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雖然說話聲音有些大聲,除此之外卻也非常有禮。白慕容見他抱拳拱手,當(dāng)下也不好推辭,他只得笑著說道:“在下白慕容?!贝鬂h聽了哈哈一笑,說道:“那好,咱們既然互報(bào)了名與姓那便是朋友了。我看你的樣子也就二十出頭,既然如此我就叫你白老弟,如何?”
白慕容見他自作主張只得無奈的笑了笑。江義正此時(shí)又說道:“白老弟,你身旁這位姑娘是你何人啊?哎,且讓我猜一猜,嗯……定然是白老弟你的心上人吧。”說完便哈哈笑了起來。
白慕容與連海萍相視一笑,就聽連海萍說道:“這位大哥也真是快人快語。小女子連海萍,不知江大哥也是去金陵城么?”
江義正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來這里當(dāng)然是去金陵了,聽說金陵城里有美酒無數(shù),我生平最好喝酒。此次前去,必然要喝個(gè)痛快?!?p> 店小二此時(shí)把酒菜端了上來。江義正也不客氣,他滿滿的倒上了一碗然后一飲而盡。
“啊——”江義正一碗酒下肚頓時(shí)覺得痛快。他瞅了瞅白慕容,說道:“哎,白老弟,你怎么不喝酒?”
白慕容笑著說道:“小弟不會喝酒?!?p> “哎~!”江義正一擺手,大聲說道:“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這酒可是好東西?!闭f完,他高聲喊道:“小二,拿碗來!”小二聽了趕緊又拿了一個(gè)碗。江義正接在手里又滿滿的倒上,對著白慕容說道:“來,喝了這杯酒,咱們便是好兄弟好哥們,你要是不喝那便是看不起我?!?p> 白慕容心里暗暗叫苦,他趕緊說道:“江大哥,小弟確實(shí)不會喝酒?!边B海萍在一旁也說道:“是啊。你看他的樣子哪里會喝什么酒呢?!?p> 誰知那江義正卻大手一揮,說道:“這喝酒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個(gè)姑娘家家不要摻和。這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白老弟,我可是誠心相邀啊?!?p> 白慕容平生最不喜歡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此時(shí)這個(gè)大漢的言行舉止已然讓他心中不快。礙于面子他一直隱忍不發(fā)。但這大漢竟然說出連海萍的不好來,白慕容臉色微微一冷,笑著說道:“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江大哥看的起我。我又怎么能如此不識時(shí)務(wù)呢?!闭f完,左手拿起碗來,右手一遮,脖子一仰,咕咚一聲那酒就進(jìn)了腹中。
“好!”江義正喝了聲彩,說道:“白老弟你還說你不會喝酒,這難道不是海量?”說完又將碗給倒?jié)M,說道:“白老弟,剛才那一碗是見面酒,這一碗是相逢酒!”說完一仰頭便喝了下去。
白慕容也不含糊。他左手拿碗右手一遮,脖子一仰咕咚一聲又喝了一碗。那大漢又喝了聲彩,接著又倒?jié)M了酒,說道:“這第三碗,嗯,是知己酒。正如白老弟所言酒逢知己千杯少啊!”說完脖子一仰又喝了下去。白慕容微微一笑隨之也是一飲而盡。
此時(shí)三大碗下了肚,那江義正的臉就開始發(fā)紅起來,兩只眼睛的光彩也暗淡了許多,顯然是有些醉意了。連海萍自打剛才就使勁的拉扯白慕容的衣角,但是白慕容卻一直不為所動。此時(shí)他三碗酒下肚依舊是神色如常,連海萍見了不由得暗暗納悶起來。
白慕容悄悄的給她使了個(gè)眼色,那意思就是說,我沒事。江義正看了看白慕容,笑著說道:“白老弟好酒量啊。這酒雖然不是什么名酒,但是勁頭不小,我這三碗下肚尚覺得微微頭暈。不成想老弟你面色不改?!苯x正說完哈哈一笑,接著說道:“不過我自負(fù)酒量超群,我不信你比我厲害。白老弟還能喝么?”
