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武器?!?p> 低沉地聲音在腦海里響起,隨后一副地圖顯現(xiàn)出來,是醫(yī)院的地圖。
楚門略一思索,地圖上標記的位置離此不遠,看起來是一個空曠的大廳。
“倒要看看這家伙想要干什么?!?p> 楚門攤開手掌,在狹窄的通道里,像趕蒼蠅一樣粗暴地扒拉著喪尸,這些對于普通人而言十分恐怖的存在,對他來講不過是揮揮手就能解決的事。
突變后的楚門,不僅僅獲得了超強的力量,甚至就連皮膚也變得像牛皮一樣堅韌,喪尸瘋狂的撕咬,對他而言也不過如同撓癢癢一般。
十幾個喪尸并沒有耽擱太長時間,在消滅了他們之后,楚門不由得放輕腳步,盡量不去招惹那些漫無目游蕩的喪尸大軍,以免耽擱時間。
在腦海里一直提示的地方,醫(yī)院中央的露天大廳里,整潔的地面上散放著兩個銀白色的大箱子,箱子周圍,破碎的玻璃反射著月光。
楚門走了過去,他歪著腦袋打量著腳下,有些變形的金屬箱,箱子下的瓷磚像蜘蛛網(wǎng)一般布滿裂紋,看起來這兩個箱子是被人從高處扔下來的。
楚門半跪在地上,粗暴地掰開已經(jīng)變形的箱門,一把銀白色泛著凄慘月光的機槍靜靜的躺在里面。
楚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是六管機槍。
看來,對于保護傘公司在這個世界上的實力,他需要重新估量了,想不到他們竟然連這種大威力槍械都能搞到。
要知道,無論在哪個國家,像這種具有極大殺傷力的武器,都是會被法律所禁止的啊。
也不能怪楚門孤陋寡聞,實在是因為他只看過生化危機的第一部,對后續(xù)劇情不了解。
若是他看過全集電影,或者是去深入的了解過的話,他會不會還愿意來到這個危險的世界,還不一定呢。
“拿起武器。”低沉地聲音通過控制器又一次下達了命令。
“呵呵……”
楚門哂笑一聲,暗道:“我這是在想什么呢?又不是在主時空,即使在這里鬧得再大,不還是拍拍屁股就能走?”
楚門搖了搖頭,對自己的荒唐想法覺得有些可笑。
他單手抓著機槍的握把,從箱子里提了起來。
入手猛地一沉。
楚門詫異的看了看手里的機槍,沒想到它竟然那么重,而且在機槍底部,長長的彈藥鏈一直連接到箱子另一側的彈藥箱里。
機槍加上彈藥,怕不是得有一個成年人的體重那么重。
楚門將彈藥箱背在背上,提起機槍,朝著另外一個大箱子走了過去。
當他打開那個箱子的時候,頓時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那里面竟然是一把黝黑色的火箭筒。
楚門看了看右手提著的機槍,又看了看箱子里的火箭筒,頓時哭笑不得。
破口大罵道:“這幫沙壁,把老子當游戲角色了嗎?能攜帶兩種任意主武器,還可以隨時切換的那種?!?p> “這一米多長的火箭筒,你讓老子放在哪里呀!”
腦子里的控制器這次沉默了。
隨后那低沉的聲音發(fā)布了一個新的命令:“尋找艾麗絲?!?p> …………
黑門大橋。
這里如今已經(jīng)是整個浣熊市,唯一允許通行的地方了,洶涌的人潮將本就不是很寬的橋面擠得滿滿當當,人群緩緩往前擁擠著,只為能快一點通過保護傘公司設置在橋上的關卡。
吉爾從警局出來之后,毫不猶豫地奔向了這里,她行動的比較早,在排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隊伍之后,終于能看到保護傘公司設置的關卡了。
此時近三層樓高的關卡上,站滿了保護傘公司的雇傭兵,他們全副武裝,沉默的注視著下方的人潮。
而在關卡下面,同樣也有一隊雇傭兵以及本地警察維護著治安。
“佩頓?!奔獱柎蠛暗?。
她在關卡下面的警察中,竟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佩頓聞言轉過頭,詫異道:“嘿…吉爾?!?p> 說著,佩頓便已經(jīng)走到吉爾面前,將她從雇傭兵的封鎖線外面接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被停職了嗎?”佩頓好奇的問道。
吉爾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佩頓也聽聞自己被警察局長公開停職的事情了。
吉爾解釋道:“感染升級了,整座城市已經(jīng)全面失控,如果不想死的話,只能趕緊離開這里。”
“嘿……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吉爾,是嗎?”一個拿著錄像機的女人好奇地走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粉色職業(yè)裝,在吉爾疑惑的目光中,解釋道:“我叫泰瑞,市電視臺的,還記得嗎?我做過你的報道?!?p> 吉爾點了點頭,她似乎有些印象,不過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了,在這混亂的時候,實在不宜多生事端,只好隨意應付著。
佩頓朝著泰瑞點了點頭,隨后憂心忡忡的目光越過吉爾的肩膀,朝著如今已經(jīng)一望無際的人群望了過去。
“我接到命令就到這里來了,沒想到情況會變得這么糟糕?!迸孱D說道。
他的臉色也逐漸難看起來,關卡內的大門只設置了一個檢查點,由一位保護傘公司派遣的醫(yī)生,進行一個人一個人的仔細檢查,之后才準許通行。
這得什么時候才能疏散完啊!
