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不喜歡上朝，因為他覺得他沒有必要去朝堂上去和那些文官爭什么。我和誰都不爭，因為和誰爭我都是不屑。這是朱厚照的態(tài)度，這世界是自己的與別人關(guān)系不大，這大明注定是我的和誰都是關(guān)系不大，任誰都是不能改變。
但是朱厚照又是必須要上朝的，因為弘治皇帝已經(jīng)下旨，讓他長列朝會也就是說以后朱厚照上朝及時名正言順求合法的，同時也是成了一種義務(wù)了。
對此，朱厚照明顯是有些抗拒的。
四月的最后一次，注定是一次與總不同的朝會，所以一開始就是一種很是詭異的氣氛中開始了。今天首先發(fā)言的是兵部尚書馬文升，只見他走到朝班中看著上首的弘治皇帝心里之后說道“臣兵部尚書馬文升有事請奏?！?p> 弘治皇帝淡淡說道“奏來！”
“北方韃子來勢洶洶，九邊各地邊墻在先帝時候才有修繕，但是北地風(fēng)霜侵蝕多有敗壞，而且自陛下登基到如今也有多出不全。所以臣請陛下恩準撥出?？钚蘅樑c完善邊墻，以拒韃子侵擾?！?p> 是的，大明的長城是好好修修了。
但是有人卻是不是這么想的，比如首輔徐溥。他就是站出來說道“陛下，長城修繕花費頗巨。臣愚見以為長城本就是城墻高大用料堅固，而且弘治初年時就是已經(jīng)幾次修繕，且日常維護也是不少。?？钚蘅槢]有不用，并且修繕長城所動用人力物力太大，朝廷根本就是無力承擔(dān)。而且如今才是雪災(zāi)剛過朝廷剛剛才是大力賑災(zāi)，無力分心與此?！?p> 徐溥的話沒有什么錯，但是朱厚照看來他的愚見還真是愚見?，F(xiàn)在的大明很是依賴長城，比起最先長城的那些先輩們都是要依賴依賴許多。可是說，長城是大明果之根基。
朱厚照準備出來說話了，但是他還沒有出來內(nèi)閣幾個人很一直的跳了出來都是同意徐溥的建議，另外戶部尚書周經(jīng)這個老摳也是出來日常反對了。周經(jīng)或許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他只是為了反對而在反對，其實每個人只要是說到錢他都是會出來反對。賑災(zāi)，修繕長城或者是修路水利還有陵墓他都反對的。反正，只要是花錢他都是反對的。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他戶部尚書的樣子是要做出來的。
朝會嘛。有人是正方，那么一定有人就是反方的。不然叫啥朝會，不吵架不爭的文官可不是大明的文官。
所以很快朝堂之上很快就是分出好幾方持自己觀點的人，內(nèi)閣為首的反對，兵部工部則是同意這一邊的，至于勛貴們他們是邊緣人舒勇保留態(tài)度的那種。然后就是既不同意也不反對的那種，比如左都御史閔珪還有刑部尚書以及大理寺還用其他很是偏門的部門了。
最后就是朱厚照了，他是支持的，不過他也是訴求的。差不多的意思就是，朱厚照是抱著和氣生財?shù)南敕ǖ?，長城要修但是得我讓我賺錢。
所以朱厚照悄悄的對著徐貫猛使眼色，又是向著朝班很是靠后位置的梁儲看過去，很是微微的偏了偏頭。梁儲也是一直注意著朱厚照，所以呢馬上也是有所領(lǐng)會。心中想到“太子又是要發(fā)大財了?！?p> 這之后朱厚照才是走到弘治皇帝跟前行禮說道“父皇，對與此事兒臣有下看法?！?p> “太子有何看法？說來。”弘治皇帝看著朱厚照，然后便是說道。
“父皇據(jù)大同右衛(wèi)縣縣令魏李上報，近日些在右衛(wèi)縣外圍又是多次發(fā)現(xiàn)了韃子騎兵的蹤跡。所以他認為是韃子有著什么動作，所以已經(jīng)向大同總兵府還有大同巡撫上報。另外兒臣也是接到了代替兒臣在右衛(wèi)主持當(dāng)?shù)貫?zāi)后重建的右衛(wèi)監(jiān)軍太監(jiān)谷大用的書信，證明了此事。”朱厚照說著將朱厚照的書信遞給弘治皇帝，弘治皇帝看完之后則是不言語，過了一會兒才是說道“通政司何在？”
