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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隱

第三十七章 街巷斗

游隱 聽軒若雨 5740 2019-08-22 19:52:07

  …

  發(fā)生在四方城城東倉平巷外街道的這件對于蘇淺來言的小插曲,蘇淺并未放在心上太久。

  此時的蘇淺正在一間當(dāng)鋪門口,典當(dāng)這條狐裘。

  “這狐裘雖是上好狐皮制成,但制作手法略差,而且還有破損。”

  蘇淺站在柜臺前,當(dāng)鋪的司柜仔細(xì)看著手上這張狐裘,余光同時也在打量著蘇淺。

  蘇淺的外貌穿著并不像大戶人家,富家子弟,這張狐裘莫非是偷盜來的?

  “五金?!?p>  蘇淺聽到司柜報價皺了皺眉。

  裘衣之中,狐裘算是裘中最貴重者之一,素有‘君子至止,錦衣狐裘?!@條狐裘雖沒有純白之皮,但五金的確太少了許些。

  “五金可并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p>  司柜手里掂量著這個狐皮,眉頭一挑看著皺眉的蘇淺說道。

  “北域白王曾有一狐白裘,值千金,天下無雙。又有東域青王贈門下門客狐白之裘,狐白之裘,玄豹之茈,其值千金。我這狐裘無論怎么都不應(yīng)該只有五金。”蘇淺緩緩搖頭對著司柜的眼睛說道。

  “白王與青王的狐白之裘,又豈是你這種普通狐裘所比擬?”司柜輕蔑對著蘇淺笑了一下,心中不免有幾分遺憾,沒想到面前這人對于狐裘還有所理解,“十金,若閣下還不滿意,請另尋他家?!?p>  “可以?!碧K淺見價翻了一倍便應(yīng)道。

  “十金。”司柜彎腰不知從柜臺下面何處拿到金子,十分爽快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

  蘇淺收起面前的金子,抬眸平靜說道:“我要當(dāng)票?!?p>  “好?!边@個司柜咬牙切齒說道,接著便拿出筆記上帳,將狐裘打包好,然后撕下一頁丟給蘇淺。

  蘇淺掃了一眼當(dāng)票上載明當(dāng)物抵押款數(shù)和時限,確認(rèn)無誤后這才離開了這間當(dāng)鋪。

  這間當(dāng)鋪的朝奉看來便是司柜。

  蘇淺手中掂量著金子想道,一般當(dāng)鋪中會有四種人司理,掌柜,朝奉,司柜,有些當(dāng)鋪還會多一個司帳。

  只是背后跟蹤自己的人究竟是誰派來的呢?以及那些人要做什么呢?

  蘇淺停在街道旁的雜貨攤前,雜貨攤上有一個小銅鏡,小銅鏡中除了有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一雙來自巷角旮旯的眼睛。

  街道口的小巷外蹲著一個邋遢的少年,他腰間的劍鞘早已杵在地上,他的嘴角不知何事叼著一根雜草,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個邋遢少年叫做田羽。

  田羽想的事自然不會是想不通的事。

  想不通的事再想,終歸是想不通。

  倒不如著眼看一下眼前即將要發(fā)生的事。

  比如前面縱馬在街上狂奔的人,還有那個慢吞吞走到道路中央,眼看躲閃不及的老人,以及那個在雜貨攤前不動的身影。

  田羽覺得這些人的演技也不夠真。

  這條街道不長,來往的行人也不多。

  恰巧有一個縱馬狂奔的人在這條街道上,可他身后的街道卻沒有半分因為這個人縱馬而過貨翻人倒的樣子。

  說明這個人縱馬的開始,也是這個街道的開頭才開始放肆縱馬。

  還有這個老人,走得慢倒不算什么,但慢的每一步都是一致,邁步的距離,提步的高度,沒有半分半毫相差。

  若是其他,田羽倒還會眼拙。

  可對于腳上功夫,田羽卻是最清楚不過。

  最為關(guān)鍵的,兩人的方向都很一致,便是那個雜貨攤佇立的背影。

  就是蘇淺。

  “演也演的逼真一點嘛。”

  田羽嘟囔自語,正打算視而不見的時候。

  一襲青衣從他面前而過。

  隨后便是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喝。

  “喝!”

