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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等分的后宮

(54)一個跌倒引發(fā)的血案

六等分的后宮 養(yǎng)貓咪的鼠兔 2227 2019-12-29 23:55:11

  魏晴來時便見這樣一番場景:

  皇帝撐在床邊,俯下身軀,正靠近沈青君,而自己這個常年反抗皇帝的友人微微起身相和,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兩人聽見門邊的動靜,竟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身來。

  李思遠(yuǎn)側(cè)著身,擋著了沈青君抬起來抗拒他的手臂,從魏晴那兒看來,兩人之間親近又曖昧。

  她本想走,但卻深諳沈青君的脾性,沈青君必不可能因為醒來時皇帝守著她而屈服。

  論照顧,誰比得上她魏晴?可哪次搶她酒壺的時候,沈青君不是一臉“你真礙事”的模樣?

  照理說魏晴應(yīng)該自覺地出去,把空間留給兩個人自己處理。

  可她有點怕,因為皇帝不擅武藝,頂多是每年秋獵的時候能縱個馬而不摔下來,能射個箭而勉強(qiáng)戳中一只小雞的程度。

  沈青君呢?她可是被沈老將軍當(dāng)二公子養(yǎng)的女人??!

  魏晴真的擔(dān)心沈青君在她出去的下一刻就伸出腿踢在李思遠(yuǎn)膝蓋上。

  摯友啊,你可不能沖動。

  一邊想著,魏晴一邊快速溜進(jìn)門,小步跑到李思遠(yuǎn)面前,一邊順毛一邊將皇帝從沈青君旁邊拉過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瞄了一眼沈青君縮回去的胳膊。

  “陛下啊,青君她還在病中,身體虛弱,您......您可要,”魏晴本想讓他憐香惜玉,只是這話還沒說出口她便感受到了來自于沈青君那里冰冷的視線,不由轉(zhuǎn)口道:“...您可要小心身體,莫要過了病氣?!?p>  沈青君撇嘴,看著魏晴哄著李思遠(yuǎn)的背影,心里不怎么舒服,要不是那人自己靠過來,哪兒有今天這桿子事?

  不過魏晴也確實沒說出什么讓人為難的話,何況是在為她解圍,雖然幫不上她什么忙,不給她添亂還是沒問題,沈青君便翻過身,面朝墻壁,閉眼睡覺。

  ————————

  魏晴挽著李思遠(yuǎn)的胳膊一路走到茶桌,服侍他坐在軟墊上。

  “陛下,今日一早就守在這兒了?”魏晴曉得,這個點兒能見到李思遠(yuǎn),那必然是他推了早朝,可總得找個合適的話題,不得已,還是扯上了沈青君。

  “那是,朕昨日宿在了隔壁,一宿都沒睡好,你瞧瞧朕這黑眼圈?!彼斐鍪种钢约核卟蛔愕难劬Γ且屛呵缱屑?xì)瞧瞧,和委屈的李重軒如出一轍。

  偏偏魏晴前幾日才因為李重軒而鬧出了洋相,這會兒莫名其妙有了一種即視感,便熟練的揚起手拍在李思遠(yuǎn)后頸,嘴里訓(xùn)著:“你這孩子....”

  打孩子的手感與打大人的手感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魏晴這手揮到一半就感覺事情要遭,可根本止不住慣性,“啪”地一下把皇帝拍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魏——”李思遠(yuǎn)準(zhǔn)備出口訓(xùn)斥,大門處卻在此時傳來響動,轉(zhuǎn)身回頭的魏晴右臂一揮,再一次制止了李思遠(yuǎn)抬腦袋的動作,使他身體再度前傾,這一回李思遠(yuǎn)為了穩(wěn)住重心,甚至伸出手抱住魏晴的腰。

