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之外,只見江中寶站在岸邊,右手手執(zhí)鋼叉高高舉起,正要向下刺去,而岸邊水里有一大張白色的天蠶絲漁網(wǎng),在網(wǎng)中的正是昨日突然消失不見的著銀白色長裙極其美艷的女子。
江中寶聽到寧暃的叫聲,嚇得停了下來,鋼叉并沒有刺下去,但是他指著網(wǎng)中的女子說道:“公子,她,她是妖精!”
寧暃放下雨晴,走近去仔細看了看,只見這女子楚楚可憐,長了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面如凝脂,唇紅齒白,一雙又大又明亮而有神的眼睛已經(jīng)淚水汪汪,就如一個絕世佳人被困網(wǎng)中,孤苦無助,即將哭個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愛之情。
他大怒厲聲喝道:“這明明是個人,立刻放了這女子!”
江中寶依舊握著鋼叉,后退一步辯解道:“公子,這真的是一只魚精,不信我用鋼叉刺死它,它就會立即現(xiàn)形?!闭f完舉起鋼叉就要再刺下去。
寧暃一躍而起,半空中飛踢一腳,閃電般地踢中了江中寶執(zhí)叉的手,鋼叉馬上脫手飛入河中,江中寶也痛得一聲慘叫,左手捂著右手蹲了下來,邊忍痛,邊喊冤道:“哎喲,痛死我了!公子爺,這個真的是妖精啊,哎喲,我的媽呀,痛死我了...”
寧暃罵道:“痛死你也活該,我問你,就算她真的是妖精,她可有害過任何人?”
江中寶忍著痛抬起頭答道:“那倒沒有!”
寧暃又厲聲問道:“那你憑什么要殺她?人有好壞,即使妖精也是,你怎么可以不分清紅皂白就開殺戒?你這么做和真正的邪魔外道有什么區(qū)別?馬上放了她,不然我一腳踢你下河喂魚!”
江中寶很不情愿地答應道:“好,是公子你自己說的,一會讓那妖精害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說完很快解開了漁網(wǎng)。
寧暃將女子扶了起來,原來這女子生得十分的嬌小,只有大概一米五十公分左右的高度。
女子向?qū)帟浶辛艘粋€側身禮,輕聲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鯛無以為報,今生今世愿留在公子身邊,永世為奴為婢,侍候公子!”
看清了對方的容貌,一向自信心爆棚的雨晴禁不住自慚形穢,她聽罷小鯛所言,搶先一個箭步擋在了寧暃身前,雙手叉著腰板著臉說道:“哎,免了,你從哪來,就回哪去!暃哥哥有我了,不需要你,請吧!”
小鯛也不生氣,笑著對雨晴說:“這位姐姐一定是公子的朋友吧?對不起了,只有公子叫小鯛走,小鯛才會走,不然的話,小鯛就會一輩子都跟隨著公子,因為小鯛的命是公子給的,姐姐的話,請恕小鯛難以從命了!”
雨晴聽罷氣得指著小鯛直想罵,卻又不知罵什么好。因為眼前的小鯛與齊妧兒不同,雖然兩個人同是美艷無比的女子,但是齊妧兒外形妖艷,且氣勢逼人,又話語犀利,讓人很不舒服。
但是反觀這小鯛,不但長得嬌艷動人,而且有一種真誠之余又楚楚可憐的氣質(zhì),讓人覺得我見猶憐,很容易產(chǎn)生極度想要保護她的欲望,再加上她一字一句都透著謙卑和溫順,竟然讓潑辣如雨晴的人也一時間下不了口。
寧暃在雨晴身后說道:“小鯛,我只是順路經(jīng)過才幫了你一個小忙,我不用人照顧,你不用跟著我,快回家吧!”
小鯛一聽,水汪汪的大眼睛馬上兩行熱淚涌了下來,她楚楚可憐的望著寧暃說道:“家,我孤苦伶仃,哪來的家,本來公子救了小鯛,小鯛以為公子就是小鯛的家,如今公子也不要我了,小鯛還是死了算了,來,江中寶,你動手吧!”
江中寶剛剛被寧暃重重的踢了一腳,哪里還敢動手,忙低下頭叫道:“哎喲,我的手好痛呀!痛死我啰!”
寧暃聽到小鯛說自己的身世,同情之心馬上爆發(fā),立即改口說道:“小鯛,既然你無家可歸,那就先跟我們回客棧吧,但是你并不是我的奴婢,我們只是朋友,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你叫我...”寧暃說到這停了下來在想到底要叫什么才合適。
“暃哥哥!我這樣叫,你不介意吧?”小鯛破涕為笑,迅速繞過雨晴拉著寧暃的手說道。
寧暃把手縮開,笑說道:“隨便一句吧!小鯛,三天后鎮(zhèn)上會有危險,我想辦法盡快將你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嗎?”
“不,我要一輩子跟著暃哥哥,哪兒我都不去!”小鯛又再拖著了寧暃,微笑著望著他。
小鯛笑得那么云淡風輕,那么嫵媚動人,寧暃不由得心跳加速,滿臉通紅,他又一次掙脫開,拉著雨晴向客棧走去。
雨晴看在眼里不由得醋意大發(fā),她從來沒有見過寧暃因為自己而如此害羞,但是她忍住不出聲,只在心中暗自神傷,只覺得太不公平了,為何老天已經(jīng)送來了一個聰明難纏的齊妧兒,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嬌小可人還比自己漂亮很多的小鯛。
小鯛倒是沒什么,開開心心地哼著山歌,乖乖的跟在兩人身后。
三人離開后,江中寶被留在了原地,他喃喃的說道:“她真的是妖精,為什么不信我呢?哎!”
