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沈鐘情第一次喝醉酒,但同樣喝了就醉的結局還是沒變。只是以往她都是扯著嗓子開始吼歌或是安安靜靜縮在角落里睡覺,獨獨這一次,在于樂堯面前,她只想一股腦兒地把所有的心事都給說了。
借著酒勁兒搗一次亂。
“堯哥哥…”
于樂堯看了一下她面前那碗賣相極佳的煎蛋面,嘆了口氣,“七七,去休息好嗎?”
“我不!你都不說,說你喜,喜歡我,我才不聽你的話!”沈鐘情嘟了嘴,極其嬌憨又蠻不講理?!岸?,你根本就,不喜歡我?!?p> “你都因為我喜歡你辭職了,嗚,你還要我聽你話,你,你還這么兇?!毖蹨I又霹靂嘩啦地砸下來,看得于樂堯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又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該跟一個醉鬼講這些,但又不得不與她說上一說:“沒兇你,你…別哭,不是因為……不喜歡你才辭職的。”
對面的小女孩立馬抬起頭,染了淚的眸子映了頭頂?shù)臒艄?,泛著一閃一閃的光芒。
示意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于樂堯喉頭滾動了一下,暗自咽了口水,“本來就是為了你去的,如今……沒什么必要再留下?!?p> 一開始就是奔著這小姑娘的原諒去的,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原諒好像還更近了,自然沒什么理由再去做那個看著學生的工作,他本來也不大喜歡的。
沈鐘情腦子發(fā)昏,自動撿了一些她想聽的話接收。
于樂堯是因為她才去學校當老師的,不是因為不喜歡她才辭職的,那是不是就相當于,喜歡她?
她一時只感覺頭更昏了,口干舌燥,身體自動反應,直接抄過剩下的半瓶紅酒喝了起來。
于樂堯:“……”
他根本阻止不及,本以為聽了解釋會好一點,怎么又喝起來了??
結局可想而知,剛就醉醺醺的某人現(xiàn)在更是醉得沒邊了。
沈鐘情撐著桌邊搖搖晃晃地起身,腦中只留下了要靠近一點那人的心思,再靠近一點。
然后,她晃到了于樂堯跟前,男人就端坐在椅子上,也不動作。還托著腮看她能再干些什么出來。
“堯哥哥……”
一條細臂伸過來搭在他的靠背上,小姑娘半瞇著眼靠近,那紅酒的香氣更濃,男人皺了皺眉,驚覺自己應該推開她。
但小姑娘完全不給他再推開的機會,一把抱住他的脖頸。
于樂堯只感覺兩邊臉頰都有些痛,她兩只白嫩的小手捧住了他兩邊的軟肉。
“哼于樂堯,我親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
他是聽錯了還是聽岔了。小姑娘跟個山大王似的,努力瞪著個大眼,語氣也奶兇奶兇的。
他沒聽錯也沒聽岔,沈鐘情直接俯身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
“做什么?醉酒耍流氓?”他的語氣淡定極了,活像被調(diào)戲的那個人不是他。
于樂堯皺了皺眉,一個醉鬼,你能跟她說些什么?被吃了豆腐也沒有辦法,不,其實,有辦法的吧?那雙黑眸中泛著些精光,打量了環(huán)住他脖子親滿意了在他胸口靠著的沈鐘情一眼。
那顆小腦袋貼近他的胸膛,十分不安分地蹭來蹭去,就是不松手。
沈鐘情全然沒有戀愛經(jīng)驗,但腦海中對于她跟于樂堯的相處,她是不敢沾染那張好看的薄唇的,只能親親臉頰。又或許是,唇的目標太小,她醉酒狀態(tài)下找不準確。
她的記憶到靠在于樂堯懷里睡著就結束了,醒來的時候,她除了頭有些昏之外就再沒別的不適了。想起昨夜種種,她一邊懊惱自己沒臉沒皮的舉動一邊又甜蜜于他的解釋。
昨夜…昨夜,她告白了!
昨夜…昨夜,她還耍流氓了!
沈鐘情看了看自己睡得皺皺的衣服,腦中清明了一會兒,鞋都顧不上穿就沖出去。
“堯哥哥,昨晚我不是故意醉酒耍流氓親你的!”
這聲,響徹整個房子。窗邊的人身形頓了頓,轉(zhuǎn)過來涼涼地瞅了她一眼,又單手持著手機轉(zhuǎn)身繼續(xù)。
沈鐘情這才看見,他在打電話。完了完了,這下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我去!阿堯你對人家小妹做了什么???”電話那頭的唐月白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前不久,他好像還信誓旦旦跟傅錦書說阿堯絕不會對他小妹下手的?!
“我對她?不是她對我?”
沈鐘情的臉唰地一下全紅了。
“她?你…你們?”
“先不說了,我下午回來,再說她要熟了?!?p> “你這……”
電話那頭只剩忙音,唐月白眨著眼愣了會兒神,這下該怎么跟傅錦書解釋?
掛斷了電話,于樂堯走近她,眼中神色不明,偏偏沈鐘情覺得有些危險。
她試探著開口:“我真不是故意的…”
于樂堯挑眉,“三年前也是這樣說的,不是故意翻墻進我院子還是不是故意壓壞我花,這次不是故意喜歡我還是不是故意親我?”
男性氣息逼近,沈鐘情慌了神,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那逼迫人的氣息還在靠近,她不受抑制地向后靠。
遲西傾
唐月白:……我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