  青石碎裂,一雙大腳深刻印在地面青磚上。

  馬上的人一臉驚恐。

  馬旁的老人亦是一臉驚恐。

  唯獨雙手提馬,雙臉漲紅的人卻是一臉嚴(yán)肅,“老婆婆快走,這匹瘋馬由我來治住它!”

  這青衣人穿著一身青色薄衣,手臂的衣袖被他結(jié)實的肌肉撐鼓鼓囊囊,手背與手腕上的青筋如同老樹的粗虬般嚇人。

  面前這匹棕馬硬是動彈不得。

  這人好大的力氣!

  蘇淺瞇著眼睛側(cè)著頭打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這個人的出現(xiàn)是蘇淺始料不及的,單衣無袍,腰間僅單系一草腰帶,頭發(fā)更是隨意蓬亂,一身爆炸凸出的肌肉裸露在這寒冬臘月。

  咔嚓。

  這青衣壯實男子腳下青石周遭裂出龜裂般痕跡,他身前的那匹棕馬已經(jīng)被他硬頂成后蹄朝天,馬背上的人則是見馬匹這般模樣,一拍馬背,翻身下馬。

  “四方城猛虎幫,耿榻?!?p>  騎馬的男子下來沒有任何驚慌,一臉平靜的拱手對著這個雙手?jǐn)r馬的青衣人說道。

  “藍(lán)奇,”青衣男子見這躁動的馬終于變得安靜下來了,這才同樣拱手回禮說,“剛才你的馬差點就撞到人了。”

  耿榻嘴角上揚(yáng),詭異的笑意在他臉上浮現(xiàn),頭微微抬起,示意這個藍(lán)奇向后看去,“你確定我差點撞到人了?”

  “那個老婆婆不就……”藍(lán)奇回過頭,正準(zhǔn)備對身后那個受驚的老婆婆說幾句的時候,看到空無一人的身后,面露疑惑,“誒?人呢?”

  “在這?!?p>  沙啞的聲音在藍(lán)奇的頭上響起,隨后是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在他眼前劃過。

  沒有刺進(jìn)皮肉劃破的聲音,反而那個突然出手的老婆婆指甲反被崩斷了幾根。

  “好硬的橫練功夫?!?p>  老婆婆深陷在眼眶中的雙眼流露一絲謹(jǐn)慎,額頭上布滿的一道道皺紋更加多了。

  “謝婆子,你這功夫不行啊,怎么連這個小伙子都打不過了?”耿榻不知何事已經(jīng)退避在街道旁的屋檐下,老神在在的樣子令人頗為不爽了,只是他的眼神不斷往蘇淺方向看去。

  “耿榻,事情是你策劃的,你現(xiàn)在就想退走?副幫主那邊你交代過的去!”被叫做謝婆子的老人低沉沙啞的說道,她的眼睛也微微瞟向蘇淺所在的位置,似乎有所忌憚。

  “喂,喂,喂,你們聊得是不是太開心了?!”

  剛才一瞬間雙手護(hù)頭的藍(lán)奇,緩緩的放下手,他的手臂上有五個顯而易見的紅點。若不是他反應(yīng)快,那一爪恐怕就把他的眼睛給廢了。

  謝婆子五指微彎,詭異的黑霧縈繞在她的指尖。

  藍(lán)奇一拳突兀就到了老謝面前。

  謝婆子身形微側(cè),五指狠狠地刺進(jìn)劃過她面前的那只粗壯手臂,這一次可帶出飛濺的血花。

  “看你這樣子,是第一次與人交手吧?”耿榻在一旁倚靠著別人的大門,眼神下瞥看一擊未中,反而被謝婆子的陰爪刺進(jìn)手臂的藍(lán)奇。

  “原來你們兩個人是一伙的!”藍(lán)奇感覺受到了欺騙,十分暴躁的甩了甩受傷的手臂,重重一腳踏在地上。

  “年輕人不要這么暴躁,”耿榻自笑搖搖頭,望著藍(lán)奇打算逼出手臂那謝婆子的陰毒之氣樣子,“既然你幫我停了馬,那我也幫你一個忙,謝婆子把你懷中的解藥給他?!?p>  謝婆子看了一眼耿榻,沒有多說什么,真就從身上棉襖掏出一枚白色瓷瓶,丟給藍(lán)奇。

