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丁學慧厭倦了打字復印社的工作。
每天除了制作名片,還要打印那么多的文件,她感覺眼睛有些吃不消。她心想:若是再繼續(xù)做下去,眼睛只怕會越來越近視。
她打算辭職,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去武漢散散心,思考一下今后的工作方向,順便,也想清楚她和林惜之間的問題,兩人到底要不要說分手呢?
之前,丁學慧總是這山望那山高,頻繁的跳槽,今后,能不能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有上升潛力的行業(yè)?在一個行業(yè)里穩(wěn)定下來,在選定的這個行業(yè)里,把自己打造得更專業(yè)一些,打拼出一番自己的事業(yè)。
說走就走,她坐上了東去的列車,直奔武漢。在旅游期間,丁學慧認識了在武漢做導游的徐飛,一個熱情陽光的大男孩。
丁學慧對徐飛一見鐘情,徐飛帶她去武大看了櫻花。他們邊走邊聊,兩人十指緊扣,手牽著手,儼然一對情侶。
徐飛笑著說:“慧慧,我家就住在武大附近,是書香門第,父母都是大學老師?!?p> 丁學慧開心的一笑,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看得出來,你的身上,也沾染了濃濃的書香氣息?!彼皖^自言自語:”嗯,浪漫,儒雅,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完,她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跑開了。
丁學慧這一跑,樹上飄落下了櫻花的花瓣,正合時宜的掉在她的頭頂上。她把飄落的花瓣從頭頂摘下,拿在手里,仔細撫摸。
再一抬頭,她看到了滿樹的櫻花。有的潔白,有的粉紅,正競相開放,身處其中,便可聞到淡淡的花香。
地上也散落了一地的櫻花,櫻花花期短暫,邊開邊謝,凋落時,有一種落寂的美,丁學慧看得如癡如醉,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一切,似乎都美得不那么真實。
丁學慧回過神來,歪著腦袋問道:”那你畢業(yè)以后,為什么沒有跟伯父、伯母一樣,也成為老師呢?“
”我不太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畢業(yè)后,父母尊重我的意見,讓我自己選擇職業(yè)。我還是喜歡到處漂泊,當了導游,他們也沒多說什么?!?p> 徐飛望著丁學慧稚氣的臉,在她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淡淡一笑道。
丁學慧羨慕道:“徐飛,你真幸福!有這么好的父母,不過多的干涉你的生活。你在工作上有選擇的余地,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來選擇所從事的職業(yè)!”
徐飛繼續(xù)介紹道:“慧慧,你看,武大保留著大量的民國建筑和宮廷式建筑,非常精致漂亮?!?p> “嗯,這些古建筑,漂亮是漂亮,不過我欣賞不來。我聽說,最有名的還要數(shù)武大的櫻花?”
”是的,我們走在櫻花形成的林蔭道上,是不是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你看,路兩旁帶著樹枝的櫻花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天然花環(huán)。”
丁學慧忽然有點兒淡淡的憂傷:“徐飛,武大的櫻花雖美,可是說到武大的櫻花,我曾聽人說起過,有一個傳言,在武大賞了櫻花的情侶,最后以分手的居多,不知道這個傳言是真是假?”
徐飛一改往日的紳士作派,忽然哈哈大笑:“你聽誰說的?連這你也信,多是謠傳。真不知道你們女孩子腦袋里在想些什么,明明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件事,偏偏也能聯(lián)想并扯到一起?”
“一點兒也不好笑。丁學慧沒好氣地說。
“還是有一點兒好笑的?!毙祜w笑得前俯后仰,甚至流出了眼淚。
第二天,徐飛帶丁學慧去了另外一些有名的景區(qū),黃鶴樓、戶部巷,都留下了他們的身影。
丁學慧從高處望去,黃鶴樓下面江水滾滾,襯著春天的各種野花,韻味兒十足。
戶部巷是一條長一百五十米的百年老巷,集休閑、娛樂、購物為一體,是武漢最著名的小吃一條街,熱干面、胡辣湯、手抓餅、牛肉面,應有盡有。
他們邊逛街邊吃美食,世界上最開心的事,莫過于此:你最愛的那個人,正好陪在你身邊。
第三天,他們玩了東湖,木蘭天池。
徐飛一一介紹道:”東湖是最大的城中湖,一年四季,風景如畫,一樹一樹的鮮花競相綻放,云蒸霞蔚,令人驚艷?!?p> ”那木蘭天池呢?“丁學慧充滿好奇地問。
“慧慧,它是一個長達十余公里的森林山水大峽谷,內(nèi)有“浪漫山水”、“高峽人家”、“森林公園”三大主題公園,每個景園都獨具特色,仿佛人間仙境?!?p> “嗯,這樣,我們邊走邊看,你就能體會到它的美妙了!”
