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界的天舞鎮(zhèn)附近的小山上,“玄衣,這顆果子好不好?你喜不喜歡?”
“玄衣,這個呢,要不要,這個也給你,都給你吧,我在去摘?!?p> 玄衣無奈的看著他,“非得爬樹嗎?”
“那是當然啊,摘果子,就要摘啊,你用法術(shù)這么嗖的摘了有什么意思?手長著不做事豈不是要殘廢?”
玄衣橫他一眼:“歪理?!?p> 嵐景天朝他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就開心的去爬樹摘果子。
玄衣覺得他變了,那日從后山回來他就變了,完全變了個人一樣,怎么說?有時很像小魚兒又皮又鬧,又像嵐景天熱情開朗執(zhí)著。
這一路上,他們不御劍,不坐馬車,就非要他陪著他兩條腿的慢慢的走著,累了他們就找樹林坐在樹上打個盹,調(diào)息一會,餓了,他會給他去抓野雞烤來吃,他說膩了,他就會給他煮桂花粥或是沒有條件的情況下給他摘果子吃。這種日子過的好真實,很悠閑。
玄衣吃著他摘的果子,嵐景天笑著將一朵野花悄悄的插進他的頭發(fā)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玄衣懵懂的看著他在哪里傻笑,也不知道嵐景天在笑什么。
嵐景天就拉著他去了小河邊,指著水中倒影說:“看,看看,好看不?”
玄衣一看自己頭上野花,頓時氣的抽出絕情劍,“你,你,你拿我當女子?”
嵐景天噗呲又捧腹大笑起來,“沒,沒有,你可是浩宇大陸上的第一人玄衣圣尊啊,怎么可能會是那柔弱的女子?哈哈哈哈,看,看,你在抿嘴?在抿嘴就會像了,哈哈哈哈?!?p> 玄衣一把抓下野花,扔在地上,一個轉(zhuǎn)身將他踢進小河里,索性水不深,嵐景天還是給嗆了一口水,玄衣見他半天沒從水里起來,皺眉喊道:“小天?小天……嵐景天?”
他怕他溺水了,便親自下了河水,快走近的時候,嵐景天突然從水里起來了,手里還抓了一條魚。
“哈哈哈哈哈哈,終于抓住一條魚啦……玄衣你看……”
玄衣見他無事,還笑的這么開心,虧得他剛剛那么擔心。
氣得不理他,直接走了,嵐景天立即丟了魚去拉住他,結(jié)果玄衣腳下不穩(wěn),兩個人一下倒在水中。
玄衣壓在他身上,俯身從上面看到嵐景天一張溫柔的笑臉在清澈的水里看著他,他緩緩的低下頭去………
凡界的夜晚天空也是明亮的,只是星星不明亮,微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起。
小河邊的火堆忽明忽暗,一顆大樹下,玄衣抱著斜靠在他身上的嵐景天問道:“累不累?”
嵐景天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處有些熱氣騰騰,敏感的低下頭,遠離玄衣的呼吸聲。
“我體力好的很,抓幾條魚而已,累什么?”
“嗯,既然不累,那………”
“累,累,誰說不累?我的老腰啊,彎了一個下午了,怎么不累?要不你去試試那姿勢?”
玄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臉紅了,只是晚上嵐景天又背對他看不到而已。
嵐景天看著火堆上架著的三條大魚,心里那個美啊。
他嘖嘖嘴,真是好久沒吃過烤魚了。
“玄衣,魚,魚好了,我去拿給你吃?”
“你不是腰痛嗎?好了?”
“嗯,嗯,好了,有魚吃就好了。”
“小天,我想……”
“不,不行,我,我還小,你都那么大了,我………”
“可是下午我們……”
“閉嘴,閉嘴。我要去吃魚了?!?p> 玄衣固執(zhí)的摟著他的腰不讓他起來。
嵐景天無奈的轉(zhuǎn)頭去看他,突然見他眼中的炙熱的目光,心里一跳。
真是沒見過葷腥,嘗了點肉沫就一直記得。他嘆了口氣輕輕抬起頭靠近他的微冷的薄唇,印了一下就跳著離開了。
玄衣愣怔的摸著自己的嘴唇的位置,這就是下午在水中給他渡氣的感覺嗎?
嵐景天卻似沒心沒肺般喊著他:“玄衣,快來,魚好了。真香?!?p> 玄衣突然放松身子靠向背后的大樹,心里似乎又種很玄妙的感覺。
他一直以為他和小天雙修了,也算是道侶了,他們是精神上元神上最契合的一對,可是今天下午的那肉體上的碰觸,讓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感覺,那種很微妙不可用語言描繪出來的感覺。
看著嵐景天在火堆處開心的和孩子般吃滿臉都是黑兮兮的。他忍不住走過去幫他擦拭起來。
嵐景天只是笑著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吃起來………
一夜無夢,嵐景天一覺睡到大天亮,他睜開眼睛就見玄衣在河邊,似乎在洗東西。
“玄衣,你在洗什么?”
