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到了,被送出去的人越來越多。
最后只剩下玄衣和錦衣還有嵐景天、于俏麗。
玄衣見于俏麗居然在嵐景天的幫助下已經(jīng)得到二千多本書的認可了,他陰沉的臉色異常難看。
他扔掉手中他已經(jīng)選好的書,直接縱身一躍,離開了藏書閣。
錦衣苦笑的搖搖頭,他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藏書閣已經(jīng)在他的胸口標上了學(xué)院第十一夫子。
他也被傳了出去,接著嵐景天成了第十二夫子,于俏麗就成了第十三夫子。
于俏麗異常高興的拉著嵐景天的手說:“小天,我成夫子了,我成夫子拉,哈哈哈,終于能回家了。十年了,嗚嗚嗚嗚,十年了?!?p> “好了,俏麗姐,你現(xiàn)在可是夫子哦,可別哭鼻子了哦。
來來來,給我瞧瞧你的小臉是不是哭花了,真哭花了哦,你娘肯定會不認識你了,快點回去準備吧。這里離你家遠得很呢?!?p> “嗯,,謝,謝謝你小天?!?p> 嵐景天摸摸鼻子苦笑一聲,“你要謝謝玄衣,這名額是他讓出來,你記得回去帶幾瓶好酒回來,請他喝哦?!?p> “噗呲,好酒?怕不是進你肚子的吧?我從沒見過神君喝酒,兩位神君從不飲酒?!?p> “是,是,是,是我想喝總成了吧?長這么大還沒喝過酒呢,人家說乳臭未干不就是指我這沒開過葷的小子嗎?喝過酒就算開了葷呢,去吧,好姐姐,記得多帶幾壇女兒紅?!?p> “知道了知道了,咱們走吧?!?p> 書院的訓(xùn)練場上,三千多弟子都一起站好恭迎書院的新夫子。
錦衣將這名額給了玄衣,玄衣本來不要的,但是后來想到他如果不要,那嵐景天就身份比高,他肯定是使喚不動嵐景天了。
便接受了這第十一夫子的稱號,院長陸浩然就給了錦衣副院長的稱號。
眾人暫時不敢不服,畢竟書院里學(xué)子中最高修為的就是玄衣神君和錦衣神君,鑒于錦衣神君是兄長,肯定不能比玄衣神君職位低的。
所以大家也就默認了玄衣和錦衣的身份。
至于倍受爭議的就是嵐景天的這個十二夫子。
因為沒有人相信他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這個夫子的稱號的。
嵐景天站在臺上看著對他議論紛紛的學(xué)子們,他只是嬉笑的說:“這個嘛,書院的規(guī)矩是嚴格的,那藏書閣的規(guī)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定的,既然定下了,如果我作弊肯定早就給掃地出門了。你們覺得呢?”
“那你怎么可能過得了那刀山火海?”
嵐景天摸摸鼻子道:“這個嘛,你們可能都應(yīng)該用過我的符箓吧,御行符,用那個行走應(yīng)該能輕松很多吧?!?p> “什么,那個符箓是你所畫?我去,居然收我一個靈石一張,這么貴?”
“是啊是啊,就是,還同門呢。”
眾人紛紛吵起來,怎么就跑題了呢?
嵐景天也不去提醒他們了,嘻嘻哈哈的笑著下了臺。
就這樣,大家也不在質(zhì)疑了,能畫出這么好用的符箓,能沒有手段過刀山火海?
那藏書閣的藏書認主也是做不得假的。
書院號召了整個修仙界,書院十三個夫子已經(jīng)就任了。
“十二夫子,院長請你過去一趟?!?p> 嵐景天穿著夫子的衣服,很是瀟灑的跟著來人后面慢慢的走著。
他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下人了,他可以進藏書閣三樓看書了。
這三層樓里的各種修仙術(shù)法和劍法還有符箓及陣法都是一樓沒有的。
他才看了二三天的書就有很大的收獲。
本來不想出藏書閣的,結(jié)果書院院長有請,他只能放下手中的書了。
“這位夫子,不知道院長找我何事?”
“哦,我也不知道,十二夫子,你不好叫我夫子,我不過是書院的夫子助教而已?!?p> “哦,呵呵呵,我還不清楚書院的事務(wù)。請見諒?!?p> 清澈的琴聲悠遠而綿長,這是斷情?不,不對,這是問情?怎么玄衣的傷勢加重了?
他疾步走進去,就見院長在彈問情,玄衣正一臉痛苦的坐在一個陣中。
一首問情彈完,玄衣吐出一口血昏迷了過去。
“玄衣,院長,玄衣怎么了?”嵐景天著急的扶起玄衣看向陸浩然。
陸浩然停下手中的琴,看向嵐景天,還沒開始說話,就見韓邵業(yè)急忙從屏風(fēng)里出來。
錦衣也跟著出來了,“嵐景天?!?p> 嵐景天一愣,不,不能應(yīng),他故作詫異的問道:“你,你們叫誰?”
韓邵業(yè)有些著急,他,他怎么能不承認?
陸浩然對韓邵業(yè)壓壓手,“邵業(yè)別著急,我來說?!?p> “嵐景天,或者你想當(dāng)莫景天也可以的,你是我招你魂魄回來的。
你們嵐家動用那伏魔令,伏尸百萬讓凡界遭了大災(zāi),你可知那伏魔令招出來的怨靈四處作亂,你每次使用都沒有將其招回,讓普通的老百姓受了多大的災(zāi)難。
可是天刀門為此滅了你們的嵐家及藍凌國,卻也是過了。所以老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五十年光景將你招回來,主要是想知道伏魔令的下落。”
嵐景天這才明白他為何被滅門,確實做的不太對。
但是院長將他招回來,也算還了這段因果。
“伏魔令從我死了后,我就不知道在哪里了啊?!?p> “好,我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畢竟在書院這十年,我也沒見你用過?!?p> “那院長要伏魔令做什么?”