”嗯,好的。“
兩人走累了,找到一處公園的長椅坐下來。丁學慧依偎在徐飛的懷里,看著遠處的山山水水,她多么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下來。
望著帥氣、博學的徐飛,丁學慧的心里,被濃濃的幸福填滿了,內(nèi)心也有些隱隱的擔憂,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心什么。
丁學慧玩得樂不思蜀,一個星期后,她不得不從武漢,回到宜昌。
臨走時,在漢口火車站,徐飛送給丁學慧一份禮物,她隨手打開外包裝,想看完禮物后當面道謝。她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幾本書。
她心想:這年頭,愛看書的人不多了,更不用說以此做為禮物,嗯,這像是徐飛的作派。丁學慧舍不得離開,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她終于明白:原來她和林惜之間,缺少的正是這種酥麻如觸電的、心跳的感覺。
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丁學慧靜下心來,仔細回想,這幾天,她和徐飛在一起,玩得甚是開心,只是關(guān)于徐飛,她知道的甚少。
喜歡歸喜歡,但是除了知道徐飛告訴她的那些——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兒,父母是做什么的。其他的,丁學慧就不得而知了,徐飛沒有說,她也沒有多問。
反正,她目前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彼此相愛就夠了。
丁學慧生日的時候,徐飛坐火車從武漢來到了宜昌,送給她一大束玫瑰。
晚上,丁學慧請了幾個朋友聚會,她把徐飛和幾個朋友互相做了簡單的介紹:“姐妹們,這是徐飛,我在武漢新認識的朋友。”
丁學慧紅著臉繼續(xù)說道:“徐飛,這些都是我的好友,這位是秦曉玉,這位是李艷,這位是李莉??”
徐飛很紳士的站起來,先舉起杯:“來,我起個頭,我們大家一起舉杯,祝我們的慧慧生日快樂!”
那晚,丁學慧被幸福包圍著,在生日快樂這首歌響起的時候,她許了愿并吹滅了蠟燭,大家一起鼓掌慶生。
席間徐飛談笑風生,和幾個姐妹很快混熟了,還相互留了電話號碼。
吃過晚飯,大家一起去唱歌,徐飛邀請丁學慧跳了一支舞,她不怎么會跳,有幾次差點踩到徐飛的腳,他卻總是很耐心地帶著她旋轉(zhuǎn),那一刻,丁學慧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愉快的時間總是很短暫的,轉(zhuǎn)眼徐飛要走了。他走那天,丁學慧去車站送他,心中裝滿了不舍和依戀。與他在一起的種種,都成了唯一,以后再也沒了那種心跳的感覺。
丁學慧送走了徐飛,心中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跟林惜分手。
于是,她再回到茅坪,對林惜說:“上次,你問我是不是沒愛過你。當時我也是模棱兩可的,不知道答案,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們分手吧!
分手那天,天陰沉沉的,林惜使勁搖著丁學慧的雙肩,問道:“慧慧,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丁學慧使勁搖了搖頭:“既然不愛了,我就不能再拖著你,長痛不如短痛,希望我們好聚好散?!?p> 林惜哽咽道:“慧慧,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盡管我有一百個不情愿,但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不再糾纏?!?p> 那一刻,丁學慧看見眼淚在林惜的眼眶里打轉(zhuǎn),他先是努力忍著,最后眼淚還是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丁學慧知道,這次是真的傷了林惜的心了,她的心里,充滿了愧疚和歉意。她也知道,分手不似林惜嘴上說的那般輕松,他對她,或許還夾雜著些許的恨意。
徐飛走后,丁學慧的思念與日俱增,她恨不得飛到他身邊,一訴相思之苦。他們每天一煲電話粥,有時是徐飛打過來,有時是丁學慧打過去。
有一天,丁學慧下班后,撥通了徐飛家的座機。
電話響了好一陣兒,才有人接。
對方拿起話筒就問:“您好!請問你找徐飛有什么事?他洗澡去了,我是他的未婚妻?!币粋€甜美、細膩的聲音傳過來,丁學慧像被人敲了一記悶棍,好半天沒回過神來,一下子愣在那里。
她的腦海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剛才那個女孩說什么來著,是他未婚妻?這怎么可能?她的腦海里另外一個小人說:怎么不可能?徐飛沒有說過他有女朋友,但是也沒說過,他沒有女朋友啊。
何況,關(guān)于這一點,自己也沒問吶?