“臣元守直在”負責(zé)通政司的元守直站了出來。
“可接大同奏報？”
“回陛下，通政司前日接到大同奏疏，已送司禮監(jiān)。”元守直，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很是奇怪。
“知道了，下去吧。”弘治皇室只是讓元守直退下，不過要是離得不近的人應(yīng)該是不會看到，弘治皇帝在說話的同時也是向后面不遠的蕭敬幾個人看了一眼。朱厚照倒是偷偷抬頭剛好看到了，所以心里頓時想到“讓你個老不死的在和我嘚瑟，整不死你們?！?p> “太子你繼續(xù)說！”
“是，父皇。所以兒臣以為長城已經(jīng)是到了不修不行的地步了。還有大同右衛(wèi)的長城也是要馬上合龍并加快修繕，眼見著不久可就是秋收季節(jié)了?！敝旌裾蘸芮宄?，長城一定要修的，不然秋收了韃子又來了。不就是一年糧食都是給韃子種了嘛，損失了糧食不說可能還是搭上百姓的命。那個時候，損失可就是比起修長城的錢要大上許多了。
“而剛剛首輔大人所說也是在理，一但朝廷開始修繕長城不說國庫支出，就是征發(fā)徭役也是會讓朝廷以及邊墻所在幾府難以承受。所以兒臣想是否由朝廷出資，然后工部與福生局承建。而后再是由工部拿出建造方案以及總的估算所要，然后由福生局交人力安排方案以及預(yù)算。再是交由戶部與三法司核查，建筑施工全程有科道共督！”
“福生局自年初收攏災(zāi)民以來，安置有大量流民災(zāi)民并且組成了工隊，再是加上了邊地年初受災(zāi)多出百姓已然還是沒有得到安置，所以只要是朝廷合理安排，不但是人力不缺不要征發(fā)增加百姓負擔(dān)，反而是能夠給地方官府減少壓力以及緩解百姓目前無收無產(chǎn)的境地，一舉多為又何樂而不為？”
“另外兒臣得民間義商九州商會之請求，為表自身忠君愛國為民之心，九州商會愿意出資購買糧食自籌人力為朝廷修建長城。只求朝廷能夠得知九州商會之心，父皇我大明有此義商實乃是父皇教化之功，社稷之福啊?！?p> 朱厚照一說完，徐貫馬上就是站了出來了。對著弘治皇帝行了一個大禮之后就是說道“陛下，臣以為太子之言不假。長城乃是大明防務(wù)之重器，修繕也是常理?，F(xiàn)在工部有著福生局工隊支持，臣保證明日晚上便是可以將具體預(yù)算及方案交給陛下?！毙熵炚f完之后，剩下的兩位工部侍郎也是立馬附和自家老大的說法，工部憋屈啊，尚書憋屈，侍郎更是憋屈。一個工部的侍郎見到了其他幾部甚至是禮部的侍郎都是不自覺矮人家一截，是個人都是不能忍受的。
由此，自年初雪災(zāi)以來，福生局與工部合作開始修繕京城內(nèi)外。因為尚書徐貫不在而臨時主持部務(wù)的兩位侍郎曾鑒還有史林那是狠狠的體會了一把被人看重的感覺，尤其是左侍郎曾鑒。因進士第后入刑部現(xiàn)在是工部左侍郎，妥妥的未來工部尚書，人性子直脾氣有臭一直是與其他人關(guān)系搞不好。而且往往宮中內(nèi)監(jiān)要些什么的時候，曾鑒臭臉一擺啥都是不給。要人沒有，要東西也是沒有。
要不是現(xiàn)在徐貫將他視作接班人，曾鑒這臭脾氣真的就是被司禮監(jiān)給玩死了。
不過，也怪，朱厚照就是喜歡這樣臭脾氣的人。所以當(dāng)徐貫不在京城的時候，朱厚照親自指示福生局與曾鑒合作，便是盡量聽從曾鑒的指導(dǎo)。
太子都是表示了，那么福生局也是不能不表示一下。所以遠遠的站在詹事府朝班中的梁儲也是大大的在朝會上露面了一把，不但是讓朝臣見到了這位近來再京城頗為炙手可熱的福生局令，也是讓弘治皇帝認識了梁儲。
