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簡坐車來到了人民公園,下車后,看著眼前的公園,感覺不應該聽從余生的建議,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公園嗎?
走進公園,除了花草樹木,慢悠悠走著的行人,真的沒什么特色。沒過幾分鐘,伊簡就打算回去了。走回公園門口時,伊簡聽到了兩位剛剛進入公園的大叔的對話。
“老張,今天下午是又打算在茶館呆一下午嗎?”
“對啊,在家里太悶了,還得聽我家老太婆念叨,還是在茶館舒服,可以和大家擺龍門陣。”
“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走吧,喝茶去!”
伊簡聽完大叔之間的對話后,趕忙幾步化作一步跑到大叔面前。
“叔,這公園是有一家茶館嗎?”
大叔看著伊簡,笑了笑。
“你是外地人吧?人民公園這家茶館可是很出名的。”
伊簡才突然想起,余生讓她來公園是喝茶的,沒說是來欣賞花草樹木。
伊簡跟著兩位大叔來到了茶館,看著眼前的景象,伊簡有點吃驚。茶館幾乎座無虛席,伊簡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座位,點了一壺龍井。
天氣,晴空萬里,太陽,時隱時現(xiàn),不時還吹來一陣微風。周末的人民公園,老人,年輕人些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聊著天。這樣的生活著實愜意。伊簡在茶館一坐就是兩個小時,渾然不知尤源已經(jīng)在她后面不遠處坐了也有半小時。
會議室已經(jīng)擠滿了員工,像余生這樣的基層員工,是沒有座位的,椅子是為一些領(lǐng)導準備的。余生站在經(jīng)理的椅子后面,微微的低著頭。公司老大李智開始講話。
“大家應該都到齊了吧?那我就長話短說,公司上個月的業(yè)績非常差,一共也沒簽多少單。我希望在這個月,公司的業(yè)績有所增長,如果出現(xiàn)比上個月業(yè)績還要糟糕的話,那么,有些人,我想可能沒有資格呆在公司了?!?p> 大家聽完老總的講話后,都屏住了呼吸,余生的頭低得更低了。
“老吳,你們負責的伊簡的單子,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吳經(jīng)理連忙站起來說。
“余生已經(jīng)去和她細談了,剛剛余生告訴我,伊女士三天后就會給答復?!?p> “你也不要只讓余生一個人處理這事,他剛來公司沒多久,這方面的經(jīng)驗不足,以后這種事,你還是多帶帶他。這單子可是我們這個月比較大的單子,如果成功了,我們還可以和萊茵公司進一步合作,我希望你一定要重視?!?p> “好的,我明白?!?p> 余生聽完這些話后,莫名的緊張。后面大家討論的一些內(nèi)容,余生自動過濾了,他的腦海里,一直在想,如果伊簡這個單子最后失敗了,估計吳經(jīng)理會被老大訓話吧?
下午五點,伊簡離開了公園,十分鐘后,尤源也離開了。
余生下班后,沒有直接回家,他給伊簡打了一個電話,想再約她聊聊。伊簡發(fā)來了一個地址,是一家酒吧。余生不喜歡去酒吧,感覺里面太吵鬧,但為了工作,不得不去。
晚上八點,余生來到了酒吧,見到了伊簡,同她一起來的,還有思雨。
“余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她叫思雨?!?p> “你好,我叫余生。”
“你好,我叫思雨?!?p> 余生本來打算開口說工作上的事,可還沒開口,伊簡一句話就打斷了他的念頭。
“今晚,我們是來喝酒的,不談工作的事情?!?p> 余生有點無奈,只好舍命陪君子,和倆女孩喝起了酒。余生的酒量不高,但應付倆女孩,應該不是問題,至少,余生是這樣想的。
“帥哥,你工作的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瀚海人力資源服務有限公司?!?p> 伊簡看了一眼思雨,疑惑的問思雨。
“怎么,你打算去公司上班了?”
“不是我要去上班,我自己有工作室,我是幫你家尤源問一下,他來成都也有一段時間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工作。”
余生看著她倆,插不上話。
“尤源沒有工作?這事你怎么之前沒和我說呢?”
“現(xiàn)在告訴你,似乎也不晚吧?”
“好吧,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兒?你叫上他一起來喝酒?!?p> “你問我他在哪兒?沒搞錯吧?他來成都后,行蹤一向是神秘莫測,不過他和我說今天下午去人民公園喝茶去了?!?p> “人民公園?”
“對啊,人民公園。怎么,你今天下午也去了?”
