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一陣狂風(fēng)襲來,魏無畏在自以為眼睛要被廢掉的時刻,一道身穿灰色粗布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面前,手腳并用的朝著施展指法的夜行衣男子攻去。
“啪啪啪?。。。∨榕榕椋。?!”
在見識了剛剛那些打斗之后,計緣根本就不敢再小瞧武林中人,正所謂江湖險惡,以前見過的那九個少俠真的是雛!
劍法他本來就不打算用,手頭又沒有刀,只好用鐵刑戰(zhàn)帖中拳腳爪功。
直拳、勾手、掃腿、膝頂、甩臂、踢腿……一招一式如疾風(fēng)驟雨密不透風(fēng)!
所有人都沒看清這個束著頭發(fā)的灰衣男子是從什么地方出來的,黑衣人之前對付魏無畏還只是一只手施展指法,現(xiàn)在雙手并用招架起來都十分勉強(qiáng),甚至眼睛都有點跟不上了。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黑衣人已然雙臂發(fā)麻,在衣服內(nèi),手指手掌手臂上好多地方已然紅腫,只憑著真氣在支撐。
‘這是什么怪物??!’
黑衣人只有招架之力沒有反擊之功,并且每一次碰撞感覺就像是打在鐵柱上,痛苦不說還帶來巨大的反震,僅僅幾個呼吸之間,自己的護(hù)體真氣好似要被震散了一樣。
‘步伐亂了!是了,他身法不如我??!’
計緣心頭一動,靈氣一轉(zhuǎn),剛剛打出一拳的身體猶如靈蛇擺動,一下在黑衣人眼前消失,在對方心頭狂跳的時刻出現(xiàn)在其側(cè)身。
黑衣人也是反應(yīng)極快,左手一式掌刀揮過,想要逼退計緣,卻在一剎那感覺手臂被抓。
計緣五指并攏刺在其左手腋窩。
“咯啦”一下使得黑衣人痛苦之余左肩聳起。
同時間計緣手呈鷹爪,爪在其肩膀自肩頭滑落至對方手腕,扣手扭轉(zhuǎn)。
“咯啦啦…..咯啦啦…..咯啦啦…..”
三聲骨骼脆響,左臂已然在劇痛中失去知覺,余光瞥見腳下灰影一閃而逝。
“砰!咔嚓…..”
左腿已然筋骨錯位,在不及反應(yīng)之時,計緣好似移形換位一般出現(xiàn)在右側(cè)。
“咔嚓~咔嚓~”
右臂從手腕到肩膀盡數(shù)脫臼……
這一刻,自覺終于制服黑衣人的計緣,既是亢奮又是緊張,抓住了黑衣人的頭發(fā),將之拎起面對根本沒來得及過來支援也插不上手的另一個高手,以及剩下的那幾盜。
“嗬……呃嗬……”
被計緣提著的黑衣高手痛苦非常,只是在留著冷汗小心喘氣,每一次吸氣呼氣都帶給身體劇烈的痛苦,好似在受著刑罰一樣。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所有人都在看著突如其來的神秘高手。
一身灰色的粗布衣,簡單的束發(fā),面部黑黝好似有一塊罩住半張臉的深色胎記,看似面無表情,但卻給人一種肅殺之感。
對此人的印象,總結(jié)起來就三個字——很危險!
良久,另一名黑衣人才發(fā)出明顯忌憚無比的聲音。
“鐵!刑!功!好剛猛凌厲的攻勢,好重的手!!閣下是哪位公門高人?”
實際上在場甚至包括魏無畏在內(nèi),沒有人不怕的,剛剛這人的出手兇悍無比,僅僅幾個呼吸就將一位原本深不可測的高手打殘。
這出手,魏無畏在不確定對方目的的情況下,連大氣都不敢喘。
“呼……”
靜靜呼出一口長氣,計緣直到此刻才減緩第一次與人交手的亢奮感,也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雖然習(xí)武時間不過數(shù)月,但靈氣淬體并代替真氣運轉(zhuǎn)的關(guān)系,外加不俗的悟性天賦,自己的武功算不得差!
‘或者說,很強(qiáng)!’
