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恭恭敬敬的站在老者的面前,輕聲叫了聲“師傅,”誰知道,那老者卻沒有答應(yīng),獨(dú)自轉(zhuǎn)身就走。長生一瞧也沒說話趕緊低頭追了過去。白慕容在一旁看的稀奇,他抬眼一瞧,就看到樹下有一座小小的院子,院墻是用樹枝扎成的,很矮,上面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兒。在院里有前后兩間小屋,屋外的墻上和屋頂也都爬滿了植物開著鮮艷的花朵。
白發(fā)老者一言不發(fā)穿過院墻就來到了前面的小屋里。白慕容怕長生受到責(zé)罰也趕緊跟了過來,一進(jìn)屋子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張長長的案臺,臺子上有一個香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長生此時就跪在案臺前面,臉上寫滿了不安,而老者則閉目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空氣出奇的安靜,安靜有些壓抑,終于,蒼老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份不安:
“長生——”
老者說話了。
即便是白慕容也能聽到這語調(diào)的嚴(yán)厲。長生顯然是一個哆嗦,他趕緊回答道:“在?!?p> “我是怎么和你說的?你同我講一遍!”老者睜開雙眼,直直的看著長生。
趁著這個功夫,白慕容偷偷瞧了一眼老者,就看到這老者雖然白發(fā)蒼蒼,但眼睛里如同平靜的湖水一般沒有任何的波瀾。老者似乎知道白慕容在看自己,眼珠一轉(zhuǎn)也看向了白慕容,當(dāng)下眼神交匯,白慕容心里當(dāng)時就咯噔了一下!
這雙眼睛似乎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在一瞬間就把白慕容的魂魄給吸走了,白慕容就感覺到渾身無力,幾乎站立不住,好在那老者只是看了一眼,便轉(zhuǎn)了目光,又看向了長生。
白慕容幾乎虛脫。
“高手!”白慕容穩(wěn)定下心神。這老者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白慕容心里想著。
“師傅說晨課一個時辰,不能多也不能少!”長生小聲的回答著老者的問題。
“那現(xiàn)在多了幾個時辰!”老者問道。
“這……這……”長生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老者一瞧臉上不自覺地又嚴(yán)肅了幾分,他嚴(yán)厲的說道:“那,你說該不該罰?!”
長生一聽渾身一抖,顫聲說道:“該……罰。”
“好,既然是該罰,你伸出手來!”老者說完,手一伸便把案臺上的戒尺給拿了起來。長生跪在地上,手心向上舉過頭頂,似乎有視死如歸的樣子。
老者也不多話,戒尺舉起,一連三下!
啪!
啪!
啪!
這三下打的很重,長生的手心立時就腫了起來。白慕容此時也不敢插言,他就看到長生那高高舉起的雙手正在微微的顫抖,手指也不自覺地蜷縮。可是沒有師傅的話,長生不敢把手放下來。白慕容心說這老者心也太狠,怎么下如此重的手,誰知那老者又說道:“長生,你回來的時辰晚了是一個過錯,還有一個,你可知道么?”
此時不要說長生,就是白慕容也是渾身一抖:還有?這老者沒完沒了了?
“徒兒回來晚了,誤了上香的時辰!”
長生顯然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請師傅責(zé)罰?!遍L生說道,此時他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了。
“好!”老者說了一聲好,戒尺舉起就要打,白慕容實(shí)在看不過,不由脫口說道:“前輩且請住手!”
誰知道那老者就像沒聽到一樣,戒尺重重的落下,又是三下!
白慕容呆愣在當(dāng)場。
戒尺打過,長生的手心已然是腫的厲害。那老者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他把戒尺放下,對著長生說道:“以后記住了嗎?”
長生說道:“記住了?!崩险唿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去吧?!?p> 這一聲去吧,長生方才把手放下。接著他又取出三根香來,點(diǎn)了插在香爐里,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轉(zhuǎn)身就出了屋子。
白慕容正在納悶,就聽到老者說道:“這位善知識,屋里狹小,且到外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