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好,柏歡暫駐守容城,穆契繼續(xù)收拾殘局,夜羅自巳時之變后一夜之間蹤跡全無,還要繼續(xù)查清楚。
云容太子的行蹤暴露,在月華啟程回安陽的時候,一路上遇到伏擊埋伏不計其數(shù)。
與影衛(wèi)失散,身邊只留慕寒,慕寒在伏擊中受傷,雖然傷不是很重,但是行程不得不另起安排,對方是有備而來,所以月華決定繞道天源,一來可以去調(diào)查天源近況,二來訪友。
在一個農(nóng)家小店休息幾天后,慕寒的傷已無大礙。
山野村中,六月蟬鳴,天氣漸熱,小店只是一戶人家開在路途中間,供趕路的人暫時歇腳的地方,但大多數(shù)沒有人來。
院前有一棵高大的櫻桃樹,現(xiàn)在綠葉重重,掛滿青青果實,院中還種了幾根小竹,劍葉青節(jié),修長挺拔。
慕寒一派嚴肅認真的模樣,正對著依欄而立的月華說道:“屬下辦事不力,拖累了公子。”
在外,月華自稱云公子。
月華望著樓下的院中的果樹,看著在一大早正在院中掃地的阿伯,還有他的兒子阿青正搬弄著院中的桌椅,這個小店只有他們二人,阿青的娘親生下他就死了。
月華淡淡的開口:“你去探一探還有多少尾巴?!?p> “是?!蹦胶讼拢鲩T巡查。
阿青抬頭看見月華,高興的露出一口白牙,“云公子,早飯擺好了,快下來吃飯吧?!?p> 月華朝他點了下頭,走下樓去,阿青看見慕寒出門去,不禁好奇,這兩位公子幾天前來投宿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特別是這云公子,一身白色錦衣,衣服上的精美花紋是他活了這么久都未見過的華麗紋路。
再說云公子生的俊逸,來了以后讓自己去街上買了兩套普通衣服,連云冠都放了下來,長發(fā)只用與衣服相同的青色布條束住,額間幾縷碎發(fā)半遮住他星辰一樣的眼睛。就算一身普通衣服也擋不住他身上流露出來的尊貴氣息。
幾日相處下來,阿青看出來了,剛剛出門的應該是云公子的下屬,現(xiàn)在出門去應該有事要做。
月華下來,阿青很不好意思看著他,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說:“那個云公子,今天可能要委屈你了,早上只有白粥了和饅頭了?!?p> 月華悠悠的坐下來,淡淡道:“無妨?!?p> 阿青覺得這云公子肯定從來沒有吃過這種他們粗人吃的食物,但是今天上街去買早餐,他們街上唯一一家比較好的店關門沒開。
可是看著月華吃東西,不緊不慢,慢慢的用修長的手指撕下一點饅頭放入口中,在慢慢的喝一口白粥,姿勢優(yōu)雅,看的阿青都迷住了,不愧是貴家公子,連吃個饅頭都吃的這么好看。
就在月華吃完半個饅頭后,慕寒回來了,神色緊張,輕輕的附在月華耳邊說了幾句話。
月華站起身來,對阿青道:“阿青,前幾日與你的銀子還有嗎?”
阿青點頭,“有,還有許多呢!”的確,月華給了很多銀子,就算吃一年饅頭都吃不完。
月華:“那就好,你收著吧。我們要離開了,要是有人來問,你就說從未見過我們?!?p> 阿青又點頭,想了想前幾日云公子他們換下的衣服他拿去洗了還未還回去呢。
“云公子,前幾日的衣服……”阿青還未說完,月華接道:“你送來我房間吧。”
轉(zhuǎn)身上樓,阿青把衣服送來了,月華接過,道謝關門遞給慕寒,“你換上此衣,從原路返回安陽?!?p> 慕寒心驚,太子殿下是要獨自行動了,那怎么行,身為第一影衛(wèi)的職責便是誓死保衛(wèi)太子。
慕寒跪下,緊張道:“太子!”
月華解說道:“我需要你將他們引開,一個人行動更加方便,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又從袖中拿出一方令牌,云紋白玉,是云容太子之令,“你拿著它,在路上與影衛(wèi)集合,回宮后用這令牌營造出我已回宮的假象,務必真實?!?p> 慕寒緊了緊眉毛,最后還是只能聽令。
相信以太子殿下的本領,應該沒有人能對付得了,自己跟著反而拖累,還不如替太子引開那些殺手,侍衛(wèi)。
月華也相信慕寒的實力,他的第一影衛(wèi)與其他影衛(wèi)配合當然應付的下來。
阿青中午來敲門時,無人答應,推開門一看,被褥整齊,并無一人。月華早已離去,并未告訴阿青,那些人已經(jīng)快追過來,他不想連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