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見面發(fā)生在他們上課的時候,那是許教授的《中國古代小說鑒讀》。
這是一節(jié)選修課,傅流安專門選的,而葉墨年的課是他舍友宋蘇白幫他選的。
“墨年,這就是你賠罪的機會了?!币驗槿~墨年在選修課結(jié)束的最后一天臨時有事,就讓宋蘇白幫他隨便選了一節(jié)課,可宋蘇白確實經(jīng)過深思熟慮幫他選的。
葉墨年雖不解,但也什么都沒說。
第一天上課的時候,傅流安和文玥一起來的,也是坐在一起的,葉墨年到的時候才見到傅流安,只簡單的覺得這就是一個純粹的巧合。
認識的人選了同一節(jié)課,也是一種緣分,葉墨年就坐在了傅流安的后面一排。
聽課的時候,葉墨年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節(jié)催眠課,他是學理科出身,文科也還不錯,但沒有到讀文言文小說不犯困的地步。
葉墨年作為常年接受表揚的學霸,是不懼老師的提問的,可是這個老師提問的是他沒好好聽課的原因不會的,那么就不好了。
許教授是個挺有意思的教授,既然上課的時候有人沒答上來,那就好辦了,“葉墨年同學,是吧,我下節(jié)課講課的內(nèi)容是古代魏晉筆記小說的演義,我希望這位同學可以在我上課之前給大家先上課,可以吧?!?p> 葉墨年這個時候可以說不可以嗎,只能無奈點頭,“好的,教授。”
傅流安在他前面一排無聲捂著嘴的笑了,旁邊的文玥也在低著頭笑。
可是她沒想到葉墨年現(xiàn)在是站著的狀態(tài),前面人的動作他看不到嗎,答案當然是,可以了。
一下課,傅流安就被葉墨年拉住了,“這位同學,我需要你幫忙?!?p> 傅流安退后一步站定,認真的看了兩眼葉墨年,“我?guī)筒涣四??!?p> 葉墨年,“我還以為你剛才笑是因為你了解教授提的問題?!?p> 傅流安知道她剛才偷笑別人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有點尷尬,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了解?!?p> “那我們?nèi)D書館,幫我借兩本書,可以嗎?”
傅流安現(xiàn)在還處在尷尬之中,再加上葉墨年的態(tài)度還挺好的,就應(yīng)了下來,“那好吧,我們今天晚上去可以嗎,我接下來還有一節(jié)課?!?p> 葉墨年答應(yīng)了下來,就離開了。
傅流安趕緊拉著文玥去上課了,文玥本來害羞內(nèi)向的樣子,也被剛才他們的樣子逗笑了,一路上,偷偷的看一眼傅流安,然后靜悄悄的低下頭笑。
晚上吃過飯之后,傅流安就來到了圖書館,圖書館三樓是中外小說區(qū),傅流安就占了三樓一個位置等葉墨年。
傅流安剛拿起一本書還沒看兩頁,葉墨年就到了,“我們走吧?!?p> 傅流安幫葉墨年借了兩三本講魏晉筆記小說的書,葉墨年也順便坐在了傅流安旁邊翻起了書,上面的內(nèi)容枯燥無趣,葉墨年確實有些看不下去。
就看一點,問一點傅流安,打擾的傅流安一頁書還沒看兩行,就被葉墨年打擾了三四次了。
傅流安無奈的抬眼看了葉墨年一眼,“師兄,我是大一新生,什么專業(yè)知識都沒有學。”
言下之意就是,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葉墨年驚訝的看向傅流安,“啊,我看你剛才回答我的樣子,還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呢?!?p> 傅流安把葉墨年剛才推過來的書又推了回去,“師兄,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去問問其他人?!?p> 葉墨年拿起書,翻了兩頁,“這是你幫我借的,既然你能推薦給我,那你必然是看過的,小師妹,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你不愿意幫我嗎?”
