?
我連忙打開門,果然看到了他。才兩天不見,他怎么憔悴如此,或許是為了演唱會心力交瘁了吧。
不管是文字,還是話語,我始終看不透這個男人。
他好像喝了酒,“看到我跟別的女人在酒店門口,你怎么不問問我呢?”
呼吸微窒,他要攤牌了嗎?告訴我那個才是他的愛人,我不過就是個替身而已嗎?
我開始裝傻充愣:“什么別的女人啊,那不就是我嗎?”
“你……”
池城的雙眸布著血絲,眼簾向下壓著,有隱忍的味道,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阿清,我好想你。”他的語氣軟下來,滿目柔情。
阿清?池城第一次這樣稱呼我。
他一進門,便把頭埋進我的頸窩處。由于身高的差距,我只覺得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叫他起來,卻聽到他喃喃的說:“我本來想,如果他能保護好你,我絕不會再打擾你,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啊。”
“阿清,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對不起,是我讓你陷入危險,別怕,那就一起吧?!?p> 他話里的意思我半分沒懂,我又推了推他,想叫他說的清楚一些。
還沒問出口,他便覆上我的唇,雙手慢慢往下……
2017年8月17日
??“主君,饒命?。 币幻蠇灩蛟谔们?,殿外有萬人,皆成跪拜狀,眾生帶淚。
一位年邁老者作揖上前,聲音亮如洪鐘,“主君大人,我季家世代忠良,戰(zhàn)功顯赫,還敵不過一個魅惑君主的女人,主君,您置這天下蒼生于何地??!”
“殺!”
頭顱落地,血濺當場。
事情的緣由不過是季氏小姐一句無心之言:神女看著當真不像是二十七歲的人,倒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神女只當她諷自己人老珠黃,一氣之下,滅了季家滿門,偏偏留了一子,名為季竺。
我又夢到了那個女人,不同于之前,她不再扮演可憐的角色,而是一個禍害蒼生,殺戮成性的女人。偏偏這個壞女人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醒來身邊已不見了池城,如果不是身體的殘痛,我或許會以為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夢帶來的驚奇敵不過此刻的羞澀,一想到昨晚,我漲紅了臉,滿心都是喜悅。
拿起手機,微信上有幾條未讀信息,都是池城發(fā)來的。
他難得說這樣多的話。剛要回復他,茆淼繃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想起自己沒穿衣服,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起來吧,今天有幾個新人入職,竺哥已經(jīng)到公司了?!?p> 茆淼換回了溫柔的神色,可我聽到了她心底的聲音。
“阿清,他很危險?!?p> 又是阿清,這個稱呼對我來說有些陌生,像我又不像我,我無法分辨。
快速穿好衣服,進了衛(wèi)生間才發(fā)現(xiàn)頸部也有吻痕。我抹了遮暇,穿了一件半高領(lǐng)的馬甲,又圍了一個絲巾才敢出門。
都是時下最流行的單品,怎么搭在一起這么奇怪呢。
到了公司,才知道陸竺用他這些年的積蓄把樓上一層也包了下來。
我不免又想到季博冬,他的公司剛剛起步時也只有一個樓層,卻靠著不入流的手段包下了整棟樓層。
我想,陸竺和季博冬的破裂是必然的,陸竺絕不會這樣。
進到會議室,陸竺早已在里面等了。一見到我,他先嘲笑了一番,“溫清藝,你知道什么叫潮到極致就是土嗎?你這個搭配絕了?!?p> 我嗔了他一眼,便別過頭。在這么多新人面前,陸竺一點面子不給我留。
新入職的員工不少,里面還有兩個熟面孔,化妝師周夢,新人演員何然。
在宋伏時,即便我已經(jīng)紅的發(fā)紫,季博冬也沒有給我配置專業(yè)的團隊,那個時候我有的只是一個和我離心的經(jīng)紀人。
陸竺給我的,是一個完整齊全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