太子這一番說的是大義凜然，但是確實讓有些人不舒服了。比如站在勛貴班中的瑞安候等人，以及內(nèi)閣中的人，尤其是吏部尚書徐瓊對朱厚照對于一個商賈如此評價很是不以為然。
瑞安候這些日子都是沒有入宮，見不了太后也見不了太皇太后更是見不到弘治皇帝，所以此刻朝會他早就是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所以想著要在朝會上向弘治皇帝哭訴一番。但是他剛剛才是踏出一只叫，在他身后的壽寧候張鶴齡馬上就是搶先一步走到版中，對著上面的弘治皇帝就是一頭磕在地上然后高聲說道“陛下，臣受陛下天恩授以爵位，為臣者無一日不是在思為君分憂為大明盡心，既然此番朝廷有難之為，那么正是我等臣子盡心之時。所以臣愿意將所有家產(chǎn)捐做朝廷修繕長城之資！”
“?。 痹趫龅乃腥税ê胫位实勐犃酥?，都是對于張鶴齡的言語有些不敢相信，整個朝廷所有人那個不知道你張鶴齡就是貔貅的兄弟啊從來是只進不出，之前為了一塊田還有一間鋪子你就是和長寧伯直接在大街上聚眾斗毆。
現(xiàn)在是怎么了，轉(zhuǎn)性了。
“這個真的是我小舅子？不會是假的吧?！焙胫位实蹫榱丝辞宄c，手撐著扶手屁股離開御座很是認真的看了一下張鶴齡，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看著那也胖胖的輪廓也是能夠看到出，那就是張鶴齡啊。
“壽寧候，你說道可是真的？”弘治皇帝多是有些莫不著頭腦了，所以才是對這張鶴齡又是問了一下。
“回陛下，臣乃是實心實意，絕無一點假話。”說著張鶴齡就是從懷中抽出一個冊子，然后向著丹陛而來。說道“陛下，這是臣府中財物冊子，還有歷年陛下與皇后娘娘所賞所賜之冊，今日一并捐獻給朝廷用于修建修繕長城衛(wèi)我大明?！痹谒腥瞬豢芍眯诺?，尤其是各大勛貴們?nèi)缤娏斯硪话愕难凵裰?，張鶴齡將手中的冊子恭敬的交到了太監(jiān)陳寬的手中。本來張鶴齡捐獻家產(chǎn)就是已經(jīng)讓所有人，所有勛貴像是吃了屎喝了尿一般的表情了。沒有想到的是，一直不說話的建昌伯張延齡也是站了出來，手中同樣也是高高舉著一個冊子。高呼一聲“臣也愿意捐獻家產(chǎn)，修繕長城。”說著還故意向后面的瑞安候還有一眾勛貴們很是挑釁的看了一樣。
像是在說“你們不行，要是行你上來??！”
此刻的弘治皇帝已經(jīng)是不在懷疑了，在看到了張家兄弟送上來的冊子之后。不但是沒有準了他們的請求反而還是要賞他們，不過張家兄弟在看看一旁的太子之后拒絕了，然后又是一定決定堅持將家產(chǎn)獻出。他們說著自己有俸祿足夠生活，其實他們是想說我們的那些特別的值錢的都是已經(jīng)被太子投在了九州商會之中，現(xiàn)在賺的太多了。
“好，好，好”弘治皇帝大聲說了三聲好之后，就是讓兩人下去了，不過重點張家兄弟的東西弘治皇帝可是沒有收。不然，人家，還真是以為大明窮的需要臣子出錢捐助呢？
弘治皇帝隨后又是叫了戶部尚書周經(jīng)，說了一句“周愛卿，此事就是交給你了”。
意思很明了
修長城的事看樣子就是這樣解決了，但是壽寧候好像今天有些毛病。只突然又是說了這么一句得罪許多人的話“陛下，長城衛(wèi)國也為民，也是護衛(wèi)著在場的所有人，所以修長城就不只是朝廷的事，所有人都是有著責(zé)任的。這責(zé)任就是忠心君事，就是為國為民。”說完張鶴齡很是瀟灑的環(huán)視了一周，然后很是嚴肅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是張鶴齡這一句話注定是要掀起大波浪的，也是注定會是一個爆發(fā)點。