這個念頭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從之前一番交手之后的體會,從另一人忌憚的話語和現(xiàn)在周圍人緊張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上得出的。
剛剛出手可能是重了點,但黑衣人也非什么純善之輩。
方才那一手武功展露,被認(rèn)成是朝廷高手是理所當(dāng)然的,甚至可以說是計緣刻意引導(dǎo)他們?nèi)ミ@么認(rèn)為的。
那黑衣人說到“劍意帖”三個字的時候計緣就心中一動,頓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家里的那張字帖。
本來嘛,陸山君一老虎精,從不出???,上哪去弄這種蘊含武道劍意的書法,顯然是近期才得到的。
現(xiàn)在這群人又找準(zhǔn)了那個魏家的藍(lán)玉,而且后出現(xiàn)的黑衣人顯然和所謂燕地十三盜似乎同屬一個陣營,并且兩個黑衣人顯然地位高于十三盜,在兩人出現(xiàn)的時候十三盜雖然沒出聲但氣息變化上存在一種驚愕,說明十三盜并不知曉黑衣人跟隨,情報上不對等。
這不得不讓身為局外人的計緣本能的產(chǎn)生某種組織性陰謀論。
雖然上輩子的影視作品和文學(xué)作品中都告訴計緣,卷入這種事會很煩,可如果這群人目標(biāo)都是劍意帖和藍(lán)玉這種東西就另說了。
計緣壓低嗓音,再以靈氣施展鐵刑戰(zhàn)帖中真氣變聲的小手段,在咽喉部微微動蕩,出口之時聲音沙啞低沉卻中氣十足。
“魏家主,這幾人可與你魏家有仇?”
魏無畏一個激靈之后頓時反應(yīng)過來在問他,只能先當(dāng)來者是友非敵,不過想來也是,鐵刑功是造不得假的,能將這種武功練到如此境界的公門高人,應(yīng)當(dāng)是鐵捕一類容不得宵小違亂綱常的存在。
“多謝這位大人相救,我魏某與這幾人無冤無仇,我魏家也素來廣結(jié)善緣,若有什么不解之仇我這個當(dāng)家主的不可能不知曉!”
說到這,魏無畏把心一橫,反正藍(lán)玉的事情也已經(jīng)被有心人知道,把心中的猜測對計緣說了出來。
“況且我魏家祖?zhèn)魉{(lán)玉之事所知者甚少,這些人張口索要藍(lán)玉,絕對是有備而來,此前定元府樊家劍意帖之事也是十三盜所為,我懷疑他們定然還有其他計劃!”
“嗯,先制住他們再說!”
計緣這話落下的同時,另一名黑衣人和其余幾盜心中警兆頓生。
下一刻,這位神秘公門高手化靜為動,剎那間已經(jīng)閃到黑衣人跟前,拳爪再度出手。
看計緣出手,魏無畏也不閑著,同兩名護(hù)衛(wèi)一起攻向剩余的燕地盜匪。
直到直面計緣的這一刻,另一名黑衣人才知道壓力有多大,只是幾個呼吸間的交手就已經(jīng)有支撐不住的感覺。
一邊手段盡出的抵擋攻勢,腳下步伐還不斷后退逃避,兩條手臂已經(jīng)痛得影響招架。
“閣下真的要趕盡殺絕?閣下不想更上一步嗎,榮華富貴高官厚祿……”
見計緣根本不理他,情急之下黑衣人厲聲喝道。
“閣下難道不想傲視天下,難道不想成仙嗎?”
這一下,計緣非但沒有減緩攻勢,反而詭異變招,以右臂化刀施展出鐵刑戰(zhàn)帖中的刀法,黑衣人只覺得剛剛逃開的距離剎那拉近,一式手刀快過自己反應(yīng),穿越格擋雙手正中胸口。
“砰!”
黑衣人身體直接被打飛,在空中又被計緣抓住腳。
“喝!”
好似掄起大棒,黑衣人又被“砰”得一下砸到地上,只剩下抽搐的力氣了。
那一邊,魏無畏和兩名護(hù)衛(wèi)也正好解決戰(zhàn)斗,剩余四盜全都被封鎖大穴。
“成仙?這種鬼話也想來框騙于我?”
計緣冷笑著看向地上的黑衣人。
“嗬……嗬……仙蹤縹緲……可,可也并非無跡可尋……傳說中左狂徒已經(jīng)破武入道,你,你再問問這魏無畏……魏家的藍(lán)玉……嗬……來歷可,可不普通……”
黑衣人忍受著身上的痛苦,斷斷續(xù)續(xù)的把話說完,期盼多年好不容易實現(xiàn)在即,若是栽在近前就太不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