說話的尾音還帶著一點委屈的意味,傅流安本來就不擅長拒絕他人,更何況葉墨年現(xiàn)在把話說的那么明顯,好像拒絕他自己就有點罪惡感。
“那好吧,師兄,你有什么事情就在手機上問我?!备盗靼策€是妥協(xié)了。
葉墨年滿意了,“那你每天晚上可以來這自習嗎,我及時問你也比較方便是吧?!?p> 這個是沒有問題的,本來傅流安就準備晚上沒課的時候過來自習的,現(xiàn)在就是多了一個人,就當是輔導學生了。
就這樣,一星期的晚上作業(yè)輔導下來,傅流安和葉墨年已經(jīng)熟悉起來了。
“安安,明天我們系有一個籃球賽,你過來看嗎?”葉墨年明天會上場,就想邀請傅流安過來看看。
傅流安還在看書,聽見之后,看了一眼明天的課表,“我下午第一節(jié)課有課,來得及嗎?”
葉墨年點頭,“可以,我們明天下午四點的籃球賽,記得啊。”
看見傅流安點頭,葉墨年才放心的離開了,“我等下還有事,你今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籃球賽是經(jīng)濟系對計算機系,這是兩個大系,也是出帥哥的地方,這兩個系的籃球賽,在學校里面挺受歡迎的。
傅流安下課之后過來籃球場這邊的時候,周圍已經(jīng)圍了許多人。
葉墨年已經(jīng)換好衣服,他們籃球隊的人圍在一起還在討論戰(zhàn)略,葉墨年還趁著間隙的時候看一眼四周,看到傅流安的到來,才高興的繼續(xù)和他們討論。
傅流安就站在邊上,看他們打球,葉墨年在她的眼中是場上最耀眼的人,葉墨年在每次進球之后,還轉(zhuǎn)頭找到傅流安的位置沖她笑。
傅流安害羞的看了一眼四周,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葉墨年今天在場上真的很帥,而且她的眼中只有葉墨年一個人的存在。
她拍了拍有些狂跳的心臟,自我安慰,“場上的所有人中,她只認識葉墨年,只關(guān)注葉墨年一個人也是很正常的?!?p> 傅流安就這樣安慰好了自己。
葉墨年也打完一場走了過來,還有點氣喘的對傅流安說,“安安,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我們?nèi)コ燥?。?p> 沒等傅流安的疑惑問出來,葉墨年就跑了出去。
“走吧。”沒等傅流安想明白,葉墨年已經(jīng)迅速的收拾好自己走了出來。
……
時間過的很快,半個學期馬上就過去了,期末考試已經(jīng)進行到一半。
這幾個月的時間,葉墨年每天晚上都會在圖書館陪傅流安自習。
傅流安也已經(jīng)習慣了,盡管選修課都已經(jīng)結(jié)課了,他們兩人水都沒對這件事情產(chǎn)生過疑惑,自然的就接受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那一個星期中每天一起自習,產(chǎn)生了習以為常的態(tài)度吧。
這天,傅流安有一門語言學的考試,這門課的老師是李教授,李教授對傅流安還是很看好的,這天考完試,臨時李教授有事就要離開,剛好傅流安在旁邊,就被李教授叫住抓了壯丁。
李教授就讓傅流安下午考完試來他辦公室一趟,寒假期間,李教授給她推薦幾本書看看。
傅流安到的時候,李教授的辦公室中還有另一個老師在,是經(jīng)濟系的白教授。
傅流安不是很認識,就有些拘謹?shù)目戳丝蠢罱淌?,又看了看旁邊坐著的白教授,“李教授,要不我等下來。?p> 李教授爽朗的揮了揮手,了然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白教授,“哦,不用,他在等人?!?p> 李教授站起身從書架上拿來幾本書,遞給傅流安,還給她說,“這幾本書,你好好看,開學的時候,給我交一份讀書筆記?!?p> 就在這時,白教授等的人也到了,正是葉墨年,“李教授,白教授好?!?p> 葉墨年是認識李教授的,白教授和李教授是至交好友,白教授經(jīng)常會叫葉墨年幫忙,他們都認識彼此也是正常的事情。
“墨年,你來的正好,這個項目計劃書交給你,你寒假的時候正好完成?!卑捉淌诮裉爝^來找李教授喝茶,李教授要在辦公室等傅流安的到來,白教授也正好想到葉墨年,就直接讓葉墨年過來李教授的辦公室,有一件事情要吩咐他干。
