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里,冰空便立即散開上衣,查看自己的傷口。
果然,傷口又裂開了。
莫喻拿手絹擦拭著冰空的傷口,一邊問道:“我怎么感覺殿下對你很感興趣啊?”
“我哪知道啊。”冰空苦笑道。
胳膊上有劇痛傳來,冰空攥緊了拳頭。
“你忍忍啊,這藥得重新上?!蹦饕贿呎f著,一邊灑著藥粉。
將傷口重新包扎完畢后,冰空將衣服重新穿好。
“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好運氣讓殿下這么看重你,無論如何,好好干吧?!蹦髋闹盏募绨蛘Z重心長地說著,而后又突然一臉雞賊地說道:“順便幫我們留意一下殿下的喜好啊什么的?!?p> “哎呀,你們這些花癡。”冰空有些無語地拿開了莫喻的手。
“都是好姐妹了,這點忙都不幫?”
“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冰空說著,將莫喻推出了房間。
關(guān)上門,一切再度安靜下來,冰空有些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修熾啊修熾,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第二天卯時之前,冰空便強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修熾,我本來好好可以睡大覺的日子,非要被你拉去當苦力。當苦力就算了,時間定那么早干嗎?”
“昨天拍我還使那么大勁,你受得了那疼,我可受不了啊?!?p> 冰空一面穿著衣服一面半醒不醒地嘟囔道,手臂上還一直隱隱作痛。
穿好衣服戴好面具之后,冰空就直奔修熾的寢宮而去。
好不容易摸索著找到了修熾的寢宮,看著緊閉的門,冰空就干脆靠著墻打起瞌睡來。
正當困意涌來,門卻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冰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修熾身著一襲睡袍走到她面前。
“來了干嗎不進去?”修熾清早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這不是怕打擾您休息嘛。”冰空撐了撐眼睛,笑嘻嘻地說道。
“以后直接進去就好?!?p> “是?!?p> 修熾轉(zhuǎn)身走進了寢宮,冰空便也跟了進去。
一進門,看著修熾剛剛起床的樣子,冰空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便索性乖乖地站在門口。
看冰空木楞地站在門口,修熾皺了皺眉頭,說道:“過來,給我更衣?!?p> “什么?”冰空下意識驚呼了一聲。
“怎么了,有問題?”
“沒有沒有?!?p> 冰空一面向修熾走去,一面小聲嘟囔道:“什么時候有的這臭毛病?”
走到修熾身后站定,修熾也就自覺地將胳膊抬了起來,等冰空為他更衣。
冰空朝著修熾的后腦勺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抬手為他脫去睡袍。
絲滑的布料緩緩滑下,修熾緊致的后背一覽無余,他的味道也瞬間充斥了她的世界。
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冰空不自覺倒吸一口氣,整個人一動不動地僵在了那里。
“怎么了?”察覺到冰空的僵硬,修熾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結(jié)實的胸膛頓時充滿了自己的視線,冰空立即捂住眼睛,尖叫出聲。
“都是男人,你羞什么?”修熾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誰跟你都是男人了?
冰空在心里吐槽道,而后清了清嗓子,說道:“在下是第一次替人更衣,還請殿下見諒?!?p> “哦?那你以后可得每天都過來練練手了?!?p> 嗯?每天?
冰空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修熾,而修熾則只是一臉理所當然地轉(zhuǎn)過身去,指著旁邊屏風上的衣服說道:“我今天穿這身?!?p> “是?!北兆叩狡溜L旁將衣服拿了下來,而后又表情凝重地走回修熾身邊,半閉著眼睛將衣服套到他身上。
過程中,冰空好幾次不小心碰到了修熾的身體,指尖傳來的溫熱每次都讓冰空心驚肉跳,一陣臉紅。
好不容易給修熾穿好了衣服,冰空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戴著面具,要不然她現(xiàn)在的臉看起來肯定紅得能滴血。
而修熾也有些許不自然地干咳了兩聲,而后理了理衣襟,走到書案旁,看起了奏本。
空氣再度沉寂下來,冰空感覺這里應該不需要自己了,便猶豫著開口問道:“殿下,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修熾先頓了一下,而后抬頭說道:“你知道隨行侍衛(wèi)是什么意思嗎?隨行侍衛(wèi),就得時時刻刻侍應左右,以備不時之需?!?p> “哦。”冰空悶悶地答了一句,乖乖地走到修熾身旁站著。
看著修熾再度低頭處理起公務來,冰空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站著,止不住地打哈欠。
困意漸漸淹沒了意識,冰空感覺眼皮愈發(fā)沉重,身體也漸漸向一旁倒去。
“嘶~”胳膊上的傷口恰巧撞到了一旁的屏風,冰空立刻清醒過來,不由得低低地痛呼了一聲。
修熾回過頭來,冰空立即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模樣,笑瞇瞇地說道:“殿下,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p> “過來給我研墨。”修熾說著回過頭去,不動聲色地捂了下疼痛的胳膊。
看修熾轉(zhuǎn)過頭去,冰空也不再壓抑痛感,齜牙咧嘴地捂著胳膊,慢吞吞地走到修熾身邊。
走到書案旁坐下,冰空搬過墨盤,機械地磨起墨來。
磨著磨著,冰空腦海里就漸漸浮現(xiàn)起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緊實的肌肉,流暢的線條,身材好像還真是不錯呢。
冰空想著,嘴角不經(jīng)意地微微上揚。
“想什么呢?”修熾的一句話打斷了冰空的思路。
冰空猛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修熾依舊看著奏本,眼神似乎都沒往她這邊看過。
我幻聽了?還是剛剛又打瞌睡了?
冰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你剛剛在想什么?那么高興?!睕]有聽到冰空的回答,修熾又重新問了一次。
冰空這次終于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聽錯,思考了一下后,開口說道:“沒想什么,能為殿下做點事情我自然是開心萬分的。”
“馬屁倒是會拍。”修熾說著,眼神依舊沒有從奏本上移開。
冰空也就全當糊弄過去了,繼續(xù)低頭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