寧暃他們回到客棧,已經(jīng)是近正午,譚老板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
一見到寧暃他們,譚老板立即笑著迎上前說道:“寧公子,齊姑娘知道公子想見龍泉那老頭,一早將本店的酒全買了下來,搬到了你的房中,現(xiàn)在龍泉那老東西,正在你房間里喝得開心著呢!”
寧暃點頭示意,又對譚老板介紹小鯛道:“老板,這小姑娘可以和雨晴她們住一個房間嗎?”
譚老板連連點頭道:“當然,這個當然沒有問題,齊姑娘已經(jīng)給了足夠的房錢,你們隨便住,呵呵呵...”
寧暃謝過譚老板,帶著雨晴、小鯛入了客棧,他邊走邊對雨晴說道:“小雨,你先帶小鯛去安頓好,我先回房去見見龍泉叔?!?p> 雨晴知道齊妧兒在寧暃房中,當然不樂意,馬上拒絕道:“我要跟著暃哥哥,我想,小鯛也跟我想的一樣,對吧小鯛?”雨晴在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她覺得齊妧兒聰明狡詐,心計極多,反而小鯛似是比較單純,而且為人也更隨性,所以她決定先與小鯛結盟,打敗齊妧兒,之后再另作打算。
小鯛當然也不想和寧暃分開,馬上挽著雨晴的手高興的說道:“好啊,我也想一直跟著暃哥哥!”
寧暃無奈,只好由得兩人跟著。
一入房間,只見龍泉抬起腿放在板凳上正對著門口坐下,前面桌上放了幾個小菜,有龍井蝦仁,蒜泥白肉,醬鴨,燒雞,辣油泡魚等等,齊妧兒則坐在一旁乖巧地幫著斟酒。
齊妧兒見到寧暃入內(nèi),馬上站起來笑著迎了上來問候道:“暃哥哥,你回來啦?”
寧暃想起之前雨晴說的事情,不由得心生防備之意,他勉強的笑了一下,“唔”了一聲,就繞過齊妧兒,走到飯桌前,向龍泉致謝道:“龍泉叔,多謝你昨天晚上的救命之恩!”
此時寧暃才看清楚,原來龍泉有一頭暗黃色的頭發(fā),大概五十來歲,生得十分的精瘦。
龍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贊道:“好酒!”說完為寧暃斟滿了一杯,指著酒杯說:“來,喝一杯!”
寧暃的父母都是豪飲千杯不醉之人,而他自己平時也是灌醉全場而自己卻能毫無醉意,只是平時并不貪杯,其實上也是一個愛酒之人。
他坐在了龍泉對面,小鯛與雨晴分別坐左右相陪。
寧暃二話不說,舉杯一飲而盡,酒如一把利刀入囗,又烈又辣,他也大叫道:“好酒!”
龍泉見狀哈哈大笑:“好!你這小子對我胃口,有什么事情要問,盡管問吧!”
寧暃開門見山地說道:“龍泉叔,我想要你的白日明火彈,有多少要多少!”
龍泉又飲了一杯酒,擦干了嘴角,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皮袋說道:“拿去!”
寧暃拿過小皮袋打開一看,只有十二顆,不由得問道:“龍泉叔,才十二顆呀!怎么夠!至少也要一百多顆才夠?。 ?p> 龍泉聽罷哈哈大笑道:“我說小兄弟,你以為這東西說有就有啊?要到結界堡才能要得到的,別的地方?jīng)]有!”
寧暃聽罷問到:“那結界堡離這兒有多遠?。俊?p> 龍泉又喝了一杯,慢慢的說道:“來回一趟,騎快馬至少得十天!”
“十天!”寧暃沉吟道,根本趕不及回來呀!一定要盡快另外再想辦法。
這時候譚老板拿著一大個木桶進來放在桌子上,雨晴一看,桶里有很多的冰塊,冰塊上放了三壺冰酒,不由得好奇地問道:“老板,這么多冰,你這兒有冰箱嗎?”
譚老板不解地反問道:“冰箱是什么東西?”
寧暃聞言,問譚老板道:“老板,這天氣一點不冷,你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冰?”
譚老板笑著答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冰是用‘北帝玄珠’做的!”
寧暃聽到‘北帝玄珠’四個字馬上站起來抓住譚老板的手急問道:“老板,你說你有‘北帝玄珠’,還有嗎?有多少?放在哪里?”
譚老板嚇到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答道:“公、公子別,別急,我有很多,在,在客棧地窖!”
寧暃高興到跳起來。雨晴、小鯛和齊妧兒一起圍了上來問;
“暃哥哥,到底怎么了?”“對呀,暃哥哥,發(fā)生什么事了?”“暃哥哥,你怎么這么高興?說給我聽聽!”
寧暃笑著回答道:“沒什么,我應該找到應付月全蝕之夜怪物襲擊的方法了!“
?。ㄍ辏?

貪睡的神馬
永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