他們就等到了各自學生的到來,白教授還開朗的對著葉墨年介紹道,“這是你李教授的學生,大一新生,你是做師兄的,要好好照顧你師妹啊?!?p> 葉墨年眼含笑意的看了一眼傅流安,然后嚴肅的對白教授說,“老師,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小師妹的?!?p> 然后轉(zhuǎn)向傅流安,“小師妹,你好啊,我叫葉墨年,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過來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p> 傅流安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現(xiàn)在在老師面前,也不能不給他面子,“好的,謝謝師兄了?!?p> 葉墨年笑著說,“不用謝,小師妹?!?p> 傅流安和葉墨年走到外面,傅流安就轉(zhuǎn)身不解的看向葉墨年,“我現(xiàn)在還需要叫你師兄,葉師兄?!?p> 葉墨年笑得很開心,“你要是想叫也可以啊,小師妹?!?p> 傅流安不理他了,快步的往前走,就想擺脫他。
葉墨年嬉皮笑臉的追上去,“小師妹,有事幫忙就過來找我啊。”
……
寒假期間,傅流安還是被葉墨年時不時的電話騷擾,傅流安雖然被他煩的不勝其擾,但每次葉墨年打來電話,傅流安還是會接。
雖然很奇怪,但傅流安并沒有深究下去。
新一學期開學,第一天傅流安就被葉墨年叫了出去,元宵節(jié)剛剛過去,路上街上還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樣子。
傅流安手插在兜里,現(xiàn)在的天氣還是很冷的,葉墨年在她旁邊時不時地看一眼傅流安。
走到一家游戲廳門口,那時候抓娃娃機真流行的時候,傅流安也注意到了,葉墨年自然也看到傅流安的眼神,走過去,換了一些游戲幣,交給傅流安,“安安,你想去就去抓吧?!?p> 傅流安果然很心動,走過去,興致勃勃地操作了起來,可是抓了幾次,也沒有抓到,從剛開始的興致勃勃漸漸的就變得不抓到就不放棄的態(tài)度了。
“安安,我來?!比~墨年接過手桿,“看我的,”果然第三次就抓到一個丑丑的藍色玩偶。
傅流安嘴上很嫌棄的接過來,“真丑,”葉墨年伸手就要拿過來,“嫌丑就還給我。”
傅流安躲過去了,“肯定是我抓的那幾次,把爪子抓緊了,你才抓到的,你是在我基礎(chǔ)上抓到的,就是我的?!?p> 葉墨年聽聞就勾起了嘴角,看了一眼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手上玩偶的傅流安,“安安,那就是你的,那么丑,我也不稀罕?!?p> 傅流安把它抱進懷里,“丑也是它長得有本事。”
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就一直往前走,“安安,你,你覺得我怎么樣?!?p> 葉墨年問話的時候還有點緊張,傅流安還在注意懷中的玩偶,總覺得它哪哪都丑的有特色,聽見葉墨年的問話,想了一會兒。
“人挺好的,就是有時候可以不說話就不說話吧?!编?,說完還自我認同的點點頭,覺得自己說的沒錯。
“那,我人這么好,和你在一起,你也不吃虧是吧,那就這么定了,我們在一起吧?!?p> 葉墨年只選擇性的聽了前面一句話,后面那一句就當作沒聽見吧。
傅流安吃驚的轉(zhuǎn)頭,正好葉墨年悄悄地往她身邊走了一步,傅流安直接撞進了他懷里。
葉墨年很滿意這個意外,順手就抱住了傅流安的腰,“我知道了,安安你是答應(yīng)了?!?p> 傅流安掙脫了兩下沒掙脫掉,就安靜下來好好想想自己愿不愿意和葉墨年在一起。
不想的時候還可以自我安慰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旦認真回想起以前,有些不尋常的地方似乎有了解釋。
傅流安也不是笨的人,她也在初高中的時候,被身邊的人,例如何晨蜜之類的科普過,詢問過這些少年情懷,自然能猜到她對葉墨年也起了心思。
想到這里,傅流安有些不甘,埋怨道,“你沒有正式的表白。”
葉墨年聞言,把她抱的更緊了,“安安,我喜歡你,你如果也喜歡我的話,我們就在一起吧?!?p> 說話認真,還帶著羞澀,緊張不安的看著傅流安的頭發(fā),抱著傅流安的手還有些顫抖。
傅流安只沉默了幾秒,就點點頭。
葉墨年感覺到傅流安點頭的動作,高興的放開了她,然后自然的去拉傅流安的手,現(xiàn)在這么冷的天氣,葉墨年的手心還有些出汗,濕濕熱熱的,黏黏糊糊的。