玄衣轉(zhuǎn)身,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果子,“這,給你吃,我摘的?!?p> 嵐景天看著他摘的幾個不太好看,還有些爛的果子,笑著拿起一個爛了的果子說:“好吃。呵呵呵,玄衣,你真好。”
玄衣臉上也浮出一絲微笑,兩個人收拾了一下便繼續(xù)往天舞鎮(zhèn)走去。
嵐景天看到一家茶棚,便拉著玄衣過去坐下。
“小二,給我上一大壺茶和一個干凈的杯子?!?p> 玄衣不解為何只要一個干凈的杯子。
等小二送來后,嵐景天將杯子又沖洗了一番,他斜眼了眼店家和小二沒看他這邊,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茶壺。
倒了一杯給玄衣,“給,你愛喝的云霧茶,出門前給你準備了好幾壺呢,就怕你喝不慣這凡界的粗茶?!?p> 他自己拿起小二送過來的茶壺就直接往自己口里倒。
“哇真爽?!?p> 玄衣一臉感慨的看著他,他居然細心的會記得他所有,可是他對他的喜好似乎沒有一絲了解,除了知道他的執(zhí)念是烤雞外,對于他其他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
“玄,玄衣圣尊?”
玄衣剛給嵐景天擦拭完嘴角的水珠,就聽到背后有人喊他。
他轉(zhuǎn)頭看去,居然是已經(jīng)很久不見的上官家兩兄妹,外加一個粉嫩的小娃娃。
嵐景天也看到了,立即高興的跳起來,跑過去看看上官飛燕和上官煥影。
“飛鷹兄,好啊,真是緣分啊,你們這是去哪?”
“咳咳,嵐兄,我叫上官飛鷹,字煥影?!?p> “哎呀,真是咬文嚼字,又不考狀元,取什么字?真是麻煩?!?p> 玄衣咳嗽了一聲,嵐景天回頭看了他一眼,立即委屈道:“好嘛好嘛,煥影兄,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上官飛燕少女起一直愛慕嵐景天,如今見到他一雙眼睛似乎真的舍不得離開,要不是自己牽著的孩子叫她,她可能就真的失態(tài)了。
“娘,娘……”
嵐景天低下頭看著那可愛的小家伙叫上官飛燕娘,就道:“哇,飛燕,這是你兒子嗎?真可愛,我能抱抱他嗎?”
上官飛燕收了自己的貪婪的眼神,因為她感覺到了對面吹來一絲不屬于這個夏天的寒氣。
“嗯,嵐,嵐師兄,這是我的兒子,叫上官鵬。來,鵬兒叫師叔?!?p> “師叔?!毙∧泻⑴磁吹穆曇糇實咕疤煨睦镆卉?。
他拿出一個小香囊遞給他,“好好收著,能護你三次。”小男孩看看他娘的眼神,便接了過來。
上官煥影立即恭敬的道謝:“我代侄兒謝謝神君,哦,是嵐兄,不知道你們這是去哪里?”
“哦,我?guī)г蹅兊氖プ痼w驗凡人生活呢,哈哈哈哈,好了。你們也要趕路吧?”
“嗯,我?guī)Ш⒆踊貭敔敿铱纯??!?p> “他父親不是修士?”
“是他父親是修士,但他家人不是,他父親正在閉關(guān),我就陪小妹帶孩子回去看看爺爺和奶奶?!?p> 嵐景天突然有種很羨慕的感覺,他回頭看向玄衣,他沒有親戚走動啊,他只有玄衣。
玄衣也一直神情淡淡的站在他背后看著他。
“那快去吧,遇到解決不了的僵尸就發(fā)傳音。”
上官煥影立即拱手行禮道:“是,我記下了。”心里想的確是,原來兩個人來凡界是來清理僵尸的啊,這么多年的清剿沒有殺死的一定是最厲害的了吧。
這修仙界只怕也只有他們有這能力來解決了吧。
上官煥影看著他們一黑一白的背影,是如此的相配。
“哥,他們……”
上官飛燕聲音有些哽咽,上官煥影摸摸她的頭發(fā)。
“當年你也許是有機會,但是最后你留不住他的。玄衣圣尊他……這次在見嵐景天,感覺他似乎變了,變得更灑脫,更不羈了。也許是什么改變了他的想法………”
他低下頭看了看上官鵬手里的香囊。
“當年救他一命,錦衣和玄衣神君都幫他還了,這會他又送了三條命,他是想還清所欠?”
上官飛燕拿過兒子手中的香囊,打開一看,是一張符箓。
上官煥影大驚,這是什么符箓他沒見過,但是這符箓有三把劍,是圣尊的,還有這符箓的線條是個陣法啊,這何止是保三條命?
這是伏魔老祖的伏魔防護大陣,鎮(zhèn)守的有三道圣尊的絕情劍氣。
開啟陣法就能護住整個上官家,只要不攻擊就無事,一旦攻擊陣法,這三道劍氣每一道都能滅掉所有來攻擊的人,還能使用三次。
玄衣見嵐景天將他們合力花了三個月制的伏魔防護陣符就這么送人了,他不解的看向他。
“哦,還人情啊,這人情債不好還唉?!?p> “我也許過他們一次。”
“所以我才說要還回去啊,三倍的還了,連你的一起還了。到時候渡劫會輕松點?!?p> “嗯?!毙孪?,原來是這樣啊。
但是嵐景天心神一閃,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他指著鎮(zhèn)口道:“看,咱們到了哦,走,走,我?guī)闳フ铱蜅W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