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黑夜是屬于男人的浪漫(其四)
“死吧你這章————————什…”
希尤克放出了【反轉(zhuǎn)紅心】,但是在【反轉(zhuǎn)紅心】接觸到宗一郎的上一刻,一個巨大的東西突然從校門前的人群中飛了過來。
“NICE!趕上了?。 弊谝焕纱蛄藗€響指,自信的笑容浮上他的臉,此時的他開心的想跳一支踢踏舞,但想起自己不會跳的同時雙腳也一軟,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他的臉離【反轉(zhuǎn)紅心】的拳頭只有幾厘米,黑色的發(fā)絲全都吸到了那紅色替身的拳頭上,但宗一郎絲毫不畏懼,臉上依舊是滿滿的傲意!
“這是…德拉科?。?!”希尤克大喊,這頭飛豬怎么會突然飛到這里,他不應(yīng)該在對付佐藤嗎?難道?。?!
希尤克連忙雙手夾在胸前格擋,但二百斤的肥油所帶來的慣性,可不是區(qū)區(qū)人類的手臂就能格擋的,希尤克猛的向后撤了兩步。
[混蛋!佐藤那家伙竟然把德拉科這個肥豬扔了過來,他是想把我直接砸扁嗎??!]希尤克憤怒的想著,三角形的瞳孔此時在瘋狂的顫抖!
飛來的德拉科已經(jīng)徹底沒有意識了,他兩眼向上翻著,臉?biāo)坪跻呀?jīng)被佐藤精心打理過好幾遍,希尤克之所以能辨認(rèn)出來他是德拉科僅僅是因為他的體型,單看那張臉已經(jīng)被揍的不成人形了!
“可…可惡!!擋不?。?!【反轉(zhuǎn)紅心】?。。 薄炯t心】急忙在空中調(diào)換方向,眼前的他不得不放過這最后一次可以攻擊宗一郎的機會,他必須防御這個從天而降的胖子,不然自己就會被他徹底砸扁!這個時候一旦失衡就全完了!絕對不能摔倒!!
“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給我滾一邊去!德拉科!”【反轉(zhuǎn)紅心】瘋狂的擊打著德拉科,試圖減緩他從空中飛來的速度,希尤克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躲閃了,他甚至連挪開腳步的時間都沒有,只有揮拳,能做的只有揮拳!
“混蛋!?。?!”希尤克大吼著,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唔哦哦哦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 奔t色的拳頭打在德拉科的身上,但不知道是因為德拉科的油脂太多所以抵擋了許多傷害,還是佐藤投來的力量過于強大,德拉科還是無情的沖向希尤克!最終把他砸翻在地上!
“噗啊——”希尤克口中嘔出一大口鮮血,和暈倒的德拉科一起在地上劃出去好遠(yuǎn),此時他感覺自己的胸骨都要被壓碎了。
“啊…真夠味的…難道這就是『背叛』的味道嗎…”伴隨著德拉科一同襲來的還有他渾身的臭味,宗一郎捏住鼻子,不停的忽閃著手想把著氣味扇掉,但這股狐臭汗臭還有血味混合的味道,實在太別致了。
結(jié)束了,這場漫長的對決終于…結(jié)束了。
宗一郎用手扒著地,慢慢地爬向希尤克,他再一次感覺不到腿的存在了,但就算這樣他還是要去找希尤克,雖然他已經(jīng)勝利了,但還是有一個問題想向他請教。
希尤克壓在德拉科肥碩的肚子下面,別說動彈了,現(xiàn)在他連呼吸都非常困難,喉嚨里面也黏唧唧的,嘴巴不住的向外倒血沫。
黑暗中他碧綠的眼睛不停的抖動,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輸了…唐唐意大利的【見習(xí)黑幫】,現(xiàn)在卻倒在了一個杜王町小卒的面前,太快了…只有一瞬間…最后的對決在一瞬間還是輸給了那個家伙…
[不過我也是心服口服了,輸了就是輸了,我確實打不過這個叫東方宗一郎的混蛋,論智斗我還是玩不過他,但到底為什么…佐藤為什么會反應(yīng)這么快,他怎么會僅僅通過一聲呼喊就理解宗一郎的意思,他們不是很熟吧?而且這個時機…簡直抓的太好了…到底…怎么回事…]
“喂,艾拉西亞,你還沒暈過去對吧?”宗一郎的聲音從一旁傳出來,希尤克由于壓在德拉科的身子下面,所以看不到聲音的來源。
不過緩緩的宗一郎以一個十分滑稽的方式出現(xiàn)在了希尤克面前,他的臉在地上蹭滿了灰,看起來也是十分的狼狽,不過希尤克在這灰塵中看到了他的眼睛,是和自己一樣的顏色…就像綠寶石一樣的顏色。
“喂喂,艾拉西亞,?摩西摩西?聽的到嗎?”