就像他們此刻的心情,傅流安有些害羞的一直往前走,不敢去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葉墨年倒是是不是回頭看一眼,然后滿意的笑了。
少年青澀的愛情,在這個寒冷的春天綻放了美麗的花朵。
……
時間過得很快,傅流安上大二了,葉墨年今年在計算機社團里面擔任了部長的職務(wù),但過了這學期,他就要卸任了。
這天,葉墨年有些迫不及待的準備去接傅流安下課,剛出社團的門就被社長給攔住了。
社長是個標準的理工男打扮,格子襯衫,牛仔褲,微長的頭發(fā),帶著黑框眼睛,哀求的看著葉墨年。
葉墨年吃驚的看著社長,“社長,有社么事嗎?”準確來說,有些驚恐,木訥只對計算機感興趣的社長一臉哀怨的表情看著葉墨年,不知情的還以為葉墨年負了他的感情。
社長聽聞,就上前抓住葉墨年的手,“墨年啊,我也沒辦法了?!?p> “什么?!比~墨年又往后退了一步。
“還有三天就是我們計算機系的新生迎接晚會了,我作為計算機社團和計算機系的一份子,我肯定得為我們系做一點貢獻,我就準備讓孫棉晴準備了一個獨唱的節(jié)目,可是她現(xiàn)在失戀了,她說她不想再看見計算機系任何人,她不準備上臺了?!?p> 社長講完,就滿臉期待的看向葉墨年。
葉墨年不解,“所以呢?!?p> “我想邀請你在晚會上表演一首曲子?!鄙玳L直接說道,說完眼巴巴可憐兮兮的看向葉墨年。
葉墨年皺眉,“咱們社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他們都沒你長得好,我們計算機社團怎么說也是一個大系,要表演就要高質(zhì)量高水準的?!?p> 葉墨年著急,想去約會,并不像在這里浪費時間,就先敷衍的答應(yīng)了下來,“行,我靠路邊一下。”
葉墨年到傅流安教室門口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完了,就剩下傅流安還在看書。
傅流安看到葉墨年到來,立馬收拾好東西,“你再不來,我也要走了。”
葉墨年就把剛才社長拉住他說的事情給傅流安說了一遍,傅流安好笑的看了看葉墨年,“我也想看你表演節(jié)目?!?p> 葉墨年想了想,看了一眼在旁邊看熱鬧的傅流安,“行,我會給社長說,我們一起表演。”
傅流安才不想上臺呢,追上去問葉墨年,“誰答應(yīng)和你一起啊?!?p> “你啊?!?p> “我什么時候說的?!?p> “剛才?!?p> “沒有,你不許說?!?p> 到最后定下來的還是他們兩人,傅流安負責彈鋼琴,葉墨年負責唱歌,選了好久,終于選定了一首英語歌“I Really Like You”是一首激情的浪漫情歌。
他們排練了兩天,就等在上臺前的最后一遍彩排,卻被告知,之前不想上的那個女生孫棉晴又要上臺了,因為她男朋友把她哄好了,她男朋友是這次晚會負責方計算機系學生會的部長,說,“不是本系的人不能參加計算機系的晚會。”
傅流安和葉墨年沒有資格參加,就這樣他們沒有參加成這次的晚會。
社長因為這件事情,拉著葉墨年的手,不知道給他說了多少句抱歉,不好意思的對葉墨年說,之后有空請他吃飯。
葉墨年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主要是因為不能和傅流安一起表演節(jié)目了,其他的倒還好。
傅流安倒是松了一口氣,她一個中文系的去人家計算機系的迎新生晚會上唱情歌算怎么回事。
……
傅流安的媽媽生病住院了,蘇書的身體本來就不算很好,傅流安以為這次也是以前一樣,是老毛病,住幾天院就可以好了。
這天傅流安去醫(yī)院看望她媽媽,蘇書拉著傅流安的手,“安安,你什么時候把你男朋友帶過來給爸爸媽媽看啊?!?p> 傅流安一驚,“媽,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了?!?p> 蘇書拍著傅流安的手,促狹地看了看她,“你那副模樣,我早就知道了。”
傅流安害羞的低下頭,“媽,他也說要來看你的,我明天就帶他過來。”
蘇書很欣慰,傅軍業(yè)很生氣。
第二天專門早早就守在家里,等他們過來。
蘇書想了想,還是覺得把見家長的第一次安排在病房有些不妥,就今天早上出了院,回到家里等他們過來。
葉墨年緊張的拉著傅流安,手里都出汗了,“安安,你爸爸媽媽好相處嗎?”