  藍(lán)奇沒有接過這枚小瓷瓶。

  “走?!?p>  耿榻嘆了口氣,走到街道中間牽著棕馬緩緩離去,謝婆子冷哼一聲也跟在耿榻身后,回頭看了一眼蘇淺也走了。

  耿榻在離開這個街道上,便拐進(jìn)一道無人的小巷,身后的謝婆子在耿榻的示意下,四處搜看了這小巷,跳到巷頂確認(rèn)無人。

  “有什么不對勁嗎?”

  謝婆子開口問道。

  “不對勁可大了,孫安透露消息說那小子只是個三流武者?”耿榻之前臉上的笑意漸漸變得冰冷,“從我縱馬的時候,那小子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p>  “那之后你為何還要暗示我動手?”謝婆子眼神布滿陰霾,有些不滿的說道。

  “就算是二流武者,你我兩人便不能對付呢?關(guān)鍵是后來來的那個叫做藍(lán)奇的人,破壞了這次的計劃,”耿榻沉思道,“蓬頭垢面,又是初次與人交手,想必又是哪位隱居深山的老妖怪弟子。”

  “老妖怪弟子有什么用?”謝婆子的身上彌漫殺氣,兩只枯瘦的手掌抬起,鋒利的指尖泛著詭異的黑光,“若不是你攔著我,他幾個回合就死在我的毒陰爪之下?!?p>  老婆子你活的夠久了,我可還沒活夠。

  耿榻看著面前老妖婆這個樣子,心中冷哼道,但這番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

  “打了小的便會出來老的,小的你能對付,老的呢?更何況我們在這四方城中皆是有名有姓,逃不掉的,”耿榻看見謝婆子又要說什么的樣子,緊接著說道,“最重要的別忘了幫主的交代?!?p>  “好,那現(xiàn)在你又怎么跟幫主交代?”謝婆子傴僂著身子,雖然沒有反駁耿榻的話,目光冰冷的問道。

  “那個男人什么實力我們雖不清楚,但能確定一點的是,他的確有武功在身?!惫㈤骄従徴f道。

  “能打贏李荒,又怎么會沒有一點武功在身?”老婆子對于耿榻的這個解釋有些不滿。

  “之前都是僅憑孫安一言之詞,那猛虎堂的孫安是什么德行,你我二人還不清楚?現(xiàn)在是確定了。”耿榻回憶著剛才街道中青衣壯漢中招的一瞬間,那個男子臉上波瀾不驚,腳下沉穩(wěn)的樣子,耿塌神情漸漸明朗,“更重要的是,你剛才交手的那人未嘗不可拉攏在猛虎幫?!?p>  “我與他動過手,你又如何能拉攏他進(jìn)幫?”謝婆子一臉不解,“若真想拉攏進(jìn)幫,何必暗示我動手?”

  “你不動手,我又怎么知道這個膽敢街頭攔馬的人實力?一口濃厚的北域蒼桐城話,又是一身強(qiáng)硬的橫練功夫,除了蒼梧城外那幾個茍延殘喘的老不死能教出這種人,應(yīng)再沒有別人了,”耿榻握緊拳頭,又慢慢松開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那些老不死大多重情,想來他們的徒弟也是如此,你與他交手,他受傷,我令你贈藥,便已經(jīng)是承我情,無論情深情淺,帶個情字,終歸日后好交談一點?!?p>  ....

  “別硬撐了,這個藥應(yīng)該沒有多大問題?!?p>  藍(lán)奇停下運(yùn)氣逼毒的動作,手臂的烏黑手印鮮艷的暴露在空氣中,藍(lán)奇警惕的四處張望,身體緊繃。

  “你是沒有注意到我?”

  蘇淺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枚小瓷藥瓶,不由分說的按在藍(lán)奇的手臂傷口上,果然剛才手臂難愈的傷口立刻就有效果。看到有效果后,蘇淺才抬著頭看著一臉警惕的藍(lán)奇。

  “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你們剛才打架的時候,人群一哄而散,周圍就只有我一個人在旁邊看著?”