想到這里,丁學慧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忍不住嘩嘩流出來了,她右手捂住話筒,把右胳膊往前伸出去,離耳邊很遠,左手拿出餐巾紙,擦了擦流出來的眼淚和鼻涕。
她丟掉餐巾紙,用左手捂住嘴抽泣了一會兒,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右手松開話筒,重新放回到耳邊,哽咽道:“對不起,打錯了!”她趕緊掛了電話,電話里嘟嘟的忙音,讓她的心,揪的一下子疼痛起來。
第二天,丁學慧打電話過去追問,徐飛坦承了一切:“昨天接電話的人,是我女朋友,前不久剛從國外回來了?我們準備結(jié)婚了?對不起,你是一個好女孩,可是我們不合適??”
他囁嚅著,明顯有些心虛。
丁學慧再也聽不下去了,傷心的掛斷了電話。那一刻,她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多年以后,丁學慧才明白,當一個男孩對你說:“你是一個好女孩。“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他不愛你了。因為,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在他的潛意識里,已經(jīng)把你排斥在他的愛情之外了。
晚上,秦曉玉回來了,看見丁學慧淚流滿面,勸慰道:“慧慧,你怎么啦?我明天去奉節(jié)帶團,你去嗎?”
”徐飛要結(jié)婚了,新娘不是我。怎么想起來約我去旅游了呢?奉節(jié)在哪兒,那兒有好玩兒的嗎?“
”我是看你失戀了,心情不好,約你出去散散心。當然有好玩的啊,奉節(jié)有白帝城呢!“
“曉玉,奉節(jié)在哪個方向?”
”從宜昌往西,往重慶方向,還沒到重慶,就到了。“
”以后等我有錢了,再去不是一樣嗎?”
“哪兒能一樣呢?現(xiàn)在去,還能看見原生態(tài)的江景,等以后,三峽大壩畜水,水位起來后,正式通航了,部分景點就要被淹了。而且,水面變平了,就再也體驗不到這種水流湍急的坐船的樂趣了?!?p> ”那要照你這么說,我現(xiàn)在就要去,費用我自己出?!?p> “你跟著我吃團餐,吃喝也用不了多少錢,只是門票要花個幾百塊錢。”
”那行,我跟你去一趟,看看一些快要消失的一些風景。“
兩人準備好,第二天一早,丁學慧跟團出發(fā)了。
丁學慧和秦曉玉站在甲板上,沿途江風習習,風景優(yōu)美。兩人興奮的拍照,每到一處,秦曉玉給游客講解沿途的趣聞,丁學慧在一旁聽后,樂得咯咯的。
到了巫山,客人們住在舊縣城的賓館,一樓吃飯,二樓住宿。
安排完這些,丁學慧一看,天氣尚早,這么早就去賓館呆著,太無聊了,索性去附近的街上溜達了一圈,也沒給秦曉玉打招呼,一個人去了網(wǎng)吧。
正值旅游旺季,一部分游客嫌老縣城太破舊,想要住新縣城。秦曉玉又帶客人們?nèi)バ驴h城,重新訂了房間,這一切,丁學慧并不知情。
訂完賓館,秦曉玉四處找丁字慧,沒找到,又給她發(fā)傳呼,沒回。秦曉玉在扣扣上給丁學慧留言?!澳愎渫杲?,直接坐車到新縣城來,我們要開飯了?!?p> 丁學慧正在上網(wǎng),忽然看到消息框有人頭在閃動,打開一看,正好看到了上面的消息。她趕緊關(guān)了電腦,喊了一個三輪麻木車,往新縣城趕。
丁學慧緊趕慢趕,到地方了。
一見面,秦曉玉嗔怪道:”慧慧,才一眨眼功夫,你跑到哪兒去了?走時也不給我打個招呼,急得我到處找你,這是團體活動,以后不能私自行動,出來這么多人,我本就照顧不過來,你不幫我照顧,也就算了,還到處亂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丁學慧不以為然:“我這么大個人,還會走丟了不成?!?p> “丟是丟不了,我出來帶著你,還指望你幫我適當照顧一下客人呢?“
”好好,曉玉,算我錯了,還不行嘛,先前是我不懂事,有什么事,盡管吩咐?!?p> ”按照客人的要求,我們現(xiàn)在去外面吃火鍋,晚飯過后,你幫我照顧新縣城的這批客人,我留在老縣城招呼那批客人。明天一早,你幫我把新縣城的客人帶到老縣城來,我們在江邊集合,一起坐快艇,游玩小三峽?!?p> ”好的,辦正經(jīng)事,我還是挺靠譜的,先前我不是不知道,你們一批客人,要分兩個地方住嘛,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到處亂跑。我看到你忙,自己一個人出去逛會兒,給你減輕負擔,沒想到,反倒給你添了亂,讓你擔心了?!?p> 聽到此,秦曉玉笑了:”這還差不多。我就說嘛,你不會不幫我。這是兩撥人,報名后組成的一個團,他們不是一起的。一撥是政府接待的外商,一撥客人是本地的家庭,帶著小孩出來游玩的?!?p> “切,我是那樣自私的人嗎?近距離接觸了才知道,原來帶團這樣累啊,我原本還以為,你蠻輕松勒?!?p> “算了,不說了,我們?nèi)コ酝盹埌伞!?p> 游客提出建議:“既然來了巫山,聽說這里的火鍋蠻有名,干脆,我們就去吃火鍋吧,團餐不好吃,我們就不吃團餐了,這個晚飯的費用,我另外出,我請你們。”說完,十多個人一起下樓,在新縣城,臨時找了一家火鍋店。