“去了啊,我在茶館呆了兩個多小時呢,沒看見他啊?!?p> “哈哈,那你倆確實緣分已盡?!?p> “一邊去?!?p> 余生聽著她倆的對話,默默喝著酒,也不打算和她倆聊什么,畢竟,女人聊的那些話題,他是真的插不上話,也不方便參與討論,畢竟剛剛認識沒多久。十分鐘后,倒是思雨主動和余生說話了。
“余帥哥,我有點好奇,伊簡可是劍橋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你是怎么和她聯(lián)系上的?”
余生放下酒杯,說。
“我哪有那個能力,不過是運氣好罷了?!?p> “是我主動要和他聯(lián)系的,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帶著八卦的思維,你那工作室最近改行做娛樂八卦了啊?”
思雨一聽伊簡說是自己主動聯(lián)系余生,興趣更大了,握著伊簡的手,像審問犯人一樣問伊簡。
“說,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搞不定尤源,就來搞定這小帥哥,在下佩服?!?p> 余生笑而不語。伊簡松開了思雨的手,拍了拍思雨的肩膀。
“哈哈,搞定這位小帥哥,恐怕比搞定尤源更難?!闭f完還對著余生說了一句。
“我沒說錯吧?”
余生繼續(xù)笑而不語,他覺得面前的這兩位美女應該是喝多了。然而,最后先喝醉的卻是余生。伊簡那晚也喝醉了,思雨打電話給尤源,尤源很快就趕到了酒吧。尤源看著思雨,說。
“你們兩個和一個男人在酒吧喝酒,最后還讓我來收拾殘局?!?p> “別廢話了,趕緊找出租車,送我倆回去?!?p> “那這位呢?”尤源指了指旁邊的余生。
“你們不用管我,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去?!庇嗌[了瞇眼睛,搖了搖頭。
“那你注意安全,我們就先走了?!?p> 余生一個人堅強的回到了家中,然后在衛(wèi)生間吐了很久,以至于后來,余生不再想喝洋酒。尤源把倆人送到了思雨家,然后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余生上班遲到了。整整一個上午沒來上班,手機沒充電,自動關(guān)機了,電話也打不通。余生剛到公司,就被吳經(jīng)理叫去了辦公室。
“余生,你怎么回事?”
“吳姐,不好意思,昨晚喝醉了,今天上午睡過頭了。”
“喝醉了?怎么?你失戀了?沒聽說你有女朋友???”
余生沒有告訴經(jīng)理,自己昨晚是和伊簡在喝酒,他撒了一個謊。
“昨晚大學同學來成都了,陪他們聚會了?!?p> 經(jīng)理看著余生,不再多說什么,讓余生去忙自己的工作了。這是余生第一次遲到,也是第一次被記為曠工。
思雨從伊簡那兒知道了余生的電話號碼,加了微信。余生以為思雨只是單純的為尤源工作的事,便同意了她的微信好友添加。殊不知,這一次添加微信,正是思雨和余生故事的開始。
伊簡順利去了萊茵公司入職,余生也得到了自己的獎金。余生很開心,特意叫上自己的好朋友周一鳴和葉思英一起去吃飯慶祝。
三人來到了餐廳,兩個月沒見的三人仿佛是昨天剛見完面的樣子,一見面就聊了起來。
“余少爺,你可算是想起我了,我還以為你去給哪家的千金大小姐當上門女婿了呢?!敝芤圾Q一來就調(diào)侃起了余生。
葉思英也沒放過余生,扯開嗓門對余生說。
“我們余老板不是這樣的人,人家可是在忙工作,哪天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贏取白富美,可不要忘了我倆喲?!?p> 余生看著眼前的倆人,很想揍他們,但更多的是想懟他們,因為他們?nèi)艘灰娒鎺缀蹙褪腔ハ嗫滟潓Ψ?,給彼此戴高帽子,越高越好。
“放心,絕不會忘了你倆的,哪天我睡橋洞,啃饅頭時,英子的床歸我睡,周一鳴給我做飯吃,咱們?nèi)?,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p> “滾吧你哦?!爸芤圾Q和葉思英異口同聲對余生說。
吃飯的時候,余生和周一鳴談國家大事,和英子聊兒女情長。周一鳴和葉思英互相損對方。飯局快結(jié)束時,三人照例聊到了自己的感情,周一鳴和余生一樣,依然單身,葉思英和他男朋友正處于熱戀,準備明年結(jié)婚。
“英子,明年結(jié)婚,我做你的伴郎,周一鳴做伴娘,可以嘛?”