“干嘛…”
“??!”宗一郎嚇得向后縮了一下,其實他認(rèn)為希尤克早就暈過去了,只是抱著一點略微的可能性問了一句,沒想到真的得到了答復(fù)。
那“殘疾男孩”現(xiàn)在費力的用雙手撐著地,緩緩的把身子轉(zhuǎn)過來,光是搬腿這個動作就弄得他一頭汗,終于在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才穩(wěn)穩(wěn)的坐在希尤克面前。
“咳啊……”希尤克猛咳出一口血。
“不要緊吧!”宗一郎急切的問了一句。
“你在關(guān)心我嗎,東方宗一郎…”希尤克從牙縫里擠出來這么一句,話語間是多么的不服氣,他感覺自己的尊嚴(yán)受到了踐踏。
“我不需要你關(guān)心我,東方。我不允許你踐踏我的『榮耀』,我希尤克從不希望受到敵人的憐憫和仁慈,你要是想殺了我那就趕緊動手吧,死在…”
“不,我想你表示關(guān)心正是因為我需要想你表達敬意,艾拉西亞。”
“叫我希尤克,我討厭別人叫我咳啊…叫我艾拉西亞?!?p> 宗一郎沒有說話,但突然眼睛一亮,把兩手快速的對在一起。當(dāng)手再次張開的時候,一根的藤蔓做成的棍子出現(xiàn)在手心。
“哼,沒錯,結(jié)果了我把,這樣才是對我表達敬意的方法?!毕S瓤死湫σ宦?,默默的閉上眼睛,他以為宗一郎就要用那東西把自己干掉。
[這就是我的一生嗎,真是夠草率的了,不過能死在這個叫東方宗一郎的男人手里,也算值了,我認(rèn)可這個擊敗我的男人。白華特…]
“【艷色玫瑰】?!弊谝焕傻吐曊f了一句,但希尤克聽出這話音里竟有些打顫。
[我都這樣了他還至于用替身干掉我嗎…哼,不愧是宗一郎,這也太謹(jǐn)慎了。]
“唔啊…唔…”宗一郎傳來一陣嗚咽的聲音…
[怎么回事…好像不太對勁…]希尤克睜開眼,看到宗一郎正在干什么事情…他并沒有攻擊自己…他到底在干什么。
“嗯?后背…好像輕松了一些…難道!喂宗一郎!!少給我多管閑事了你這混蛋!”希尤克吼著,繼而又吐出一大口血。
宗一郎居然想把德拉科從希尤克身上弄下來!他把藤蔓做成的棍子插在德拉科的身下,想運用『杠桿原理』把那胖子挑到一邊…
[可惡…你是圣人嗎對我這么好…好疼…肋骨大概斷了幾根…?…兩根嗎…不…三根。他媽的,現(xiàn)在我只要稍微挪動一下身體就會感到劇烈的疼痛…這牲口為什么吃那么胖!]
“喂,宗一郎,話說在前面,你可要想好了,你一旦把我放出來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干掉你,你聽明白了嗎?!?p> “吼吼,要是能做到的話就去做吧,但是我可是超人類啊,我是不死的。”
“哼…那種屁話誰相信啊?!毕S瓤俗I諷道,但接著就不說話了。
[是啊,我怎么還能干掉宗一郎,就算我身上沒有東西,現(xiàn)在也連動一下都動不了了。]
“轟隆。”德拉科翻到一邊,從希尤克身上滾落的一瞬間他便猛向腹中吸了一口氣,這好像是他從出生但現(xiàn)在為止,第一次感覺順暢的呼吸原來能讓人如此愉悅。
希尤克看著宗一郎,此時的他氣喘吁吁的一頭都是汗水,看起來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致。而自己現(xiàn)在則是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隨時都可以暈過去。
“喂…東方,能不能給我說說最后你是怎么通知給佐藤消息的,把德拉科投過來這個計劃是你臨時定的吧?!?p> “哼…同伴之間是不需要言語的。”宗一郎說到,但這么說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在這個時刻感覺這么說會非常的帥。
“是…嗎…同伴嗎…那種東西,原本我也是有的啊…”希尤克把眼神轉(zhuǎn)移到別處,看到那根被自己親手劃傷的球棒。
[榮耀…呵呵…我還有什么榮耀,別說我的了,我連那個人的榮耀都守護不了,看著別人奪走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這么屈辱的倒著。]
[如果可以的話,現(xiàn)在我真想掏出手槍自盡,說實話剛剛倘若是宗一郎真的結(jié)果了我,那我也算是真正的解脫了,我在這個世界都待這么長時間了,也待夠了,該回去找『那個人』了。而且我到目前為止殺了那么多人,他們也會在那邊呼喚我吧。]
[但我現(xiàn)在竟然連自盡都做不到,我最后的結(jié)局居然是被自己的隊友壓骨折,然后因為失血過多暴斃在異國他鄉(xiāng)。太諷刺了,果然這才是屬于『惡人』的結(jié)局嗎,我終將作為一個反派落幕,這…即是我的宿命。]
“吶,艾拉西亞·希尤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宗一郎的聲音打斷了希尤克領(lǐng)取便當(dāng)時的感言。