眼看前勛貴朝班里的大小勛貴們都是一臉的嚴肅，個個沉默不語。早早就是沒有說話的徐溥馬上就是站了出來，說道“陛下，如今既然收到了韃子軍情，臣以為還是馬上就此事商議一下，以防有所不查讓韃子再是犯上我大明邊境。”
徐溥說完之后，弘治皇帝都是還沒有從剛剛張鶴齡的話中反應(yīng)過來。弘治皇帝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往日里草包一樣的張鶴齡今日怎么就是說出了這般，大義凜然，萬般誅心的話來。可是當(dāng)弘治皇帝無意中余光中看到了左邊朱厚照那像極了自己的云淡風(fēng)輕的感覺，一時弘治皇帝心中有所明了又是有所感嘆。
他明了壽寧侯這章自身大義，又是羞煞諸勛貴的話一定是自己的太子所教！感嘆的則是自己好像從來都是對于自己的兒子有所看輕，這段日子說是自己在歷練太子。但是那一日太子不是一次又是一次刷新自己的認知呢？同時御座上的弘治皇帝也是在感嘆，感知，感悟著自己讓太子現(xiàn)在就是接觸朝政是對還是錯。朱厚照在任何地方都是像極了他，但是在有些地方朱厚照好像確實越來越像哪位了。弘治皇帝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是浮現(xiàn)了奉先殿里的某一副畫像，甚至一瞬間弘治皇帝看著朱厚照就好像是與哪位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弘治皇帝一下心驚，努力的將自己目光轉(zhuǎn)移。
可是當(dāng)弘治皇帝又是看來看朝中那些低著頭的勛貴還是官員們，一時間弘治皇帝又是高興，又是失落。不過很快弘治皇帝又是轉(zhuǎn)變過來了，心中想到“天子也是人，朕也是終究歸去。但行己責(zé)，莫管后事?！?p> “大同即是有報，那么立刻著大同巡撫及大同總兵府密切關(guān)注，但有事可另王恕王越商議而定?！?p> 《論一個勛貴到底該是一個什么樣子的！》這是今日朝會后三報都是第一版第一面首發(fā)文章，一時在京城之中又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是讓在京的各家勛貴家都是不知所措惶惶恐恐的，壽寧候這次像是腦子生竅了竟然是像只瘋狗一樣，一句話就是咬了所有人！
英國公府，以為現(xiàn)任英國公雖然是個識大體的人但卻也是一個喜好奢華的人，所以巨大的英國公府表面規(guī)模是在規(guī)制范圍之內(nèi)的，但是私底下英國公府已經(jīng)是將整個街道都是占據(jù)了，在府邸最為縱深位置的書房里英國宮張懋正是一臉不爽?？粗紫乱粋€個一言不發(fā)的自侄孫輩都是一言不發(fā)，張懋就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都是開枝散葉家族昌盛，但是這一句在他們張家來說好像就是沒有什么用一樣。
“都說說吧，這事給事怎么辦，我英府是不是要跟隨張鶴齡一樣捐獻一些家產(chǎn)與朝廷修繕長城?！睆堩m然是在問話，但是在他的心里其實早就是有了自己的計較與安排。身為英國公本就是靖難出身的勛貴，乃是實實在在的太宗一系的絕對擁躉。其他的幾家公府說道忠心可能是忠心與大明皇帝與大明皇帝給他們帶來的待遇。張家不同，張家忠心不是大明只是太宗皇帝及其繼承人。
“父親，兒子以為還是不要過早參合進去吧，等待其他幾家如如何行事我們再行定奪吧?！闭f話的是張懋的長子張欽，雖然是長子但是張欽可不是英國公的世子。英國公嫡長子也是世子的張銳前些年熬不過自己老爹就是先走了，好在他為英國公一脈留下了血脈現(xiàn)在的英國公是孫張侖幾年已經(jīng)是十四歲了。