“不要,我不想有這么丑的伴娘,至于伴郎嘛,你倆打一架,誰贏了誰就是伴郎?!?p> “可是,伴郎不是應該新郎找嗎?”周一鳴說。
“就你話多,新娘不可以找嗎?“葉思英懟了回去。
飯局結(jié)束后,周一鳴開車送葉思英回家,余生自己一個人走路回去。周一鳴之所以單身,是因為葉思英,可是葉思英似乎不知道。但愿,葉思英永遠不知道,也期待她和她男朋友早點走進婚姻殿堂,這樣,周一鳴也可以放下葉思英,去找尋自己的幸福??墒?,余生自己的感情呢?
尤源在成都已經(jīng)呆了一段時間,依然沒有工作,他的父親讓他回上海去管理公司,尤源不想回去,她找到了思雨,希望思雨可以幫幫他,去父親那兒說一兩句好話。畢竟,思雨的父親和尤源的父親是世交,而且,自己的父親很喜歡思雨。
周六,尤源約了思雨去滑冰,思雨把伊簡也叫來了。尤源看著伊簡,沒說一個字。
“源兒,你啥意思啊?看見伊簡,招呼都不打一個嗎?”
“你好,很高興看見你?!庇仍床磺樵傅膶σ梁喺f。
伊簡非常溫柔的回答尤源。
“我也是?!?p> 一旁的思雨,聽見伊簡剛剛那發(fā)嗲的聲音,摸了摸腦袋。
“我說簡,你今天是吃了蜂蜜嗎?說話聲音這么溫柔。”
伊簡轉(zhuǎn)身小聲對思雨說。
“閉嘴?!?p> 三人開始滑冰,尤源故意拉著思雨的手,讓伊簡落單??梢粫汉?,思雨就掙脫了尤源的魔爪,和伊簡一起了。十分鐘后,尤源買來了冰激凌,遞給了思雨,卻沒有給伊簡,他只買了兩份。
“源兒,你這么做就過分了啊。我們有三個人,你只買兩個冰激凌,你覺得你做得對嗎?”
“我只是約了你啊,又沒約他。誰帶的她過來,誰給她買。”
“我懶得和你說?!?p> 思雨把冰激凌遞給了伊簡,伊簡拒絕了。
“我今天生理期?!?p> “得了吧你,你生理期我還不知道?趕緊拿著,我?guī)湍憬逃柦逃栠@臭小子?!闭f完就把冰激凌硬塞給了伊簡。
思雨把尤源拉到了一邊。
“源兒,我知道你不想看見她,可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我希望你能忘記過去,看向未來,可以嗎?”
“忘記過去?不可能!我不想說這事,如果你還繼續(xù)說,我馬上走?!庇仍疵黠@情緒有點激動。思雨看到了尤源臉上的表情,沒有再說話。倆人相坐了一分鐘后,尤源開口了。
“我今天約你來滑冰,是有事想找你幫忙,你去幫我找一份工作吧,順便和我爸說我不想回上海?!?p> “叔叔不是說不管你了嗎?他老人家說話可不能言而無信吧?”
“你在成都呆的時間比我久,而且你表叔不是成都一公司的老總嗎?讓他幫個小忙唄?!?p> “大哥,你可是劍橋大學畢業(yè)啊,找工作還不容易啊?”
“劍橋大學畢業(yè)也沒什么啊,人家公司也不一定會看得上我?!?p> 思雨無語了,這人啊,謙虛過頭,就是欠揍。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先去滑冰了?!?p> “哎,我可沒答應你?!彼加昕粗仍吹谋秤?,嘆了口氣,真拿這人沒辦法。
三人的滑冰,變成了一個男人獨自表演,兩個女人默默欣賞。
“簡,我覺得你還是放棄尤源吧?!?p> “不可能!”伊簡斬釘截鐵的回答思雨。
“我覺得之前那小帥哥挺不錯的,就是窮了點?!?p> “怎么?你看上他了?”
“不可能!”
伊簡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思雨。
“我希望你不要喜歡余生,因為他不可能會喜歡你?!?p> 思雨聽到伊簡說完這話,大笑了起來。
“簡,你沒有搞錯吧?本小姐還搞不定那個窮小子?開什么國際玩笑哦!”
“你不信算了。”
思雨不知道,伊簡的話是真的,從她在上??吹侥鞘自姇r,伊簡就知道,這個叫余生的男人,喜歡一個叫鐘情的女人。剛好,伊簡是鐘情的表妹。伊簡本來想直接告訴余生,自己認識鐘情,可以讓他們見面。但后來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