“盡管問吧。勝利的人是你,我愿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毕S瓤苏f到,語言中也帶著對眼前這個【見習(xí)不良】無限的敬意。
“再最后一波對拼的時候,我們都使出了所有的替身能量,但…為什么我的【艷色玫瑰】沒有擋住你的飛刀攻擊。”
“切…滾啊,這個問題去問你的替身啊,我怎么會知道?!毕S瓤诉€以為他會問什么有深度的問題,結(jié)果就是這樣…
而宗一郎的雙眼寒光一閃,眼神中又洞察到了些新的東西。
“不,你還留著殺招吧,就隱藏在那幾把刀里,對不對?”他問到,繼而希尤克又是一笑,真是佩服。
“好吧,我都把【反轉(zhuǎn)紅心】的能力告訴你了,那么也不差這一條,我就告訴你吧?!?p> “謝謝。我向來是個喜歡追求極致的人,假設(shè)這個問題想不通我會困擾很長時間的。”宗一郎撓撓頭,這次他沒有用【艷色玫瑰】。
“其實道理很簡單,我的能力是打通世界的內(nèi)部和外部吧,那么只要把飛刀的表面打開,再向里面放更多的飛刀就可以了。就像俄羅斯套娃一樣。你的【艷色玫瑰】很強,我承認(rèn),他確實擋下了我的所有刀子,至少是能看到的刀子?!?p> “能看到的?”
“沒錯,還有部分看不到的刀子,之所以叫他們看不到的刀子,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會隱身,而是因為他們不容易被觀察到?!?p> 希尤克頓了頓,又從喉嚨里咳出一口血痰,繼續(xù)說。
[他們只是藏在普通刀子的『表面』里面,只要達到合適的距離它們就會從刀子里彈出來,進而改變在空中的方向,飛到暗處。然后它們的『表面』再裂開,就會有新的飛刀從暗處發(fā)起攻擊?!酒G色玫瑰】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飛來的刀子上,卻沒有注意到兩邊飛來的暗器。原理就這么簡單,我說的過的,就像俄羅斯套娃?!?p> “原來如此?!?p> “還有一個問題”
“問”
“為什么你不接受我的談判,我以為一開始你是會和我談判的,但是不知道你看了什么,就突然開始攻擊我。我們其實沒理由打,不是嗎?你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在道上的名號,沒必要和我這個小卒打的?!?p> 宗一郎如此說到,有人可能會問,既然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還問這些問題干什么,這些問題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啊。
確實,對于其他人來說這些事情著實是沒有再深究下去的價值了,但是對宗一郎來說卻很重要,因為一個事情如果當(dāng)時想不明白,那么之后也會很難想明白,之后的生活可能會經(jīng)常去思考這個問題,進而去增加大腦的負(fù)荷,這對于宗一郎來說簡直是太不值了,所以有什么問題一定要當(dāng)即就弄清楚,而弄清楚的最好方法就是問讓他產(chǎn)生問題的本人。雖然沒有必要,但是要做,這就是宗一郎的性格。
“理由嗎…”希尤克沉思了一會,“宗一郎,你把手伸進我褲兜里把那張紙牌拿出來?!?p> “紙牌?”宗一郎問到,但還是去把手伸進了他西裝褲的褲兜里。
“是那張鬼牌…”
“沒錯,希尤克忽然非常的自信,”但只是一瞬間,那自信就變成了疑惑。“開打前我應(yīng)該給你說過吧,我做了一個占卜,占卜出來的『幸運數(shù)字』告訴我今天非常的幸運…但看起來似乎也不太準(zhǔn)啊。”
“幸運數(shù)字?但這是張紅鬼牌啊,哪有什么數(shù)字?”
“紅色哦,紅色就是我的幸運數(shù)字?!毕S瓤苏J(rèn)真的說。
宗一郎一愣,繼而噗的笑了出來,一瞬間get到了些只有不良少年才聽得懂的笑話,那是一種沒法言表,只能意會的笑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這章魚?!?p> “真是個笨蛋?!?p> 希尤克談了口氣,生命的盡頭還能認(rèn)識這樣一個人,莫種意義上來說可能真的很幸運吧。
“對了宗一郎,關(guān)于你的能力,我似乎有一點頭緒了…”
“撲通——”隨著一聲悶響后宗一郎載倒在地上,他的眼睛輕輕的閉著,表情很安逸,就這么安然的睡去了。
“哼…總不會是『洗腦』吧,”希尤克輕笑道,但隨即搖搖頭?!霸趺纯赡軙心欠N可怕的能力,哼哼…”說完,希尤克的頭一沉,也昏死了過去。
——
凌晨03:25分
——
東方宗一郎——昏迷
艾拉西亞·希尤克——失血過多/瀕死
虹村佐藤——重傷
維托·盧奇——昏迷。
靛瀟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