以目前發(fā)現(xiàn)的感染速度,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感染和暴亂就會蔓延到這里。
“我先把你帶過去吧?!?p> 佩頓憂心忡忡地說了一句,隨后拉著吉爾向關卡走去。
正在此時,吉爾和佩頓前方,排著長隊等待安檢的人群突然騷亂起來。
“爸爸!”
…………
吉爾撥開人群,擠了過去,只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撲倒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在如今這么熱的天氣,竟然還裹得嚴嚴實實的。
“我爸爸有心臟病,誰來幫幫我?!毙∨⒔辜钡南蛉巳呵笾?。
佩頓趕了過去,那男人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
“先生,你感覺怎么樣?你的急救藥在哪?”佩頓跪在男人身邊,著急在他身上摸索著,一般心臟病人都會隨身攜帶著急救藥品。
但佩頓把他的口袋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
佩頓頓時急得額頭冒汗,他抬起頭看著小女孩問道:“你爸爸把藥放哪了?”
“我不知道?!毙∨е耷?,抹著鼻子道。
佩頓只好垂下手臂,將男人縮在懷里的頭轉了過來,想要讓他平臥在地上,以便于隨后對他做心肺復蘇。
“餓…吼…”
躺在地上的男人,喉頭顫抖著,不停的低聲嘶吼著。
佩頓嚇了一跳,那男人的臉,瞬間變得如同死人一般陰暗,毫無血色。
“啊……”那男人大張著腥臭的嘴巴,朝著佩頓的胳膊狠狠地咬了過去。
“靠!”
佩頓痛苦的大叫了一聲,那男人像發(fā)了瘋一般,死死地抓住他,咬在他胳膊上,脖頸拼命地扭動著,一副不撕扯下來一塊肉不會罷休的樣子。
親眼見到眼前這樣一副地獄般的景象,周圍的人群頓時嚇得尖叫著,逃散開來。
吉爾靚麗的臉龐不自然地抽動著,迅速拔起手槍,瞄準那男人的頭顱。
“砰!”
隨著槍聲一響,人群更加騷動了起來,甚至就連排在大橋入口的人們,心頭也是猛地一跳。
那男人額頭上中了一槍,終于一動不動了,嘴角流淌著鮮血,卻仍然掛在佩頓胳膊上。
“吉爾,幫幫我,我弄不下來,他快把我的肉咬掉了。”
佩頓慘叫著,看著男人死灰色猙獰的面孔,甚至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他只要動一動,傷口處流淌的鮮血就像小溪一般,滴落在地上。
吉爾慌忙奔了過去,用兩只手掰開那男人死死咬合的嘴巴。
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那男人鋒利的門牙,一不小心劃破了她嬌嫩的手指。
“城里都是這種瘋子嗎?實在是太可怕了?!迸孱D心有余悸的道。
他緊緊攥著被咬傷的胳膊,那上邊深可及骨的咬痕看的讓人心里發(fā)毛。
“是啊,我們得趕緊出城,在這里早晚會被他們吃掉?!?p> 吉爾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尋摸著可以包扎的東西,可這亂糟糟的場面,哪里能找到醫(yī)護用品。
“那邊有警用醫(yī)療帳篷?!迸孱D皺著眉頭,極力忍受著又熱又疼的傷口。
吉爾聞言,攙著他朝警戒圈內走去。
“這里已被隔離,所有人都不準通行,回到城市里去,不然將受到武力驅逐。”
吉爾猛然抬起頭,隨著關卡上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完,關卡大門緩緩封閉起來。
人群爭先恐后的擁擠到門口,無助地拍打著鋼鐵鑄就的閘門,懇求里面的人讓自己過去。
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西裝男人對著身邊的雇傭兵指揮官耳語幾句,便施施然的走下關卡。
指揮官扶了扶耳麥,喉頭滾動,他咽了口唾沫才道:“已授權使用武器,倒計時5……4……”
關卡上,列成一排的雇傭兵們,迅速將槍械搭在城頭上,對準底下的了人群。
見到如此,橋面上的人群中頓時有人鼓噪起來。
“上天一定會懲罰你們的!”
“你一定會受到詛咒的?!?p> “求求你們,讓我的孩子過去吧……”
看到抱著孩子的母親,此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雇傭兵指揮官咬了咬牙,一拳砸在城垛上,繼續(xù)倒數(shù)道:“3……”
“2……”
“快跑!”
吉爾一只手扶著佩頓,另一只手朝著人群拼命揮手,大喊道:“他們真的會開槍的!快跑啊……”
“1……”
倒計時已經(jīng)結束。
關卡上,指揮官抿著薄薄的嘴唇,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已經(jīng)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因為他深知,關卡上的這些雇傭兵,深受保護傘公司洗腦,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shù),皆已經(jīng)習慣了以公司的利益為重。
“砰……”
隨著第一聲槍響,整片關卡上的雇傭兵全都一齊開槍了,子彈射在混凝土制的橋面上,四散飛濺。
“啊……我的腿……”
“快跑??!他們真的開槍了?!?p> 人群終于還是潰散了,如同潮水一般退下大橋。
吉爾拉著佩頓的手,奔行在人群之中,耳中塞滿了受傷人們的慘叫聲。
她回頭恨恨地看了一眼關卡,吐了一口唾沫,咬著銀牙道:“一群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