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茍
第55章不茍
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當中的葉小白。
衛(wèi)清夫卻是沒有馬上叫醒他,而是取下了從寨子里邊帶出來的包裹。
將包裹癱在了地上,然后衛(wèi)清夫從包裹里邊取出了一塊毛巾。
早上葉小白用來洗漱的毛巾。
將毛巾在小溪里邊打濕之后,衛(wèi)清夫慢慢的走到了葉小白的面前,用毛巾擦拭起了葉小白的臉孔。
之前葉小白跟那名響馬纏斗的時候,卻是把臉給弄臟了。
葉小白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眼前的衛(wèi)清夫。
“人都殺了么?!”
衛(wèi)清夫點了點頭。
“我擔心那邊見不到這些人回去,會過來給公子添麻煩,所以提前殺了?!?p> 葉小白看了看天空,這都半天了。
然后卻是嘆了一口氣。
“以后別這樣了,對別人殘忍的時候,有時候也是對自己殘忍。”
衛(wèi)清夫點了點頭。
“清夫知道了,以后必不會想今日這般失態(tài)了?!?p> 葉小白點了點頭,然后站了起來。
“走吧?!”
衛(wèi)清夫卻是詫異的問道。
“去哪里?!”
葉小白到旁邊牽過了一匹馬。
“你應該已經(jīng)把他們的老巢給問出來了吧?!這過去把他們老巢給端了,免得他們禍害別人。”
眼見葉小白就想要上馬,衛(wèi)清夫卻是上前一步,將馬給牽住,搖了搖頭。
“此事和公子無關,公子可到縣城等我。”
“你有把握?!”
葉小白看向了衛(wèi)清夫。
衛(wèi)清夫的嘴唇抿了起來,搖了搖頭。
“聽這幾個響馬說,他們的頭也就是那所謂的靠山王叫王遠,之前吞了一個妖修的蛋,懂那吞吐月華的修煉之法,現(xiàn)在雖然靈氣枯竭,可是這等的妖修的修煉之法卻是最注重軀體的修煉。那王遠的肉身力量都已經(jīng)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公子跟著我,恐怕也增加不了幾分勝算的?!?p> 衛(wèi)清夫這么說,自然是想不想葉小白牽扯到其中。
“那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修煉,先茍一陣子?!”
葉小白試探著說道。
衛(wèi)清夫卻搖了搖頭。
“公子,此事不解決,清夫自然是沒有什么修煉的心的。清夫雖然沒有修煉過,可是也經(jīng)常聽縣城里邊的那些修行者說過,這修行修行,行的是路,修的是心。心不定,意難平,勉強修煉卻是只會修成了魔障,所謂的妖魔,也只不過是人無處安放的執(zhí)念而已?!?p> 說道這里,衛(wèi)清夫嘆了一口氣。
“清夫不想成為妖魔!”
“真要去?!”
葉小白看了一眼衛(wèi)清夫。
衛(wèi)清夫點了點頭。
“還請公子回避!”
這下葉小白卻是搖了搖頭。
“你還是不是我的奴婢?!”
衛(wèi)清夫沉默了一陣,然后點頭。
“清夫沒死,自然還是!”
“那主人說話讓你先別去,你作為奴婢該不該聽?!”
一聽葉小白這么說,衛(wèi)清夫卻是跪了下來,行了三禮。
“其他事情自然應該聽,但是此事請公子恕罪,清夫不能聽!此事已成清夫心魔,清夫不退!”
得,這再說下去就是分行李散伙的節(jié)奏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葉小白長嘆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走了!”
“公子?!大不必如此!此行危險?!?p> “既然危險,才更要和你一起去,你倘若死了,我豈不是每天無人照料?!那樣不是很慘么?!”
葉小白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衛(wèi)清夫一愣之后,卻是笑了。
“公子,我們才相識幾日。為清夫,賭上性命,值得否?!”
“倘若是我要去送死,你會不會跟著?!”
“清夫自然跟隨?!”
衛(wèi)清夫一愣,便脫口而出,可是旋即轉過念頭一想,這不對?。?p> 我是奴婢,你是主人?。?p> 兩者怎么能同日而言呢?!
葉小白卻是點了點頭。
“這不就是了嘛!我葉小白不是圣人,是窮人嘛,這么漂亮的陪房丫頭,就這么丟了,舍不得!”
“公子......”
衛(wèi)清夫一愣,陪房丫頭,那是不是以后得那什么什么。
“所以,為了保護我的私有財產(chǎn),這一趟我必須要和你去!”
衛(wèi)清夫聽到葉小白這么說,卻是忍不住嘴角上揚了一下。
“公子,你不茍了么?!”
“不茍了,有些東西終比性命要重要,比如自家的陪房大丫頭。我可說好了,清夫,以后我要是找不到媳婦,你可要負責??!”
葉小白牽過馬,跨上馬之后,這才撓了撓頭。
這好像自己也不會騎馬??!
旁邊的衛(wèi)清夫也是一笑之后,卻是牽過了另外一匹馬。
葉小白看了一眼衛(wèi)清夫的身上。
“你身上衣服臟了,不換一套了么?!”
“不用了!一會兒還是會弄臟的!”
說罷,衛(wèi)清夫就將葉小白的東西放在了另外的兩匹馬上,自己騎上了另外的一匹戰(zhàn)馬,韁繩一抖,馬匹朝著前面踱步行了開去。
葉小白這邊學著衛(wèi)清夫的模樣,抖了抖韁繩,跟了上去。
也辛虧葉小白現(xiàn)在到了先天武境,學東西極快。
而這突厥戰(zhàn)馬也是這一群響馬搶來的,之前被人訓練嫻熟了的。
不挑主人。
片刻之后卻是慢慢的習慣了騎馬的姿勢和動作。
漸漸地居然還有了一種人馬合一的感覺出來了。
騎著馬,兩人就朝著水寨的方向行了過去。
很快,便來到了水寨不遠處的山坡上。
而這個時候,在水寨前面卻是坐著一群響馬,在他們旁邊是一匹匹已經(jīng)喂好了的戰(zhàn)馬。
一個額頭上有一道刀疤,直接從額頭延伸到嘴角的男人,這個時候正坐在馬匹旁邊的扎凳上,看著不遠處的天空,口里邊在嚼著薄荷葉。
“王三,我們還要等下去?!萬一他們不來怎么辦?!”
旁邊的另外一名響馬也同樣嚼著薄荷葉說道。
王三把口中的薄荷葉給吐掉。
“十八過去的時候說看到那山寨起火了,那火不是王二他們放的。倘若是王二放的,這個時候早該回來了。雖然王二死了,我成了水寨的二把手,這點我今天很高興,不過能殺死王二和他那幾個親隨的人,至少已經(jīng)有了抗衡我們的實力。而且把自己的寨子都給燒了,這是他們已經(jīng)斷了自己的退路。這次我們好像遇到了和我們一樣的人啊!”
這王三話一說完,旁邊那人卻是一曬。
“這十八也太慫了一些,遠遠的看到山寨起火了就退回來了,連對方幾個人都不知道。”
在他們身后的一個年輕人臉上卻是露出了不服氣的神色,王三看了一眼,反駁道。
“這點你別怪十八,我交代的。王二在江湖上雖然頂多算二流好手,可是勝在心狠。能勝過王二,就不是十八一個人可以妄動的啦,與其再折一人,不如我們以逸待勞等他們過來?!?p> 好像有人來了?!
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