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勞作一會,把孟章明拉到一旁。過過癮,表率一番就是了,畢竟還有正事要說。
二人穿戴整齊,朱慈烺從馬鞍中掏出那頁禮單匯總,交給孟章明說道:“顯之,我等暴富了。有了這筆橫財,之前規(guī)劃可以提前了?!?p> 孟章明看著紙張,笑的滿面桃花,君子不愛財?拉倒吧!真正的君子必定愛財,有了錢財才能做事,只是君子不愛私財罷了!
“殿下之前說的,課桑織布之事可以安排上了,只是這織布真的可以賺錢?”孟章明有些不看好這門產(chǎn)業(yè)。
朱慈烺也不知道織布怎么賺錢,他只知道工業(yè)革命的起源標(biāo)志就是紡紗機的應(yīng)用。朱慈烺前世的奶奶,年輕時就是紡織廠的職工。以前朱慈烺看奶奶的老照片見過紡織車間的樣子,但是現(xiàn)在想想,好像全無用處。工業(yè)革命時期英國的那個勞什子紡紗機啥樣子?怎么個原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朱慈烺相信大明人民的聰明才智,組織工匠搞研發(fā)吧!
“顯之,織布居家女子所為,我們收購?fù)敛迹梢越o百姓們貼補些家用,也提高些女子的地位。然后這些貨物賣給海商,對面朝鮮日本南洋都是些不如我大明的,我料想一定能廣受歡迎的。”朱慈烺相信歷史,如果自己的產(chǎn)品賣不出去,那一定是自己沒有做好,市場一定有!
“還有,我之前說的掃盲也可以開展了。顯之怎么看?還是反對嗎?”朱慈烺問道。
“我知殿下看中掃盲偉業(yè),子曰:有教無類。顯之怎會反對。只是天下士子必攻訐殿下。讀書,是讀書人的事!天下人都識了字,那還怎么高人一等?殿下,我大明,有功名之人是不納稅的!”孟章明所言正是大明,乃至整個兩千年封建社會的頑疾。
朱慈烺倒是頗為爽朗的哈哈大笑:“顯之,你還是書生意氣了。你可知亂世之中最少不了的是何事?”
“章明不知,太子明示?!?p> “殺戮!有些人該死,本宮自然不會手軟!”朱慈烺殺氣騰騰的說。
“顯之,你知我不去南京非要在這山東草創(chuàng)的原因??汕f不要動搖了心智,為了理想,雖千萬人吾往矣!”拍了拍孟章明的肩膀,朱慈烺鼓勵道。
孟章明當(dāng)然知道朱慈烺一點一點建立自己絕對控制的實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按倒舊勢力,能夠建立一個自己心中理想的大明。只是,明白是一回事,真要做,孟章明想想成千上萬顆淌血的人頭,還都是官吏士子的人頭,只怕百年之后自己的名聲要臭到天際了!
罷了罷了,就隨著瘋子胡鬧一把吧!
“殿下,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也不知道太子妃回來了沒有。要是太子妃已經(jīng)回府,是不是晚餐應(yīng)該加些肉食慶祝慶祝呀?!瘪R阿大也從工地走了過來,天色的確不早了,他得提醒太子回程了。畢竟七十多里的路程呢,趕回府中還要吃飯呢!
“嗯?太子妃?馬阿大!你怎么不提醒我太子妃今日回府!”朱慈烺說完也顧不上與孟章明道別,翻身上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打馬揚鞭,風(fēng)馳電掣,反正是一溜煙跑了。
馬阿大小聲嘀咕道:“真是怕啥來啥。昨日說了是錯,今日不說也是錯?!?p> “太子慢些,等等阿大呀!”馬阿大上馬趕緊追去。
孟章明看著馬阿大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掃盲的確勢在必行呀!”
