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際夜色將至,宮殿里也照起了亮光,冰空站在殿門,憂心地看向宮門的方向。
“南姨,你說莫喻怎么還不回來?。俊?p> “可能是出去貪玩,多耽擱了一會吧?!蹦巷L嘴上安撫著冰空,眉頭卻也微微皺了起來。
“天都要黑了...你說她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再稍微等一下,我來探探周邊情況,看看她現(xiàn)在是不是快回來了?!?p> “好?!?p> 南風閉上雙眼,調(diào)轉神力催動術法,以風為介,探尋著周邊的環(huán)境。
冰空站在殿門,警覺地看著周圍,以防有人打擾到南風。
半晌,南風才睜開了眼睛,臉上神色凝重。
“怎么了南姨?”看著南風沉斂的神色,冰空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沒有探測到莫喻的氣息,不過...”南風緊緊皺起了眉頭。
“不過什么???”
“離神王宮有一段距離的樹林里,似乎有過打斗的痕跡,不過我卻無法確定是不是莫喻做的?!?p> “那要不我們?nèi)ツ抢锟纯窗伞!?p> 南風起身,看了眼外面完全黑下來的夜色,說道:“好?!?p> 冰空隨即調(diào)動神力,準備引劍出來,卻被南風一把按住了手腕。
“你瘋了?”
“哦,”冰空懊惱地拍拍腦袋,“我一下子忘了,您來吧?!?p> 南風嗔怪地瞥了眼冰空,而后將佩劍幻化了出來。
“神王妃,您和南風將軍這是要去哪???”平日里主要伺候南風的宮女走了過來,表情略有慌張。
冰空瞟了那宮女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她,正準備隨南風一同踏上佩劍時,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
“石蘭呢?怎么一下午沒見她?”冰空轉過頭問道。
“她...”那宮女表情略有遲疑,“她去內(nèi)務府了。”
“她去內(nèi)務府做什么?而且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冰空心中的疑慮愈發(fā)深重,而南風此時心里也起了異樣。
“奴婢不知。”那宮女俯身低下頭,讓冰空再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看著從她這里問不出什么東西了,冰空和南風對視一眼,心里皆是疑慮重重。
“我們先走吧?!北仗ど夏巷L的佩劍,兩人就此御劍而去。
而那宮女看著冰空和南風遠去,即刻朝著四周大喊道:“神王妃跑了。”
宮里即刻有禁衛(wèi)出動,在宮門前將冰空和南風攔下。
“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神王特遣的禁衛(wèi),不知神王妃要去哪兒?”那些禁衛(wèi)看似恭敬,實則卻不動聲色地將她們緊緊圍了起來。
“我要出去找人,給我讓開?!?p> “神王吩咐過,外面正值戰(zhàn)亂之時,除非有他口諭,否則您不能離開這里,屬下恕難從命。”
冰空無力地嘆了口氣,看向南風,南風與冰空對視一眼,說道:“那我去總可以了吧?她留下?!?p> “南姨你...”
“可以?!?p> “小空啊,你留下,我去找莫喻。”南風回頭看向冰空。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保護好你自己,等我和莫喻回來。”
看著南風堅定的神色,冰空終是妥協(xié)了:“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啊?!?p> “嗯,”南風點點頭,看向一眾禁衛(wèi),“那就麻煩諸位把王妃送回去了?!?p> “是。”為首的禁衛(wèi)答著,朝冰空伸出了手。
冰空越過那人的手,扯著他的衣袖跨至劍上。
“小心啊?!?p> “知道了?!蹦巷L應著,御劍飛遠。
看著南風遠去的背影,冰空泄氣地嘆了口氣。
回到承明殿后,冰空還沒坐穩(wěn)身子,外面就一陣響動,冰空起身望去,發(fā)現(xiàn)是幽珍帶著一眾隨從來了。
“參見太后?!北崭┥硇卸Y。
“起來吧?!庇恼湟贿呎f著,一邊直直從冰空身邊經(jīng)過,走到殿中主位坐下。
冰空暗嘆一口氣,轉身走到幽珍面前。
“不知太后深夜至此有何指教?”
“沒什么,就是來跟我未來的兒媳聊聊天罷了。”幽珍說著,眼神卻未往冰空身上掃去片刻。
冰空站著,等著幽珍的下文,而幽珍卻再未開口說話,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幽珍不開口,冰空便也直愣愣地站著,暗暗在心里擔憂著南風和莫喻的情況。
“來坐吧。”幽珍放下茶杯,眼神示意了下身邊的座椅,冰空微微點頭,走到椅邊坐下。
“剛剛聽說你要跑啊?”
“哪里的話,我不過是想出去找個朋友罷了?!?p> “你那朋友是哪族人啊?竟還要讓我們神王妃大晚上去找?!?p> “普通人族而已,不過于我有恩,情深義重罷了。”
“哦?那如此說來,你和你的朋友倒像是一家人了呢?!?p> 冰空禮貌地笑笑,沒有回話。
而幽珍也再未說下去,只是悠閑地坐著,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如此一來,冰空心中的疑問便也明晰了些。
那石蘭只怕就是幽珍的人,去內(nèi)務府只是幌子,跟蹤莫喻尋找把柄只怕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只不過,幽珍此刻安坐在她這里,是真的找到什么把柄了嗎?
冰空心里愈發(fā)不安起來,只期盼南風和莫喻能早點回來。
南風行至目標的樹林時,卻感一陣迷茫,周圍郁郁蔥蔥,一片安寧祥和,哪里有什么打斗的痕跡。
難道出錯了?可明明就是這里???
南風心下不解,仔細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只可惜夜色已深,她無法清晰地看到些什么。
正在她苦惱之時,余光里卻突然閃過一抹亮光,南風急忙尋著亮光而去,成功的在樹樁底下翻找出了一支簪子。
南風撥去簪子上的塵土,仔細辨認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石蘭戴過的簪子。
南風急忙尋著原跡再度翻找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南風又朝周圍仔細找了一番,卻遍尋未果。
正在南風焦灼之時,身后突然涌過一陣疾風,南風即刻反身揮劍,打掉了近在咫尺的暗器。
“誰?”南風問了一句,隨后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著周邊環(huán)境。
南風再睜眼時,一枚銀針已經(jīng)隨著意念而出,隨即樹葉的陰影里便有一人重重倒地。
南風走上前,看那人氣脈已絕,方才松了一口氣。
再起身時,南風注意到周圍樹葉顏色深暗,而自己剛剛所在區(qū)域的樹葉卻淺亮,樹干也全然沒有經(jīng)歷過風霜的凹凸參差感,宛若新生的一般。
而如此多的樹木,卻全無痕跡,能辦到這件事的,也只能是木神了。
南風眼神一轉,即刻御劍前往木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