  蘇淺無奈的攤攤手,外功挺硬,怎么現(xiàn)在腦子看起來倒是缺了點什么。

  藍(lán)奇確認(rèn)面前這人沒有殺意后,警惕的目光很快散開,憨厚笑了笑拍了拍腦袋,“這個我還真沒有注意到,剛才那頭馬快要撞到那個婆婆,一時還沒有功夫注意到附近的情況。”

  “你倒也是個奇人。”蘇淺想拍拍藍(lán)奇肩膀,卻發(fā)現(xiàn)這個藍(lán)奇?zhèn)€子出乎的有點高,連自己七尺身材都似乎有點夠不著,只好勉強(qiáng)拍了拍藍(lán)奇結(jié)實的胸口說道。

  藍(lán)奇也只是嘿嘿一笑,見剛才那個老婆婆留下的小瓷瓶的確有效果,便將那支小瓷瓶空手捏碎,剩下的藥膏全覆在傷口手臂上。

  蘇淺看著藍(lán)奇的動作,眼皮跳了跳。

  動作倒是有夠野蠻的。

  “你跟他們是有什么關(guān)系?”藍(lán)奇臉上依舊是一副憨厚的樣子,目光卻直直的盯著蘇淺,“他們的目標(biāo)好像是你?!?p>  直覺倒是挺敏銳的。

  蘇淺心中想道。

  “我不認(rèn)識他們,”蘇淺看著藍(lán)奇臉色逐漸好轉(zhuǎn),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說謊?!?p>  藍(lán)奇沒有說話。

  “本來一切都在他們計劃之中,你卻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他們計劃。起初他們以為你跟我是一伙的,所以才起動手試探的心思。不過想來估摸試探出你手上功夫也是出自哪家之后,點到為止過后,并沒有逼迫太多?!碧K淺雙手負(fù)在身后說道。

  “或許?!?p>  一直沉悶的藍(lán)奇終于說話了。

  “他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p>  蘇淺余光有意無意注意身后依舊在跟蹤自己的人,聽到藍(lán)奇的話輕咦一聲。

  莫不是還有什么自己未曾注意到的地方?

  “聽說這里有人縱馬鬧事?”

  鮮紅的衣裳上紋繡著圓形的黑線,圓形的黑線中紋繡著一個大大的捕字,就算是瞎子,也知道這就是四方城的捕快。

  藍(lán)奇一聽到這略顯怒氣的責(zé)問聲,立刻眼角聾拉,聲音微微帶著一絲緊張,“回大人的話,是那自稱猛虎幫的人縱馬鬧事,一人是男子....高高瘦瘦...胯下一匹棕馬,腰間佩著一柄圓形彎刀。另一人是老婆婆....傴僂著身子,手指指尖極為修長...”

  蘇淺聽到藍(lán)奇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語氣,無奈的拉起藍(lán)奇的手臂,將傷口暴露在這個捕快視線上,還沒等捕快掃視幾下,蘇淺又將藍(lán)奇手臂放回去,平靜說道:“他的手被人傷了,是一位自稱謝婆子傷的,另外他還有一名同伙叫做耿塌,是猛虎幫的?!?p>  這捕快一聽猛虎幫就沒有繼續(xù)想問下去的的意思,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蘇淺與藍(lán)奇兩人可以離開了。

  蘇淺眼睛微微瞇起。

  一座城邑之中,一個幫派有這么大威望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自己是否又卷入了什么事件之中?

  蘇淺瞟了一眼身旁手足無措的藍(lán)奇,或許這段時間可以用他來抵擋一些威脅,只是背后的那個小麻煩要需要處理一下。

  田羽仍然不遠(yuǎn)不近跟著蘇淺,見那之前的青衣人與蘇淺結(jié)伴而行,田羽眉頭微挑。

  突然空中一陣波動。

  不好!

