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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不可及的武俠

044 腹背受敵

遙不可及的武俠 十方紙 3223 2019-09-09 21:38:14

  那中年男子腳步橫跨,和陸銘連對數(shù)掌,每一下都震如山岳。其實陸銘的體內(nèi)早已干涸,但他修煉了奇妙的內(nèi)功,恢復極快,每每在力氣耗盡的時候恢復了一點點內(nèi)力,然后用陰陽相生的辦法來催發(fā)勁力。

  這催發(fā)出來的勁力十分霸道,沖撞經(jīng)脈,讓陸銘十分難受。

  兩人在湖面亂戰(zhàn),那中年男子每次動用震空掌都被一股水幕攔著,掌力打在水幕上,總是一陣扭曲,但沒有了之前的威力。他終于醒悟了過來,原來這小子是故意引他來水上戰(zhàn)斗的。

  陸銘雙掌相疊,左手為陰,右手為陽,撲得朝湖底拍了下去。這一掌并沒有多強,掌力打在水面上,就像是清風拂面,只引起了一絲漣漪。那中年男子正疑惑的時候,忽然腳底晃蕩,波濤乍起,一股三丈高的水幕沖天而起。

  八通河的水位超過河岸,咆哮著,轟然落下。

  那中年男子大駭,慌忙退開兩步,但仍舊被水墻吞沒了身軀。混亂間,見陸銘踏步追來,也一頭扎進了水幕中。二人在水底接近了,陸銘早已蓄積了霸道的一拳,內(nèi)勁沖沖,凝聚唯一,直取那中年男子的腦袋。

  那中年男子慌忙用手格擋,另一只手幾乎貼著陸銘的身體發(fā)出一記震空掌,但可惜這里是水底,震空掌剛發(fā)出來就散去了大半,無法形成破壞力。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陸銘的重拳,手骨折斷,被陸銘一腳踏在胸口,幾乎折斷了胸骨。

  但這中年男子十分狠辣,一揮手,無根指頭深深的插進了陸銘的左肩,撕下了一片血肉。陸銘頓時一陣抽搐,朝那男子的腦袋上又是一掌。這一掌力量極大,只聽到啪得一聲,腦殼碎裂,將那中年男子殺了。

  陸銘竄出水幕,剛上岸,就有三人拿著擋刀圍了上來。他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因為薛家三位長老已經(jīng)被奇怪的鉤網(wǎng)攪死了,雖然他們生前殺了不少黑衣人,但終究喪命在對方奇怪的鉤網(wǎng)陣之中。

  其余的薛家侍衛(wèi)本來和黑衣人一對一的打斗,但三位長老一死,他們頓時就被挨個砍成了肉泥。如今只有薛靈雙和司奇兩人離得遠,在遠處和兩個黑衣人纏斗著。那兩個黑衣人知道同伴取勝了,并不急著殺她們二人,只是用劍不停地威逼薛靈雙和司奇,不讓她們逃走。

  陸銘顧不得鮮血淋淋的肩膀,因為其他的黑衣人已經(jīng)圍了上來,他們還不知道首領被殺了,只是拿著磷光閃閃的大網(wǎng)圍過來,想要把陸銘活捉。

  “不用活捉,就地格殺!”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罷,抄起火靈鏢迎頭射了過來。陸銘連忙退開兩步,躲在湖邊的一顆大石頭后面。那些黑衣人見狀,齊齊往湖邊奔走,手里提著的長刀閃閃發(fā)光,十分駭然。

  晚霞照耀著八通河,隱隱的有一絲血色。

  陸銘靠在巖石后面喘息片刻,又恢復了一點內(nèi)力。他聽見了腳步聲,不敢讓對面走得太近,連忙跳上大石頭,雙掌相疊,使出了二相分鴻掌的第一式。只見半空中一股氣流飛出來,起初的時候只有一絲,到了三尺變作巴掌的大小,而到了一丈的位置,那氣流已經(jīng)凝聚成碩大的手印,

  手印落在人群中,無人能擋,炸得一片血肉模糊。那些中招的黑衣人慘叫著,武器和血肉混雜在一起,就好像人間煉獄一般。

  剩余的黑衣人臉色大變,但他們沒有退縮,而是分散了開來。

  他們是東皇暗部訓練出來的死士,只有戰(zhàn)死,沒有投降。他們手握武器,緊緊的盯著陸銘。忽的。有一個黑衣人帶頭往前沖了幾步,其余的人反應過來,也發(fā)力朝陸銘狂奔。

  陸銘背靠八通河,再出一掌,將正前方?jīng)_過來的人當場打飛出去,那人飛出了好遠,終于撞在巖石上炸成了碎末。

  而其余的人已經(jīng)沖到了兩丈的位置。

  陸銘提起內(nèi)力,雙掌相疊,再出一掌,這一次剛好是二相分鴻掌的最佳攻擊距離,將兩個倒霉鬼當場轟殺。但他出招畢竟有間隙,那些黑衣人已經(jīng)沖到了一丈的距離。

  他心下一沉,這些人根本不怕死,若不能全部殺了,死得就是自己。此時無路可退,因為他耗光了內(nèi)力,只剩下陰陽二氣催發(fā)出來的勁力,若是用來對敵還好,可用來逃跑就不行了,因為這種爆發(fā)出來的野蠻勁力并不能用來施展輕功。

  除了出掌,別無他法。

  等第三掌發(fā)出來,因為對方離得太近了,只吹飛了三人。剩余一人揮刀就砍,直斬腳踝。陸銘抬起腳,巧妙的撞在刀背上,斷開了對方的攻擊。那黑衣人刀鋒一變,斜斬而上。陸銘連忙蹲下來,避開刀鋒,同時朝那人胸口打了一掌,掌力灌體而入,沖破胸膛,將那人打飛了出去。

  那黑衣人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此時后面的黑衣人也沖得近了,七八個人拿著奇怪的漁網(wǎng)圍了上來。陸銘見那漁網(wǎng)上銀光閃閃,知道一定有倒刺,不敢接觸,慌忙從巨石上跳了下來。誰知剛下來,另一邊也有一張大網(wǎng),把他左右都封死了。

  那幾個拉網(wǎng)的大喝一聲:“收網(wǎng)!”

