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在為一個叫小魚兒的人弄的一片混亂。
而咱們的小魚兒小朋友卻是昏睡不醒,這可急死了上官家眾人。
這本來是有功的,這要是變成了無功有過,那就不得償失。
話說玄衣出關(guān)后接到錦衣的傳音符說小魚兒被帶離了書院,頓時氣的岔了氣。
一口血噴出老遠(yuǎn),他立即吃了一顆藥丸壓下內(nèi)傷,直接從落雪院御劍飛去了上官家。
上管家見到了一身白衣白發(fā)的玄衣,眾人都很尊敬的恭迎他。
“他在哪?”
上官煥影立即恭敬的說道:“救他回來時他一直昏迷不醒,現(xiàn)在都三天了還是未醒,我們家給他用了極品的雪蓮,可他還是未醒。我……”
玄衣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淡淡的點點頭,扔過一塊令牌道:“可救人一命或是做一件事,我盡力做到。”
上官揚茗激動的點點頭,“謝謝玄衣神君,請這邊走。”
上官煥影也有些動容,這樣的玄衣,他沒見過,在上課的時!他是毫無表情的,在抱起小魚兒的時候,他的著急也只是對小魚兒的,而他如今的面帶略微感激之色,真的很讓人動容。
上官煥影立即收起自己的心思,轉(zhuǎn)身跟上,他看得出來玄衣的腳步有些輕浮,是不是受了內(nèi)傷?他本來在閉關(guān),在突然聽到小魚兒不見了,肯定岔了氣,受了內(nèi)傷吧。
于是他掏出一瓶藥,遞了過去。
“這是我家的極品療傷圣藥,你受了不輕的傷,如果你傷不好,怎么保護(hù)他?”
玄衣本來不想接的,但是他很會說話,是啊,他現(xiàn)在狀態(tài)有些不好,要想保護(hù)他必須要恢復(fù)到全盛狀態(tài)。
“謝謝?!毙碌牡乐x聲讓上官煥影有一絲高興。
等玄衣服下藥,一邊走路一邊運靈氣療傷,果然是好藥。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大半,明日在服一次就能全好了。
等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小魚兒時,他心里也有了一絲不安,他這不是用藥所致,他的靈魂有異動,這塊他的兄長比他要善長。
他要帶小魚兒立即回書院,上官煥影就立即說送他們回去,正好他的假期也完了,要回書院繼續(xù)上課了。
玄衣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誠懇,便同意了。
上官飛燕和上官煥影便和玄衣小魚兒一起坐上了飛船往書院開去。
飛船是有一些慢的但是它的位置夠大。
玄衣吃藥抱著小魚兒打坐療傷,上官煥影見他如此辛苦便道:“神君,不如我來抱著他吧,你這樣不方便療傷?!?p> “無事,習(xí)慣了。”
上官煥影頓時心里有些酸澀,什么叫習(xí)慣了?習(xí)慣抱著他一起睡覺?
玄衣見他一直盯著小魚兒看,心里一陣不喜,要不是他給了他一瓶療傷圣藥,說真他不會和他同路,這太慢了。
他都擔(dān)心小魚兒靈魂有變,只是自己的傷也必須要快點好起來。
所以無奈之下只能一起同行,可是他卻覬覦他的小魚兒,這一點他不能容忍。
上官飛燕睡著了都被一陣寒氣給凍醒了。
“哥,咋了要下雪了嗎?”
上官煥影似乎明白了玄衣可能對他有些誤會,所以放出寒氣提醒他吧,不過就是看了幾眼那小家伙吧,那小魚兒確實長得不錯,就看他這么睡著都是賞心悅目的。
醒來后那雙靈動的杏眼滿天星辰的看著你,讓你心里都是暖暖的。
上官煥影收回自己尷尬的眼神,看向妹妹:“沒有呢,只是可能快變天了吧,你將斗篷拿兩件出來給小魚兒披一件,你也披一件吧。”
玄衣立即阻止道:“不用,他不會冷?!?p> 上官飛燕疑惑的看著他:“為什么啊?”
玄衣淡淡的說道:“他和我練的同種功法?!?p> 上官煥影和上官飛燕頓時明白了,猛的點點頭。
上官飛燕倒是很高興的說:“那倒是不錯哦,以后冬天都不怕冷了呢,夏天也不怕熱了,自己就能制冰解熱呢。
玄衣聽到這話一愣,突然淡淡的一抹笑意露了出來。
這一笑可不得了,立即驚呆了上官煥影和上官飛燕。
這傳說中的玄衣神君是從來不會笑的,沒想到居然是小妹將他逗笑了?
他突然有些妒忌起小妹來,只是隨即他就聽到玄衣說道:“他曾經(jīng)也這么說過。”
接著一種寂繆的情緒充斥著他整個人,上官煥影突然知道玄衣說的是誰了。
那個叫嵐景天的人吧,那個也許為他而死的嵐景天,見他如此小心翼翼呵護(hù)做這個名叫小魚兒的人,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但是這個小魚兒他會是那個嵐景天嗎?