  ———————

  易舒在廚房用竹勺從白玉罐子里將上好的龍井茶葉舀出來,她身旁的抱琴提著滾水預(yù)備。

  白瓷的茶壺上描繪著梅花枝葉,灼灼紅梅正開得栩栩如生,壺里青綠的葉片正在滾水里翻涌,隨著熱意浸透而舒展,釋放出清淡茶香。

  可這茶葉剛剛沖上,廚房里便來了人,正是被魏晴分配到廚房接工的田螺。

  魏晴算錯了李思遠(yuǎn)的行蹤,自然也就沒料到易舒會在廚房,因此田螺一行人剛推開門便下了一大跳,趕緊給易舒跪成一串。

  和沈青君這個沒出過大門的宅妃不同,易舒平日里倒是常去各個宮里走動,眼熟不少的大宮女,特別魏晴還曾經(jīng)派田螺多次來給易舒送吃食,所以一見著跪在面前的田螺,易舒便立刻知道了魏晴已到。

  易舒愿意把空間留給沈青君,那是因為她知道沈青君沒有這樣的心思,更何況她昏迷著,可是這魏晴嘛......

  易舒將心比心,她這一個與沈青君關(guān)系不近的人都守著規(guī)矩,魏晴這個沈青君的友人總不能借著好友生病而上位吧?

  只是易舒還是放心不下,正好這茶也泡好了,她便示意貝殼端著托盤一起返回寒冰殿。

  可這一推開門,她看見了什么?

  她家陛下正抱著魏晴的腰,腦袋埋進(jìn)她的胸脯里,一副享受的模樣。

  倒是魏晴一臉驚慌,下意識想要推開陛下,可在易舒看來,陛下卻是抱得越發(fā)緊了。

  這一瞬間,易舒想要重重地關(guān)上門。

  可她忍住了,捏得指尖青白,卻還是一副平淡的模樣,施施然走進(jìn)房門,坐在李思遠(yuǎn)身側(cè)。

  李思遠(yuǎn)剛剛沒把握住重心,撲倒在魏晴身上,臉上便是一團(tuán)綿軟,越是掙扎越是無法掙脫,直到手松開魏晴的腰肢,才勉強(qiáng)扶住身后的木桌,直起身來。

  一抬頭,便見易舒坐在身旁,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眼神卻幾乎與沈青君比肩。

  魏晴匆匆忙整理衣衫,退到一側(cè),給易舒福身行禮:“妾見過德夫人?!?p>  魏晴手上捏著汗,心里焦慮,蹲在那里卻半天沒有得到回應(yīng),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這叫人行禮卻不使人起身的招數(shù)在宮里常用,福身雖是微微下蹲,動作不大,但這不上不下的蹲姿卻最是累人,用不了多久便能使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腰膝酸軟。

  李思遠(yuǎn)剛剛被魏晴莫名其妙地拍了后頸,本來心里有氣,但此時見魏晴額間冒汗,自然于心不忍,便想開口,易舒卻輕輕將手搭在他的手背。

  “這里是青昭儀的寒冰殿,聽聞魏修儀是青昭儀的閨中密友?!币资嬗泄?jié)奏地拍著李思遠(yuǎn)的手背,安撫他聽自己說完緣由。

  “祖宗曾有令,不得白日與妃子廝混;家規(guī)曾有訓(xùn),不得趁人之危、奪人公平;宗法曾有言,不得不守情義。”易舒注視著魏晴的臉,語氣加重:“魏修儀,本宮問你,你是記得不祖宗規(guī)矩,還是家風(fēng)不嚴(yán)?”

  照理說這祖宗規(guī)矩都搬了出來,那接下來就該是重罰,可魏晴不能解釋。

  若扣上行事不當(dāng)?shù)淖锩?,頂多就是小懲,最壞也就是降一降位份,留下些不好的傳言?p>  可最重要的兩個當(dāng)事人,沈青君和李思遠(yuǎn)都是知道內(nèi)情的,前者不會讓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受到影響,后者能補(bǔ)償性地將她的位份升回來。

  可若解釋了,那就是謀害皇帝的罪名。

  傳言出去,絕對少不了好事的大臣勸諫李思遠(yuǎn)將她打入冷宮,魏晴可不敢賭李思遠(yuǎn)能像保沈青君那樣保她。

  兩者取其輕,何況易舒也不會講事情鬧到最壞的情況。

  魏晴本想順?biāo)浦?,硬接下來,卻被兩個聲音同時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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