  田羽再轉(zhuǎn)已經(jīng)是來不及,不得劍鞘點地,強(qiáng)行偏移身子,躲過這道暗器,可那暗器突然折返已經(jīng)再射向腳尖還未落地的田羽,剛側(cè)身躲避懸在半空中的田羽已經(jīng)無路可退,一時間處境岌岌可危。

  鏘。

  劍刃出鞘,懸在田羽面前那柄如濃墨沾染的飛鏢就被田羽忽然出鞘的劍刃所抵。

  可這還沒完,被田羽劍刃抵飛的飛鏢僅僅只是飛出半丈,半空中忽然一凝,緊接著來勢更加兇猛,破空的聲音尤為刺耳。

  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在一瞬之間,田羽之前判斷飛鏢的走向,也只是從空中隱約傳來的波動來感受,畢竟肉眼很難看清那柄飛鏢。

  “天匠城的兵器?”

  空中不知從何處傳來這一聲輕疑。

  田羽也是心中一凜。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兵器這到底是不是貨真價實的天匠城兵器?!?p>  接著空中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伴隨著笑聲傳來的還有兩支同樣通身如濃墨沾染的飛鏢,三支飛鏢亦同時懸在半空之中。

  一抹白光在三支飛鏢流轉(zhuǎn)。

  “以大欺小,有點過分?!?p>  蘇淺淡淡的聲音傳來,身旁藍(lán)奇自始至終都是擺出一副拳勢,這半空中回蕩的話語沒有似乎影響藍(lán)奇的心神,目光依舊死死盯著那支詭異懸在半空中的飛鏢,但若仔細(xì)看又能發(fā)現(xiàn)藍(lán)奇耳朵在微微抖動,似乎在傾聽什么。

  “又哪有你多管閑事份!”

  空中一陣?yán)浜?,飛鏢一轉(zhuǎn)竟朝著蘇淺而來。

  “別怕?!?p>  蘇淺淡淡說道。

  藍(lán)奇悶聲回應(yīng)道:“我藍(lán)奇從不害怕?!?p>  蘇淺聽到這句話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掌輕放在藍(lán)奇背后。

  藍(lán)奇緩緩睜開眼,青氣縈繞于藍(lán)奇的雙眸之中。

  原本看不清飛鏢走勢的藍(lán)奇這才發(fā)現(xiàn)空中不知何時布滿三條白色的絲線,絲線的盡頭正系著那三支飛鏢。

  最讓藍(lán)奇赫然的是,這絲線竟然有粗麻繩那般大小,要知道這可是內(nèi)力,換言之,這個內(nèi)力的主人得有多么深厚的內(nèi)力!

  正當(dāng)藍(lán)奇準(zhǔn)備探尋這三道內(nèi)力絲線的源頭時,他的內(nèi)心中突兀響起一道聲音。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會瞳術(shù),這小小四方城倒有這么多有趣的人?!?p>  藍(lán)奇還沒來得及明白什么回事,雙眸一陣刺痛,瞳孔縈繞的青光瞬間消散,眼白處布滿陣陣鮮紅的血絲。

  “快……走!”

  田羽大聲沖著藍(lán)奇喊道,卻突然驚恐的發(fā)現(xiàn)嘴巴竟然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別急,先讓我處理了這兩個,再來處理你?!?p>  這道平淡的聲音在田羽心中再次突兀響起,緊接著田羽便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不能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三支奇怪的飛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藍(lán)奇。

  那三支飛鏢加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般簡單,而是隱隱約約變成了一個陣法,之前那一支飛鏢居中,另外兩支分別懸于兩側(cè),像一柄尖刀刺向藍(lán)奇的胸膛。

  藍(lán)奇雙眼雖痛,但仍舊奮力睜開已經(jīng)視線模糊的眼睛,腳步一沉,腰間一扭,看著這來勢洶洶的三支飛鏢,沒有半分想躲的意味,一拳狠狠地對轟出去。

  剎那間,田羽似乎聽到龍吟。

  血滴在地上。

  飛鏢是沒有血的,這血自然是藍(lán)奇的,他的拳頭側(cè)邊劃過一道深深的血口,血跡便是從這里滴落。

  “蒼龍拳?那個老妖怪的徒弟,呵呵呵?!?p>  這道聲音似乎在忌憚什么,輕笑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三支還懸在半空中的飛鏢瞬間癱倒在地上。

聽軒若雨

今天的狀態(tài)不好,碼出的這一章不盡如人意,希望讀者不會感到失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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