張欽雖然是說話了但是張懋卻是沒有回應(yīng)，而是在繼續(xù)等待著其他的說法。
“兒子以為大哥所言不錯，修繕長城本來就是朝廷之事。他壽寧候之所以會如此大方不過就是為了在陛下面前獻媚而已，他壽寧候一直都是想著繼承陛下為欺負追封之國公爵位，前些日子又是惡了太子。他之所作所為不過就是在嘩眾取寵而已！”
張懋的二兒子張銘是個身材與張懋相差無幾的人，都是胖胖的然后不大的眼睛。說起來渾身的肉永遠都是跟著揮舞的手臂一動一動的，滑稽的很。不過與自己“文武皆備”的父親相比，張銳就是個抱著圣賢書的偽書生，以為他大字忍不了幾個，正式浪費了他從小受到的教育。
龍生九子，張懋的七個兒子也就是老大張欽和死去的老三張銳有點見識，其中能力不錯的嫡長子卻是早早亡了這時張懋一生的痛。
又是沒有理會張銘的話，剩下來的幾個兒子的話張懋也是沒有聽清楚。而是一直盯著在一旁坐著，低著頭不說話的張侖。張懋今年已經(jīng)是56了，張懋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活到什么時候所以說張侖就是他的一切！
“侖兒，你有何見解呢?！睆堩畣柕?。
“孫兒以為我府緊跟其后吧，因為孫兒這幾日在東宮聽得一個很是有趣的消息。”十四歲的張侖現(xiàn)在是太子伴讀，是弘治皇帝親自的挑選的。張侖是的不錯白白凈凈的，說話時候也是一股翩翩少年的姿態(tài)。雖然是年小但是說起來總是有一種張懋的樣子含在其中，而這時也是張侖成為世孫的兩大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原因是，天子還有宗人府在張銳死后只認尚在襁褓中的張侖為世孫。嫡長子繼承，這是誰都是不能輕易直接打破的規(guī)矩。
“哦？什么消息？”張懋終于是說話了，看著張侖他是一臉的期待。
“益王爺已經(jīng)是向陛下請旨準與六月歸京為德妃娘娘慶祝壽辰，陛下已經(jīng)同意了，而太子殿下也是同意了?！?p> 張侖說完張懋以及張欽等幾個人卻是一臉的茫然，僅管張侖將太子殿下咬的很重，但是大家依舊是想不明白這益王進京為自己母妃賀壽和現(xiàn)在他們給不給朝廷捐銀子有什么關(guān)系？
“有何說法？”張懋再說。
“孫兒日前陪讀時候，殿下讓我看到了一封奏疏。其乃是岐王雍王等幾位王爺所上，除了請求陛下恩準就藩和擴地之外，幾位王爺提到了讓興王爺出任大宗令！”
張侖的話說道這里已經(jīng)是很清楚了，益王六月進京七月是陛下之萬壽節(jié)，太子早就是開始籌辦了并且還邀請了益王與衡王一齊籌辦。而興王要想成為了大宗令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他七月恐怕也是進京。太子故意讓張侖看到這封奏疏，然后再是接著所謂的捐錢修長城來逼著勛貴們站隊。因為宗人府不但是管著皇室與藩王，同時也管著各家勛貴的家碟。
也就是說太子并不希望興王成為大宗令，并且太子更加中意的人恐怕是益王。
張懋有些沉默了，因為太子的意思已經(jīng)是在清楚不過了。幾乎就是差自己上門和他說了，這樣的意圖張懋還是看到出來了。這次如果他們這些人如果世不站好隊的話，那么不管興王有沒有成為大宗令，他們這些沒有站在太子這一邊的人都是會沒有好果子吃。
朱厚照與張懋不同的是，朱厚照可以用未來換現(xiàn)在，至于張懋只有拿現(xiàn)在換未來。
“好，就依侖兒所說去辦，這件事就是交給侖兒?！?p> 張懋不是個好賭手，但是在皇位這場賭桌上只有一個朱厚照！只要不傻，多多少少的都是會下一點的。畢竟輸贏都是只有一個選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