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懸崖上的疑點
“唔啊,喂宗一郎你真的…啊,好疼,別打了,喂,你把我的臉打壞要你好看…喂喂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啊,好疼?!?p> “萊克那混蛋呢,看我怎么收拾他!”
“誒…他不就在那…誒?”
皓的手指懸在空中,指向懸崖邊那片虛無的空氣。宗一郎在旁邊正了正脖子,把手指擰的發(fā)出脆響。
“你把他放跑了,對吧,嗯?”宗一郎氣憤的看著皓,但奇怪的是,東方皓似乎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就這樣消失在懸崖上了。
“…不會吧!萊克先…萊克那混蛋難道從懸崖上跳下去了?!”皓臉上青了一塊,沾滿了淚水和泥土,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快速的跑到懸崖邊上,把頭探下懸崖,仔細的查看,但懸崖下除了海水和礁石沒有其他東西。
“不愧是萊克先生,我是說混蛋,他竟然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是厲害!”
宗一郎在一旁無語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心里暗暗的發(fā)誓,再看到那家伙,一定要把那混蛋揍的體無完膚。
話說…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那個老人,叫什么來著?喬瑟夫嗎…剛才我是在哪…搞不懂,真的搞不懂,講道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因為被石頭貫穿而死的,我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喂,皓,話說你剛才看見我怎么上來的了嗎。比起找萊克算賬,現(xiàn)在我更想知道自己怎么上來的?!?p>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趴在地上哭的要死,以為你要死了,但這個時候萊克先…萊克他好像說了一句什么‘上來了’我就趕緊抬頭,看到你真的上來了,飛在空中,雙手似乎是拽著什么透明的東西?!?p> 宗一郎從憤怒逐漸轉(zhuǎn)為平靜,漸漸感到手部一陣陣的刺痛,看著自己的雙手,竟然有被荊棘劃傷的痕跡,手臂上更是有一圈圈紅色的勒印。
“好疼...”
宗一郎眼前突然一閃,一片粉紫色的天空在宗一郎的腦中閃了一下?!澳切际钦娴膯帷!?p> 宗一郎回過頭,重新看向懸崖,看能不能找到自己上來用的工具或者線索,順帶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
“那可惡的萊克,當時到底是怎么把我打暈的,明明當時什么東西都沒有,他不可能在攻擊到我的同時不被我察覺到......除非..除非這一切都是幻覺,他趁我不注意對我下藥了,是在飲料里面下的藥嗎,不,應(yīng)該是噴霧一類的藥物...那如果這么說,我的父親可能在和一個毒販打交道。呵呵,雖然是毒販但是聽起來也比他現(xiàn)在的工作要體面?!?p> 宗一郎碎碎念著,越想越感到氣憤,“那個可惡的萊克,真的讓我恨的牙癢癢,他蠱惑我爸把我退下懸崖,還在那賤笑,千萬別讓我逮到你。千萬別讓我逮到你,下一次我就不會中招了,只要不吸去你周圍的空氣,不就不會陷入幻覺?!?p> 但是宗一郎轉(zhuǎn)念又一想,發(fā)現(xiàn)事情其實仍然有一些蹊蹺和說不過去的地方。
“如果我是因為中毒了才陷入幻覺,那皓又是怎么回事,他也中萊克的毒了嗎。我記得我看過的那些電影和書籍,里面因為中毒所產(chǎn)生的幻覺,每個人是不一樣的,再高明的毒師,也不能操控自己所制造的幻境是什么,更何況。這一切都那么真實,比起我中毒了這種說法,我似乎更愿意相信那是萊克的某種[能力]?!?p> “這樣來就也能解釋為什么皓和萊克為什么能在短期之內(nèi)這么友好,正常的友誼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天內(nèi)就變得扎實,除非雙方之間有著某種利益關(guān)系,雙方一定都得到了什么東西?!?p> 宗一郎繼續(xù)想,繞著懸崖兜起圈,表情認真到讓人可怕。
“皓應(yīng)該也過得了某項能力,他剛剛攻擊到我的一瞬間,我看的他的腿上迸發(fā)了類似閃電和火花交織的某種東西,而且他的速度和力量和平常完全不一樣,已經(jīng)超越了他那瘦弱的身體所能爆發(fā)的能量極限了。”
“喂宗一郎,我說你也別生氣了,你今天說要干什么來著?”后面的皓緩緩的說著,一邊用手指指自己的頭。打斷了宗一郎的思路。
他盡力的想要轉(zhuǎn)移話題,表情透著扭曲的勉強,顯得十分滑稽,不過嘛,效果不錯,畢竟戳到了宗一郎的軟肋,提到了讓他最敏感的話題。
宗一郎忍不住抱怨起來“…啊,天啊這都什么事…萊克的事情我們以后再說,現(xiàn)在我要去收拾下自己的頭發(fā),我總不能這么亂著頭發(fā),等著去學校丟人吧。你們這些成年人,天天就知道悶著頭過日子,自己成什么b樣都看不清,我可跟你們不一樣,我可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啊。”
宗一郎又憤憤的吐槽著,“我也不是說你,就是個廢物,作為一個大男人連家都撐不起來,每天還要靠美國的爺爺寄來的錢過日子,你好意思嗎,還和那不知道什么垃圾人一塊…你…你這是干嘛”
皓翻找自己的灰色夾克外兜,從里面掏出兩支曲別針,一包香煙,又翻翻里面的內(nèi)兜,掏出來一卷棉線和幾張鈔票,伸出手想給宗一郎,過程中不知為何又縮了一下,但還是咬咬牙,把錢遞到宗一郎手里。
宗一郎大概掃了一眼,喝,這錢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要知道,在杜王町收拾一次頭發(fā)的價格是非常貴的,但用不著這么多錢,看皓的眼神,應(yīng)該里面還有自己的封口費。真應(yīng)該問問這個笨蛋怎么背著老媽偷藏了這么多錢。
宗一郎一把抓過錢,不想再多說什么,轉(zhuǎn)頭把手伸進牛仔褲兜,向懸崖內(nèi)側(cè)走去。
“喂,你懂吧,我也是…”
皓的嘴半張著,好像還想再說著什么,但還是沒有開口,他默默的注視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離開,心中突然一陣說不出的辛酸。
宗一郎一步步走著離開懸崖,沒有回頭,父親的話沒有說完,但在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
“你想說其實你是為我好吧,這種方法可不對…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