上到二樓,大家坐下。游客拿起菜單:“本來來了四川,就是要吃辣,考慮到在場有女士,有的愿意吃清淡的,所以我點了一個鴛鴦火鍋,又點了一些配菜,不夠的話,再點。
點完菜,服務員給每人上了一個圍碟:“這是味碟,沾著吃的?!?p> 邊吃邊聊,晚飯過后,一行人回到賓館,丁學慧上了二樓,看了會兒電視,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丁學慧忽然一激靈,醒了,起來后去了一趟洗手間,洗漱完畢,她索性不睡了,怕一覺睡過了頭,耽誤了秦曉玉的大事就不好了。
她又和衣躺下,偎在被窩里,把電視機音量開到最小,看了會兒電視。
一到六點,她按照事先秦曉玉告訴她的房間號,一一敲門叫醒了客人。丁學慧帶著十多個人,吃過早餐,坐大客從賓館向江邊進發(fā)。
十幾分鐘后,眾人在江邊,排隊上快艇。
丁學慧站在一旁,沖秦曉玉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們?nèi)グ?,我就不去了,我就在賓館等你們?!?p> 一個穿著樸素的阿姨說:“別啊,小姑娘,既然一起來的,就陪我們一起去好了,路上,正好也有個說話的伴兒。”
丁學慧尷尬地站在那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阿姨看出了她的窘迫:“小姑娘,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費用的話,我給你出了?!?p> “那怎么好意思呢?”丁學慧不安地說。
“走吧,別磨蹭了。”秦曉玉也催促,丁學慧才最后一個上了快艇。
快艇在小三峽里左右穿梭,與長江三峽的宏偉壯觀、雄奇險峻相比,小三峽則顯得秀麗別致,精巧典雅。由于河道狹窄,水流量變化大,讓游客產(chǎn)生了漂流的樂趣。
到地方了,快艇靠岸。岸邊是一大片河壩,河壩上到處都是鵝卵石。
“慧慧,想吃點兒什么呢?這一帶只有小吃,有炕土豆,有抄手,有面條,還有一些燒烤。
”曉玉,我本想吃炕土豆,只是,抄手是什么呢,先前沒吃過,不如,我們就吃抄手吧?!?p> 秦曉玉解釋道:“抄手就是餃子,好的,我們一人點了一份兒吧。”
丁學慧略一遲疑,還是點了點頭,吃過抄手,丁學慧心想:早知道,還是吃炕土豆好了。
其他的客人,也按自己的喜好,點了一些小吃。
游玩小三峽回來,秦曉玉叮囑:“明天一早,我們趕往奉節(jié)。只能我們等船,船不會等我們,所以你對時間務必重視起來,最好是調(diào)個鬧鐘?!?p> 第二天一早,全團在江邊集合,排隊等著旅游客輪。
到達奉節(jié)后,秦曉玉把團隊交給了當?shù)氐牡亟由?,輕松多了:“慧慧,我陪你在四處逛逛吧。景區(qū)里我去了很多次,不想去了?!?p> “好呀,當然好。”丁學慧眼神里充滿了欣喜。
”哦,對了,慧慧,你還去景區(qū)嗎?“
“我就不去了吧,我去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呆著,多無聊??!”
“你不用管我,這些地接社的同事,都是我老朋友了,我隨便喊一個,陪我在附近隨處逛逛,幾個小時就過去了,倒是你,第一次來,你是不是擔心門票太貴,舍不得進去?”
“有什么舍不得的?”丁學慧略爽朗一笑:”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是自己買票吧!“
”那好吧!”秦曉玉愉快地說。
在售票窗口買完票,丁學慧歡天喜地的跟著游客們一起,從景區(qū)大門,跟在游客身后,隨著滾滾人流,往景區(qū)上面爬。地接社的導游帶著他們,邊走邊給他們講解。
從景區(qū)出來后,秦曉玉說:”慧慧,我看換了個環(huán)境,你心情好多了?!?p> ”可不是嘛,這次出來旅游,確實一掃我心中的陰霾。大多數(shù)人,何嘗不是一邊調(diào)整自己,一邊咬牙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