他有些不確定,他聽人說過嵐景天當(dāng)時可是挫骨揚灰了的,靈魂都找不回來的。
也許只是巧合,也許只是長得相。
玄衣低下頭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小魚兒,他不知道他到底在經(jīng)歷什么。
而小魚兒這個時候真的只是這夢境中出不來了,他覺得自己要瘋掉了,他一直在一個人的身體里經(jīng)歷過這個人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
藍(lán)凌國的國主,五歲進(jìn)宮和叔叔一起生活,除了吃喝玩樂,他就會吟詩作對,對怎么管理國家他一竅不通。
接著叔叔突然死了,他接任國主,收拾叔叔的遺物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叫伏魔令的物品。
于是他就去了莫家莊找,他們到是乖覺,主動上交了,接著他就統(tǒng)一諸國,不停的放出怨靈,卻不會收回,導(dǎo)致凡人界被怨靈弄的民不聊生,最后被天刀門的掌門帶兵給圍剿了。
五十年后他重生在了莫景天身上,七歲進(jìn)了書院做打雜的雜役。
五年后他去砍柴遇見了發(fā)病的玄衣,然后他被調(diào)去落雪院專門伺候玄衣。
“玄衣,桂花粥好了快來吃。”
“蠢貨,就記得吃?!?p> 那個對人沒有任何笑容也不會說話的玄衣,只會對他一個人說話,也只會對他一個人有表情,雖然沒見他笑過,但是他憤怒,生氣的情緒都給了他。
“玄衣,玄衣,我走了,你好好保重?!?p> “別走,嵐景天,玄衣需要你………”玄衣突然聽到小魚兒嘴里喊出嵐景天的名字。
上官煥影也聽到了,他的都震驚了,他這是夢了什么?
玄衣的震驚最大,這是怎么了?小魚兒不就是嵐景天嗎?為什么他會叫出嵐景天的名字?他當(dāng)他自己是另外一個人了?
玄衣真是有些無奈了,明明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有些事情上就是轉(zhuǎn)不過彎來,甚至有時候真的就是一個蠢貨。
“醒過來,小天?!?p> 上官煥影吃驚的看著玄衣,玄衣叫他小天,小天?難道他真的就是嵐景天的殘魂?
玄衣看了他一眼,上官煥影立即會意的點點頭,他這么明目張膽的喊出小天,可見他們上官家是值得他信任的吧。
“小天,快點醒過來?!?p> 玄衣不停的給他體內(nèi)輸入寒氣,希望他能凍醒。
可是小魚兒一點清醒過來的痕跡也沒有。
“蠢貨,快點醒過來?!毙掠昧艘郧暗暮鼙涞目跉夂暗?。
“哎呀,玄衣,你除了叫我蠢貨,你還能換個詞嗎?”
玄衣突然聽到這句,他不禁流下一滴淚。
接著他緊緊的將他抱進(jìn)懷里,嵐景天這會覺得有些喘氣不過來。
“喂,玄衣你想我再死一次嗎?”
玄衣慢慢的松開了一些,低下頭死死的看著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突然又消失了。
嵐景天感覺精神很疲勞,便閉上了眼睛,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好累,要睡一下?!?p> “嗯。你睡,我守著你。”
于是嵐景天在他懷里很自然的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閉上了眼睛。
那種姿勢似乎他們做的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
上官煥影有些驚奇的發(fā)現(xiàn),玄衣神君周圍的氣氛已經(jīng)改變了,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改變了。
似乎他們都不在玄衣神君眼中,他眼中只有那沉沉入睡的少年。
他們之間似乎沒有其他人可以插入。
書院到了,嵐景天還在睡,玄衣的神情又開始有些變化了。
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悲傷中帶著一絲緊張有或是一種急切。
“兄長,兄長?!毙掠昧撕芗贝俚目跉夂皝砹隋\衣。
錦衣看了眼和平時不一樣的玄衣,又看了眼他懷里的小魚兒。
“他睡著了,你急什么?”
玄衣急道:“剛剛是小天,小天回來了?!?p> 錦衣運起靈氣觀察了一下他的靈魂,似乎是有些好轉(zhuǎn),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嵐景天恢復(fù)記憶呢。
看玄衣的神情,應(yīng)該是小天回來了一下吧。
“看看他的笛子啊,你真是關(guān)心則亂啊?!?p> 玄衣一聽立即拿出短笛看了一眼,沒有裂痕了,真的回來了,小天回來了。
玄衣露出了幾十年來第一個笑容,錦衣都震驚了,他從來沒見過玄衣笑過。
“好了,送他去休息吧,也許會睡上幾天,你給他安安魂?!?p> 玄衣似乎有些傻愣愣的點點頭,抱著嵐景天就走了。
錦衣也終于大石頭落了地,好吧現(xiàn)在什么都好了,書院的小調(diào)皮沒有了,唉,會很寂寞了吧。
已經(jīng)習(xí)慣有這么個小調(diào)皮在書院里無法無天,其實死寂的書院真的需要他那樣一個孩子來活躍一下氣氛,結(jié)果玄衣不肯聽,非要他恢復(fù)記憶,唉還不知道嵐景天恢復(fù)記憶后會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