韓邵業(yè)和錦衣看了看玄衣,陸浩然嘆了口氣:“為了玄衣。用伏魔令招出玄衣的娘,問一寒蟬的下落,寒蟬能克制天火琉璃。但是我試過了,招不出來,因為某些原因,玄衣的娘,我,我們招不出來………”
嵐景天默默的點頭,“那就是說只要招出玄衣的娘問出寒蟬的下落就可以了是嗎?”
“是,那天我看你似乎很容易就招出了地獄之火的怨靈,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招出玄衣的娘?!?p> “嗯,那是地獄之火里本來就有怨靈,而且他們都是比較脆弱的。但是修士的靈魂可不好招?!?p> 嵐景天轉(zhuǎn)頭看著睡在陣中的玄衣,臉色蒼白,那雙他比較喜歡看的眼珠子這會緊緊的閉著。
他一咬牙,“好,我愿意試試,不過我要去準備一些東西?!?p> 韓邵業(yè)立即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孩子沒有怨氣,不然就憑滅門之恨,他也不會插這手的,畢竟這招魂術(shù)還是屬于邪門歪道的范疇。
本來可以好好的修仙,為了玄衣不得不再次使用這些歪門邪道的術(shù)法了。
嵐景天倒是沒有他們想的那么有出息。
什么報仇?肚子都吃不飽,怎么報?還有殺他的是整個修仙界,咋報,不過查清楚主謀到是應(yīng)該的,要報仇也只找主謀就可以了。
嵐景天不想給自己這么大的包袱,也全靠他的叔父,臨死前告訴他,人活在世上就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不要活的太累。
嵐景天其實比較心疼玄衣的,只是比他大了兩歲就要受這么大的罪,也是可憐。
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年,除了端茶倒水倒也沒有太累,只是他的脾氣不好,平時做完了事就完全不管他的,只是興趣上來了就拿他帶進書院的狗訓(xùn)練他的體能,那是見他吃太多了,有次吃的撐壞了,又不想運動,所以玄衣就想著讓大狼狗追著跑。
想到這里他自己也想笑,看著平時高冷的人就這么無助的躺著,他心里肯定也是不甘心的吧。
好吧,那就試試吧。
嵐景天去了書院的藥房,陸浩然和韓邵業(yè)對視一眼,“這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不知道,只是試試了,玄衣的病必須盡快解決。天刀門聽說最近異動頻繁。”
“嗯,那天刀門的常武聽說他們得了件寶貝,助他功力大漲?,F(xiàn)在他門下弟子越來越囂張了?!?p> 陸浩然笑道:“他還不敢囂張到我這里來,到是你們君子劍那里,要多加小心。”
“嗯,我會注意的。君子劍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沒有招收弟子了,門派全靠錦衣的小叔在撐著,等玄衣病好了我就回去,到時候錦衣和玄衣就麻煩你了?!?p> “嗯,我知道,那個傳說真的會發(fā)生嗎?”
韓邵業(yè)背著手看向門外:“五十年前不就應(yīng)驗了嗎?現(xiàn)在凡界各處怨靈作祟,咱們不也定期派人去凡界清理嗎。唉,這一百年后到底會不會發(fā)生我真的不知道?!?p> “不要說那一百年了,我覺得那天刀門肯定想一統(tǒng)五大門派的,你還是要提前預(yù)防,和袖天舞、微波掌還有長綾槍的人說說的好,我是不方便出手的不能壞了規(guī)矩阿?!?p> “好,我知道了?!?p> 嵐景天準備好了東西,就回了院長的書房。
用自己的血畫了符箓,布了陣法,將玄衣抱進去,他也跟著進去了。
接著陣起,陰風(fēng)陣陣,窗戶上的鈴鐺不停的響。
韓邵業(yè)很想沖進去,可惜被陸浩然阻止了,就怕他忍不住進去了就功虧一簣了。
想來她不會想見到他們吧,他們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誰?是誰找我?”一陣似遠似近女聲問起話來。
嵐景天頓時心里一喜,加了點血繼續(xù)畫符,那女聲越來越近了。
那聲音略帶沙?。骸澳阏形襾淼??”
嵐景天也沒抬頭,直接說:“是我招前輩上來的,不知道您還記得玄衣嗎?”
“玄衣?我兒玄衣嗎?”接著一陣鬼哭,那聲音可真是夠嚇人的。
還好院長將這書房和他的院子設(shè)了重重禁止,不然早傳出了。
“前輩,長話短說吧,玄衣體內(nèi)的天火琉璃只能用寒蟬壓制,不知道何處去尋寒蟬?!?p> “天火琉璃?他敢?韓邵業(yè),你居然敢給玄衣用天火琉璃?哈哈哈哈,你居然敢那我兒子的命去養(yǎng)那天火琉璃?你好狠的心?!?p> 嵐景天覺得這事情有些不一樣,但是他暫時沒那么多時間打聽,“前輩,玄衣現(xiàn)在危在旦夕,還請你看在她是你兒子的份上,告訴我吧?!?p> 那若隱若現(xiàn)的女子突然低頭痛哭起來,“你讓韓邵業(yè)出來。”
韓邵業(yè)早就想出去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