  繩索亂響,大網(wǎng)被緊緊的拉了起來。陸銘根本無處躲避,四面八方都被漁網(wǎng)封鎖了道路,他見漁網(wǎng)上全是三尺長的倒刺,連忙將地上的鋼刀撿起來,扣在手肘上,擋在周身。

  漁網(wǎng)加身,陸銘知道一柄刀是肯定護不住全身的,如果手腳都被勾住,那他肯定會被拉斷皮肉,到時候比中了震空掌更慘。他顧不得其他,全力催發(fā)內(nèi)勁,用鐵刀勾著漁網(wǎng),猛地一扯。

  外面十幾個黑衣人早有準備,齊齊拉著漁網(wǎng),但他們還是小瞧了陸銘在一瞬間爆發(fā)的力量,頓時被扯得摔倒在地,漁網(wǎng)也露出了缺口。陸銘連忙沖出來,迎面就見到三把利劍殺來,他體內(nèi)的勁力還未散去,出掌亂拍,用強大的力量劈斷了對方的劍,終于沖了出來。

  此時夜幕即將降臨,四周變得有些黑暗了。

  他沖出包圍圈之后,騎上馬,就往離合城狂奔而去。跑了不到三十丈就見到薛靈雙和司奇被兩個人黑衣人堵著,他二話沒說,跳下馬背,雙掌齊齊拍出,一掌打在天靈蓋上,另一掌打在第二個黑衣人的左肩。那黑衣人身形外斜,被薛靈雙一刀斬了喉嚨。

  陸銘定睛一看,見司奇身受重傷,胸口一片鮮血。

  “上馬!”

  “不!你帶靈雙走,三個人走不了的!”

  陸銘不想耽擱時間,一把拽著薛靈雙,馬蹄飛沖而去,司奇愣了片刻,竟然走得這么干脆?但隨后她脖子一輕,被人抓住了后頸提了起來,原來是陸銘把她也抓上了馬背。

  陸銘道:“此地距離合城很近了,只要奔出片刻,料想那些人也不敢追來!”

  三人乘一匹馬,奔行三里,身后的追兵很快就近了。司奇急道:“那些都是狠人,一定會殺了我們,快將我放下去吧,你們兩個身子輕,興許能跑到離合城?!?p>  薛靈雙忽然叫道:“快看!離合城內(nèi)有人出來了!”

  司奇的雙眼早已備鮮血迷蒙了,她艱難的抬起手擦了擦眼角,見夕陽下,離合城的大門口果真奔出來十數(shù)人,虎虎生威,應該是守城的軍備。她頓時喜道:“有援軍,這個距離之下應該能拖延過來!”

  誰知此時陸銘忽然一拽馬頭,掉頭往旁邊的密林里沖了進去。司奇大驚道:“你做什么!”薛靈雙也驚呼道:“你瘋了?”

  “城里出來的不是援軍,是敵人!”

  “你在胡說什么!”

  “你瘋了?”

  陸銘厲聲道:“追殺我們的人,是東皇暗部之人,他們勢力極大,在各地有調(diào)配軍隊的權利,那些城門守軍一定不是來支援我們的!”

  “東皇暗部?這是什么?”

  司奇驚呼出聲,她被人抓著脖子,說話不方便,但也氣喘吁吁的問道:“你這小鬼,到底是什么來歷,竟然給我們?nèi)莵磉@種殺生之禍!”薛靈雙也皺眉道:“這幫人到底什么來歷?”

  “他們是朝廷的人,本來是秘密駐扎在各地城池,暗中搜羅江湖勢力的。我之前殺了一個老道士,從那人口中得知有這個秘密組織。至于他們?yōu)楹蜗霘⑽摇且驗槲抑懊俺淞怂麄兊纳矸荨!?p>  按照時間來算,如今的東皇暗部應該剛進入江湖,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在江湖人看來,這幫人就是一堆不要命的家伙,而且行事古怪。

  薛靈雙驚呼道:“你……竟惹了這么多麻煩!”

  司奇忽然扭了一下身子,想把刀提起來,但她的刀還沒抓穩(wěn)就被陸銘彈飛了出去。

  “舅母?你做什么?”

  薛靈雙驚呼道。

  陸銘冷言道:“司奇!別自作聰明,這些暗部的人行事隱秘,今日一出手就會將你們?nèi)珰⒘?,不會留活口,你也休想拿我去換命!”

  司奇沉默不語。

  三個人跑了沒多久,忽然聽到前方水聲大作。陸銘忽然問道:“那畫卷在哪?”

  “畫卷?”

  薛靈雙起初還沒聽懂,想了半天才想起入夢仙圖的事情,她皺眉道:“都到了這時候了,你怎么還惦記那副畫?”

  “你給我,我自有用處!”

  薛靈雙自從知道了陸銘很看重那副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把畫貼身帶著,如今就在她的胸口綁著,她動了動身子,想去拿畫卷,忽然背后傳來破空聲,一柄火鱗鏢擦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

  她頓時一聲驚呼,抱著陸銘:“快!先別管畫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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