“你別緊張,他們挺好相處的。”
葉墨年一進去就受到了蘇書的熱烈歡迎,傅軍業(yè)的冷眼斜視。
“你就是墨年啊,你今年多大了,爸媽干什么的,家在哪里啊。”
葉墨年坐的端端正正的,一絲不茍的回答蘇書的問題,“今年21了,我爸媽都是大學老師,家在錦全市。”
“那挺好的,離華城很近?!碧K書越問越滿意。
傅軍業(yè)雖然有些不樂意,但對葉墨年的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就是過不去心里的坎,對葉墨年這個還是比較滿意的。
葉墨年這天被白教授叫到了辦公室,“墨年,你知道的,我們學校每年都有交換生的活動,今年學校決定把交換生的名額給你。”
葉墨年雖然知道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想到傅流安,他就有點猶豫,“老師,我回去想想?!?p> 白教授知道他在顧忌什么事情,“墨年,你可以讓你女朋友一起申請國外交換生名額啊?!?p> 葉墨年和傅流安他們兩個在一起沒多久就被白教授和李教授知道,他們當時很打趣地說,“是不是因為他們做的媒啊。”
葉墨年沉著臉想了想,“老師,我回去想想吧?!?p> 白教授答應(yīng)了下來,“好,好好想,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葉墨年回去給傅流安說了,傅流安不想離開家,也不想離開葉墨年,糾結(jié)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和葉墨年出去看看國外的風景。
葉墨年很高興,當即就把交換生的表交了上去。
一星期之后,蘇書的病情再次惡化,當時他們還在一起討論出國留學要用帶的東西。
傅流安臉一白,手機都掉了下去,心慌慌的和葉墨年趕到了醫(yī)院,蘇書這時也從病房里面出來了。
醫(yī)生說,蘇書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傅流安當時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她覺得上天再給她開玩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葉墨年當時心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葉墨年和傅流安還有傅軍業(yè)陪著蘇書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了,傅流安已經(jīng)平靜下來,葉墨年覺得她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情。
就給傅流安說,“安安,留學的事情?!?p> 傅流安平靜的看了一眼葉墨年,“墨年,留學的事情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出去了,我要陪著我爸爸?!?p> 傅流安知道自己沒走出來,也知道她爸爸沒走出來,他們兩人現(xiàn)在在家里都不提她媽媽,一提兩人都崩潰。
葉墨年沒說出口的是,學校已經(jīng)在催他了,他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要走了。
可是他看著傅流安這個樣子,他頭一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傅流安知道他的意思,她只是在等葉墨年留下,或者葉墨年也在等一個留下的理由,可是學校的規(guī)定,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沒有放棄的機會。
他們兩個就這樣僵持著,葉墨年最后還是坐上了飛機離開了。
“安安,對不起?!?p> 傅流安沒說什么,換了手機,撐著畢業(yè),考了教師資格證,應(yīng)聘去當了三中的音樂教師。
不再提起中文,不在回去華大,不在提起葉墨年和媽媽。
不是走出來了,只是深陷其中,不想讓自己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