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便找了那道身影。
不知道什么時候,原本已經(jīng)走到拳臺處的季褚弘,突然便轉(zhuǎn)了方向,往觀眾席前面一排,專攻供內(nèi)部人員坐的位置走去了。
并且好巧不巧的,剛好和從拳臺邊退下來,準備在旁觀賽的許樹撞到了一起。
看到這種情況,張副總的心都涼了半截,一邊祈禱著自家少爺不要作死,一邊認命的追了上去。
但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當(dāng)他追過去時,便只聽到他家狗少爺,毫不客氣的一句問話:“你就是沈萱的師傅?”
這接二連三的驚嚇,讓張副總莫名有種,自己那顆承受能力不怎么強的心臟,可能要報廢了的錯覺。
搶在季褚弘再說出什么不可挽救的話來前,張副總趕忙幾步上前,站在了季褚弘與許樹之間,將兩人隔開。
以此來避免等會兒自家少爺說什么話作死,許樹真的動手的話,他家少爺見血之類的情況。
“你們有事嗎?”相對于季褚弘那個一聽就感覺不是善茬,要找麻煩的語氣,許樹的語氣雖然也同樣不好,但卻也要好很多了。
“沒什么事,沒什么事?!睆埜笨傏s忙搖頭,緊接著又道:“不好意思許先生,這位是我們季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季褚弘先生。他沒什么別的意思,就是第一次過來N市,又剛好對拳擊有點感興趣,在得知了您的那些過往后,對您很是敬佩,所以想和您認識認識。”
語畢,他又趕忙給許樹遞上了一張名片。
許樹接過看了一眼后,又看向了他身后的季褚弘,問道:“我看季先生并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吧?”
“您可能誤會了,我們……”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人給扒拉到了一旁。
季褚弘面色不渝的盯著許樹,話卻是對一旁的張副總說的:“你先回去吧,我要和許先生單獨聊聊。”
見季褚弘這樣說,張副總?cè)滩蛔「拐u:我走了,你這個狗東西就要挨打了,知不知道?
即便心中是這樣想著的,但張副總還是一臉擔(dān)憂,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而在張副總離開的這段時間間隙里,季褚弘將許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
后者亦然。
“去旁邊坐坐?”許樹主動提議,卻也不管他答不答應(yīng),率先往自己的作為上走去。
季褚弘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兩人落座后,季褚弘這才終于有空看臺上的情況。
此刻,臺上的兩人已經(jīng)交手了好幾個回合了,正打得難分難舍,看起來旗鼓相當(dāng),誰都沒能從對方手中討到好處。
眼看著那男人又再次對明顯呼吸有些急促的沈萱發(fā)起了攻擊,季褚弘的心不禁又緊了幾分,用了二十分的力氣,他才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上前的沖動,身側(cè)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好在,沈萱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并且就勢給了他幾拳。
吃痛的男人,紅著一雙眼睛便也出了拳,眼看就要落到她身上,時間卻到了,沈萱閃身堪堪躲過,快速與他拉開距離。
幾秒后,她便轉(zhuǎn)身往拳臺邊走去。
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在沈萱背過身后的一瞬間,那人卻無視規(guī)則,再度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