朱慈烺趕回即墨的時候已是半夜,生氣的寧貞兒沒有讓他進房,朱慈烺的被褥被送到了之前孟章明的臥房。
朱慈烺倒不氣惱,本來也沒打算這么早完婚,如此倒是省的尷尬。
寧貞兒也不是真的生氣,看著被朱慈烺禍害成豬窩的閨房,她的確是不知如何應(yīng)對,只得借題發(fā)揮,把朱慈烺哄走。
第二日一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寧貞兒陪著朱慈烺用了早膳,朱慈烺心滿意足的來到前廳處理公務(wù)。
見馬阿大無精打采的坐在椅上,朱慈烺問道:“阿大,現(xiàn)在形勢穩(wěn)定,近期也無大戰(zhàn),你不用每日前來點卯。親軍衛(wèi)補足了員額,正要好好操練,你就留在營中多多操持吧?!?p> “末將尊令!”這段時間朱慈烺每日就是與各地主事官書信來往,溝通情報,馬阿大跟在身邊無事可做,倍感無聊,回去練兵正合他意。
“阿大,戰(zhàn)前我提的軍中掃盲之事你可還記得?”朱慈烺見馬阿大要走,趕緊問道。
“??!阿大,那個記不清了。”馬阿大心頭一緊。
朱慈烺陰惻惻的一笑,說道:“本宮現(xiàn)下無事,來來來,我再與你細說端詳?!?p> “哎呀,殿下,俺想起來了。非戰(zhàn)之時,大營之中,每日晚飯后一個時辰識字讀書?!瘪R阿大看朱慈烺那個表情,決定還是識時務(wù)的好,畢竟自己是個大大的俊杰。
朱慈烺正了正表情,語重心長的說道:“阿大,你現(xiàn)在不懂當(dāng)兵之人讀書作甚。但你知我并非讓你等讀那之乎者也,而是要學(xué)以致用,學(xué)那軍事農(nóng)事商事的知識和打仗做人的道理。學(xué)會千百個常用文字,日常文書命令不用再求他人;陣型操演可以各營按圖演練;日后為將者,必入軍校深造,不識字豈不誤了前程;轉(zhuǎn)業(yè)士卒,回鄉(xiāng)也多個營生?!?p> “殿下深謀遠慮,阿大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钡览眈R阿大都懂,他跟了太子這么久眼界寬了不少。平日里也羨慕那些有學(xué)問的,只是有些畏難罷了。
“我這軍中諸將,郭嵩家學(xué)不用擔(dān)心。順子忠厚,心中本就向?qū)W,我當(dāng)日提了,他就已自覺學(xué)了起來。還有那小小年紀(jì)的李恒溫,聰明絕頂,跟隨了李來順幾個月,眼看過兩年就可以獨自領(lǐng)兵了。只有你,基礎(chǔ)最差,為人又心懶,沒什么大志。你是我親近之人,我倒不怕你丟人。但你為一軍主帥,親軍衛(wèi)必須是一只思想過硬的隊伍,不能只靠愚忠,要懂道理。所以我只得逼你,你若不行,就離了親軍衛(wèi),我為你再建一衛(wèi)便是了?!敝齑葻R干脆把話全說開了,給馬阿大點壓力,也算打個埋伏,別到時說他不講人情。
“殿下放心,俺一定努力。俺笨,不敢說什么大話,但俺保證在衛(wèi)中達到中等?!瘪R阿大可舍不得離開親軍衛(wèi),再大的官他也不離開!太子親軍衛(wèi)呀!多拉風(fēng)!
朱慈烺的掃盲不只限于軍中。自此,即墨城中,各地府縣,各處軍營,就連那青島那些方大猷部俘虜都被組織起來識字讀書。
頓時山東半省,稚童與老叟齊讀,文士與悍卒論道,好一片盛世文華!
至于反對力量?山東官府組織,在朱慈烺前已經(jīng)破壞殆盡。朱慈烺強力占領(lǐng)四府,聲勢無兩。身邊骨干俱是忠犬,就連黃應(yīng)恩、朱國詔,也是言聽計從。只有朱家兄弟稍顯迂腐,但也并不違逆朱慈烺命令。
無人阻止,幾個諸生發(fā)發(fā)牢騷朱慈烺怕他個鳥甚!
北天豬神
到底有多少人看書? 能有十個嗎? 有點想斷更~~哈哈哈哈 堅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