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內(nèi)
“喲,今天那么早就來上班?早上來可沒有加班費哦?!笨Х鹊昀习鍙堅老壬蛳臐绍庨_玩笑道,又面向何涼和簡修瑾說道:“小何和修瑾也來啦,你們先坐?!睆堅拦烂形辶畾q,戴著個老花眼鏡,平時也經(jīng)常給他們優(yōu)惠,還會叮囑員工給他們用最好的咖啡粉。
一來是因為張岳退伍之后在公安局同何涼的父親共事,自然會照顧一些;二來就是夏澤軒在這里兼職一直勤勤懇懇,很討軍人的喜愛;簡修瑾在外人面前一直很大方得體,青春靚麗的樣子更是讓人心情愉悅。
“我今天是客人哦?!毕臐绍幝冻鰸嵃椎难例X,笑嘻嘻地說道。
“張叔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何涼問道。
“我也是順道來看看,聽說店里最近的座機(jī)信號一直不太好,像我們這種小店如果錯失某一個顧客都會很可惜的?!彼麅墒址謩e搭在何涼和夏澤軒的肩上“今天想試試印度咖啡嗎?”
“我們相信你的品味,還有上次你給我推薦的香水我真的超級喜歡。”簡修瑾的笑容特別燦爛,老板也一臉驕傲的樣子“那必須的,你們別看我年紀(jì)大,實際上我的品味還是很細(xì)膩的?!?p> 張岳在市里做了好幾家生意,涉及到珠寶和香水,而且生意一直都很火熱。他總是以獨到的眼光做生意,再以自己的做人處事的方式去對待顧客,顯示出那種可硬可柔的軍人氣質(zhì)。
“這個咖啡磨的時間很久,我先去準(zhǔn)備,你們聊?!崩习逭蠒r宜地將腰板向前一傾,退出了他們的話題。
三人一邊期待著張岳先生的咖啡,一邊把自己的戰(zhàn)利品匯報出來。
“我找到十年前的雜志了,上面有許多案件的信息?!焙螞稣f道。
“你去問了?”簡修瑾問。
何涼以為她指的是問了趙子然,便“嗯”了一聲。
“那你什么時候陪她(王姐)吃飯?”
“吃中午飯?”
簡修瑾剛要繼續(xù)問下去,夏澤軒便打斷了這個即興的鬧劇。
“先聽我說吧,我從我舅舅那里知道,他對這個案子的兇手也是恨之入骨——他一個親戚家的孩子,是張若馨的好閨蜜?!?p> 夏澤軒解釋道:“對了,死者名字就叫張若馨。張若馨出事之后,她的閨蜜因此哭了很久,一段時間無法正常生活。我舅舅當(dāng)時為這個案子費了好多神,還因為沒有破案內(nèi)疚了很久,這個事一直是他心里過不去的坎?!?p> “這一下過了十年,你舅舅應(yīng)該也很難熬吧?!?p> “那倒沒有,其實他的坎多得很,比如沒有給老婆買到喜歡的包,沒有給車搖到號,還沒給我找到女朋友?!毕臐绍庢移さ卣f道。
“我舅舅其實是不愿意讓我碰這個案子的,不過我答應(yīng)了要老老實實去相親之后,他就松了口?!?p> “這個案子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毕臐绍幠贸瞿呛窈竦奈母?。
“真夠多的......”何涼吃驚道。他把文件攤開,一張女人的照片赫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這是?”
“啊,不好意思”夏澤軒把文稿又放回包里“拿錯了,這是我舅舅給我的相親資料?!?p> 何涼砸了咂嘴表示無奈,讓他不要再開玩笑。隨后兩人互相比對了各自獲得的線索,案件大致的情況都一樣。
“你們的咖啡?!睆堅烙H自把咖啡送到他們面前,香噴噴的咖啡香味滑入鼻腔。老板見他們把桌子堆得滿滿的,便把咖啡盤子放在隔壁桌,他們就挪到旁邊先喝咖啡。
“你們在做研究?”張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資料問道。
“在探案?!毕臐绍幰豢诨氐馈?p> “什么案子?”
“十年前......”夏澤軒剛要說出口,何涼便示意他不要把事情傳出去。他看到何涼著急的樣子,也立刻改口道:“十年前的貓貓狗狗走失案。”
“如果是十年前的5.11別墅事件,那就不要遮掩了。”張岳拿起一刊印有女孩照片的報紙,對他們說道。
“張叔你知道這件事?”何涼問道。
“當(dāng)然了,我和你父親他們接了這個案子?!?p> 何涼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父親何溫華,夏澤軒的舅舅葉楠林,還有張岳和陳數(shù)典,當(dāng)時他們四個被譽(yù)為刑警隊四大天王,破了不少有名的案子,只是他自己從來未從父親那里聽過“511別墅事件”。
“那么我父親是知道這個事情的?!?p> “何止是知道,你父親當(dāng)年為了這事忙得不可開交。你有沒有記得他出差過很長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他就住在縣城里調(diào)查,一有風(fēng)吹草動立馬就出動。”
在何涼的記憶里,父親何溫華一直很忙,想起來也確實有幾次外出很久,只不過他確實未曾在何溫華的電腦里找到關(guān)于別墅案件的相關(guān)信息。
“你父親知道張賀國(女孩父親)買通證人,還和他起過爭執(zhí),后來干脆退出了這個案子?!?p> “那張叔,你知道張賀國現(xiàn)在在哪嗎?”
“他開了一家通訊公司,就在杭澤市。”
何涼看向夏澤軒,夏澤軒大概也猜到他的想法,向他點了點頭。他們問張岳要了張賀國的公司地址,把文件收拾好便向他道了別。
“你們的咖啡。”張岳喊道。
“下次再喝吧?!焙螞龊拖臐绍幃惪谕暤馈?p> 簡修瑾向張岳抱歉地打了招呼,跟著他們離開了咖啡店。
咖啡店外
“我們現(xiàn)在去哪?杭澤?”簡修瑾問道。
“還不急。”何涼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把案件脈絡(luò)理清楚,想不通了再去找相關(guān)的人?!?p> “咖啡店里閑人太多,得找個人少的地方?!?p> “可是......咖啡店里不是有包房嗎?”正當(dāng)何涼和夏澤軒思考要去何處時,簡修瑾一句話讓二人又灰溜溜地推開咖啡店的門。
“我們把咖啡喝完吧?!焙螞鲈噲D掩飾尷尬,夏澤軒回應(yīng)道“對對,畢竟煮了那么久了不喝多可惜?!?p> “不好意思!”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弱的男人拿著黑色的小西裝,穿著白襯衫從他們身旁擠過,看起來應(yīng)該是急著要去上班。
“沒關(guān)系......”何涼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接著走進(jìn)了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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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眼鏡的男人走了沒多久,便對著耳朵上掛著的小型通話器說道:“不好意思,沒法跟蹤了。我以為他們要走,誰知道又回去了?!蹦腥藢⑹值肿《洹拔沂遣皇潜话l(fā)現(xiàn)了?”
男人聽著通話器那頭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之后一邊大步地走一邊回道:“不過我有好消息。對,是十年前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