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24日
上一次在這里,還是我上大學前,那個時候顧許燁和何南坐在外面客廳里看電視,顧許沁在廚房忙活,給他們準備自制的點心。
爸爸知道我在洛城,打電話讓我回來。我滿腹疑惑,平時也不見他找我,怎么突然好似一副許久未見兒女的慈父形象。
剛進門,秦舒蓓拉著我的手,滿臉堆笑:“小初回來啦?!?p> 我也假笑著推開她的手,冷冷開口:“秦姨,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顧清初了,你要是再跟我耍這樣的把戲,別怪我不客氣?!?p> 黎笑是顧家的老人,她上了歲數(shù)以后就把自己的女兒秦舒蓓介紹到了顧家,秦舒蓓很能干,一點也不嬌氣,顧天明很滿意她。
秦舒蓓比顧天明小幾歲,具體幾歲我也不清楚,禮貌的叫她一聲“秦姨”可是她一點沒有長輩的樣子。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和爸爸鬧翻。
“小初,你這說的什么話。”
“秦舒蓓,別裝了,沒意思,你以為我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看在黎奶奶的份上,你早被踢出去了?!?p> 秦舒蓓臉上的笑意全無,我又添了句:“阿姨,你那天穿的睡衣真的土死了,真的,不怪爸爸看不上。”
“你……”秦舒蓓抬起的手要落下,我抓住她的手往一邊甩過去,看來,為了拍攝《逍遙》的突襲訓練還是有成效的。
“初小姐,老爺讓您去書房?!标惞芗业穆曇魝鬟^來,我冷笑著看向秦舒蓓,“注意你的身份?!?p> 爸爸的書房全是古木色,一踏進房門,觸目所及都成了暗色。
他的語氣依舊是冷冷的,不帶什么感情。
“最近累不累?”
我搖搖頭,對他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感到不適應。
他對我的搖頭視若無睹,又問了問:“累不累?累的話歇歇,爸爸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p> “不累?!蔽铱偹憬釉?,他對我難得是這樣好脾氣的。
“你要是實在想上班,爸爸就在公司里給你安排個職位?!?p> 我這才聽出話里的不對勁,似乎讓我放棄演員之路在他那里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爸,要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哥哥等著我回去拍戲呢?!闭f著,我要往外走,卻聽到他不咸不淡的開口:“你跟季博冬那小子有什么過節(jié)?”語氣簡單的,就像是在聊別人的事情。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知道季博冬威脅我的事情,讓我退圈不過就是怕事情敗露以后集團受到影響。
“小初,你也別怪爸爸,爸爸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人?!?p> 你傳統(tǒng)個屁,傳統(tǒng)的人不給我一個名分,讓我做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子。我沒再說話,抬腳往外走。
我出門的時候,秦舒蓓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由得小聲嘟囔了一句:“真是陰魂不散啊。
爸爸在郊區(qū)有一套秘密的小別墅,每每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就會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高考過后某次陪毛安琳去郊區(qū)寫生,正巧碰上了爸爸從房子里走出來。四目相對,我假裝沒認出他,拉著毛安琳往回走。
讓我沒想到的是,幾天過后,秦舒蓓就出現(xiàn)在了那里,穿著一身低胸睡衣。
我甚至沒能解釋,就被梨花帶雨的秦舒蓓污蔑說是我騙她去的。那個暑假很漫長,何南跟顧許沁去了國外,我從顧宅搬了出來。
一想到這,我對秦舒蓓的厭惡更甚,她倒是一點也沒瞧出來,擺著一副令人作嘔的姿態(tài)假意道:“初初,你小時候跟秦姨很親的,你可能是誤會秦姨了,秦姨那么疼你,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
“怎么能不記得呢,當著爸爸的面做足了全套,私下里光明正大的偷我的東西出去變賣,秦舒蓓,這四年我不在家,你是不是窮瘋了?!?p> “顧清初,你這個死丫頭,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
這一次,沒等她的手抬起,我反手給了她一巴掌,她叫嚷著要跟我拼命。
爸爸聽到動靜從書房里出來,秦舒蓓上前拽住爸爸的小臂,聲淚俱下:“老爺,我不知道為什么小姐打我,我在顧家干不下去了?!?p>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秦舒蓓撒潑,變成這樣的女人,何其悲哀。
爸爸甩開秦舒蓓,冷聲道:“你走吧。”
聞言,秦舒蓓又哭著喊著讓我替她求情,我實在不想看她,自顧的往外走。
一切多明朗啊,秦舒蓓就是那個告密者,是她把顧天明和溫玉萍的事情傳達給了季博冬,爸爸一早就知道,他幫著我不過是為了借我的手把她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