白慕容一伸手,笑著說道:“既然你我一見如故,白某只能舍命陪君子。今晚咱們不醉不歸。”說完他滿滿的倒上兩大碗酒,說道:“小弟敬您。”說完,一飲而盡。
“好,爽快!”江義正稱贊一聲。隨之也喝了下去。他兩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就將一壇子酒喝了干凈。江義正面色通紅,說話也開始打結(jié)。但白慕容依舊談笑風(fēng)生,神色如常。江義正見了心里不服,他對白慕容說道:“我江義正別的不行但是喝酒還沒怕過誰,小二拿酒來?!?p> 那小二聽了又抱了一壇子酒來。大漢揭開封泥又倒上酒。他二人又開始喝了起來。此時(shí)江義正與白慕容明顯就是在斗酒,他們一碗接著一碗誰也不說話。不一會兒這一壇子酒也見了底。
江義正都要站不住了,可是白慕容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按說到了這里傻子都能看的出來這白慕容不是尋常的人物,這里面定然是有貓膩??墒沁@江義正就是一根筋,他心里想:就算這個(gè)白慕容使了手段把酒換了,他就是換成了水,我也要撐死他。他一念至此,頓時(shí)就起了好勝之心。可誰知白慕容笑著說道:“江大哥,你還能喝么?”
江義正哈哈一笑,說道:“能喝,怎么不能喝?!?p> “那好。眼看著天色不早,我們這么喝下去也不知道喝道什么時(shí)候,不如這樣,我們直接用酒壇來喝,如何?!?p> 這下江義正有些傻了眼。旁邊的連海萍雖然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但是她知道白慕容為人向來機(jī)謹(jǐn),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事情。在加上她對這江義正沒有什么好印象,要是能教訓(xùn)一下他連海萍也是非常贊成的。當(dāng)下連海萍便笑著看著二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江義正同人喝酒向來都是別人趴下自己站著。此時(shí)眼前這白面書生一樣的人竟然如此的挑釁自己,這真是叔能忍嬸子不能忍。他當(dāng)下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好!”
白慕容皺了皺眉頭,笑著說道:“嗓門大可不算本事?!闭f完,左手往酒壇方向一伸一收。那酒壇立時(shí)凌空而起,徑直飛到了白慕容的手中。白慕容笑著說道:“白某先干為敬?!闭f完,右手拂過瓶口,封泥立去。他高舉酒壇,那酒水立刻如瀑布般傾到在了白慕容的口中。
這一下在場眾人都傻了眼。就連連海萍也是目瞪口呆。她心里暗暗擔(dān)心,就見那一壇子酒眨眼就被白慕容喝了下去。白慕容將空壇子一放,笑著說道:“請!”
江義正算是騎虎難下,他為難的看了看白慕容??墒前啄饺蓦p眼望天不為所動。他也是自作自受,此時(shí)面對著這么多人他要是不喝,這面子可是丟大了。萬般無奈,他只得自己走到墻角搬起一壇子酒。然后揭開封泥,雙手一舉。酒水倒出,江義正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一時(shí)間他只覺得酒氣上涌,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江義正再也堅(jiān)持不住,他腳下一滑,嘩啦一聲酒壇落地摔了個(gè)粉粉碎。眾人一看,就見他倒在地上已然是鼾聲如雷。
白慕容冷笑了一聲。此時(shí)周圍的那些人都是暗暗稱贊。掌柜的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哎呀,尊駕好酒量。我活了這么大,還沒見過您這樣的海量呢?!?p> 誰知白慕容哈哈一笑,說道:“我哪里有什么酒量。”說完,他右掌一伸。眾人不明所以,就在此時(shí)一道道水流從他的衣袖中涌出。這些水流相互交叉盤旋,不一會兒就在離白慕容手掌三寸高的地方匯聚成了一個(gè)大水球。眾人看的心驚,此時(shí)那水球顫巍巍的浮在空中,水球上還有波紋流轉(zhuǎn),看著就像個(gè)寶石一般。一時(shí)間酒香四溢飄滿了整個(gè)小店。
“這,這是……”掌柜的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你的酒啊。我可一滴未染?!闭f完,白慕容動了動手掌。那水球隨之化成了一道水流徑直飛入了酒壇里。眾人都看的呆了。就連連海萍也是驚訝不已。她問白慕容道:“那你剛才喝的是什么?”
白慕容微微一笑,隨即拿出隨身帶的水囊來,說道:“就是這個(gè)!”接著他對掌柜的說道:“我可沒喝你的酒,這酒錢么等那位醒來,你跟他去要好了,對了,你還有沒有客房,我們想在這里住一晚?!?p> 掌柜的一聽哪里還敢說不??墒钱?dāng)白慕容問到客房的時(shí)候,掌柜的有些為難的說道:“有是有,就是只剩下一間了,要不您二位擠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